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凶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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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听墙角这件事宋西已经不是第一回干了，宋西觉得自己可真是熟练的让人心疼。他扒开刘衡父亲刘玄房顶的一块砖块，看到刘玄在处理公文。
待公文处理完后，刘玄让门口守夜的小厮退下，刚刚批阅公文发出的沙沙声已经不见，他吹灭大部分蜡烛，只余床帐那一盏灯。
“佩儿，你、你可以出来了。”宋西看不真切刘玄脸上的表情，但从这语气可见他又多么的小心翼翼，仿佛口中的佩儿是珍贵易碎的珍宝。
“好。”这会宋西听清了，是位女子的声音，他在心里啧啧叹道，刘衡老父亲艳福不浅呐。
结果下一刻宋西的脸就要裂开了：救命啊，为什么从刘玄耳朵里爬出来一个四十岁大妈啊！
那小人小小的，爬到刘玄手掌心和刘玄交谈起来，宋西还听到他们提到了刘衡，刘玄还叫着小人夫人。那个小人声音小小的，细细的，说话也慢吞吞的，但刘玄还是十分耐心的和她说着话，并且放低了自己的声音唯恐吓着她。
仿佛手心的小人就是自己的全世界。
宋西合上砖块，感受到了当电灯泡的滋味，他觉得要是直接和刘衡直说他定然不会相信，不如找个时间让刘衡自己来现场观摩一下。和他一起做个灯泡，毕竟独乐了不如众乐乐嘛，他坏心眼的想着。
烛光在墨色字迹的纸条上跳跃，宋西又读了一遍那首歌谣。
只可惜仍然毫无头绪，这上面的歌谣虽然每个字的意思他都看得懂但组合在一起他就是猜不出什么意思，更不要说能看出什么线索了。要不明天找刘衡问问？
长廊旁，因着是清晨，每朵花上都沾满了露珠，煞是好看。而则刘衡一早便爬起来在院子中舞剑。
“刘兄，有件事在下想请教一番”。宋西摊开手掌中的纸条，刘衡放下手中的剑接过去，盯着纸条看了好一会。
结果刘衡做摊手状对宋西说：
“这乍一看像是民间流传的歌谣，粗浅直白，意在表达母亲和两个女儿真挚的母女情谊，其他更多的我也看不出来啊。”
刘衡好奇的问宋西他从哪儿听到的歌谣，宋西就把萍儿拜托自己找出其姐死因的事说了，当然隐瞒了自己是道士的事，只说是欠了人家一个人情。
不想刘衡气的直接拍案而起，“竟有这种事，我身为县令之子居然什么都不知道。”当即表示要和宋西一起查出真凶，宋西自然乐见其成。
两人准备出发去鹤仙楼查探线索，还没有走到鹤仙楼门口就听见街上的人议论纷纷：
“听说了吗，那鹤仙楼死人啦。”说话那人还比了比两指，“一下就死了俩…….”旁边听的人也一脸唏嘘。
刘衡和宋西对视一眼，急忙赶到鹤仙楼，而门口挤了一堆看热闹的人都在讨论人是怎么死的，宋西隐约的听见了掏心等字眼，他心中咯噔一下跟着刘衡一起进去。
捕快已经门口拦着，只见刘衡和捕快耳语几句，捕快就放两人进去了
案发现场。
房里放着两具尸体，一具是鹤仙楼“红妓”之一的素云，另一具尸体则是一位男人，刘衡告诉他那个男人是吴举人，鹤仙楼的常客之一。
吴举人心口有个血淋淋的洞，一副心被挖了的样子，他两眼睁的大大的，衣衫不整。而素云——她整个人都血肉模糊，身上的皮全都不见了，远远地瞧着就像一团形似人的血肉。
宋西看到这副景象虽然没有当场吐出来，却也是胃里翻滚，面色惨白。
“一个被掏心，一个被剥皮，除了死者身上有血迹，四周一丝血也没有，这，还是人干的吗？”刘衡神色凝重的说道。
宋西往尸体那边走了几步，忍住恶心，附身靠近，他闻到尸体上有一丝几乎不可见的腐烂的气味。他瞳孔一缩，这个味道像是墓地里的腐尸。
可以确定是鬼怪所为了，刚死的尸体哪有这种味道，宋西皱了皱眉头朝刘衡走去。那厢，捕快和刘衡耳语了几句，宋西耳力极佳，大概是说鹤仙楼所有的人都在楼下等着，现在捕快正在一个个询问。
宋西和刘衡一块下了楼，那些女子正聚在一起嘤嘤哭诉，不关自己的事，池芊芊也在其中，一眼望去在一众嘤嘤怪里简直就是一股清流。
她看到刘衡笑了笑，虽然面上有些疲惫却美貌依旧，并没有因为凶杀案的发生而太过惊吓，宋西注意到她耳后的小伤口已经消失不见了，皮肤光洁如白玉。
在场众人似乎都没有嫌疑，而池芊芊昨晚和客人在一起，那位徐公子直接为她作证。
宋西当着众人的面，半开玩笑道：“这剥皮掏心竟像是鬼怪所为。”一边观察众人的神色
刘衡笑他异想天开，说哪里有什么鬼怪，要是有鬼怪他就跟他姓。宋西古怪的看了他一眼，觉得他在给自己立了一个鲜明的旗帜。觉得可能日后要多一个儿子了。之后两人在鹤仙楼又查探了一遍，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只能遗憾的回到刘府。
啪嗒，一只芊芊素手打开梳妆盒，掏出一面纤毫毕现的镜子，正是一号变成的那个，温柔的抚摸着它。
“小乖乖，你听话一点”，美人手上豁然出现长的锐利的指甲，她猩-红的舌头舔-了-舔锋利的指甲，“不然，我怕忍不住撕碎你，想你这样绝顶的好宝贝可不多，没了你我怎么欣赏自己美丽的容颜呢”。她拍了拍一号的镜面，轻轻的放在了桌上。一号轻轻的颤了颤身子。
“千万，千万不要背叛我哦，我啊，是会很生气的。”
轻笑了几声，懒懒的躺在了床上，任由三千青丝随意的散落。
要是不听话，就会像今天那两个人的下场一样，被我掏心，剥皮，她在心里又补了一句。
一号瑟瑟发抖的抱紧了自己，在心里哀嚎：我的老父亲呦，你儿子要完球了。你咋还不来找我呜呜呜
住在刘府的宋西，莫名打了个喷嚏，心想可能是谁在想我吧。他已经把之前扔在鹤仙楼的一号忘记了，为一号点一排蜡烛。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凶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