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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 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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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冬季节,白天很短,夜很长。醒来的时候,时针已经指在了晚7点上。罗耘穿好衣服,林落文还在床上抽烟,阵阵轻烟飘过头顶,里面夹杂着林落文复杂的思绪。
他觉得好事做过头了。从来没有同情心的人,一个下午的时间,竟然同情心泛滥,破例跟一个床伴多上了次床,并且还是个牛郎,也不是处男,诸如此类,都让他懊丧不已,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的心。
“告诉我你的帐户,钱我会给你打卡里。不然十万现金,我就是有时间去提,你拿着招摇过市,也会被贼人盯上的。”话说完,林落文又不自觉的皱了皱眉头,他到是不心疼钱,可刚才字字句句都在担心这小子,实在有点不对劲。
“帐户、、、、”罗耘犯难,真名并未告诉过他,这样可不行。于是,想了想,他说,“我、、、我没有帐户。”
“没帐户?”林落文斜眼看过去,“可能吗?”
罗耘乖乖的点头,一脸委屈:“真的没有。我的钱,拿了就交家里了、、、、、从来不攒钱的、、、”
“你家这是什么父母啊?”林落文笑笑,十分鄙夷,“大人都缺胳膊少腿呢?指望个孩子出来赚钱,你拿那么多钱回去,他们不起疑心?”
罗耘咬紧下唇,心想这个人真难缠,索性不要这钱得了,全当扯平了。
“你是在第一站做吧?”见他不说话,林落文又问。
“是、、、”
“行,等改天我给你送去。”
“不、、、不用了!”本身是个组合,他不希望老板知道他偶尔单飞。
“怎么?你不敢要?”
“不、、、不是的,我、、、我的意思是,我们扯平了吧、、、、”
“屁!!”林落文不屑的看着他,“我就叫你欠我的。再说了,你当我跟你一样,说话不算数。”虽然他经常忽悠别人,不过还从来没有不付嫖资这一说。
“那、、、、随便吧!”整整装,罗耘百般无奈,“要是能碰到就给我,碰不到就、、、就当我们没有缘分好了。你、、、、你不要给我打电话,让家里知道了不好。”
事实上是,他没有接嫖客电话的习惯。
“真好笑,你还挺会往自个儿脸上贴金的。我吃饱撑的才给你电话。”林落文顿觉火大,凭着钱还有送不出去这一说,他从小到大还是第一次碰见。“就象你说的,要是下次再遇到你,你直接跟我去银行,我亲自提给你,那说明你小子有福气。要是没那缘分,你就当义务了一次吧。”
“你说的算,我无所谓。”10万、、、、家里随便一个古董花瓶就不止这点钱,可话说回来,他也没有收到过这么多钱,如此想来,还是有点郁闷。转身,要走出卧室,衣角刮住了什么东西,哗啦一下,扯掉在地。
“喂!”林落文几乎是跳起来的,看着罗耘他懊恼不已,“我说你小子成心捣乱啊?这些CD可都是我朋友从台湾带过来的,都有歌手的亲笔签名。”
“切、、、、”不屑的蹲下身,罗耘就去捡CD,“你喜欢听动力火车的歌?”
林落文由他捡,然后无心的应了一声。
还真是没品位。心里琢磨着,罗耘抬头,是男人的侧脸,轮廓颇为英俊。动力火车的歌,基本都是男人的伤心情歌,唱响了一曲又一曲的绝望。看着这些CD,很难不去想象,林落文是不是受过什么刺激,所以,才会有些变态的嗜好。变态、、、、喜欢纯净的东西算是变态吗?
“哎,你发什么楞,不想走还是怎么着?”
思绪被打断,罗耘起身,将CD放好,一双如水眼眸,盯着林落文看了好久。
“你、、、、看什么?”林落文莫名其妙,自顾自打量了一番,确定没什么特异之处后,他问,“你是想让我请你吃饭,还是打算现在就让我跟你下去提钱?”
“都不是!”罗耘笑笑,然后很认真的看着他,“林落文先生,人不可以总是记着伤心的事情,走出那个阴影,会海阔天空。”
“什么、、、、”林落文哑然。没有等他明白过来其中道理,就听见带门声想起,回神,罗耘已经走了。
走在路上,罗耘心情豁然。临走前那句话,其实,早就想说的,当然,不是说给林落文听的,而是想说给自己的哥哥罗萧听。只是,在哥哥面前,他从来就没有机会开口,今天,他又偏偏发觉,原来有好多人,都难以释怀某一段刻骨铭心的过去。
或许,这样去评价林落文是不正确的,可刚才,他的直觉就驱使他将这话说了出来。
到了家门口,罗耘并没有火速回去。每次从外面回家的时候,他都会在门口站上一会,静静的从外到里打量着,就跟他每次出门时,都会在院子里站上许久,似盼人来。这个家,就象罗萧说的一样,根本就不属于自己和母亲。每当站在这里,罗耘似乎都能看见,从前有一家三口,欢笑和睦的场景,仿佛这个家的真正的女主人,正笑容可掬的招呼自己的老公和孩子过去吃晚饭。
罗耘没有见过父亲口中的大妈,只见过她灰白色的照片,是个漂亮的女人,虽然自己的母亲同样漂亮,一股优雅的气质却是比不来的。如果,母亲不是第三者,而是在对的时间遇到对的人,那么现在,是否也可以有个温馨的家?有个属于自己的某某夫人的名分?
