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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初见 ...

  •   2023.2.16日by李暮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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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楔子

      我一直都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人。只是,你待我温和又有礼貌,成熟练达,事事周到。
      直到那一次,我为了去看喜欢的偶像,在电话里骗了你,说我要和朋友去看电影。
      隔着话筒,你只是笑着叮嘱我路上小心,声音一如既往,温柔平和。

      我是愧疚的,可马上就被可以看到偶像的期待所占据,和朋友一道冲进私演会所,跟着指引人上了二楼。然后,我看到了什么?
      我曾经无比喜欢的偶像,那个荧幕前笑容阳光、如盛着整个盛夏的男孩子,被好几个脑满肠肥的老男人抱着。
      那时,你就站在走廊灯火熄灭的尽头,单手插兜,迈着优雅的步子慢条斯理地走到我面前,温柔替我系上围巾,语重心长:“以后,眼光提高一点。这个小白脸有哪里比得上你老公,嗯?”

      那天之后,我有一个礼拜没有理你。

      不管是送礼物、发红包,还是托朋友来说情,我一概没有理你,一个人搬去了自己的屋子里。
      你在玻璃窗外敲,歪着身影笑望着我,比了个手势。
      我不理你,你又给我发短信,说我不出来你就一直在外面等着。

      外面的雪越下越大,玻璃窗上凝结了一层厚厚的雪。我一颗心乱得像是被不断扯着的棉絮,忍了又忍,后来还是扔掉手里的工作踱出去,生气地望着你:“江景行,你是不是就是存心不想让我好过?”

      明明知道,明明知道我看不得别人因为我受苦!

      而你笑着回头,好脾气地搓着手,哀求说:“我快冻死了,温蓝,你别吼我了,快让我进去吧。”
      我真是生气,火得要死,但还是不忍心,黑着脸恶形恶状地说:“滚进来吧!”

      真是烦死了!这世上就没有比你更坏更讨厌的人!

      第001章初见

      北京11月中旬,气温已经趋于零下。

      温蓝打完一张版子,揉了揉发酸的后颈走到落地窗前。

      大理石锃亮如镜,透过整片的落地玻璃可以将外面的风景一览无余。写字楼外高楼林立,对面就是国贸大厦,名车如流,衣冠楚楚的白领络绎不绝。
      这个点,市中心还是灯火通明。

      “你跟凌旭真的要领证了?”世贞感慨,“两年恋爱长跑,终于修成正果了?恭喜呀!”

      温蓝没说话,只是笑了笑,单手解开扎发的皮筋。
      乌黑的发丝瀑布般滑过莹润的肩头,衬得那张雪白的面孔格外小巧、干净、通透,如画中仙。那红艳艳的嘴唇,哪怕不涂口红,也如当季的樱桃一样娇艳欲滴。

      她上身穿了件白色的拉夫领衬衫,外面是同色镂空的蕾丝,配双层荷叶边袖子,优雅又有点小性感。
      黑色金属小皮带的收腰设计也是点睛之笔,正好勒出她盈盈不堪一握的纤腰,脚下蹬着一双罗马风的短靴子,裙子是黑色的层层叠叠的蓬蓬波点网纱裙。
      有点夸张,但是时尚又抢眼。

      这种衣服,可不是一般人可以驾驭的。可是,她那张明艳夺目的脸孔完全压住了这身衣服。

      于世贞看得呆了呆:“这个凌旭,前世是修了什么福啊,能娶到你这样的大美女?!”

      “你别夸我了,像是专门请来给我吹嘘的。”温蓝笑了笑,拎起自己的包,“走了,晚点赶不上地铁。”

      “去吧。这么晚了,路上小心。”

      “好的,你也是。”

      许依依在楼下等她,见了面飞快跑过来,去撑手里的伞:“快走吧,这个点了。”
      “下雨了?”温蓝愣怔望去。
      透明的玻璃幕墙外,不知何时下起了雨,雨丝细密如绸,颗颗敲打在玻璃墙上,滴答作响。

      公司里有暖气,隔着玻璃,她还是感觉到了冷。

      许依依这时接到好友来电,她忙接通:“……地铁停运?有没有搞错?早不停晚不停偏偏这个时候停?”
      她骂骂咧咧地去翻打车软件,烦躁地跺着脚,“完犊子了,这下真完犊子了!”

