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恶男》多滋鱼

3、他居然是单挑王？

　　大李叔虽然是姨父的司机，但瑞雪有多时候都由他接送。
　　从家里到学校也就是十分钟的车程，如果瑞雪走路的话，也就二十分钟左右。早上赶着上学，又还不到上班时间，所以每天早上，大李叔都会载她到学校。放学时候，如果顺便的话，瑞雪也可以坐车回家。但是瑞雪比较喜欢走路回去，因为她觉得更方便。
　　说起来，大李叔也在沈家工作十几年了。瑞雪很喜欢他，因为他是个很善良很纯朴的人。而他的儿子浩云就和瑞雪是青梅竹马的同学兼好友。
　　汽车在驶向学校的途中。大李呵呵笑着，看上去心情很好。
　　可是瑞雪的心情却不怎么好，因为她旁边坐着一个她不太欢迎的人。她瞄了瞄元圣，他面无表情，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这位是元圣少爷吗？长得很帅嘛！”大李嘿嘿一笑，从后视镜看了看元圣。
　　元圣像是没听到他的话。
　　“我是大李，以后就多多指教了啊！”大李又笑着自我介绍。
　　元圣依旧无反应，他的眼睛看向窗外的风景。
　　瑞雪看到大李叔脸上流露出尴尬神情。
　　这个崔元圣真是的，应一下人家会死啊？他一点也不会考虑到别人的心情吗？
　　“大李叔，别管他，他不爱说话的。”
　　大李还是尴尬地笑了笑。
　　“对了，大李叔。前几天小考，你们家皓云又考满分了。”她很快地叉开话题。
　　“真的吗？他都没跟我提起过。”说起儿子，大李的眼睛亮亮的。
　　“每次都满分，他也懒得跟你说了吧。真让人羡慕啊，要是我功课有他一半的好，那我就已经很满足了。”
　　“放心，我们小雪一定可以的。加油啊！”大李很快恢复了他的愉快心情，呵呵地笑了：“皓云有时间的话，我让他过来陪你复习。”
　　“他可能最近都在忙，我也很少看到他。”瑞雪也笑了，说：“没关系，我可以让表哥来帮我。”
　　汽车很快地转了个弯，进入了一条开阔的新大道。两旁的树仍旧光秃秃的，还没有发芽。两边的人行道上有廖廖几个在行走的学生。
　　这时，瑞雪旁边一个低低的声音传来：
　　“停车。”
　　大李和瑞雪都一愣，不约而同地看向他——沉默寡言却也语出惊人的元圣。
　　“这儿离学校还有好一段路呢。”大李透过后视镜看着他说。
　　“停车。”他又说了一遍。
　　大李和瑞雪互换了一个惊讶的眼神。最后他只得叹叹气，靠边把车一停。
　　瑞雪眼睁睁地看着元圣打开车门，下了车。
　　他疯了吗？快要迟到了他居然要下车？今天是他第一天来学校报到！
　　“我说那个……元圣表哥……”她有些犹豫地开口：“我们快要迟到了，你还要上哪儿去？”
　　元圣没有回答，只见他将车门一推，啪的一声关上后，他转过身，走上了人行道。
　　“喂……”
　　“小雪，那……咱们不理他了？”大李回过头来看她。
　　不理他吗？瑞雪苦着脸，她也很想这样做啊！可是她答应了姨父，不能就这样一走了之。况且他今天还是第一次到学校，对学校的一切都不熟悉，他万一找不到路，那怎么办？
　　“那，我也下车好了！大李叔，你先回去吧！”瑞雪匆匆打开车门，下了车。
　　她站定，仔细地在大街上寻找他的踪迹，终于发现了他，便奋力追赶那抹高瘦的身影。
　　可那家伙腿很长，走得很快。
　　她气喘喘地紧跟在他后面，不断地想上前搭话。
　　“我说……那个元圣表哥，你到底要上哪儿去？”
　　“这边离学校还有一段距离，而且你又不认得路……”
　　“别走那么快，等等我啊……”
　　可元圣完全没有停的意思，好像要避开她似的，越走越快。
　　瑞雪说不上话，只能对上他那该死的背影。
　　他的无反应，让她渐渐恼火起来。她是冒着迟到，要被狠狠训话的危险跟着他的！她的好心劝告，他居然不领情！
