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心天使——幽游同人》cat0290

7、暗黑武术会

　　南野秀一走了没两个小时，又有人来找我。是牡丹和雪村萤子。与他俩同来的还有浦饭幽助的妈妈，和一个着装中性的大女孩。
　　牡丹给我介绍，说：“这位是静流，桑原的姐姐。”
　　我说：“哦。”
　　牡丹又对静流说：“这就是何安琪，她会很厉害的幻术哦！”
　　静流点燃一根烟，一边吸一边说：“是吗？可是看起来很单纯的样子，没有一点危险性。”
　　我不置可否，那边浦饭幽助的妈妈已道：“这个女孩子好可爱啊，我似乎在哪里见过你。”
　　我说：“是啊。在浦饭幽助的灵堂。”
　　她问：“你去过幽助的灵堂？这么说你知道幽助复活的事啦？”
　　我说：“是啊，就是因为我他才。。。”
　　“啊！安琪你知道吗？幽助他们去参加暗黑武术会了！这样危险的事都不告诉我们！”雪村萤子忽然大叫，打断了我的话。我诧异她的大惊小怪，她却对我挤眉弄眼，并且在浦饭幽助的妈妈看不见的角度里以唇形告诉我：这件事不必和她说那么仔细。
　　我想了想，大概明白了她的意思，于是顺着她的话说：“那件事啊，我早就知道了。”
　　“什么？你早就知道？”四个女人齐齐惊叫道。声音大得吓得正在打瞌睡的熊代大叔从凳子上摔下来！
　　“是啊。南野秀一两个小时前才告诉过我。”
　　“那你怎么不告诉我们？”雪村萤子急道。
　　“你们又没叫我告诉你们。”
　　“。。。”四个人的脑袋上都是黑线。
　　“我们去找他们吧！”浦饭幽助的妈妈说，“我们一起去给他们加油！”
　　“哼！才不是加油！我要狠狠揍幽助一顿！他明明说有什么事情都会先告诉我的！”雪村萤子说。
　　“我是要等和真打输了才修理他的。”静流说。
　　“我不想去。”我说。
　　“为什么？”四人显然十分意外。
　　“去了我就吃不到蛋糕了。”
　　“。。。”
　　“熊代大叔做的蛋糕真的很好吃，很甜的。你们要不要试试？”
　　“。。。”
　　“安琪小姐还是去吧。我也很想去看看暗黑武术会呢，可惜票太贵了。拜托安琪小姐看过之后，回来说给我听。”熊代大叔不知何时站在我们身后，手里托着一大盘巧克力慕斯。
　　“那怎么可以呢？不如熊代大叔教给我做蛋糕的方法，然后你去看暗黑武术会，我来自己做蛋糕吃。”一边说着，我一边抓起一大块慕斯塞进嘴巴里。
　　“。。。等安琪小姐回来，我再教给你吧。不但教给你蛋糕的制作方法，还有布丁和饼干的。”
　　“哇！真的吗？”
　　“是啊，可是一定要安琪小姐去看过暗黑武术会才可以哟。”
　　“嗯！嗯！我去！”
　　“。。。”

　　暗黑武术会是在一个名为“首缢岛”的小鸟上举行。我们乘坐着豪华游艇而来，远远望见首缢岛就好像两根手指头捏起来的圆环。
　　下船之后又乘坐车子，最后在一间超级豪华的旅馆前停住。
　　“欢迎光临，里面请。”帅气的服务生立在门口，礼貌地招呼我们。
　　“哇。。。真是豪华哎。。。”浦饭幽助的妈妈赞叹着。
　　“是啊。我从没来过这样的地方。”我也道。身为幻术师要体验各种生活，高级的酒店师父也曾经带我住过，可是高级成这样的却是没有。装修气派就不必说了，连悬挂的每一盏吊灯都是金叶子和宝石点缀成的，简直奢华到了极点！
