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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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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屋内这大大小小的二十坛美酒,余鱼的眼睛都直了。自己虽是不缺这买酒的酒钱,但是次次买酒都是装在葫芦里,喝着倒是没觉得有多少。眼下这些用红布封着口的黑坛子就这么聚在一起摆着,这场景别有一番风情,看的余鱼的心里痒痒,伸手就想捞来一坛尝尝鲜。
瞧出了余鱼意图的九宫拉住了余鱼的衣领,被拉住的余鱼伸手捞空心中大为不满,挣扎了起来:“放开我!放开我!”
“这可不行,没想到娘子你这么喜欢酒啊。”
“与你何关!不是说要拼酒量吗!你不让我喝是不是怕了!”
怕?倒不是怕,甚至说,九宫还有点小兴奋。毕竟他貌似是抓住了余鱼什么软肋了,娘子性嗜酒,好对付。一般嗜酒的人多半酒量就那样,真正能喝的反而对酒倒是提不起什么兴趣。这若是娘子醉酒了对自己做了什么……那我自然是不好拒绝的。
父君我真的没乱想什么!罪过罪过……
“咳咳,你可知道这些都是什么酒?”
“管他什么酒,好喝就成。”余鱼想了想,退了回来,撑着桌子居高临下地看着坐在凳子上乖巧的九宫:“我嗅着这些可都不是什么寻常酒,每坛都有它独特的香气,我这十坛子个个不带重样,在吃喝玩乐这些方面,你倒是擅长得很。”
“这不是为了对娘子你的胃口嘛,怎么样,满意否?”
余鱼伸手摸了摸九宫的头顶,就像是安抚撒娇的小狗似得:“满意,很满意。”
受到了表扬的九宫连忙端起脚边的一小坛酒,掀开了泥封放到了余鱼鼻下轻轻扇了扇:“你嗅嗅,能想到什么?”
余鱼配合的闻了闻:“不好说,倒是有一股子寒气。”
“神了!”九宫拿来桌上的小瓷杯给倒了个满,伸手递给了余鱼:“你尝尝。”
“清寒之味,毫无厚浊之意,酒很清雅,可惜里面掺着太多寒气,不好不好,这个一次可不能多喝。”一杯下肚,贪杯的余鱼也摆了摆手,这寒气累计多了可是会影响到自己的身子,好喝是好喝,但是还是要听师父的教导。
九宫瞧着余鱼那副想喝却是强忍的模样不禁想笑,自己又拿来了一个杯子满上:“这酒叫冰堂,的确如你所言,因为酿成的方法的特殊,藏人了几分寒气令气口感更为清寒,饮时仿佛可以感受了腊时之寒。而这坛更是用的天山的泉水酿的极致冰堂,可是你少说了一样。”
“停,我还没说完呢。”余鱼眼睛笑得弯弯的,食指和拇指在杯中捻起了一瓣已经酿的透明几乎化掉的花瓣:“还有你悄悄加进去的白梅。这寻常人想不到的方法办不到的做法,倒是让你做了个尽善尽美。”
“聪明!”九宫举杯一饮而尽:“当年我们为了这批冰堂,可是上天下地跑了不少地方,如今摸出来一坛有幸让我的娘子尝到得到娘子的夸赞,也是值了。”
九宫将冰堂重新封了起来,又拎来了另一坛子。这一坛很特别,坛子不似其他,是赤红色。余鱼突然想到丹玄子与她说过,有一种特殊的酒坛,里面放的都是入喉滚烫的烈酒。
但这种烈酒又不似普通的烈酒,这种烈酒虽是喝的时候一口就可以让全身暖起来,但是它必须要这赤坛的封存,否则那酒中的炎气会就散去。
据说以前的九霄之巅灵气丰蕴,不少神仙都去那里修炼突破瓶颈。可是寻常的神仙在那根本撑不过三日,全靠这赤坛封存的炎烈之酒驱除入体的寒毒,才能继续在那里呆着修炼。
“这酒单字一个‘焱’,也是我与我那群纨绔朋友酿的。这个你也不可多喝,我怕出事儿。”
九宫卖关子的模样叫余鱼有些好奇,还有点质疑:“能出什么事儿?”
“我……我怕……”九宫俊脸一红,抱着坛子有些扭捏:“我怕你喝上头,对我霸王硬上弓……”
“呸。”
九宫瘪瘪嘴,将一整坛子递给了余鱼:“那你喝,我离你远点就是了。”
不就是个烈酒吗,我余鱼这几百年的酒可喝的不上,人间的,丹玄子天上带来的,没喝完是肯定的,但绝对喝的不算少,这么一小坛子能奈我何。
接过红坛,余鱼能感受到这坛酒传到她手上的温度,的确,是温的,与寻常的酒不同……还是谨慎点的好。于是打开了泥封,给自己倒了一杯,小小的抿了一口。
“咳咳……咳我的娘唉,这么辣的吗?”
