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锁之剑（西幻军旅gl）》longzi

147、第十五章，第二节：牺牲战场

　　第二节：牺牲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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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晴朗的天空中飘荡着几抹残云，荒野之上呼啸着清冷的风……以及紧迫的肃杀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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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勇者骑士团刚回到南部战线的第一天白天，本以为战线后方是远离战场的安全地区的勇者骑士团众人，在被敌军占领的后方驻军营寨附近，与敌军骏马骑士团再次交锋，而后又被荒野一侧赶来的数万友军与荒野另一侧出现的数万敌军围在战场中间，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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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刚才还在对战的勇者骑士团与敌军骏马骑士团双方都在各自的大批援军赶来之后暂时拉开距离休战，荒野两侧双方的数万援军也都暂时没有什么动作，静观其变，整个战场笼罩在短暂的平静之中，剑拔努张，一触即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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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那个什么……这个状况实在很是那个什么……】勇者骑士团队伍中，茉莉来回观望荒野两侧远处的敌军与友军，稍微有点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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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很不妙呀！小茉！”不远处的士兵队伍中，身高不够、被其他士兵遮住的萨拉探头探脑地跟茉莉搭话，“我们好像总是被卡在这种位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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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是啊……”茉莉有点郁闷地回答着，心中暗自继续道：【最近我们勇者骑士团总是被困在战场上最危险的位置……真不是一般的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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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勇者骑士团队伍中，举着望远镜的托马森来回观望着荒野两侧逼近的敌我双方大致人数，尽量整理现状。荒原那边的敌军大约有两万左右，规模庞大却队形杂乱，看起来都有点像杂牌军的感觉；荒野这边的友军差不多有三万人，队形整齐，步调统一，似乎全军都在严密的指挥之下谨慎移动，一看就是由一位高水平的指挥者率领的（与某废柴皇子统帅的扎斯提斯第三战役炮灰大军有着天壤之别）。莱恩帝国三万友军这边阵列中竖着金色的莱恩帝国军总指挥旗帜，代表他们是这次南部战线战役总指挥所在的主力部队，而另一边王国联盟两万敌军那边并没有竖银色的王国联盟军总指挥旗帜，代表他们大概不是五大军团之一的守护者军团的主力部队，至少五大将军之一的（诺曼）将军总指挥不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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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看样子，情况还是对莱恩帝国军这边有利的，敌军那边应该不敢轻举妄动。运气好的话，接下来敌军选择保守起见地撤回占领的营寨那边，勇者骑士团就可以平安无事地跟友军回去重整旗鼓了。正当托马森这样想的时候，远处与勇者骑士团拉开距离的三四千敌军骏马骑士团骑兵突然对人数众多的莱恩帝国军那边发起了不管不顾的冲锋，同时，荒野那边的敌军两万大军也突然展开了冲锋。敌军不但没有选择保守后退，反而面对接近他们1.5倍的莱恩帝国军发起了全面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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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勇者骑士团队伍中，距离托马森不太远的老团长看到敌军突然发起进攻也有点惊讶，再回头一看，发现荒野这边的三万友军也采取了古怪的行动。远处的三万莱恩帝国军不但不发动冲锋，还将莱恩帝国旗帜全部收了起来，像是要强调存在感一般只留下金色的莱恩帝国军总指挥旗帜还竖立着，同时总指挥旗帜附近的士兵向天空中发射了三发绿色信号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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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团长大人，情况有变，先让人家看看……”老团长身旁的娘娘腔参谋神色严肃地望着荒野这边远处的莱恩帝国三万大军。参谋也熟知莱恩帝国的信号弹暗号，三发绿色信号弹代表的指令是“紧急撤退”，而且信号弹是晚上使用的，友军那边却在现在这样的大白天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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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参谋极目远眺，看见友军阵营中的金色总指挥旗帜旁边还有一个扛着两柄令旗打旗语的士兵。参谋当然也学过军方的旗语，一下就读出了其中的内容，“是紧急撤退命令！团长大人，友军（用旗语）对勇者骑士团发出了紧急撤退命令！而且是直接来自总指挥的紧急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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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为何我方要撤退？状况不是对我方有利的吗？”老团长满心疑惑地看了看这边远处采取防御态势、不肯进军的三万友军，又看了看那边远处呐喊着全军冲来的两万敌军，权衡利弊片刻得出了结论，“军令如山，全军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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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在老团长的命令之下，勇者骑士团众人开始向荒野这边远处的三万友军方向撤退，荒野那边的两万看似杂牌的敌军距离还远，一时半会儿追不上勇者骑士团，也没发起炮击。而率先对荒野这边远处的三万莱恩帝国军发起冲锋的骏马骑士团三四千骑兵队已经快要冲到莱恩帝国大军的炮击范围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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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随着轰隆轰隆的炮响与炮兵阵列中闪现的火光，荒野这边的莱恩帝国三万大军对骏马骑士团骑兵队发起了远距离炮击。一发发炮弹落到敌军骑兵队千马奔腾的队伍附近，轰然炸裂，腾起大片爆炎与烟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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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这个时代的黑钬药大炮没什么威力也没什么准头，对于骑兵而言，在这么远的距离发起炮击基本上只是威吓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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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冒着炮火冲锋的骏马骑士团骑兵队大范围散开，纵马冲到弓努的射程范围内之后就纷纷拉弓达箭，与莱恩帝国军展开箭雨射击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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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敌军三四千骑兵面对三万莱恩帝国军还敢这样一边射击一边靠近，如果莱恩帝国大军发起冲锋包围，至少可以确实地歼灭骏马骑士团大部分骑兵的，而三万莱恩帝国军却没有主动出击，甚至像是有所忌惮一样，只是用弓箭与努箭还击，上万士兵的阵列一步也没有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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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正当勇者骑士团背对着还没追上来的两万敌军、向荒原这边的莱恩帝国三万大军全速撤退的时候，莱恩帝国三万大军这边总指挥阵列的金色旗帜旁边，上演着气氛紧张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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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这个节骨眼找我来有什么事？