　　突然，雪村萤子大叫道：“牡丹！你太纵容他了！上次我们差点被他害死！现在他又偷偷来做这么危险的事！可以原谅吗？”
　　牡丹环顾四周惊诧的人群，尴尬陪笑道：“我知道了。。。”
　　“喂喂！”浦饭幽助的妈妈猛拽我，“快看那个美术灯好美哦！”
　　“嗯，是呀。”我说。
　　与我们一起前来的还有一位少年。或者说是我们随他前来比较恰当。因为我们能来这里，完全是沾了他的光。
　　他叫克恩玛，很帅，有些高傲，嘴里却含着奶嘴。
　　牡丹介绍说他就是冥界的小阎王，属于很厉害的大人物。
　　有了大人物撑腰，办起事来自然方便。牡丹帮我们安排了很好的房间和吃食。第二天睡饱之后，又带领我们一起去武术会场看比赛。
　　武术会场占地面积极大，具目测观察，大概可以容纳四万人左右。整体呈圆形，中心有一个巨石制成的圆形的台子。大概就属于擂台一类的吧？
　　不过我们来得稍晚了些，场上的比武已经开始了。
　　是桑原和真在对付一个小孩子。
　　只见那小孩子不知用了什么手段，把桑原和真扔在半空，而且越升越高。
　　“从那么高摔下来一定会死的！这么做不好吧？”浦饭幽助的妈妈并不十分紧张地说。
　　很少发言的小阎王在一旁用淡道：“这种大会就是这样的。”
　　突然，雪村萤子不知看见了什么，大叫道：“幽助！朋友有难时，你怎么可以睡得那么悠闲？快起来！”
　　女人的声音高亢又尖锐，周围自然不满声一片。
　　有两个体形庞大的妖怪站到我们跟前，道：“嗯？这是站在人类那边的女人？”
　　“快滚回去，这里是妖怪的大会！”
　　浦饭幽助的妈妈当场发飙：“妖怪又怎么样？我们幽助也是死了一次又复活的！”
　　我心下赞同，死而复生的确不是人类该干的事。
　　妖怪邪笑着伸出舌头，“嘿，你想被吃吧？”
　　滋~~
　　静流的烟头戳上那根舌头，疼得妖怪惨叫跳脚。
　　“嘿！你们死定了！”另一个妖怪扑上来！
　　“安琪！”牡丹很英勇地把我推了上去。
　　我是挡箭牌吗？我想我的脸上也一定画满了黑线。“。。。你干什么？”我喝住欲动手的妖怪。
　　妖怪停住动作，对着我的眼睛，略有些机械道：“我。。。要杀了你们。”
　　“我们在那。”一指刚才舌头被烫的妖怪。“拖出去打吧，不要耽误别人看比赛。”
　　“。。。是。”妖怪恭敬应道，然后走向仍然疼得捧着舌头跳来跳去的妖怪，一把揪住其衣服后领，拖向场外去了。
　　“。。。你果然很强。”静流抽着烟用眼角瞟着我道。
　　“什么很强！是超级强！简直兵不血刃！”浦饭幽助的妈妈惊叹。
　　“是啊！安琪。如果你上场的话，一定可以很轻松地赢得比赛！”雪村萤子也道。
　　我刚想说什么，却被小阎王打断。
　　“不见得。”他说，“这样的精神控制力的确一流，在可以控制的领域内可以说是无敌的，无论对方的攻击是多少，在你面前都等于零。不过，如果一旦遇到难以控制的对象，你就和普通人一样了，失败的唯一下场就是死，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我不喜欢被说得这么软弱，可却不得不承认他说的很正确。于是不情愿地回应：“哦。”
　　他又从头到脚，仔细打量我一遍，“你叫何安琪？”
　　我说：“我叫安琪。”
　　他说：“你的师父是月娥？大约两年前去世的？”
　　我说：“日本的阎王也管中国的鬼？”
　　“。。。这个没有国界之分。”
　　“哦。”