　　她努力按捺自己的怒气，却发现老是追不上他，更是气得火大了。
　　这时，旁边路过的同校女生都在盯着元圣看。
　　“他是谁？啊，长得好帅！”
　　“新来的吗？不认识。”旁边的女生摇摇头，她再次往元圣那边看了看。然后，她发现了元圣身后的瑞雪。
　　“咦，这不是A班的林瑞雪吗？”
　　“没错，是她。可是她怎么追着这帅哥跑？难道是她男朋友？”
　　“怎么可能？”旁边那女生撇撇嘴，“她多半是想追人家而已。你看，人家帅哥都不搭理她！”
　　两女生嘲弄地看着瑞雪，咯咯地笑起来。
　　“喂！你们两个说够了没？”瑞雪一听，火气更上往上冒！她狠狠地瞪向那两个女生，一脸愤怒的表情看上去要吃人。
　　两女生见到她凶神恶煞的样子连忙快步走开。
　　“岂有此理！这些女的真是鸡婆得受不了！”瑞雪看着那两个女生离去的方向，站在那里，双手叉腰。
　　“你更让人受不了。”
　　声音冷冷地，没有一丝感情，却让瑞雪没由来地一颤。
　　她回过头，对上了那双黑得看不到底的眼睛。他的脸靠得很近，她还能感觉他呼出的气息。
　　“你还要跟着我跟多久？”
　　“我只是想帮你……”瑞雪紧张地咽了咽口水，“我怕你认不得路，而且学校也很大，你就算到了学校也找不到要去报到的地方……”
　　“你不知道你很烦吗？”他皱眉，眼睛轻眯的看她。
　　“……”
　　“给你一个忠告。”他的大脸压了过来，把她逼得节节后退。他清清嗓，故意压低了声音：“在学校里你千万不要说认识我，更不能说出我们的关系。”
　　“为，为什么？”瑞雪有点结巴地看着他。
　　为什么？他好像听到了一个很可笑的问题。他对上了瑞雪那双疑惑又带点无辜的大眼，他的嘴角上扬，咧出一排白白的牙齿。
　　“因为，你很白痴，会让我很丢脸！”
　　什……什么？瑞雪睁大了眼睛，有一种晴天霹雳的感觉！她站在那里，忘了自己该做什么反应。
　　怎么会有这么过分的人？？她脑子里不断地出现这句话。
　　元圣看看她发呆的白痴样子，发出一声低低的笑。
　　然后，他转身离去，不再搭理她。
　　瑞雪开始回过神来，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生气了！很生气！
　　“你！你站住！”她看着他的背影大声叫住他。
　　他停下了脚步，眉头开始紧皱。
　　瑞雪一口气跑到他面前，有点上气不接下气，但她愤怒的眼神却紧紧地盯住他：
　　“你道歉！”
　　元圣回过头，冰冷的眼睛对上她。
　　“我要你道歉！”
　　她坚定地看着他，重复了一遍。
　　元圣只是看着她，没有说话。然后，他闪过她，转身就走。
　　瑞雪拳头紧紧握着，气得全身发抖。她气冲冲的追上他，就要揪住他的衣服……
　　忽然——
　　不知从哪里伸出一只手把她抓住，然后，下一秒，她发现自己被人紧紧掐住脖子，她拼命挣扎，呼吸好困难……
　　“放开我……”她的嘴动动，很艰难地吐出一句话。
　　看着她快要窒息的脸，他的脸上依旧没有表情。
　　过了一会儿，他松开了手。
　　她难过地咳了几声，恨恨的看着他，大口大口的吸着气。
　　“听着，你最好乖乖的不要惹到我。不然，我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他的脸阴沉着，声音也冷冷的。
　　“话，不要让我说第二次。”
　　他再次转身离开，越去越远。
　　瑞雪身体僵住了，手指冰凉得直发抖，怔怔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

　　课间休息时。
　　瑞雪神情呆滞地坐在那里，从早上开始就是这样，像是受了什么重大打击。
