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塞伯坦传奇（变形金刚）》无**脸

65、暴露还有多远

　　——为什么不命令机械昆虫和汽车人拼了？红蜘蛛面对着比他更高的擎天柱，按耐不住恨恨地想，机械昆虫是他的新产品！具备这个星球上原生昆虫的力气与灵活度，围攻擎天柱也不是完全没有胜算----为什么我不下这个命令呢？

　　跃跃欲试的红蜘蛛几乎要下达指令。但擎天柱略转过头——注视着这些新造霸天虎，光学镜一片雪亮令他的机翼颤了颤。于是机器昆虫就继续在月球荒地上团团转着圈，甚至将口器插探入地表翻动，活像地球上他们那些在土地里叶子间勤劳觅食的亲戚们。

　　完全没有载入智慧数据系统。擎天柱暗想，红蜘蛛用火种制造战斗工具完全是暴殄天物，就算是威震天特许的科学实验，这也不应该。我想，我需要向他明示这一点——如果我们能开始沟通。

　　满芯不甘的红蜘蛛被擎天柱询问着有关威震天下落的问题，虽然霸天虎的舰队已经抵达太阳系，但怎么没有一个霸天虎或者汽车人意识到，他才是现阶段的最高指挥？他即将为塞伯坦为霸天虎取得辉煌战果—-

　　对了，我追求的是最终的胜利！所以一点点小小的变故完全可以忍受----他忍气吞声地按照擎天柱的要求向报应号发出讯号。过了一会儿，那艘银灰色浑身都装备粒子炮的战舰便通过空间跳跃轻易回到了月球上，悬停在一众人上方。

　　“准备登陆，借由红蜘蛛通过身份识别。”擎天柱告诫红蜘蛛道，“你别耍花样。”

　　“我能耍什么花样？虽然我目前是最高指挥官，但报应号有智能主机，会扫描所有登陆者----”红蜘蛛说着，一道白光向下投射，把这群硅基生命和碳基人类全都笼罩其中，报应号的主机系统屏幕上显示出了汽车人霸天虎的全息透视图像，他们的配件与火种舱一览无余。而那群人类则是红外全息共振投影----除了梅格。

　　梅格低着头，掩饰瞳孔中的红光，她在飞速悄悄联通主机，然而还是稍微慢了一步----战舰发出通知讯号让所有人都听到：

　　“扫描到双重最高权限，同时登陆，可自主接管。”这段讯号又令红蜘蛛几乎咬牙切齿----最高权限？他作为最优秀的霸天虎飞行员都没有最高权限！这群汽车人----是擎天柱！他居然被给予了最高权限？！太不公平！！可恶！可恨！

　　擎天柱在接收到主机提示时，微微愣了愣----双重？他本来认为控制报应号需要红蜘蛛——讯号告诉他，他竟然被赋予了指挥权。

　　他转向红蜘蛛，“我将暂时接管你的最高权限。”

　　红蜘蛛恼火之极，但他死死板着脸，绝不可能说，我没有！！！不过这话也提醒了他，双重？另外一个最高权限是谁？他的光学镜轱辘辘扫来扫去，副官突然记起了威震天离开时拿走的伪装模块，难道……红蜘蛛瞧着那群人类，立刻决定，暂时安静地配合擎天柱。

　　于是，又一次没发现威震天就在光学镜下的擎天柱误解了双重权限的真正意思，毋庸置疑他的权限是威震天很久之前的设置。他将一切都尽力与自己分享。领袖的光学镜愧疚的流光一转，依旧表面沉稳地对其他汽车人和人类说道，“出发。”转头又看着绷着脸的梅格下士，安抚道，“好了，现在我们一起去报应号，上面可以打开全面制氧环境，大家都搭载它先回地球。”

　　被困月球生存危机解除，擎天柱率先变形，轮胎辘辘沿着伸展下来的舷梯往上行驶，进入报应号后，故地重游的他继续思索着怎样和平解除霸天虎包围地球的危机——红蜘蛛供认是他发出霸天虎月球基地遇袭，威震天失踪的危机警报，而纷至而来的霸天虎们至今也没能联系上他们的首领——擎天柱认为，解决问题的核心还是在于让威震天现身。

　　然而，理智告诉他，同时也必须做好局势恶化爆发冲突甚至战争的准备，并且他还要保护地球远离战火。

　　汽车人们搭载着小伙伴们紧随其后，警车和爵士在频道里窃窃私语：“嘿，伙计，瞧见了吗，老大简直像地球上说的国王一样深沉气派。”

　　“当然，虽然这艘是威震天的座舰，但我们的领袖毕竟是胜过他成为至尊----地球上的剧作家怎么形容这类事的来？‘在“仁厚”和“残暴”争夺王业的时候，总是和颜悦色的“仁厚”最先把它赢到手。’”