说是出于同情也罢,出于内疚也好。反正从进这个家门的那一刻,罗耘就知道他无法喜欢上女人,他永远都不会忘记,罗萧瑟缩着勉强叫出的那声:连姨。无助的大眼里,含着恨意,带着隐忍。还有那些在人前假惺惺的对自己的好,罗耘都记得一清二楚。
终究,是他和母亲对不起罗萧,人的出身没有的选,那么,他只能选择弥补,直到取得罗萧的原谅。只不过,待到罗萧能够原谅他的时候,可能也不会接受他的爱慕吧。
哐啷!从屋里传来一声响,接着,就是母亲大吼大叫的声音,罗耘无奈的推门而入,肯定又是哪个佣人不小心打碎了什么东西,又惹的母亲河东狮吼了。永远都是这样,自己的母亲,这样的让他感觉消化不良。
昨夜星辰昨夜风。日上三竿,林落文才懒洋洋的起床,借着为司徒迎风做手术受惊过度的借口,他也顺便给忙碌的自己放个假。上次的地皮被罗氏给抢先了,据说不久后又要有一块风水宝地竞标,这一次,他可要做N手准备,不报上次辱没之愁,他绝不善罢甘休。想到这,他又想起冷天一给了他一个礼拜的时间,去彻查走漏风声的奸细。一个星期,对林落文来说到是不难,可难就难在冷天一的先入为主,他根本就已经怀疑到了罗萧头上。
也许,那小子是无辜的吧。可是,一时也摆脱不了嫌疑,反正,在没有查到真正的元凶之前,林落文不会乱下判断。
还有一件事情,那就是要去跟司徒迎风商量一下,如何好好招待汪九那个混帐,与查奸细比起来,他此刻更想先教训汪九。
舒服的伸个懒腰,眼愁向CD架,脑海里就不由自主的想起了某个人。那样认真的神情,那样专注的表情,关门而去之前的每一个字,都徘徊在耳际,想忘都忘不掉。
“靠,中什么邪了这是?”晃晃头,林落文下了床,极力想甩掉那个长相纯净的影象,他甚至开始后悔,昨天就不该放柳御星走,如果今天去迎风阁还能与之巧遇,他一定不会错过难得的机会,哪怕这个人以后真的会纠缠他,他也要冒险试一次。漂亮男孩的第一次,对他还是很有吸引力的。
晌午过后,林落文开车到了迎风阁,风景依旧,心情飘渺。每次来这,他都没有好好欣赏一下美丽的景色,坐在车上,看着那一束寒梅开的殷红,还真是有点不舍得转移目光。
“本来就是个俗人啊,呵呵、、、、”点根烟,下车锁好门,林落文走进了院子里,却在石桥上看见一高一矮的两个身影,正冲自己而来。“迎风,你怎么起来了?”
司徒迎风笑着走来,面色苍白,他旁边的人到是眼熟,就是一时想不起来了。
“这么早啊,落文。”
“是啊,对于我这个懒虫来说,是很早了。”林落文笑笑,眼瞅上司徒迎风旁边,“吆,这不是那个听话的小乖乖?叫什么组合来着、、、、、”
“我叫苗耕、、、、”司徒迎风身边,飘出很小的声音。
“哦,对对对,哥哥我记性不太好。”敲下脑门儿,林落文没正经的说,“迎风啊,别说昨夜你请这个家伙过来‘陪床’了。”
司徒迎风看了看苗耕,眼里含笑:“落文,你想吓坏这个小弟弟啊。”
“怎么?心疼?”林落文继续打趣,“苗老弟,你是不是对我们迎风实施了死缠烂打战术啊、、、看样子,挺称迎风心意的?”