罗根总指挥大人？”一个头戴大金属头盔、脸上胡子浓密、手上提着一把锯齿大刀的壮汉臭着一张脸地来到了一个秃顶大叔的面前，敬着军礼狐疑地说道，“该不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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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你猜的没错，卢卡斯团长。”此次南部战役总指挥秃顶大叔罗根对暂任骑士团团长胡子浓密的壮汉卢卡斯答道：“情况紧迫，这次只能由你们战刃骑士团负责殿后工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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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要在这里舍弃我们吗？”战刃骑士团团长卢卡斯愤怒得胡子都快翘起来了，双眼恨恨地瞪着罗根总指挥的秃脑门，“你上次为了保住主力部队，舍弃了哈雷与他骑士团的全部弟兄，这次又要舍弃我们吗？为了救他们虚有其名的勇者骑士团而舍弃我们久经沙场的战刃骑士团？你当真认为他们能改变南部战线这绝望的现状、挽回你指挥不利的责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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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罗根以无奈、悲凉还带着些愧疚的眼神回望着卢卡斯，语气却依然平缓：“我不打算偏袒任何人，也没想逃避这次战役失利的责任。从这些怪物一般的敌军手里脱身并不容易，必须有人殿后。这是命令，如果你不服就砍下我的脑袋，代替我指挥接下来的战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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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吹胡子瞪眼的卢卡斯握着锯齿大刀的粗壮手臂颤抖片刻，似乎就要对总指挥动刀，最后却还是没举起刀，带着赴死一般的怆然气氛转身离去，“我去！我去还不行吗？等我活着回来绝对要揍你两拳！你个老不死的总指挥给我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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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荒野这边三万大军侧翼阵列那里，敌军骏马骑士团三四千骑兵正在冒着箭雨不远不近地游击，不断射箭骚扰，似乎是在诱敌出战，而莱恩帝国大军却就是不出战，摆出防御阵型与其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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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莱恩帝国的走狗们竟敢不上当？是因为上次的教训长记性吗？”骏马骑士团骑兵队伍中，领头游击的团长马尔科（由于一只手臂之前被皮特刺伤，还丢了长刀）单手挥舞备用的佩刀，险险拨开了两支飞射而来的努箭，然后向部下们发号施令：“第一队、第二队、第三队变更骑射阵型！全力射击！争取引敌军出兵反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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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马尔科团长！危险！”旁边一个年轻的骑兵靠过来，用轻型盾牌帮马尔科又挡下了一支飞来的努箭，并示意前方嚷道：“敌军已经开始出兵反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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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勇者骑士团的众人还在向友军三万大军这边急行，快要抵达友军阵列前沿、与之汇合的时候，前方的友军队伍突然开始了全面后撤。三万友军中阵附近突然冲出一支五千多人的大部队，一边赶往遭到骏马骑士团骑兵游击骚扰的侧翼那边迎战，一边分出一部分人绕过去排成长蛇阵型横向阻断战场，似乎是为了抵挡正向这边推进而来的那两万敌军，而剩下的两万五千左右的大军一齐开始后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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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按照这个模式，勇者骑士团倒是也能追上友军，跟着两万五千的大军撤走，而剩下的五千士兵与其说是殿后，不如说是被抛在了即将赶到的敌军两万大部队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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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知道，数万规模大军一旦全军掉头撤退，一时半会很难转回来迎敌，就算勉强转回来也会阵形大乱。莱恩帝国友军这样子分出五千士兵殿后，剩余全军撤退根本就是铁了心让这五千士兵当弃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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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勇者骑士团的众人看到本应该处于有利地位的三万大军下令撤退，还以为是敌军不只视野内的两万三四千，远处还有后援部队或者营寨内部还有大批敌军，但是现在看来似乎只有那些骏马骑士团的骑兵与那两万正在逼近的、看似杂牌的敌军。勇者骑士团的众人实在想不明白友军为什么要撤退，但也没有闲心思考，只能顺从地随着大部队奔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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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状况越来越不对劲了……】勇者骑士团部队中的茉莉一边匀速奔跑，一边以余光确认着战场上的情况。她战斗时那种高速冲刺的身法是用来速战速决的，此时是在以保存体力的长跑步伐随军前行，另外也要配合旁边拖着锁链巨剑奔跑的萨拉的速度，以免将其丢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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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小茉，我们不用迎战吗？”萨拉由于身材娇小，被其他士兵挡住视线，并没有注意到那边即将被丢下的殿后部队，只是对己方的撤退感到不解，“这样算不算临阵脱逃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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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不要急，长官他们自有打算。”茉莉话是这么说，心中也想不明白长官们到底有何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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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一般战役中，哪一方的撤退都是打到中盘以后的事情。只有在己方严重失利、几近崩溃的时候才会采取这种断尾求生的行动，即便有扎斯提斯第三战役敌军那样为了诱敌深入打到前半就撤退的，也没有一上来就撤退的，何况还是敌寡我众的情况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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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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