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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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厄里斯到底是怎么进的网球部呢?
原因很简单,宙斯是立海大网球部的教练。
对于开个后门让厄里斯进来,换她不在哈迪斯那捣乱,宙斯觉得,这笔买卖十分划得来。
厄里斯对此也是心知肚明,她毫不犹豫地就要了助教这个位置,并不打算做经理或者其他职位。说到底,这些对于神祇来说也只是消遣而已,比起为人民服务,还是折腾别人更符合他们的想法。
当然,让一个还是学生的人来当助教显然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更何况还是才转学过来没多久的女生。部员们并不服从这样的安排,他们吵闹而喧哗,大声嚷嚷着,用行动表达他们的不满,仁王雅治却是颇为沉默,他看着爱丽丝那虽然带着笑却没有丝毫温度的眼眸,几天前被定义为玩笑的话语又一次浮上心头。
他皱了皱眉,伸手拉住了自己的队友摇了摇头,柳生比吕士会意,一把抓住了最为跳脱的切原,不让他说出什么挑衅的话语。
正选们站在一旁沉默不语,厄里斯颇有深意地看了眼仁王雅治,冲他和善的笑了笑。
喧闹一直没有停下,直到网球部的部长辛村精市的到来。
“教练选择海因斯坦同学来当助教也是有他自己的考量的。”那个在网球部颇有威信的少年这样说道,他虽然也是笑着的,但同样也掩不住对于这样的安排的隐隐不满,或者说,对于这个一向不怎么负责人的教练的不满,“不过立海大强者为尊,还是请助教展示一下自己的实力吧,这样更令人信服不是吗?”
在宙斯的注视下,厄里斯无所谓的笑了笑,她上前一步,歪着头看着幸村精市,显得无辜又柔弱:“就你吧。”
众人愣了愣,随即爆发出了一阵哄笑。
厄里斯淡淡地扫了他们一眼,眼神仿佛冻着冰,让人遍体生寒,不自觉地禁了声。
“没意见吧?”她这样说着,可完全没给人拒绝的权利,随即又将视线转向了仁王身上,对着自己同桌笑的那叫一个灿烂,“仁王,你的球拍借我用一下,可以吗?”
仁王雅治默默地看了她一眼,一边转身将自己的球拍递了过去,一边吐槽道:“我说你到底会不会啊,来网球部都不带球拍。”
“会不会等会就知道了。”厄里斯接过来,拿着拍子颠了颠,随后翻手一抖,让其在手腕上转了转后将它握在手中,然后偏头看向仁王雅治,给了他一个意味深长地眼神,“而且,我是来做助教的,又不是来当部员的。”
她的笑容得意而又狂傲,那份漫不经心和不屑深藏眼底。
厄里斯从来没想过要正面取胜。
她只用用意念控制住那个小球就可以了。
不过是一个死物。
结局似乎从一开始就已经定好了。
法则对于这不懂不痒的改变漠不关心。
当最后一球落地,所有人都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他们那强大到几乎不可能被打败的部长,输了?
厄里斯站在球场的另一头,目光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除了一开始还不怎么适应丢了两局,之后的比赛她一分都没让对方拿到,但就算赢了这场比赛,她也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
她从来不觉得自己这作弊的行为十分可耻,也不认为自己将少年们的一腔热爱和拼搏踩在脚下有何不妥。她只是笔直地站在那里,似笑非笑地看着撑着膝盖喘息的幸村精市:“你觉得,我有这个能力,担任助教了吗?”
还不等他回答,厄里斯径自走出了球场,将球拍还给了目瞪口呆的仁王雅治,然后双手抱胸看着众人,挑衅般地扬了扬眉,说道:“爱丽丝海因斯坦,不服憋着。”
听到了这句话,又看着那些少年一脸懵逼的表情的模样,宙斯忍不住笑了出来,在对上了厄里斯面无表情的脸庞后,后知后觉的将原本想要说的话憋了回去。
他扬手指了指身后,厄里斯看过去,却见宇智波鼬靠在网球场外的那棵树上,低着头,专心致志地打着游戏。
一时间,她有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竟对那孩子生出了一丝同情。没想到阿尔和帕拉斯那两人,竟把宇智波鼬茶毒地这么深!
“雅各布,你要不要也来玩玩呐?”她扬声,冲着那边问道。
鼬头也不抬,十分冷静地回答道:“没时间,我等会要去东京一趟。你走不走,不走的话我就先走了,赶时间。”
厄里斯一边心中想着阿尔忒弥斯的不靠谱,每次想要吃些什么就要鼬放学回家的时候帮她买,一边丝毫没有负罪感地加了句:“帮我也带一份,和阿尔的一样,多谢。”
鼬暂停了手中的游戏,瞥了她一眼,拎着包转身就走了。
厄里斯笑眯眯地朝着他的背影挥了挥手,又慢腾腾地转了回来,看着已经归队的幸村,露出了一个恶劣的笑容:“既然大家都没有异议的话,我就我先走了,明天见哟。”
而回应她的,是网球部里那噤若寒蝉地注目礼。
事实证明,厄里斯并不是一个好的助教,不仅如此,这个人还挺没有常识的。
在助教上任的第一天就把所有人操练成站都站不稳的模样,厄里斯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这个运动量可能,过大了?