苗耕抬头看了看身边的人,脸就没理由的红了起来。
“落文、、、”司徒迎风真是拿他没办法,“你就别扯了,我先送这位小弟弟出门,你进屋坐,我马上回来。”
“没问题。”林落文冲苗耕吐口烟,“小弟弟、、、、哈哈哈哈、、、、要追迎风,你得多加把劲儿了。”
司徒迎风笑着摇头,示意苗耕不要介意,而苗耕似乎更喜欢林落文那样的说辞,似乎,那是对自己的鼓励和肯定。
内室里,林落文先行坐下,径自饮着茶水。眼还不时的打量向门外,似是再找寻什么人。找了有好一会,都忽视了时间,连个影子都没有看到。
“我这景色就那么美吗?好象你不是第一次来这吧?”思考间,司徒迎风的声音将寂静打破,林落文回神,看看表,才知已过了20分钟。
看着来人,他问:“你是怎么回事?送个人送了这么久?”
“没,有点事,耽误了点时间。”
“遇到麻烦了?”
“不是。”司徒迎风明显不想解释。
“你啊,心事从不外露。”林落文倒着茶,茶水飘香,雾气升腾。“那个麻烦精呢?不是在你这吗?”
“被某人带走了。”司徒迎风平静悠然,坐在了他对面。
“某人、、、、某人自从遇到那个麻烦精,头脑就不冷静了。”
司徒迎风押口茶:“你也看出来了?”
“我又不是瞎子。”林落文戏谑,“话说,你昨天不会真的和那个苗什么、、、、”
“没有的事。”司徒迎风放下手中的茶杯,“那个小弟弟,是今天早晨过来的。我昨天爽约了。”
“迎风,我这可就看不懂你了。”林落文的目光深邃不少,“你不打算去哄你的天傲小少爷了?还是你、、、、、”
“什么?”司徒迎风看着他,“要说,就把话说完,吞吞吐吐可不象你的作风。”
“算了,我也不需要那么三八。”
“你自己不都说,我们家的少爷,不是一天两天能哄好的吗?”
“呵~莫非你是以退为进?”林落文笑着说,“迎风,你演技真好。”
“此话怎讲?”
“若不是昨天亲眼看见,我死都不会相信,你跟那小少爷有‘奸情’。”
“呵呵,这话说的、、、、不过,我本来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司徒迎风从来不介意林落文信口开河的毛病。
“你若不是君子,那我岂不是要下地狱了?”林落文严肃了不少,“迎风,昨天,我感觉又见到了一个全新的你,并且,很好奇,为什么每个喜欢上你的人,都痴心不改。包括那个小少爷,还有,刚刚那个小弟。铭池要是知道输给了那小鬼,一定会怄死。”
司徒迎风眉头微锁,牵动了某些回忆。回忆里,有个男人曾大胆的与之表白,却被毫不留情的拒绝掉。
“你是一直都喜欢那个小鬼的吧?这么多年,我和天一竟然都没有发觉,实在太不够弟兄了。”林落文继续说着,“虽然我不是你,不过能理解你的心情。你若不掩饰这分情感,天一的父母知道后,情何以堪?”
“对于老爷和夫人,我只能抱以万分歉意。”司徒迎风的脸上依旧带着笑容,眼里飘过一丝宠溺。
“也亏你脾气好,受的了那个小子、、、”林落文想想就来气,“换了是我,敢跟我叫嚣,直接摁倒,给一顿就老实了。”嘴上岁这样说,可他还真没有跟床伴动过手,在床上,他向来是个威猛又不失温柔的男人。
“落文,不要这样讲天傲。”
“迎风啊,我现在才看出来,你比某人还重色轻友。既然这样放不下心,怎么也不去找他?我来之前还寻思,别扑个空,你早就回家去了。”
“我昨天就去过了。”
林落文笑的无奈,吐口烟:“你比我想的要长情。迎风,能被你守护着,那小鬼真是太幸福了。”
“是吗?”司徒迎风笑笑,眼里深意无限,“他需要磨练。至少,在两个人的感情方面,他欠缺的太多。”
“看来,你没回去是因为昨天去追他没起到什么作用了?”
“呵呵,也许吧。”司徒迎风有意不谈这个话题,继而道,“你来找我,不会就是要关心我的私事吧?
“我也就是顺便问问而已,你的事情,我还没兴趣知道的一清二楚,反正那小鬼也逃不出你的手掌心。”林落文伸个懒腰,“真是羡慕两情相悦的人呢、、、、”
“得,你别酸了,谁不知道咱林大哥身后有多少人等着被临幸。”
“要找个让我上心的,太难了。”说这句话的时候,林落文无比正经,让司徒迎风顿时无言以对。“好了,迎风,我想问你,要怎么处置汪九,你一句话,我就照做。”
汪九?司徒迎风想了想:“老大在怀疑罗萧,你是知道的。落文,我想知道你怎么看?”
“嫌疑也不能排除,你觉得呢?”