　　小纶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瑞雪你怎么了？”
　　瑞雪像是听不到她的话，双目无神地看向前方。
　　小纶抓住她的肩，把她摇了摇：“瑞雪你没事吧！振作点啊！”
　　瑞雪被她摇得回过了神，然后大大地呼出一口气。
　　“发生什么事了？是谁把你气成这样？”
　　瑞雪看看她，却无奈地摇摇头：“一个你不认识的人。”
　　不认识的人？瑞雪想了想又好像不对，那天晚上小纶也在，见过他一次。
　　她看着小纶，欲言又止，“小纶，你记不得记上次我们去KTV那天，我们在巷子里遇到的那些人？”
　　“你遇到他们了？”小纶睁大了眼睛。
　　瑞雪再摇摇头，然后说：“你记不记得站在角落的那男生？说放了我们的那个。”
　　“他？！你是说我们的救命恩人吗？”
　　小纶的一双眼睛闪亮闪亮的。
　　瑞雪苦笑，其实他根本就算不上是救命恩人，他们本来就是一伙的。
　　“其实，他现在……”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一女生从课室外面急急地冲了进来，她表情夸张地大叫：“姐妹们！重大消息！重大消息！”
　　众女生纷纷回头看她。
　　瑞雪听这声音就知道是她们班消息最灵通的袁小霞。
　　袁小霞看到一双双看向自己既好奇又八卦的眼睛，不免有些得意。她大声地宣布着：“姐妹们听清楚了！今天C班转来了一名插班生！”
　　众女生把目光收了回来。
　　大家都是哈欠连连，好像对此不怎么感兴趣。
　　袁小霞看到大家都是一副不关心的样子，脸上有些失望。但她很快地爆出了下一个重要信息。
　　“你们一定想不到——是从权刚转过来的哦！”
　　什么？这时！众女生无不睁着一双大眼，精神十足！
　　“权刚的人居然会转到我们学校来？我们的校长大人不是吃错药了吧？从权刚出来的学生也敢要？”
　　“一定又是那些□□的又跑来威胁我们的校领导了！”
　　“很难说，现在这个社会，只要有钱，什么都搞定。”
　　“只要有个这个先例，以后我们学校阿猫阿狗都可以进了！”
　　大家都交头接耳地议论纷纷。
　　从权刚转去C班的学生，瑞雪心里很清楚她们说的是谁。
　　坐在瑞雪后面的星华说：“我生日的那天，瑞雪她们还差点被那些人抢劫了呢！”
　　瑞雪苦笑，是比抢劫更可怕。
　　袁小霞忽然很神秘地笑了笑：“你们还不知道是谁吧？”
　　“谁？”女生们开始好奇了。
　　“他在权刚可是赫赫有名的大人物哦！他是校园里的最有人气的单挑王！听说他两招之内就可以把对手打倒，最多不超过五招！从他进入权刚到现在，有很多人上门找他挑战，包括本校的，附近其他学校的，还有慕名而来的社会青年！！但这些人都不是他的对手，没有一个能赢得过他！到目前为止，他还在保持着他的全胜记录！他在权刚就像英雄那样的存在！”最后，袁小霞更是得意地看向目瞪口呆的众女生：“你们都没听说过他吗？”
　　众女生摇摇头，面面相觑。
　　“你说的是崔元圣吗？”不知是谁这样应了句。
　　瑞雪忽然像是被电击了一样，身子一颤。
　　大家都没发现她有这样的反应。
　　袁小霞惊讶地看向那女生：“你也知道他吗？”
　　“我初中同学认识的人和他一个班，我从他那里听说过一些。”
　　“到底是谁啊？我们怎么没听说过这个人？”人群中有人这样说。
　　但这时，却听见人群中也有人这样喊：“瑞雪？瑞雪？没事吧——”

　　很快地，瑞雪班的女同学确切地了解到传闻中的人气单挑王的魅力。事实上，她们想忽视他的存在都不行，从C班那里传来的尖叫声覆盖了整栋大楼，C班门口被围得水泄不通。她们要是想挤，那还得练上几年的缩骨功。
　　瑞雪好不容易从惊吓中回过神来。
　　他居然是单挑王？打架出名了的人？最初，她还以为他是校园混混的头目呢！看不出来他还有更大的来头。
