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的曾经》记忆代替爱情

4、曾黎（2）

　　失色了的是心吗？还是你的影子，那么我的影子呢？为什么不见了？然后只剩下曾经的黎明…
　　-------曾黎

　　别人总说时间如流水，可是在我看来，时间是最漫长的东西，它只是一点又一滴的慢慢流淌而已…于是秋天始终没有真正的到来…

　　天气依旧炎热，太阳依旧毒辣。于是我开始厌烦。开始讨厌这迟迟不肯离开的夏天…虽然我依旧会在太阳最毒辣的时候，在篮球场上奔驰，依旧会将汗水洒落…

　　终于虚脱在篮球场上，随意的坐在肮脏的地板上，不去管它是否会弄脏我的昂贵的裤子…随手接住了向阳扔来的矿泉水…拧开，然后大口的喝着…不去关心因为粗糙的动作而滴落的水…

　　汗水与矿泉水就这样混合在白色的汗衫上，然后紧贴在身上的每一寸皮肤上…可是我讨厌，讨厌这样的黏绸的感觉，却又迷恋出汗后的清爽感觉…就连肺也变得干净…

　　抬头，看着尉蓝的天空…记忆开始四处飘散…但是我明白，我失去了一段记忆。一段快乐的记忆…因为我的童年的记忆里只有可怖的空白…黑白的琴键…美丽的图画…漂亮的成绩…还有就什么也没有了…那该是多少的苍白…只是隐约的记得，离开与呐喊，还有丢弃…

　　“向阳，你说我的童年是怎样的？”随意地平躺在地上，然后转头看向他…

　　他停止了喝水，只是咬着瓶口而已，很久以后才终于开口，“你的童年，拜托，我认识你的时候，你已经是初中生了好吧？而且已经是现在这样了…”然后也不忘朝我翻了个白眼，继续喝水…

　　“也是…”很像是在喃喃自语，可是我知道他听见了，因为他又一次的停止喝水…

　　“别想那么多了，真不知道你脑袋里装了些什么？起来换衣服去，你这样怎么上课去啊…”他的大手就这样拽起了躺在地上的我，而我也没有挣扎着放开…

　　“听说最近那个朵拉在找你麻烦…”一边走还不忘一边关心我…他就是这样，无论在做什么的时候也都不会忘记关心我，可是我们却始终也成不了恋人…不是他不够好，而是我觉得我们太熟悉。所以总少了那么些感觉而已…

　　“嗯…”拿着他的衣服走进了厕所…从来不担心有人突然的闯入，因为他会帮我看着…

　　“需要帮忙的话说…”从厕所外传来了他的声音。我慢慢悠悠地走了出去，“没事，她们不能怎么我的？”

　　然后一路的静寂，走在走廊里，格外的宁静。午休时间，教室里都比较的安静。优等生们都正在埋头看书，走在果粒的教窗口的时候，特意地朝里看了一眼，她也正在看书，也许是感受到了我的目光，她抬起了头…

　　只是微微的一笑，却让我觉得她是世上最美的人…有些别扭的转过了头…我害羞了，我想是的…于是我们个自回到了教室，准备睡觉，可是还没有趴下就被突然出现的人打扰了心里的小小愉悦…心情有些一落千丈…

　　“这些是我整理了的复习题…过两天就要考试了，还是好好看下吧…”语重心长地让我觉得他是我的爸爸，可是他不是。接过，随手塞进了抽屉里。

　　放学准备离开，只是始终没有想到我可以去哪？原本起身准备先出门再说的…却被突然闯入的人拦住…然后拽离。

　　我只是抬抬眉头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原本以为她怕了，可是却发现她还不是一般的难缠…

　　“你就是曾黎？”没有回答，只是抬头看着…
　　“我问你是不是曾黎？”只是有些不耐烦地继续询问。
　　“是，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挑眉询问，顺便还掏出了口袋里的香烟，只是叼着，始终不点燃它。无趣地摆弄着手里的火机…

　　“你不怕吗？我们可是来教训你的。”那个男生微笑着询问，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我，大概是觉得我太镇定了吧。可是为什么要害怕呢？我字典里似乎从来也没有这个词的吧…
　　“怕，为什么要怕？顶多也就是挨上几下，我又不准备靠脸吃饭…”无所谓地说着，可是那的确是事实。
　　“有意思？”他似乎没有想要动手，只是双手环着胸而已，“而且你似乎也没有想要打我，毕竟，男的都不屑于打女的…”

　　他只是慢慢地渡了过来，伸手捏住了我的下巴，嘴里的烟差点掉掉。只是还好我叼得紧…他刚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被突然出现的声音打断，“放开她…”熟悉的声音，可是却夹杂了些许的陌生，是愤怒吗？还是担心，于是用眼角扫了过去。有些气喘的路然，还有同样气喘并害怕着的果粒…
　　“来帮手了啊，不错嘛！”他没有看他们，只是看着我而已，挺帅气的脸，没有一丝的担心，毕竟他的身后有比我们多的人…
　　“多管闲事！”而我用不耐烦的语气说着，其实只是不想害了他们。谁让他们都是优等生呢？这种是和他们无关，也不能有关…
　　而眼前的男人始终只是玩味的看着，嘴角的笑意也更加的浓厚，“怎么担心他们了？”凑近的脑袋在我耳边吐气，湿湿的，热热的…
　　“和他们无关，要打速度点解决，我已经饿了很久了！”随手将他的手打掉，捏得我真不舒服…他身后的人猛来冲了过来，谁让我打了他们的老大呢？其实根本不会痛的，真的…