　　他微微叹息，“她是一位伟大的幻术师，只可惜。。。”
　　我说：“只可惜她死得太难看了，我背她去焚化的时候，吓坏了许多人。”
　　“。。。”
　　这时候场上的战斗已经结束了。桑原和真被小孩子的悠悠球绑缚着摔在场外，在裁判的读秒声中输掉了这场比赛。
　　接下来上场的是南野秀一，与他对手的是个样貌很普通的妖怪。样貌普通的意思是接近人类，乍看之下跟普通人类完全没有区别。
　　南野秀一穿着白色的练功服，看起来比平时更加英挺些。
　　“那个长头发的男孩不是普通人吧？”静流道。
　　“咦？静流姐看得出来？”雪村萤子惊道，“他是幽助的朋友呢，似乎跟安琪也很熟！安琪知道他的底细吗？”
　　其他几人也都一脸期待地看向我。
　　我不好辜负他们，便照实回答：“南野秀一，品学兼优的好学生，还有个名字叫藏马，相当善于骗人的妖怪，私生活保守，无不良嗜好。”
　　众人呆愣半晌，牡丹道：“。。。真具体。。。”

　　裁判宣布：“次锋藏马VS吕屠开始！”场上两人就打起来了。
　　吕屠从手上长出一部分肌肉变成长刀，挥舞着攻击南野秀一，南野秀一轻松闪避，好像在戏耍一个玩童。
　　就在南野秀一绕到吕屠背后，要让这场战斗结束的时候，突然他放慢了动作，吕屠的刀子挥过他面前，在他脸上留下一道细长的伤口。
　　接着好像吕屠说了什么，南野秀一就站住不动了。
　　吕屠收起刀子，随手打向南野秀一。南野秀一没躲，却做了什么小动作。
　　吕屠大喝：“不许你再做任何反抗！把手背到后面！你只是任我殴打的不倒翁！知道吗？”
　　南野秀一听命照做。
　　场上的观众立刻喧闹起来。纷纷猜测是不是吕屠用了催眠术，更多的人在叫好，叫吕屠快点杀了南野秀一。
　　雪村萤子无不担心地问我：“藏马是被催眠了吗？那个妖怪拥有和你一样的能力？”
　　我想了想，说：“不可能吧？还没听说过有妖怪加入幻术师的行列呢。”
　　“可是藏马好像完全服从他的命令了啊！要是那个妖怪叫他去死，他不是真的要去死？你快想个办法帮他！”
　　“这个。。。需要吗？”
　　“别这个那个啦，都什么时候啦！”
　　“哦。”虽然我不喜欢南野秀一骗我，可我更不喜欢他死。况且没有他的话，我也吃不到熊代大叔的蛋糕。最重要的是，我还隐隐猜到，如果南野秀一死了，熊代大叔绝对不会再免费给我做蛋糕。最起码不会像现在这么痛快！
　　于是我做了被历代幻术师列为第二禁忌的事——开启窥探念力。
　　窥探念力是以精神能量波传入别人脑中，以窥探别人的记忆或者精神状态为主的一种念力。施术者都可以用这种能力得知被施术者的一切，包括他在做什么，他曾经做过什么，他想要做什么。西方有类似能力的特异功能者，他们称之为遥视，军方会特别训练那些先天的遥视者用这种方法窥探军事情报。而对于幻术师来说，这只是在通过初级修练时所拥有的附加能力。而这种附加能力虽然貌似强大，其实却有一个致命的弱点，那就是容易被反噬！在开启窥探念力的同时，幻术师的精神防线也随之打开，吸取别人记忆的时候，对方的情绪也会随之被幻术师接纳，一旦负面情绪积累过多，幻术师就会遭到精神反噬，轻则精神崩溃，重则脑溢血猝死。
　　幻术师第一禁忌事被师父做了，然后她死了。第三禁忌的事是吃甜食，我一直在做，还没死。
　　我觉得如果再也吃不到甜食的话，还不如死掉的好，于是小心地开启了窥探念力。