她眨了眨眼,歪着头看着那些正选们:“啊,真是抱歉啊,没想到你们这么弱。”她毫无诚意地这么说着,看起来竟像是恶魔的低语,“如果你们连这些都承受不住的话,那还谈什么三连霸啊。”这个恶魔从来没有耐心蛊惑人心,一向是一击必中。
厄里斯不想换训练菜单,宙斯也懒得管这些事,那这些少年们只能硬生生地受着,谁叫立海大,强者为尊呢。她轻哼着,倒是挺满意这条不成文的规定的。
虽说厄里斯的恶趣味一天比一天重,变着花样来不重样的。但是人的潜力都是无限的,所谓练着练着就习惯了,那些正选们也逐渐习惯了这高强度的训练,体力、耐力、反应能力也相对的提升了不少。
他们本就是天之骄子,这个世界对他们的偏爱可并不仅仅是这些。
在这样的训练中,的确让自己的实力更上一层,这让网球部的正选们对这位年纪轻轻的助教的印象好了许多,整个网球部的氛围也跟着轻松和谐起来。但很快,便又有事情发生了。
在部活结束后,幸村精市晕倒在了车站前。
这并不是一个好消息。
幸村入院了。
诊断结果不容乐观,手术只有20%的成功率,这样的生存几率让人无法下定决心在手术单上签字。
人们本能的惧怕着死亡,纵使在天平的另一边,是比死亡更加令人痛苦的事情。
在他住院阶段,厄里斯有去探望过他。那个拥有着深蓝色发丝的少年穿着单薄的病号服站在窗边,精致而苍白的脸上带着一丝病态,他的目光落在窗外熙攘的人群和来往的车辆上,阳光透进他的眼中,遮掩不住他心中的渴望。
他是如此的热爱着这个世界。
又是如此向往着他所热爱的网球。
厄里斯慢慢地睁大了眼。这种坚定的信念和对梦想的执着,在这一刻,竟与当年的那些人类如此相似。
那时,他们仿佛闪烁着微弱却不容忽视的光芒,照亮了那个战火纷飞的年代。
雅典娜钟爱着这些人类,就算与诸神为敌也在所不惜。
厄里斯叹了口气,转头就偷偷地将阿波罗拉了过来:“你看他还有救吗?”
“废话,当然有救啊,一个人类而已,你想要就直接找哈迪斯要啊。”阿波罗诧异地看了她一眼,用一种仿佛在看白痴一样的目光。
“不,我的意思是,他的手术能成功吗?”毕竟有求于人,厄里斯咬了咬牙,回答道。
“看命呗。”阿波罗顿了顿,脑子转的飞快,“你是想要我为他加一层保障?”
“恩,你不是还管着医药吗,帮个忙呗。”
“成啊,”阿波罗点头,他们兄妹和厄里斯的关系挺不错的,这点小忙帮的完全无压力,“只要哈迪斯那边不插手,他绝对可以醒过来。”普通人看不见的金色的光芒笼罩在病床上的那个少年身上,不过片刻便融入到他的体内,消失不见,“不过没想到你居然还管这种闲事,看上他了?”
“滚,我对我家菲罗忒斯一心一意。”厄里斯微笑着看着他,目光幽深,“长得好看,总会有一些特权的,与其调侃我,不如看着阿尔比较实在。”
阿波罗想了想,脸瞬间黑了下去,有些不悦地看着这个又挑拨离间的家伙。
厄里斯回了他一个无辜的笑。
幸村精市最后还是签下了手术单。
带着对梦想的热爱与向往,带着大家的祝福与期盼。
手术非常的成功,剩下的事情就只有枯燥而痛苦的复建了。
厄里斯见状不再关注那边。她相信幸村的决心和执着,能够散发出那样强烈的光芒的人,必定是坚韧且强大的家伙。算了算时间,若是幸村努力一把,说不定还能赶上关东大赛。
在幸村康复期间,爱丽丝的朋友过来参观网球部了,那是一群长得极为好看的人,只是站在球场边,就足够吸引他人的目光。模样十四五岁的女孩向爱丽丝挥了挥手,她的左手边站着二年级的风云人物雅各布,右手边则是一个长相英俊的十八九岁的少年,他的气势强烈而具有攻击性,目光自信。站在雅各布另一边的是一位银蓝色长发,深蓝眼瞳的美人,她的目光温柔,却让人看得不太真切。
厄里斯看着几人一齐过来找她,有些莫名其妙,她侧头跟真田弦一郎打了声招呼,便走出了网球场。
“怎么了?”她问道。
“游乐园去吗!我发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