九宫被这么一问,不好意地挠了挠头:“对啊,当初我们酿这批酒都想着把这些酒的优点扩大没这样可能喝起来会更过瘾,虽然好像有一点点偏离了原来初衷,但是好像……效果也是不错的。”
被焱灼到了的余鱼吧唧吧唧了嘴,发现虽然这酒辣的人浑身发热,但是口感却十分香醇,有种质朴原始的味道,让人有种再来一杯将那种醇厚的感觉无限回顾的欲望。
“嗯……好喝啊!”说罢余鱼抱起坛子又往嘴里灌了两大口,伸手擦了擦自己的嘴角:“还有什么幺蛾子酒!统统给我端上来!”
九宫吓得一把将焱夺了下来,这至阴至阳的东西可都不能多碰,这丫头要是咕嘟咕嘟把这坛子干了,可得把她烧出毛病。
“干嘛啊你!叫我来拼酒,自己不喝就罢了,还不给我喝!这么多坛子酒难不成你还要挨个给我介绍一遍吗!”
“我……我这不是怕把你给喝坏了吗……”九宫东看西看,忽然抱起了一大坛子:“这个!这个你可以随便喝!”
余鱼抚了抚那一大坛子酒,不满稍微退下了些,抬头盯着九宫“真的?”
“我何时骗过你,快快快,你再不喝我就抱走了!”
九宫这“抱走”两字成功引起了余鱼的注意。
“不可不可,你说我可以随便喝的,怎能出尔反尔?”说罢余鱼手上多出了两个瓷碗:“给我那种小杯子来喝这一坛子,你怕是不想和我比个高低。”
九宫瞧着余鱼一副女土匪的模样,心中不禁汗颜,我是不是得重新考虑一下让她做我未来的正妃了。
“来,喝个痛快!”余鱼仰头饮下了满满一碗,用袖子擦了擦唇边的水渍,将另一碗递给了九宫:“别忘了,谁醉谁是狗。”
九宫瞪了余鱼一眼:“你也别忘了我下的赌约。”说罢,一饮而尽,将空碗倒过来,流下了残余的一滴落了下来。
“可以啊九宫小公子,再来!”
就这样,两人一人一碗,这一大坛很快见了底儿,可是两人的意识却都是清醒的,四目相对两声冷哼。
九宫又搬来一大坛:“这摊子也是性温的,来,喝!”
“喝就喝,还怕你了不成!”
这人虽然是没醉,但是体内的储蓄还是有限的,两坛子说空就空了,九宫摸了摸肚子,又看了看余鱼,叹了口气起身准备去客栈后院的茅厕了结下个人问题。
“唉!你别跑!还没分出胜负呢!”余鱼扯住了九宫的腰封,少顷又放了开来:“莫不是你撑不住了,想出去吐了不想输的太难看?”
九宫略有小急,咬牙切齿地说:“我小解!”
“哦哦哦,你去你去,唉不对,我也想去,咱俩一起。”话毕余鱼拉着九宫的袖子一同出了房门。
被余鱼拽了出来的九宫突然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仙力,心中大叫糟糕,莫不是上头派来抓自己回去的?九宫立刻匿去了自己的气息,收起了护体的仙力。
与此同时,隔壁的天字一号房打开了门,九宫慌乱十分,抓起余鱼的右手另一只手拦住她的腰,便将她压在了墙上。
两唇相贴的时候,余鱼大脑一片空白,只感觉到了自己唇上的柔软,眼中映的是闭上眼贴近的九宫,睫毛长的过分。
九宫回到客栈就换回了自己本来的容貌,为了不暴露自己,刻意转开了半张脸,将余鱼压得更紧,几乎要把余鱼揉进怀里。吻技不娴熟的九宫一边要克制自己的力度,一边还要为了营造深情的氛围,轻轻地呼唤着余鱼的名字。
天字一号里出来了两个身着青白衣袍的男人,瞧着九宫和余鱼吻得激烈,“啧”了一声,别开了脸下楼。
九宫听着两人脚步远了,放开了余鱼,呼出了一口气:“吓死个人,还好没发现。”
“九……宫……你个……唔!”爆发的余鱼再次被一个吻堵了回去,九宫搂着余鱼的腰一个转身回了屋子,用脚将门勾上。
放开了余鱼的九宫立马用食指压在了余鱼的唇上:“嘘!刚刚那两个,是我们潇湘殿的,还好没给他们发现我,否则我就得回去了!”
余鱼听见了这个理由,眼眶突然有些发酸,恶狠狠地瞪着九宫:“所以你刚刚在拿我做盾牌?”
看见余鱼语气冷了下来,九宫意识到自己的作为的确是有些……刚刚想说什么,他感觉那两股熟悉的气息又回来了,而且就停留在天字二号房的门口。
“不是,我是真的想和你。”九宫突然将余鱼抱起,两步迈到床边,把余鱼放在了床上,抬手封住了余鱼的两处灵穴:“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