　　抬手就是一拳，打在突然出现的人的脸上，然后用自己的手挡住了其他的人，恶战再所难免。而他们竟也跑了过来帮我一起打了起来…只是看不出来好学生路然竟然也会打架，还打得不错，虽然他还是被人打了。脸上吃了一痛。刚想还手，那个男的便出声制止，“够了…”不大的声音，却还是足有威信，“不打你是不可能的，我不能有负于那女人的所托，脸已经花了，她应该满意了…”看着他，我没有出声，只是重新拿出了一根烟，放进了嘴里而已…突然出现的呻吟声吸引了我，转头才发现那个打我脸的家伙已经到地，还好他没有出手。不然死得应该还要难看，“你不知道不能打美女的脸吗？”他抬头对上了我的眼，慢慢走近，身边的路然突然全身紧绷，似乎是十刻准备着出手打架。而我只是拉住了他握紧的拳头。他的骨节现在应该是泛白了吧…
　　那人就停在我的身前，随手拿走了我嘴里的烟，然后点燃，“女生还是不要抽烟，我是离落…”然后只是看了一眼我和他的手就此离开…

　　直到他走远，才松开了手，再次拿出了烟，点燃，然后吞吐着，“你们怎么来了？”没有看他们只是看着被我吐出的烟而已…
　　“我看见你被人带走了，有点担心，就找来了路然…”也许是见气氛有些尴尬，果粒才怯生生地开口…

　　看着他们，一直到吐出了最后一口烟，才掐烟带着他们一起离开，“我饿了…”我说。

　　排档，人群，吵闹的喧哗…随手从包里拿出些许的邦迪放在了桌上。然后大口大口的吃着碗里的面条，虽然真的不好吃，可是我也真的饿了。所以，面很快就被我吃完了。再次抬头，才发现他的脸青了一大块。而开口的地方也没有用邦迪处理…

　　“以后，我的事你们最好不要管，你们管不了也帮不了…”点烟，然后抽烟。其实我没有瘾，只是习惯了在寂寞的时候抽烟而已…结果烟还是被他掐掉。

　　“那怎么可以，我们是朋友，而且，而且要不是我你也不会让她盯上的…”果粒急切的解释着。似乎还有眼泪在眼里转。
　　“那和你无关，没有一点关系。只是那天心情不好…”我说，淡淡地说。

　　“你会怎么报复她？”路然看着我，然后问我。“不怎么样？我可没那么无聊。而且我其实也没受什么伤？”

　　“那你当时就不怕吗？那么多人？”果粒的声音依旧在颤抖。大概还有些后怕吧。
　　“他不会怎么我的？”我知道，可是为什么知道呢？可笑的想法。大概是觉得他和向阳一样吧。不过我知道她要倒霉了。虽然我并不想报复她，可是向阳会。他会找学校的女生报复她。或是用她对我的动作，以十倍还给她。突然觉得她真有些可怜…

　　也许是因为这件事，我同他们的关系变得密切。一起乘车回家，一起上课。一起复习功课。开始怀疑这是我吗？可是虽然有两个这么优秀的人帮我，考试依旧还是只是这样，虽然还是有那么点提高的样子。但是不及格只是不及格而已…每天路然都会准时的打来电话喊我起床。每次出门总可以看见拎着早饭的他。接过，然后品尝，再一起的乘车，等果粒。这样的生活实在太平静了。只是却也挺好的。

　　可是突然有一天，路然就那样拽住了我。质问着我，“你不是说不会报复朵拉的吗？可是为什么她受伤了，她住院了。”在那一刻，我的心突然的抽搐着，对他的好感突然下降与冰封。没有说话，只是留下了一个背影给他而已…

　　事情就这样被搞大，于是老师没事总会邀请我去喝咖啡。和路然也已经很久没有见面了。

　　“到底是不是你，很多学生都说你们有过节。那么她这次的受伤和你是不是有关？”老师不厌其烦的问着那个相同的问题。我靠，我受伤的时候怎么不见他那么关心我啊。世界还真不是一般的黑暗…
　　“你倒是说话啊，老师也想帮你，学校决定给予处分。所以你快说到底是不是你…”处分，那向阳怎么办？他爸一定会打断他腿的吧。那么如果是我的话，那么是不是比较好些，反正没人会关心我的。那么承认了也应该没有关系的吧…

　　“是我…”
　　“老师，是我找人干的，这事和曾黎无关。”
　　话还没有说完就让人给打断。不用转头也可以知道，那一定是向阳…于是事情就这样解决。当然向阳还是拿了个不大不小的处分…然后被他爸给打成了熊。什么时候起他变成了这样的不良少年，曾经的他是多少的优秀，虽然现在的他也很优秀。可是终究还是不一样了…
　　初中的他优秀乖巧，高中的他却暴力，虽然他还是优秀。学生会干事，老师的帮手，虽然他通常都不会帮忙…

　　那段时间果粒总是很担心我，和我说着路然一切的好话…
　　“他是担心你挨批，吃处分。毕竟你向来都有仇报仇的，虽然我知道你说了不会就一定不会，可是他还是会担心啊…”
　　“你就和他说说话嘛，他知道错啦…”
　　“黎黎姐，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嘛。以后好好教教他怎么说话的好不好？”
　　“看在他帮过你的份上就原谅他嘛？虽然你的成绩就上去了那么点，虽然说那次也没帮上你什么忙，可是…”

　　终于我还是忍受不住了，严声打断了她的话，“他给你喂啥迷药了你就那么帮他，再说你都相信我了，他凭什么就不信…”
　　没有声音，身边也就剩下了风的声音…良久才听见了一声“对不起…”泛黄的树叶随风飘荡在他的四周，秋天终于还是来了…原来他是真的很帅…于是我就只是点了下头，然后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