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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3、情书,给逝去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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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干了件相当无耻的事情。
我给玛琪打电话,我问她:“玛琪你在贪婪之岛吗?”
“不在。”她回答我
“那么……恩恩,玛琪,你可以把你的那份去贪婪之岛的份额给我吗……”我支支吾吾的,“你们好像有机器哦。”
玛琪沉默了一下:“是和团长的约定吗?”
“恩。”直觉准的人就是好啊~
“你等等。”她说,“我要去征求其它人的意见,这机器不是我一个人的。”
过了一会儿她打电话过来:“你来吧。”
我去了那里,只有富兰克林和小滴还有玛琪在那里,玛琪把ROM卡和戒指给了我,我对她道谢,对着主机发动了念力。
其实我是可以去贪婪之岛的,但是我不可能凭空变出BOOK来,而大家都是玩家,我若是没法变BOOK和收集卡片,那岂不是傻傻的不入流。所以,我还是决定去玩一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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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张指令卡:给死者的往复名信片
难度:S-13 的e97ee2054defb209c35fe4dc94599061
用这往复名信片写给死者的信,隔天就会收到回信。1000张。
我拿着这张卡发呆。
别问我卡是从哪里来的……像我这么没有功德没有人品的人怎么可能去安安心心的收集……
对,说对了,卡是我从别人那里抢来的。
被抢的那人我连样子也记不清楚。总之他不停的用防御咒语卡逃,我就不停的用音翼追。其实我的运气也不是那么好,起先他对我使用了什么左迁初心之类的卡,我就莫名其妙的飞走了几次。
不过,我用音翼锁定了他的位置,所以我很快又飞回去。原本是想好好和他交易的,谁知这家伙冥顽不化,使得我不得不摸竖琴强迫他拿卡片出来。
那家伙泪流满面:“为什么!为什么!我才被炸弹魔安装了炸弹,又被一个疯女人追杀。”
我抡起竖琴把他敲晕:“你才是个疯男人!”
我来到一座都市,找了个快餐店,坐下点了点吃的东西,就叫出“book”道具化那张卡,借了一只笔就写了起来:
亲爱的库洛洛:
你好吗?
…………
……
划掉划掉——问一个死人你好吗,真是很变……
亲爱的库洛洛:
我现在很好……
……
再次划掉!人家管你好不好啊……
亲爱的库洛洛:
……
划掉——干嘛说亲爱的啊,我和他很亲吗?
库洛洛:
你现在在哪里,我……
再次划掉——库洛洛不可能对我说:我在冥府和冥王喝老白干儿吧……
…………
……
什么都没有写出去,我就已经写了一张纸了。
不行不行,我要节约,虽然有一千张,可是如果我像短信一样的发,那也是很快就会消磨光的。
于是我专心致志,不再开小差,一封信就一气呵成了。以下是我写的大致内容:
库洛洛:
按照之前你和我的约定,我现在来到了GI,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抢了一些常用实用的卡片,其中就包括这个给死者的往复明信片。
很奇妙对吧,这就是金设计的游戏。卡片都是有特殊的千奇百怪的用途的,集齐一百张就可以破关。你要是来了,也一定会很感兴趣。
旅团里飞坦他们来了这里玩,不过玛琪把她的份额让给了我。我真的很感谢她……因为没有她,我已经死了。是你之前叫她来的吗?
库洛洛,我回决斗的地方去找过你。我总算是如愿以偿的去找了你一次。在离开你的那些日子里,我曾经很努力的要回流星街去找你。可是我失败了。那时候我总是抱怨自己的运气不好,现在想来,其实是我自己太弱了……那样弱的我,就算是回到了你的身边,对你也是没有任何帮助的吧,只会拖你的后退。
(一张写完,换下一张,下张记得字写小一点)
以前我老是不明白,像我这样不怎么美味的果实,为什么西索总是缠着我,在这次决斗结束的时候我才知道原因。说来好笑,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啊。可是,就算我起先知道了他是谁,我还是不会选择他的……有些事情,错过了就是错过了。我想西索心里的想法和我一样。
如果没有遇见你,我想我一定会后悔的……后悔我没有好好的等待过他。可是我遇见了你,我却庆幸我放弃了他。库洛洛,这样说,你可能明白你对我来说的意义?不过也许你什么都不在乎,我是谁啊,谁能在你的心里停驻呢?别人都说西索无情,可是你比他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这样想来,这么多年来发生的所有事情,我都能够释怀了。
关于美红的事情,我以前一直和你赌气。她是我最好的好朋友,可是却被你杀害了。如果要我说你们之间的事情与我无关,那是假的。但我现在也终究迈过了那道坎,心里再没有任何的纠葛。可是你已经不在了。我们再也不可能像过去那样依偎在寒冷冬夜里被窝里借着昏暗的煤油灯,看你从不同垃圾堆里淘来的残破不全的书籍画册……不过,你是否知道,很久很久以前,在我十九岁那年,我曾经和你一起躺在床上,给你读我最喜爱的《呼啸山庄》和《王书》,那时候我问你是否会惩罚一个任性的我,你说你不会,我也不会。
可是我后来才发现我不是一般的任性。可是,库洛洛,谢谢你留我的命到今天。而你,却用这样残酷的方式来报复我。话说,你永远知道别人的弱点在哪里。
(又写完一张,下张尝试把字再写小一点……)
其实西索的事情对于我来说是一个很大的教训,你若是知道了我们的事情,也不会在意什么的吧,话说我从今以后并不再想对你隐瞒任何的事情了。
我手里所有的黑暗奏鸣曲曲谱,已经练习得相当成熟了。可是,我被迫与揍敌客家族签订了一个生死制约。不过没关系,我总有一天会找除念师除掉的。
库洛洛,其实,我现在最希望有的事情,就是,突然有一天,一个小男孩过来牵我的手:“溪,你还记得我吗?”