      温蓝知道她的意思。
      这一带本来就是高峰期,加上下雨,恐怕更难打到车。

      好不容易加价拦截到一辆,只剩5分钟了,她拉起温蓝就朝前面路口奔去:“这边外面车开不进来,我们先去那边等着!免得叫人捷足先登了!”

      到的时候,司机已经到了,蓝色的桑塔纳轿车在大雨里不甚明显。
      司机正探头探脑寻人。

      许依依刚要过去,就见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大步上前,径直拉开后座。

      “妈的,有没有素质?!”许依依一个健步冲上去拉住对方,气势汹汹,“这是我们的车!”

      对方一愣,伞沿下一张俊脸没什么表情,他先看一眼许依依,又看了看她身后的温蓝,皱眉说:“我给你们五倍价钱,把车让给我们。”
      许依依登时火冒三丈,冷笑连连:“你当打发叫花子呢?有钱了不起啊?!不让!”

      “十倍。”男士冷冷道。

      “你他妈的……”许依依撸起袖子,本就因地铁停运积攒的火气,这会儿一股脑儿都涌上来了。

      她是散打冠军,温蓝真怕她把对方给打了。
      瞧这男的一身行头昂贵,盛气凌人的样子,应该有些来头。

      她悄悄拉许依依,低声道:“算了,我们换一辆吧。”

      “算什么算?你以为这个天气好打车啊?!”

      这么僵持,那司机不满了:“你们到底上不上?我还赶时间呢!”

      “上!”
      “上!”

      许依依和西装男异口同声,一人火冒三丈,一人面无表情。
      气氛顿时剑拔弩张。

      “算了季霖。”一道低沉的嗓音从不远处传来,声音磁性,很是悦耳。

      温蓝下意识回头,这才发现树荫底下停靠着一辆黑色的宾利车。车门被人从里面推开,下来一只黑色的漆皮鞋。往上,男人的长腿包裹在挺括的西裤中,比例优越。
      温蓝难以避免地扫到对方锃亮的鞋尖、腕上银色的机械表,还有线条流畅、略带几分冷冽的下颌。

      这个男人应该长得很帅。
      不知道为什么,她当时脑海里第一时间浮现这么一种直觉。

      直到目光往上再扫到那张脸,她停顿了两秒,飞快转开。
      好看的男人千千万,可这个男人,大抵是书里叫人看一眼就移不开视线的那一种。

      事后回想起来,其实那次见他,江景行身上并没有什么唬人的行头,远要比她之后几次见他朴素得多。

      他比她左手边这位穿西装的男士还要略高一些,皮肤是那种冷色调的白,让人联想到冬日山谷里的淙淙融雪,戴一副细金边眼镜,一张面孔棱角分明,极是俊美。身上只穿了一件普通的米色毛线衣,尽管如此,举手投足间仍是说不出的优雅迷人。
      正是印证了那句话,有些人,哪怕只穿着地摊货,也能穿出百万名牌的味道。

      见她望过来,他对她露出一个微笑,点了点头。

      她怔了下,也因为这份善意,让她的尴尬和窘迫减少了一些。
      她也回以微笑,算是打过招呼。

      被叫做季霖的西装男士脸色大变,忙撑着伞过去,从车里取了外套替他披上:“您怎么下来了?”

      他没答,取出帕子擦手,对温蓝和许依依说:“抱歉,你们先。”

      温蓝这才发现,他手腕和衣领口都有血迹。背向她的那一侧,手腕处还在滴血,染红了洁白的毛衣。
      她目光往旁边移去,看到宾利车破碎的大灯,还有瘪掉的两个后轮。

      这是发生车祸了?

      虽然她不是什么助人为乐的人,这种情况还是不能坐视不管的:“如果你们不介意的话,一起吧?”