　　“丝。。。”果然，这项能力不是随便用的！太阳穴一阵刺痛，迫使我收回念力。
　　“怎么了？”雪村萤子无不关心道。“是不是那个妖怪很厉害？”
　　我紧闭眼睛揉着太阳穴说，“不是，那个吕屠是个白痴，他妄图用南野秀一的妈妈要挟南野秀一。”
　　“怎么可以这样？真卑鄙！”
　　“为了获胜卑鄙一点倒也无妨。说起来南野秀一更可怕，他会让吕屠死得很惨。”
　　“什么叫卑鄙一点也无妨？你到底帮着谁啊？”
　　“。。。我只阐述我的观点而已。还有，南野秀一用不着我帮忙。”
　　难怪我的幻术对南野秀一完全无效，他的精神力量强大得让我不敢窥其更深的记忆！刚才只一瞬间，我探到他满心的杀意和让人脊背发寒的冷酷！那样极端的负面情绪导致我头痛的直接祸首！
　　果然，在南野秀一拒绝再听命于吕屠，而吕屠叫着要按下手中东西的时候，他动不了了。
　　南野秀一很轻松地从他手中抢过了那个东西，然后从吕屠的身体里长出奇怪的植物，又很快开出鲜艳的花朵。然后吕屠死了。
　　“浦饭队的藏马反败为胜！现在是一比一，平手了！”裁判兴奋地叫道。
　　雪村萤子在我旁边惊叹：“真的被安琪说中了呢，真不可思议。”
　　“那么不如安琪在暗中帮忙，把场上的对手都消灭了吧！”浦饭幽助的妈妈道：“这个你可以做到吧？而且你自己也说为了获胜就算卑鄙些也无所谓的，是吧安琪？”
　　我依然揉着太阳穴，直到觉得好些了才停止，我说：“那当然可以啊，快些完了这件事，我就可以回去学做糕点了。”
　　“不可以！”小阎王突然道。“这种事情被幽助他们知道了，是不会高兴的！而且破坏大会规则，是会被追杀的！”
　　我说：“真麻烦哦。”
　　“。。。”
　　好长时间都没有人说话。直到飞影上场与对方的是流交手，以炎杀黑龙波杀了是流。
　　“。。。飞影很酷啊。”小阎王又道。
　　我随意看向他，只见他的目光正对上我，于是连忙应道：“嗯。他好像从来都不跟人多说话，而且出手都不留情。。。”
　　“你有没有觉得你比他更酷？”
　　“呃？没有。人家都说我很可爱。”
　　“他是带着杀意的冷酷，而你却是单纯的冷漠的酷。”小阎王说，“知道我见到你师父时，她怎么形容你的吗？”
　　我偏着脑袋听他下文。
　　“她说：你就像诞生在墓地里的天使。怀着近乎透明的纯洁的心，对世界上的一切，都单纯地淡漠着。”
　　“。。。我不懂。她还说别的了吗？”
　　“她还说你一定会在她死后吃甜食。因为你根本连她也淡漠着。”
　　“。。。其实我很怕她。”
　　这时一个身材魁梧，头发向上梳成鸡冠头的男人出现了。他在上场的一瞬间，取下了另外两名队员的首级。
　　他问裁判：“播报员，发生意外事故，两个人死了，应该怎么办啊？”
　　裁判员十分意外道：“不论死了几个人，一个队伍只能替补一个人！而且，只有剩下的人，可以继续后面的作战！”
　　那人说：“很好。”
　　“咦？幽助终于醒了！”雪村萤子道。
　　我循着她的声音望过去，果然看到浦饭幽助站起来。
　　浦饭幽助的妈妈高喊：“好耶！杀了他！”
　　静流却道：“那个妖怪。。。似乎很强。”
　　我不大理解他们对强弱的概念，我眼里的强弱，是完全由精神力量来区分的。我觉得已经对这样的比赛失去了兴趣。于是趁周围人都看得很起劲的时候，悄悄溜出了会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