“不,他什么都不知道。”司徒迎风很肯定的说,“老大把他撂我这儿的时候,他根本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从我跟他的谈话当中,也能发觉,他一无所知,甚至都不知道我们到底都是些什么人,从事哪些行当。”
“你的意思,就是另有其人了,可我实在也想不出会是谁。”
“我已经找人调查三泰所有人员了。”
三泰员工共有2000多人,司徒迎风动作之快,让林落文着实佩服,把三泰的安全交给他,是明智的。
“司徒先生!”刚要说些什么,门外突然有人打断了林落文。
“进来吧!”
人进了来,竟然是柳御星,林落文大喜,不由自主的笑了出来。看见林落文,柳御星并不吃惊,能在这里看见他再也正常不过了,可是,却紧张不少。
“小柳,找我有事吗?”分别看了这两个人一眼,司徒迎风启齿道,“还是,查到了什么?”
“司徒先生,汪九自从受伤之后,就一直在一家小诊所里,一日三餐也在那里吃,好象罗氏并不知道他的行踪,他没有回去过。”
“包括罗家?”
“是的,没有去过。他一直都在打一种针,碍于保密工作做的特别好,我们查不出来药剂的种类。还有、、、、混进诊所,也看不到汪九本人。”
“先这样吧,小柳,你告诉大家不要轻举妄动,没有我的指示,不可以随便与他们发生冲突。”
“是的,司徒先生。”拱手作揖,柳御星瞥眼看了林落文,然后关门退去。
“人都走了,你的眼还不打算收回来?”敲敲桌子,林落文才看见司徒迎风正一脸笑意的盯着自己。
“什么时候弄进来的?不错的货色,我要是问你要他,你不介意吧?”
司徒迎风叹气,林落文从来就不懂客气。
“你连我的人都盯上了?看样以后招人,要外形差点的才对。”
“迎风,别这么小气嘛。”
“落文,不是我说你,最好不要碰小柳。”
林落文更好奇了,他就是这样,逆反心理比较强,越不让他做的,他越是想做:“难道他很有来头,还是你有私心?”
“都不是!”司徒迎风向来平静,“这小子心思很敏感,在感情方面,是个容易受伤的主儿,毕竟是我的手下。自己的手下和自己朋友关系不清不楚的,你若收了他还好,若是玩出火来,我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
“你还真是了解我啊,可不见得就一定了解你的手下们。”
“小柳的父母在五岁那年就离异了。他是哥哥带大的,他大哥身有残疾,大嫂也不容他,于是,他就跟着村里的人出来打工,展转到了我这里。”司徒迎风喝着茶,“落文,你也知道,对于每个来我这里的人,我都会上翻三代,查的仔细才会收容。谁是什么样的人,家世如何,没有人会比我更清楚了。”
的确如此,林落文知道,司徒迎风行事严谨的风格。
“如果是你情我愿呢?他甘心让我玩,不需要我负责,你也不同意吗?”
“我了解一个人的性格,不代表我了解他的情感。若是你说的那样,你自己能脱身,也不给我找麻烦,我当然不会插手。”
“哈哈,迎风,你就放心吧。”起身,林落文拍拍他的肩膀,“好好养伤,多休息,听我这个大夫的话,是很有必要的,顺便、、、、我想说,我不会给你找麻烦。”
司徒迎风只是笑,笑里带着明显的不信任和担忧。
走出迎风阁,林落文看见一个消瘦的身影,屹立在梅花树下,他很得意的笑了,走过去,他看着似从画中走出来的人,手轻轻的摸上了那张俊秀的脸。
“迎风是唤你小柳的吧?”
柳御星点头。
“小柳,我看的出来,你对我有意思,不过、、、、”
“不过,你不习惯负责任。”柳御星打断他,“林先生,昨天,你说过这点的。还有,都是男人,责任该怎么负?”
“我喜欢聪明人。”林落文搂上柳御星,却突然觉得哪里不得劲,又说不上来,感觉怪怪的,他想搂上的好象不是眼前的人。“你想通了?那跟我走,可愿意?”
“只要林先生不怕他吃醋,我当然愿意跟着你。”
“他?”林落文费解,“哪个他?”
“就是昨天、、、您的、、、、那个、、、、”
雒云?脑海中莫名其妙的就浮现出某个人的身影,林落文的手不自觉的从柳御星脸上滑落下来。
“林先生、、、”自己好象说错话了。
“那个小子、、、你管他干吗?”没有急于撇清关系,林落文笑笑,“你到底怎么决定?”似是故意赌气般将人搂紧,林落文皮笑肉不笑的。
“一切凭林先生做主。”柳御星真的很清涩,不用说男人,就连女人都没有碰过的人,被林落文这样拥着,难免会浑身颤栗。
“以后别这么客气,我说了,叫我落文好了。”发动车子,林落文在想去哪个地方开房间比较好,“既然是迎风的下属,也算是我的下属,我不介意以后经常找你。”连非处都上过了,还有什么不能破例呢?
话,也许是随口说说,可有心的人总会记得。车子缓缓发动,带走了无限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