那么就算我已经白发苍苍容颜老去,我也会死得很欣慰。
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库洛洛,我是说,我多么希望死亡对于你来说是另一次穿越啊,哪怕你穿到了别人的身体里,穿了其它的世界里。那我就算今生再与你无缘,也不会再像现在这般行尸走肉的活着。有时候我也幻想,你是穿越到我十九岁那年去了……这样的梦我每天要做成千上万遍,一边幻想着,一边又告诉自己不要抱太大的希望。
然后我就想起GI里有这么一张卡,于是我就迫不及待的来这里了……
我抢了这张卡,给你寄信。
我告诉自己,如果我隔天收到了你的回信,那么我就至少知道你在另一个世界里的情况。那么我拼死也要第一个破这游戏的关,选择这卡片带回去,以后,就可以和你长期的通信。但如果,你没有给我回信,那么我就认定,你是穿越了。也许是穿越到了我以前的世界里,也许是别的世界另一个身体……那么库洛洛,哪怕是有亿万分之一的机会会再遇到你,我都会一直的等你下去,也许致只是为了再见你一面,那也值得……
不论你在乎与否,我永远,永远,都不会背叛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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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界上有一种人,你说不清楚他是过分自尊还是极度自卑。你不能带任何情绪的去看他一眼,有时候无聊的看一眼也不行,否则你就会触到他脑内的不知道那根搭错的筋,然后你就会莫名其妙的遭殃,比如说被施与剥掉指甲的酷刑……不过,话又说回来,我那可以伸长旋转锋利如刀的指甲是那么容易被剥下来的吗?
我在赌博都市扔幸运筛子玩赌博机。
我的运气不错,扔了几十次筛子也就扔到了三次凶,分别发生了三次爆炸事件炸掉了我不少的卡片。
当我第四次扔到凶的时候,我就犹豫着要不要继续玩的时候,真正的凶运来临了。
有两个人走到发呆半天的我面前,说道:“让开。”
我头都没转,我现在很嚣张,我说:“凭什么让你们、“
“因为全场只有你一个人没玩啊。“其中一个人说,“我们很有道德礼貌的,不会去打扰那些玩得正兴头上的人。”
一旁的那人没说话。
“不让。”我说,“我还在考虑我玩不玩,在我考虑不妥的时候不会离开,找别的受气包去吧。”
“不想死就让开。”始终沉默的那人说话了,声音低沉而阴冷,似曾相识。
我总算是转过头去——是飞坦和芬克斯。
我最近的心情都很不好,名信片寄出去以后,到现在三天了,连根鸡毛都没在我眼前出现过,库洛洛是不想理我还是真穿越了,我天天想得头都快破了。
于是我不满的把眼睛一瞟,又看向赌博机:“不让!”
