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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漂亮的反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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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招挑拨离间真是使的漂亮!
众人心中窃笑看好戏,看仉糖怎么说。
仉糖大声道:“没错,是我不好触犯家规,我愿意认罚。”
第一次被诬陷私会,仉糖不知哪儿来的冲动,特别爽快的点头认错,脸上不仅没有丝毫悔意,这让见惯了她低头隐忍先行退让的刘雅越发的生气。
“好,好!来人啊,给我掌嘴,狠狠的打,打满三十再去祠堂潜心思过,什么时候你觉得自己错了,什么时候吃饭!”
几个护院气势汹汹的走进来,仉糖站直身子,一抬手,“等等。”
“主母,您让我认罚可以,但有个人得跟我一起受罚。”说着她站起身,踱着步子,当走到仉钰面前的时候,毫不犹豫的狠狠抽了她一记耳光。
“啪”一声巨响,在场人都惊呆了,仉钰更是反应不过来。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非要寻死视为不孝,妹妹为了追杀贼人受伤了,你却还要颠倒是非,视为不仁,你在如此肃穆的祠堂里不好好潜心思过,还打瞌睡,视为不忠,我为你担心受怕,你却反咬一口,视为不义。仉家家规为子女兄弟者上尊长辈下顾手足,你这个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东西,打你都是轻的!”
说着,她趁她未反应过来毫不犹豫的抽了仉钰第二个巴掌,这一下她用了全力,瞬间在仉钰脸上留下鲜红的血印子。
这一下彻底把所有都打傻了,甚至仉钰都忘了反击,整个大殿死一般的宁静。
仉钰的父亲爆发了,瞪着眼,一股狠厉的掌风,似流光掠影般,呼啸袭去,那激烈能量,令在场人震惊,没想到仉钰的父亲竟突破紫玄境了,“臭丫头,你竟敢伤我女儿!”
仉糖恍若未听,只是刚才还抬手打人的仉糖,竟突然迅速往后一转身了,很巧妙地躲过了那一击,大殿上的柱子被那股掌风生生打出一个大坑。
见她躲过一劫,仉钰的父亲还要出手,周身玄气流转,手臂举起,顶头上方,庞大的气流流如同磨盘一般,继续被他推动。
众人大惊失色,却没有谁打算出手救仉糖,纷纷站起身准备逃离,这种攻击太……座上的仉临天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仉钰的父亲的实力飙升,难倒他要在这动手不成?!
上座上白光爆闪,仉临天身裹强大杀意,打出一尊璀璨血弧,打开仉钰的父亲对仉糖的攻击,仉临天怒喝:“这是大殿,罗兄莫要造次无礼!”
“你……”仉罗瞪大眼,牙齿咬得“格格”作响,眼里闪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好似一头被激怒的狮子,他冷笑。
“仉临天,我仉罗也就这么一个女儿,岂是你的这个废物女儿说诬陷就可以诬陷的?你莫要以为我怕你!当年若不是外出历练,怎会错过家主选拔?如今上位的人又怎会是你?”
仉临天一愣,不料这么多年,他竟会挑这个时候说出这话。
显然这只是个导火索,原因还是当年的陈年往事,当年仉罗是仉家仉临天那一代的佼佼者,也是当初大家心中认可的仉家下代家主,然而因为一些原因错过选拔,家主也就成了仉临天。
没人知道仉临天在想什么,他身上弥漫开的威势,压迫的人喘息无能,尤其是跪在堂上没有任何玄气保护的仉糖。
威压让她连抬头都艰难无比,全身犹如被无形的手按着,这种威压不仅仅是身为家主的威仪,还有仉临天的不悦。
“所以罗兄想如何?”仉临天盯着他,嘴角勾起一抹笑,冷笑。
任谁都能感受到,他那笑中的杀气,浓烈的已经按捺不住。
“够了!你们这帮兔崽子当我老头子死了不成?”
一个苍老的声音从划破虚空传来,巨大的能量波动令人惊骇!
仉糖听见这个声音,愕然回头,只见大殿上空一阵白光,闪现一个老者,没有平日里的病态,鹤发童颜目光炯炯,衣袍飞舞,可曾见人间烟火,哪里有世俗铜臭,好一位仙风道骨的世外高人。
“爷爷?”
老者落在仉糖身边,将她拉起来,仉糖笑着摇摇头。
仉临天等人下座,上前礼拜。而上年纪的长老皆朝那老人拱手作揖。
这便是仉家上一代家主,仉瀚宇!
“你们,你们小辈真是要气死我?族规中是如何交代的,枉你们待着仉家几十年,还要跟小儿般闹!”