　　“不过，我觉得不能用残暴来形容霸天虎们。虽然威震天确实给塞伯坦造成了一定程度的破坏，唔，但我还是希望回到那时候，汽车人和霸天虎为了共同的目标在一起友好协作，将竞技场改造为铁堡英雄公墓。那天我也在场，当我载着一位霸天虎战士的残骸驶往公墓时，光学镜里都要泛出带滚烫温度的清洗液了。”

　　“是啊，那时候多好。”

　　战舰内制氧系统服从命令开启，梅格装得和自己战友们一样，迫不及待摘下头盔深呼吸，再取出随身携带的太空食品补充能量和水份。梅格装模作样地吸了一口浓缩咖啡，装作无线电波频道里不停重复的最高权限被擎天柱分享这事不存在——刚刚她差点露出破绽，幸好擎天柱误以为双重指的是红蜘蛛。

　　好了，现在有了最强战舰在手，擎天柱他又会做些什么呢。梅格若有所思，深深望向不再安宁的舱外太空——太空桥像是宇宙中绽放出的一朵礼花，围绕在四周的舰队在黑色的深沉背景下泛着钛金属特有的幽光，看上去又像是深海的一群银色斗鱼，将前方那蓝色的球体视为目标----要送他们离开，可不是简单的任务，可能威震天必须出场了。

　　这么想着，注视着自己印透明屏障上的倒影，梅格浅浅叹了口气。

　　憋屈的副官红蜘蛛被“请”进了报应号的隔离舱，而在实际意义上劫持了这艘船的擎天柱则熟练地走进指挥舱，报应号的操纵台朝他开放了权限，胸前的领导模块凝聚着智慧的结晶，稍一调试，擎天柱就懂得了怎么操作一切。

　　他运用这艘顶级战舰的通讯系统，向母星塞伯坦发出电波讯号，不一会通天晓那张和擎天柱一模一样制式的脸就出现投影。

　　“Prime。您不在方舟号上。出什么问题了吗？”

　　“通天晓，我和大部分汽车人目前在威震天的报应号上。还搭载了我们的人类朋友。具体经过现在没有时间叙述。情况紧急，霸天虎的舰队出现在太阳系----现在新星情况怎样？”

　　“新星只留下一部分霸天虎驻守。阿尔茜是他们的头。Prime，现在霸天虎似乎分成了两个集团，一部分认为应该留在新星，另一部分则----”

　　“另一部分来到了我们面前。因为收到了月球遭遇袭击，威震天下落不明的讯息。”擎天柱简短总结道。“通天晓，我不能让这队霸天虎对太阳系的和平造成威胁。这是我的责任。”

　　“塞伯坦可以调用卫戍部队，全由汽车人构成。”通天晓谨慎地评估局势----虽然他不会对领袖的决议有异议，但他们真的要面临战争吗？

　　“不，通天晓。不要调动部队。我的计划是，让霸天虎舰队跟随报应号，或者是方舟号，穿过这边的太空桥去其他星系。为此我想要先交出领导模块。”

　　！！！

　　通天晓大吃一惊，“您为什么----不！Prime。难道您是要引诱霸天虎追击，尾随报应号？您知道这么做之后会陷入霸天虎的包围吗？他们会攻击您！围剿您！”在这一刻，通天晓甚至期望威震天那家伙还是霸天虎的领袖，这样擎天柱才可能不面临绝境。

　　“坚持到最后是我的荣誉。现在红蜘蛛和报应号都在我的监控下，通天晓，通过报应号让所有霸天虎舰船进入太空桥的计划可行。报应号的操纵系统可以修改太空桥空间轨迹，我将尽量去一个远离太阳系，几百万光年之外的宇宙星系。我不清楚到了那边会发生什么，但领导模块不应该失落在茫茫星海中，它应该回归塞伯坦。而当你仰望星空，请将其中一颗当成我的火种灵魂。”

　　通天晓望着擎天柱，望着这个打算牺牲自我来挽救一颗异星的塞伯坦至尊，他的态度十分平静从容仿佛摆在面前的不是可以遇见的绝路，而是普通日常行为----他想起钛师傅对他说过的话，塞伯坦的历史中，再也不会有这样的Prime。

　　“答应我，通天晓，请让后继者守护这个美丽的行星，守护爱好和平的人类，守护塞伯坦和未来。”

　　通天晓半响后，对擎天柱行了一个抬肩礼，坚定道，“是，Pri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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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格很快发现擎天柱在悄悄修改太空桥通道编码----她立即领会了这么做的动机。但他打算怎么做？怎样才能让来到太阳系的舰船全部再一次进入太空桥？驱离？引诱？她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万不得已，我会控制局面的。梅格这么告诉自己。