飞坦像我迈了半步,我的身子立刻条件反射的抖了一下。
“让开。”那声音里充满了暴戾之气,“同样的话我说不上第三次,你就得死。”
“我说——不!!!”我的声音放大了,语气强硬的说道
然后我飞了出去。
我站在外面的空地上,飞坦和芬克斯已经追了出来。
我看到了飞坦的手掌上有血滴流下,我立刻后悔了……我不该那么紧张的下手的。
按理说以飞坦的体术我是伤不到他的,可是他竟然在抓住我指甲的时候被我伸出去并像螺旋刀片一样的指甲给刺伤了。那只能说其实他根本就没想过真要剥我的指甲下来,他可能只是想吓吓我,最多逼我低声下气的道歉而已。
他此刻把受伤的手捏了捏:“看来你想玩真的,还是我太大意了。”
“两种可能性都有。”我点点头,然后很没人品的跑路了。
就算是音羽跑得再快再有持久性,飞坦和芬克斯手里的磁力也可以追上我。我不知道他们两人手里有多少张那种卡片,正在我考虑就这样多飞几次耗尽他们手里的卡的时候。
我被飞坦和芬克斯前后夹击了。
飞坦打开了手里的伞冲了过来,那瞬间的速度快得惊人。就算我芬克斯不在后面堵着我,我也不可能全身而退了。
除了迎战我别无选择,就是迎战的方式我也没得选。
仓惶之中我把竖琴举起来。伞中突然刺出一把刀,插入用琴弦与琴弦之间。我忙把琴一翻,用富有弹性的铜线把刀一绞,避开了那明晃晃的锋。刀的外围立刻蒙上了有韧性的黑伞布,飞坦把伞往我的这边一扭,我就眼睁睁的看着伞的圆尖飞了过来。
是的,眼睁睁的看着,躲也躲不过,我中弹了,那圆球击中了我手肘的麻筋,那痛麻的感觉立刻传到了指尖。
还没等我想着怎样远离他,那刀尖又比了过来。
我立刻横下了心,不再管那什么刀不刀的,把竖琴往自己的身上一抱,任由那刀锋割开了我手上的肉。
我的指碰到了琴弦,用力一拉,“哄咚———”
飞坦放开了我,飞退到后方,并用双手捂住了耳朵。
我忍着钻心的痛弹起了黑暗奏鸣曲。
飞坦金色的眸子眯成了一条缝,里面放射出一种危险而凌厉的光。我看到他捂着耳朵的一只手上的伤口如被撕裂一般的变大了,血顺着他的手臂汩汩的流了出来。就算是不听这曲子,那无孔不入的音符和旋律也可以抓住人身上任何一个细小的突破口把你撕碎!
我没看我的手,因为那加剧的疼痛告诉我我的境况也好不到哪里去。
我把所以的念都用来弹琴,根本就无法逃离。除非飞坦愿意主动的离开,否则我们就是鱼死网破。不过,我几乎完全忘记了还有一个芬克斯在一旁,我的曲子是不完整的,弹不到飞坦倒下我就得卡壳。就是说,无论横竖我都是死定了的。
天空突然传来了一声嘶鸣声,刺破我的琴声传入我的耳中。
咔嗒咔嗒出去觅食回来了!
我感到它在天空中盘旋并发出了念,同时,被琴声放大的我的听觉听见了芬克斯在说道:“这鸟真麻烦,把它打下来得了。”
“不要!”我大喊起来,“咔嗒咔嗒,快离开!”
咔嗒咔嗒并没有离开,它高空盘旋着,并从叫声里放出了一股念力。我立刻感到我的伤口没那么痛了,还有一种暖暖的感觉,与此同时,飞坦的手掌上的伤突然有扩大的样子,我看到他的手臂开始像被刀割般的裂开……我从来不知道咔嗒咔嗒的叫声有这样的能力,小伊从来没有告诉过我它可以和黑暗奏鸣曲相互配合调整它的攻击范围。
……飞坦放开了捂着耳的双手,他突然腾空而起,我听见他的嘴里突然说出一种我从未知晓的语言,并且一身黑色的盔甲罩在了他的身上……
天啊~我知道,那个是什么什么什么大火球啊~~~~(原谅我太过紧张忘记了那招式的名字)我忙停止了弹奏,想用音羽逃离,可是我明明白白的看见他手里像太阳一样刺目炽热的光球已经向我扔过来。
永别了,咔嗒咔嗒,永别了,猎人世界……不过,库洛洛,我马上就可以来向你兴师问罪了:为什么不回我的信?!
我已经感到了皮肤被溶化的感觉——突然,一阵凉飕飕的风吹了过来,同时我听见远处哄的巨响,睁眼一看,前方的森林里有一大朵蘑菇云腾空……发生什么事情了?
我看到了不远处的树枝上站着芬克斯,他瞪大了本来并不大的眼睛看着我的后方:“团……团、团长……”
什么啊?他在说什么啊?
我忙回头去看,我什么都没有看见啊,芬克斯你在说什么瞎话。不,确切的说我并不知道芬克斯有没有说瞎话,确实的说我什么都看不见了,我的眼睛突然失明了,四周一片漆黑。
是我瞎了!
可是我听到咔嗒咔嗒呼啸着从天而降,吱呀吱呀的不知道在叫个什么。
我还听到有人从前方被烤焦的森林里走了出来,他似乎愣了一下,也说道:“团……长……”
我把手伸了出去,什么也摸不到,可是我继续听到有人向我走了过来,他的手碰到了我的手。
我全身都颤抖起来,像正在脱水的洗衣机被按了暂停键晃动得要跌倒,我泣不成声,语无伦次,我张着嘴就开始乱说话:“我……我只是路过的……”
有人把我抱在了怀里,我的头被按在他的心口上,我能嗅到他身上的味道,还有听到他说出的略微低沉的声音:
“你们以后记住,她是我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