      他微怔,看了她一眼。
      四目相对,温蓝撞入了一双深邃的眼睛。漆黑、沉静,望不见底,是很少见的丹凤眼,抬眼时眼皮压成细而薄的褶皱,微微上挑,显得风流而多情。
      可他却有一张冷峻迫人的面孔,虽是斯文而客气的,可眼神太有气势,不说话时,让人打心底里害怕。

      “谢谢。”

      温蓝忙收回目光,不经意扫到他表盘上奇异的轴轮刻纹,看上去很高级。当然,更高级的还是头顶的这张脸。
      ——有些似曾相识,好像在哪儿见过似的。

      她见过这个男人吗?

      坐在车后座时,温蓝还在想这件事。

      后座有些挤,温蓝尽量往许依依那边靠,避免碰到他。尽管是陌生人,但是,她总有种感觉,在这个人面前的一些细微的失常举动都会变得极为失礼。
      她想,可能是因为,这个男人的气质太出众了吧。

      余光里看到他手腕还在流血,她忙对司机说:“师傅,我们不急,先去附近的医院吧。”
      司机还没应答,就听得身边男人说:“如果你们不急,可以先送我去中宸资本吗?”

      温蓝一怔:“可你手还在流血啊,先生。”

      “只是皮外伤。”他对司机说,“师傅,请送我去中宸资本。”
      语气平静,却有一种久居上位的笃定的力量,让人信服他。

      司机下意识答:“好……好的。”

      他说:“谢谢。”

      温蓝:“……”这年头的人为了挣钱都不要命的吗?

      不过,中宸资本……温蓝联想到路边的那辆宾利车,还有京A8开头的那张特殊牌照。
      这个男人,应该是属于金字塔顶端的那一类吧。

      ……

      “走了啊,路上小心。”第二站到了,许依依下去,在窗口跟她道别。

      温蓝柔顺地点头。
      车窗摇上后,她脸上的笑容就消失了,对司机说:“师傅,改道吧,我去中宸资本。”

      “什么?”司机怀疑自己听错了,“那你刚刚干嘛不一起下去?”

      她没回答这个问题,只是歉意地笑笑:“价格我给你照算。”

      司机也不说了,认命地转方向盘。
      温蓝望着他猛打方向盘的那股儿狠劲,心道,他肯定在心里骂自己是个神经病。

      窗外的景物飞快朝后面掠去,浮光似的,不真实极了。

      她的思绪就这样飘到了去买钻戒那日:

      “主钻4克拉,是罕见的粉钻,戒托也是选用我们这边最好的材质,尺寸已经按照温小姐的改过了。您看看,还有什么需要修改的吗?”身穿淡蓝色套装的销售面带职业微笑,将盒子里的钻戒全方位向两人展示。

      凌旭将戒指珍而重之地套上她的手指,握在手里细细观赏,表情满意:“挺好看的。蓝蓝,你觉得呢?”
      叫了两声不见她回应,他诧异地抬头,竟发现她在发呆。

      “蓝蓝?”

      温蓝这才回神,笑着跟他道歉:“对不起,刚刚在想事情,走神了。”

      “没事。你觉得这戒指怎么样?还需要修改吗?”

      “挺好的,不用了。”

      “那就这枚吧。”凌旭合上盖子,让自己的助理带销售去刷卡,回头拉了她的手,放在唇下郑重地吻了吻,“再过几天,你就是我的妻子了。凌太太,还适应吗?”

      温蓝很想要笑了一下的,可惜扯出来的比哭还难看。

      凌旭当她家里有事儿,没放心上。

      温蓝是单亲家庭,家境一般,虽然挺有天赋,也不过在北京扎根工作了两年,薪水中上。当初他带她回家时,几乎全家反对,他却顶着所有压力和她定下了这桩婚事。她妈虽然还颇有微词,这些日子倒也渐渐接受了。

      “我们收拾一下吧,下班后回家吃顿饭。”凌旭说。

      “好。”温蓝没什么情绪地应下。

      趁着他去洗手间的空当,她用密码解锁了他的手机。
      她以前从来不屑做这事儿,觉得埋汰,且是对感情不信任的体现,何况这会儿她和凌旭都快结婚了。

      起因是那日她在公司加班到很晚,打电话给凌旭说自己晚上不回去,让他自己点外卖。
      凌旭满口应下,温柔体贴地问她:“要不要我给你送餐?今天公司有聚会。”

      温蓝刚想说不必了,就听得电话那头有个轻灵悦耳的女声响起:“凌哥,这个蛋糕好甜啊,你也尝尝——”
      年轻女孩子的声音,透着毫无界限的亲昵,让温蓝心里不适。

      而且,女声还是一个熟人。

      钟佳悦,她的同校师妹,她应届因得罪了公司主管找不到工作时,是她推荐她去了凌旭所在的中宸资本。不过,那会儿凌旭还没成为中宸国内基金的高级合伙人,两人也不在一个部门,应当是私底下看到就打个招呼那样的点头之交。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变得这么亲密?