　　更看不出来的是，围在C班门口的那群女生会把他这种人当作偶像！
　　天啊！帅哥都死了吗？
　　瑞雪想再晕过去一次！
　　饭桌上。
　　瑞雪一直盯着元圣看。
　　传闻中的高手，个个脸色红润，神采奕奕。但细看他，脸上白得看不见血色，一副有气无力的模样。他个子虽然还高，但看上去却是瘦瘦弱弱的，会像是很能打的那种人吗？
　　但回想到今天早上，他在瞬间就出手了，她还丝毫察觉不出来，要不是那种快窒息的感觉告诉她，她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想起那件事，她心里就大大的不快！居然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生用暴力！她恨得牙痒痒！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他都不知道死多少次了！
　　“瑞雪？你怎么了？怎么一直盯着元圣看？”沈牧文眼光看向了瑞雪。
　　这一句话让安静的饭厅的气氛很奇怪。瑞雪感到一双双眼睛都往她这边看过来。
　　“呃……没有啦……”她摆摆手，尴尬地笑着，脸很快就红了。
　　元圣抬起眼睛，对上她惊慌失措的眼睛，看得她红红的脸更加火辣辣。
　　“今天元圣第一天到学校，一切进行还顺利吧？”沈牧文转过头，看了看元圣。
　　元圣低着头，没有回答。
　　瑞雪却急急地点着头：“很好！他一来就很受同学们欢迎！”
　　“真的吗？”沈牧文笑了，笑容里却带着淡淡的失落：“那就好。”
　　没错，他很受女生们欢迎，大家都在他们教室外面挤破头，他就像明星似的坐在里面让人家拍照。
　　瑞雪看了看姨父，发现他看向元圣的眼神里依旧带着忧虑。
　　姨父知道这个事实吗？要是知道了会怎样？而她要不要说出来呢？
　　瑞雪轻咬着唇，认真思量着。
　　一抬眼，她又对上了从她对面射过来的那道灼热视线。和刚才的不一样——现在的他像要杀人。
　　不行！她要是说了，那个人不知会对她做出什么事情！
　　瑞雪缩缩肩，连忙别过头躲开他的视线。
　　一旁的俊辰笑着看了看瑞雪：“你想什么想得那么入神？连饭都吃不好。”他夹了菜往瑞雪的碗里放。
　　瑞雪这才回过神来：“没，没想什么。”
　　她感激的眼神看向表哥，表哥无论什么时候都是那样温柔。
　　“你快吃，吃完了还要温习功课。”
　　瑞雪看着他，一双眼睛如星星般闪亮。
　　她察觉不到，她对面坐着的那个人，正用冰冷的眼光注视着他们。

　　第二天早上。
　　阳光依旧明媚，空气也冰凉冰凉的。
　　他们二人在上学的路上。
　　瑞雪一上车就在偷偷地看他。
　　元圣把视线放在车窗外，不看她，不跟她说话。
　　瑞雪低头玩弄着手指，总觉得有一些话想跟他说，但一对上他那张扑克脸，又不知如何开口。
　　到了那个转弯的路口，他又在那里下车了。
　　瑞雪也跟着下了，一声不响地跟在他后面。
　　还没决定要怎么开口，走在前面的元圣脚步停下来了。
　　“不是叫你不要再跟着我吗？”
　　“我没有跟你，我也是走这边啊！”
　　他慢慢地回过头来看她，半眯着眼，身上发出一阵冰寒的气息。
　　“看来，昨天给你的教训不太够。”他的眼睛像盯猎物般紧紧地盯着她的脸，一步步走上前：“既然你还是那么不识相，那我今天就不留情了——”
　　话音刚落，他一只魔掌向她伸了过来——
　　“不要！”她吓得抱住头，认命地闭上眼睛。
　　然后——
　　预料中的拳头没有落下，反而过了好一会儿都没有动静。瑞雪半张着眼睛看了看。
　　她眼前的人居然不见了！
　　瑞雪四处寻找他的身影，发现他已经过了对面马路，越走越远。
　　她也急匆匆地过了马路，向他追去。
　　“喂！”瑞雪在后面叫住他。
