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二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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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什么又是真的？”
她这一问，丹龙便立即回道：“真的便是确实发生过的，真则真，假则假，两者是完全对立。”
他想起来这辈子与上辈子，小时候初学幻术，黄鹤就跟他和白龙说过。这世上最厉害的幻术便是以假乱真，是叫中了幻术的人不愿清醒，是玩弄人心。
身为幻术师，便要时刻分辨真假，不能被魔障遮了心神。
“喵。”猫儿这时却叫了一声，突兀得又吓了丹龙一跳，只听杨贵妃轻斥一句：“又闹脾气。”
接着杨贵妃又说：“你呢？”
你又认为什么是真的呢？
她这问的是白龙。
白龙始终抬着头，自信而坦然，他轻松地开口，甚至带着笑。
“草民想法兴许有点怪异，认为这‘真’是相对而言的。不管是正想念的人，还是正在做的事，只要遵从了本心，又不虚幻假想其他，那便是‘真’。即使身陷骗局，即使知道真相，即使明白后果，也义无反顾，便是‘真’。”
白龙言罢，丹龙心神震撼。
满室寂静，杨贵妃突然敲了敲软榻上的檀木扶手，咚，咚，咚地响了不多不少的三声。
她说话却还是轻飘飘的，“好……本宫懂了。”
懂什么？丹龙似懂非懂。
“我再问你们一个问题如何？”杨贵妃的声音骤乎大了起来，透过薄纱帘，隐隐约约见她仿佛站起了身。
白龙和丹龙正回：“娘娘且问。”
杨贵妃就边说着话，边从帘子里，从烟雾飘渺朦朦胧胧的地方走了出来。
整个人就明媚地显现。
“你们现在所做的，所想的，是不是这所谓‘真’的？”
丹龙和白龙一下从椅上起身，拜了礼，又彼此相望。丹龙从上辈子小时候就知道，白龙正义善良，有一颗赤诚之心。
见了恶霸欺负乞丐，自己拼着命，不顾那么瘦小的身板，也要冲上去。最后被打了一顿，又被乞丐嫌恶给人招恨。
见了男人打女人，一帮人围观只有他上前阻止，争执过后不过又被女人哭闹多管闲事。
他总是做这么多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就像上辈子的最后。
搭了自己的命，去给贵妃复仇。
以前丹龙觉得白龙是爱贵妃的，更不是一般的爱，否则如何舍得？
可现如今他知道了，做那一切只因为他是白龙，不像丹龙，是同世俗大众相同的懦弱之人。
丹龙看着白龙，看着白龙和风般的笑，真切地感受着他的目光。
这便是真的，这样好的人，是他的，夫复何求？
他们俩又一次默契出声：“是的。”
正说完，就有小太监从殿门外急匆匆跑来，报了一声：“娘娘，陛下来了。”
白龙和丹龙一时都愣住了。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二十五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