      理智告诉她,她想多了。也许就是同在一个部门工作,渐渐就熟悉了呢?可是,女人的第六感总是这么不讲道理。
      她翻开凌旭的朋友圈,发现他的每一条动态下面,钟佳悦都点赞了。

      而凌旭最新一条发的是去深圳加班的动态,配图一张夜景,钟佳悦的评论就在下面:[同病相怜。]

      温蓝又翻去钟佳悦的微博,当天她也发了一条动态,照片上是酒店的一张大床,用玫瑰花堆成的爱心搁在上面,地址定位显示也是深圳。
      她也希望是自己想多了,所以,想亲自去求证一下。

      今天下午3点她就给凌旭发了消息,说她要加班,让他不要等她。凌旭很快回,他也要加班。

      温蓝收回思绪,看一眼窗外,握紧了手里的手机。
      凌旭,你可千万不要让我失望。

  • 作者有话要说:  先婚后爱,7岁年龄差,双非C,婚后互相唯一。
    男主是女主前前男友的好哥们,对女主有好感,男主斯文败类,外表高山白雪,实则又疯又狗,这是一个大龄疯狗失心的故事。
    有磨合,非纯甜,男主从有好感到深爱,到不能自拔老房子着火天天吃醋,女主慢热,先婚后爱。
    ————————
    预收《为你疯魔》
    【文案】
    1.
    君晟再见徐慕诗已经是十多年后。
    南方女孩,水润杏眼,正坐在行李箱上四处张望。
    裙摆下一双细长直腿。
    晃啊晃,又晃啊晃,直晃入他心坎里。
    瞧见他,她大老远就从行李箱上跳下来,几步奔上前,讨好道:“哥——”
    他神色冷漠,慢条斯理地整袖口:“别乱攀亲戚。”
    2.
    徐慕诗小时候特讨厌寄住在她家蹭吃蹭喝的君晟,坚决拒绝叫他哥。
    十多年后,她迫于生活压力,去北京投奔他。
    同一公司,他是知名上市公司大BOSS,京圈响当当的人物,纵横金融界,游走于名利场,所向披靡。
    她是底层小职员,拿着堪堪达到中产阶级的微薄薪水。
    两人唯一的交集就是每天晚上,他会支走其他高层和同事,将那辆黑色的迈巴赫停靠在离公司不远的那棵槐树下。
    她有时候故意拖延时间,可不管过去多久,出来后仍能一眼瞧见他。
    隔着玻璃窗,他双目微阖,修长而骨节硬朗的手指松松搭在西裤上,脸部线条凌厉、清晰,还未靠近已经能感受到那种压迫感。
    她只能咬着唇,一言不发地上车、跟着他回家。
    她很难定义他们之间的关系。
    虽然仍算不上亲密。
    但也远远不似小时候那种幼稚的针锋相对了。
    直到有一天她嗫嚅问起:“君晟,我们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彼时,君晟正扶着她纤细的腰,仰头时,清冷的下颌线绷紧。
    他漫不经心地觑她一眼:“在我身上坐大半年了,现在才觉得不好?”
    3.
    君晟从小就不喜欢徐慕诗。
    又笨又不好学,考试常年倒数,天天和一帮三教九流混在一起,一张漂亮的小嘴里没几句真话。
    他是怎么跟这样一个他一向瞧不上的女孩在一起的?
    后来,她递上辞呈,走了。
    他在无数个夜不能寐的夜晚终于明白,徐慕诗之于他,就是夏娃之于亚当。
    不能碰,不能离,一触即痛,痛彻心扉。
    ★双C,从成年后开始写,男主前面很狗,后期追妻火葬场;
    ★京圈风投大佬X外强中干盘丝洞小妖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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