　　他没有回答，也没有停下脚步。
　　瑞雪加速跑到他前面，鼓起勇气看他：“我有话要跟你说。”
　　“我没有话跟你说，你让开。”
　　他再次越过她的身体，不愿搭理她。
　　瑞雪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很大声地说：“昨天的事我不要求你道歉了！还有，我答应你，以后在学校里绝对不会说认识你，绝对不跟你说话。”
　　他停下了脚步，回过头，诧异地看着她。
　　“你说什么？”他的眼神冷冷的。
　　“我说……”瑞雪被他的眼神看得有点慌张。“我，我的意思是，我们以后井水不犯河水，我在学校会装作不认识你，回到家也不会向姨父打你的小报告。除了在家里，在学校在街上我都不会跟你说话。这是最后一次。”
　　他脸色阴沉，没有说话。
　　瑞雪紧张地看了看他。
　　一声低低的笑拉回了她的注意力。瑞雪还没来得及反应，他的脸忽然欺了上来，越逼越近。
　　他笑了，笑得很诡异。
　　“你怕我？”他的眼睛盯紧她的脸。
　　“没！没有！！”
　　没错！她真的在怕他！但她却极力摇头否认。
　　“没有吗？”他忽然伸出了食指，粗糙的指腹轻轻地划过她滑嫩的脸，恶魔般的轻笑：“你们小女生就是可爱。”
　　瑞雪感到他手指划过的地方麻麻的，有点刺痛。
　　“你这样想很好，很听话。”他把身体倾得更前，把头靠近她耳边低笑着：“要是我发现你哪天没有做到，到时候的惩罚就不会像之前的那么简单了。”
　　瑞雪身体一僵，呆住了。
　　他放肆地笑了，笑得很邪恶。
　　她好不容易回过神时，发现他已经走远了，她看到的，只是一个很小很小的背影。
　　她怔怔地看着那个背影，然后再发了好一阵的呆。

　　一个被废弃的工厂外面，杂草丛生，墙边上满是一片草绿色。
　　两个少年背靠在墙上站着。
　　风轻吹，吹起了草丛中的叶子，也吹动了他额前的头发，他的冰冷的眼神若隐若现。
　　他旁边站着一个个子较矮小的男生，身上穿着和他不一样的校服。矮个子男生看着他，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
　　“元圣，我想不到你真的肯过去你那个老爸身边。”
　　他没有回答，只是低声笑了笑。
　　“那也是，谁也猜不出你的心里想什么。”
　　元圣的双手插进裤兜里，眼神很迷蒙地看向远方：“我只是想知道，那男人到底是个怎样的人。我妈等了一辈子他都不来看一眼，我想看看他到底薄情到什么程度。”
　　“你很恨他？”
　　“说不上恨。因为我从没想过要把他当父亲。他只不过给了我一个机会让我来到这世上。”他的语气有一种不在乎的平淡。
　　“不管怎么说，有一个有钱的老爸还是很不错的。”
　　“你很喜欢？”他转过头看向杰，然后笑了，笑得有些奸诈。
　　“我喜欢钱。”
　　杰的回答让他笑得更开心。
　　“对了。黑熊又在找你了。听说你转学了，还气得把你原先坐的那位子掀了，没人敢出声。”杰看着他的脸说。
　　他收起了笑容，开始皱眉。
　　“你跟她妹妹是怎么一回事？你们不是在一起吗？”
　　元圣这次没有回答他的话。他眼睛里闪过一丝难以解读的情绪，身上开始发出冰冷的气息。
　　杰明白了，他没有再问下去。
　　但因为这样尴尬的气氛，他还是捏了一把汗。
　　“你告诉黑熊，让他暂时不要来找我。有需要我会亲自和他会面。”他站直了身体，春风迎面吹过，又吹乱了他的发。
　　“万一他不听我的怎么办？”
　　“他不会不听，因为这是我说的话。”元圣转过身，迈开他的脚步。
　　杰看着他越去越远。
　　夕阳拖长了他的身影。
　　渐渐地，他的背影消失在杰的视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