仉瀚宇被请上座,众人皆泯然,皆不敢再随意造次,神色微微怪异,仉瀚宇久居承寿阁,又怎会知此事?
仉瀚宇严肃:“今天你们两兄弟有话就说出来!”
仉临天余光撇了一眼旁边的仉罗,仉罗眼底的不甘,最后化作威压,“昨日之事已过,我希望你莫要恩将仇报!我仉罗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
仉临天冷然:“自然,只希望罗兄莫要有不该有的想法。”
所有人面面相觑,装傻打哈哈,一个长老笑道:“开个玩笑罢了,一家人一家人。前尘往事随风去,倒是先解决眼前事儿吧。”
众人也纷纷点头,大家的目光在此转移到仉糖身上,仉糖看着座上的老者渐渐变回虚弱的,眼眶里都泛起了红血丝,她按捺住担心,正色,轻易扭曲重点。
“对于此事,还请父亲息怒,我已经替您责罚过仉钰了,请您网开一面宽恕她这一次,纵然我与仉钰从小姐妹情深,打她比打我自己更难受,她若真要按誓言所说,做寻短见的傻事,我也愿意用自己的命来换她的命,可是刚才您也说了,家规是祖宗留下来的,没情面可讲,要是让您这个做长辈的亲自惩处还受伤着的妹妹,实在于情于理不容。”
先前仉钰发誓说撒谎就撞柱谢罪,她这会儿就是借助仉钰的发誓以及主母的话反将一军。
这伶牙俐齿的丫头一番话倒真让人哑然,一旁的仉钰也是愕然,被仉糖这么牵着鼻子走,都不知到底谁的错了。
仉糖接着趁热打铁:“还请诸位明察秋毫,早日破案,将那猥亵咱祖先的小贼打入十八层地狱,那小贼厉害得很,能悄无声息溜进祠堂,我这不能玄修的女儿家怎会和外面男子认识?家主日理万机,我和仉钰如今摊上这事,事还没查清楚呢,仉钰就给您们添堵,把家主主母您逼到不仁不义,苛责小辈的地步。”
她没有再叫爹,而是很陌生很公正的称之为家主,反正事是那少年给她招的,责任推他身上,反正没人认识他……
仉糖说的没有任何破绽,她这么一个废物,怎会什么巫蛊之术,那小贼厉害,法长老都无处觅其踪影,怎会是仉糖这种废物可以有机会结识?
说的太急,仉糖的脸上去沁出一层冷汗:“我已小施惩戒,相信仉钰已经知道错了,请主母开恩,饶过仉钰表姐皮肉之苦,我愿意以身作则,今晚和仉钰一起长跪祠堂,潜心思过。”
说完,她又跪下重重的磕了一个头,砰一声尘埃落定,完全不给所有人一丁点反应时间。
这一招见招拆招,倒打一耙,把刘雅气得身发抖,指着她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殿上的几个看好戏的长老亦是心中唏嘘却不打算插手,他们皆是旁系,大家暗地里钩心斗角,谁都想拉仉临天下家主之位,只要打坏的不是自己自己那辈的牌位,怎么闹他们乐得其见。
这个时候仉钰的母亲才终于反应过来,尖叫一声扑上来抱住仉钰,捧着女儿带着血印子的脸,一边哭嚎着求家主和主母替她做主,一边指着仉糖痛斥,“你这丫头怎么如此恶毒,是要活活打死你表姐么!”
仉糖不语,恭谨地跪着,脊梁骨挺得笔直,眼神清亮。
恶毒?有你的好闺女恶毒吗?每天换着花样整人,上次把我推下深水池里险些淹死,上上次和仉玉露联合在我饭里放春药,好在自己没吃,上上上次……今天不爆发一下,你们是不记得再乖巧温顺的猫儿也是有脾性和爪子的。
仉糖没说话,看了一眼仉钰,那目光刺得仉钰心头一惊,哆嗦了半天没憋出一句话,身子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下,等一下个瞬间她已经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看仉糖,又委屈的看向仉瀚宇,一脸慌乱无措,“祖宗……我……”
她像是咽下了天大的冤屈,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要知道,以前性子刚烈的女孩子忽然落泪可比那些平日里就柔弱爱哭的女子还要容易令人唏嘘,以及博得同情,只是肩膀不停地颤抖,豆大的眼泪砸下来,像刀子刺到了她父母心里。
主母本就看不惯仉糖,又怎会放过这么一个大好的机会?
她似是失望无奈地一叹气,对仉瀚宇说道:“这丫头如此撒泼,哪里还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您就惯着她这么胡来,她眼里还有没有仉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