　　擎天柱驾驶着报应号以隐身模式降落在地球。他想将领导模块交还给钛师傅，却从御天敌那儿得知，钛师傅监测到太空桥打开霸天虎进入时，当机立断带着救护车前往他自己的实验室----那座实验室目前位于塞伯坦的一颗卫星上。

　　“放芯，年轻的勇士，钛师傅会用塞伯坦的高科技来解决问题。只要开启塞伯坦的太空桥，汽车人将用最快的速度把塞伯坦新军运送到这儿。你就是指挥官，不要对霸天虎的冷液残忍芯存幻想。“

　　“抱歉，我并不打算调集新军。”擎天柱坦然回答----“地球的问题，我来解决。”

　　御天敌叹息道，“我尊重你的选择，Prime。但在你做最终决定前，请参加即将召开的紧急会议，人类组成的联合国已经知道霸天虎逼近，他们要求你我都出席这次会议，共享信息并给出一个交代，Prime，所有国家都期待你做出最适合的战略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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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紧急会议在联合国总部纽约召开，各个国家的代表汇集一堂----而这也通常代表吵闹和无法达成共识。会堂外更聚集了一帮抗议份子：他们举着外星人滚出地球，还地球安宁。不要卷入外星人混战之类的标语----驶入大楼的擎天柱光学镜扫描到这些，排气扇沉重地旋转着，他想，这确实是他打算去做的。

　　他的光学镜还看到，雷诺中校和梅格下士等人，作为地球联军的战斗人员也来到了会议场所外----这又令他顿时感到舒缓。

　　擎天柱很清楚人类是复杂的个体，以及更复杂的群体。他无法因为一部分人的原因而迁怒整个种族。就像明知军队曾意图得到能消灭汽车人的武器，他也愿意看到人类整体科技走向进步----一个文明的发展进化就像是塞伯坦水晶山城的珍贵苹果树，演绎着宇宙的多样化，还能促进更大的提升。只可惜，这么高远宇宙视角的立场，不是现在的地球人能拥有的。

　　听证会上，美国国会代表的鹰派要求继续联合擎天柱对霸天虎展开第一阶段战略防御，地球可以作为汽车人的又一个武装基地提供资源上的协助，这类人根本无所谓又一场战争会波及地球，不少军队高层和军火商甚至期望危机降临----他们就像被蜂蜜吸引的黄蜂一样兴奋扑向各种原本只存在在概念中的塞伯坦武器----牺牲算什么？民众流离失所又算什么？只要有高科技武器存在，人类不断取得突破研发，人类终将胜利！

　　雷诺中校作为军方例证中人类与汽车人协作成功的代表，不得不出场证明他的特种作战队能完全胜任和外星人合作，虽然他说的都是实情，但雷诺在回到位置上后，眼露疲倦。

　　俄方代表在会议上与美方互相攻击，欧洲则秉承“我觉得应该谈判看看对方想要什么从而避免大战”的历史，中方代表坐在位置上静静打量起擎天柱----因为变形金刚在抗日及朝鲜战争中的出手帮助，塞伯坦人在上至政府下至人民中的好感值可以说是世界最高。

　　“中国人民，永远都是塞伯坦人值得信赖的老朋友。中国人民将永远感谢塞伯坦给与我们的帮助，并以守护地球人民为己任，相信各国一定可以团结协作，共度难关。”代表发言的声音落在擎天柱的接收器里，他蓝色的光学镜闪了闪，在场大国中，的唯独中国的代表，用“塞伯坦人”，而不是“汽车人”作为称呼，这令擎天柱感到欣慰。

　　接下来，擎天柱的陈词内容是霸天虎也是塞伯坦的一员，作为塞伯坦领袖，他将对霸天虎舰队的行为负责，解决这次地球被卷入战火的危机。但他才刚刚走向中央讲台，大屏幕上显示出领袖从容又标准对称的蓝色头部----在场外凝视着他的梅格刚仰起头专注看屏幕----

　　“啪”一下，黑屏了。

　　“不好！”

　　刺眼白光一闪，爆、炸的冲击波，从那座庞大的会议厅中央，滚滚而来！顿时，建筑垮塌，人群尖叫----

　　擎天柱在烟雾散去后撑起身体：他钛合金的背部在如此近距离的袭击下有了破损，而双臂受损更加严重：这和他刚刚的姿势有关：擎天柱的前胸窗前，竟然掩护着几个距离爆炸源最近的人类！这些人虽然没什么外伤，但受到震荡冲击的影响，个个都处在呆愣状。

　　“多么脆弱的生命。”御天敌不紧不慢的声音，在擎天柱的后背方向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