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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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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你……记得我?”
一整天没怎么开口说话,甫一张嘴那语调几乎是荒腔走板,嗓子也哑得出奇。我别别扭扭地干咳了一声,没忍住皱起眉。
不知道被宇智波鼬误解了什么,他也没传闻中那么不近人情,脸上竟然有几分歉意。
“我知道你是止水的……”
好了,后半句不用听了。
我粗暴地打断他:“哦,所以呢?”
无论宇智波鼬有多少种传闻,都没有一种是他能言善辩巧言令色的版本,我猜也是,他这种人设那必须是要寡言少语的。被我堵回去,他半晌没说出话来。
他大概是知道止水是我哥,也对自己占用止水的时间以至于我都快忘了止水长啥样这件事感觉到抱歉。
我没觉得他有什么对不起我的。
又不是他哭着求止水教他的,我哪来的资格和立场怪他。我只是单纯地嫉妒一个比自己优秀的同性而已,跟一个六岁的孩子我还能较什么劲。
我好像忘记了自己也是六岁,跟他并没有什么区别。
“没别的事我就先走了。”
我没兴趣和一个我不待见的人大眼瞪小眼,说完之后我就直接走了,脑补了一下他在我身后摆出一张欲语还休欲言又止却只能看着我背影的脸。哎呀,有点爽。
下午上课的时候我就听说宇智波鼬没来,所以为什么明明不同班他的信息我都这么了如指掌。我有什么办法我也很绝望啊,我女神和她左右两个女孩子的话题除了宇智波鼬就是惋惜战死的四代火影水门大人,看不见水门大人的脸都失去了当忍者的愿望。
你们这样三代目大人得多扎心。
我百无聊赖地在纸上画下歪歪扭扭的线条,觉得自己画什么都是四不像后放弃治疗地揉皱了纸,改为默写手印了。
写着写着还越写越多,包括从各种卷轴里看来的乱七八糟的偏门忍术,改良忍术,B级甚至A级的忍术……因为我也只能背背,这种程度的我还用不出来。
突然一只手过来抽走了那张字迹乱七八糟的纸,我愣了愣,还没反应过来哪个老师会来找宇智波的麻烦,带着嘲讽和阴冷的声音就提醒了我这是谁。
“真不愧是宇智波家的,上午的一个一年级准备毕业,下午这个就在……嗯?我看看,嚯,连禁术都有啊。”
我们的理论课老师是个阴阳怪气的跛子,因为受了不可逆转的伤从战场上退了下来,身上总是带着混合了血和烟的难闻味道,看我们的眼神也很让人难受,就像看着一群待宰的家畜。
我们都挺不待见他的,不知道三代火影为什么让这样一个家伙当老师。
我从他手里夺过了那张纸,注入查克拉变成一片片碎裂的灰烬,哽着脖子冷漠地和他对视。他哼笑一声,一瘸一拐地回到讲台上去,继续照本宣科。
我以为这事儿就这么揭过去了,下了课就准备走人。出门就看见我几乎没正眼看过的班主任站在门口。
可以啊,还带告状的?
但是只要我一天还姓宇智波,麻烦也永远不会是大麻烦,妈妈也绝不会因为我再次踏进忍者学校。所以我只是花了一点功夫,就全须全尾地从办公室里走了出来,心情不仅不差,还有点好。
我最多可以用余下的五年去找这个老师的麻烦,我干嘛要不开心?
心里一边盘算着各式各样的恶作剧念头,慢慢地从热闹的木叶村走向偏僻的宇智波驻地,来来往往的族人有不少熟面孔,但是没人跟我打招呼。
回到家里的时候妈妈不在,我顿了顿,估计今天是没有晚餐吃了。拿了忍具包和卷轴走向后山,才一会儿就觉得独自练习真的没有意思,反正我也没有那么迫切地想毕业的欲望。最后手里剑和苦无乱七八糟地落在脚边,我一个人坐在并不柔软的土地上,背靠着不知道从何时起就被人砍断了横放的树干。
夕阳的余晖拖长了我的影子,孤零零的一长条。
我这才恍然发觉,自己竟然是没有朋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