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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2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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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殿和丹玄子的这件事也算是在西王母的调和下解决了,由于怕惹出更大的乱子,玉山封锁了所有相关消息,并宣称若是此事被泄漏出山外定当重处。
祁栾回去后,按着丹玄子给的药方给祁谷调理身子,但是祁谷却一直不见苏醒的几项,倒是余鱼先醒了。
“啊……头痛。”余鱼揉了揉因为躺了一个月没有活动酸僵的肩膀,浑身无力的她下个床腿都打弯。
“我这……是是在哪来着?”余鱼挠了挠头,望着布置精美的房间一脸呆愣,莫不是自己那个二缺师父发达了将小院从新好好装修了一番?
“师父……师父……”门外的仙娥听见余鱼的声音赶紧打开门来,看见余鱼走路都扶着墙小步跑去将余鱼搀着。
“余姑娘你醒了呀!老爷说您现下身子虚弱,不适宜活动,您还是上床歇着吧。”
余鱼惊讶地望着搀扶自己的仙娥,心想,不得了不得了,老头子莫不是将自己卖个什么有钱主儿换钱买酒去了吧,什么老爷的,还有婢女服侍,哎呦……我的天。
“你家老爷……是谁来着?”
“欸?您不记得了吗?这儿是潇湘殿啊,当初您受了重伤,是小少爷将您抱回来的。”
余鱼被仙娥扶到床边,顺势坐了下来:“你家少爷,又是谁啊……?”
仙娥惊叫一声:“糟啦糟啦!余姑娘的脑子摔坏了!”
在门外守着的鸣放,抱着剑走进来瞪了仙娥一眼:“咋呼什么?不知道余姑娘受了重伤需要静养么?”
那名仙娥立马捂住了自己的嘴,连忙点头。
余鱼瞧着那仙娥模样,不禁轻笑:“无碍无碍,我感觉自己恢复的挺好的。”余鱼抬头看着穿着黑色衣裳的鸣放,瞧他这端的模样,大概是比这仙娥高了不少等级,手中的佩剑从剑鞘和剑柄就能知道定是把好剑。
“你们说的少爷,是何人啊?”
鸣放握剑的手紧了紧,余鱼虽然是被强迫服下了斩情丹,但是她将祁谷的事情忘的一干二净这事,令他还是十分气愤:“没什么,少爷心好,顺手把你救了。”
余鱼惊讶:“那你们少爷真是个好人!我可得去谢谢他!”说罢她扶着床柱又尝试站起身,刚刚施力却又被鸣放摁了下去。
“你好好修养,若是修养不好让我们少爷白救了你,我就亲自把你了结了。”
看着鸣放凶神恶煞的表情,余鱼吞了口口水,把鞋一踢腿一搭身一侧一躺盖上被子,开始打她惊天的呼噜。
鸣放眼皮儿一跳,冲仙娥招手,两人退出了余鱼的房间。
余鱼听见两人出了门,连忙坐起来,摸着下巴打量着四周。他们少爷救了自己,看来不是她那不靠谱的师父把自己卖了,瞧着这儿的环境也不错,想必是个有钱人家。只是不知道那少爷好不好看,若是好看,要不然自己来个以身相许?妙啊!
正在打着小算盘的余鱼被再次突如其来的开门声吓了一跳,这次来的是个衣着讲究精致的中年男子,想必就是这家的老爷了吧。
“余……丫头,你身子好些了吗?”祁栾走近,看着满脸惊愕的余鱼,叹了一口气,指着自己:“我叫祁栾,是你师父的朋友……”
咦?师父那个缺口德的家伙居然还有朋友?还是这种看上去十分有钱的朋友,估计是他救了这家人结起来的缘分吧。
“哦……伯父您好。”
祁栾点点头:“丫头身体怎么样了?可有什么不适?”
余鱼摇了摇头:“并无……”接着她看见自己手腕处若隐若现的黑鳞倒吸一口冷气,将袖子连忙撸开查看,所幸的是,鳞片只有小小的几片覆在右手手腕,而且似是有围成一周的趋势。
祁栾也看见了余鱼手腕上的黑鳞,眉头紧皱,这是妖化的过程,自己原形的一些特征会反到人形上,修为越高,反馈的特征约少,现下余鱼有五万年的修为,在妖界也算是略有小成,以至于她也只是手腕上有这么一道黑鳞。
“丫头……”
“嗯?”
“你染上了妖气,快要堕妖被妖化了。”
余鱼一怔,随即挠了挠脑袋傻笑道:“哈哈怎么可能,伯父你这玩笑不好笑啊。”
“我说的是真的,你受伤的时候,被人加害染了妖气,妖气又乘着仙息侵蚀了你所有仙脉,你手腕上的那个痕迹,就是你妖化的特征。”祁栾不敢看余鱼的表情,手在袖下微微颤抖:“不过,你不必害怕,妖界那边,我会帮你打点好,让你去妖宫,那里的妖都是上妖,他们并不似普通的妖那般粗鲁,你在那里呆上五百年,五百年后你师父闭关结束,他自会去接你。”
余鱼脸上的笑容褪了下去,双目失神:“我……堕妖?”
“嗯……”
余鱼脑中被“堕妖”两字震得一片空白,声音颤抖,眼泪倏然而下:“是谁……害了我?是谁!?”
自己当年信誓旦旦地说定要超越丹玄子成为天下第一医仙的梦,被人击了个粉碎,别说是医仙了,自己马上就要成妖了。
自己勤奋修炼了一千年,就等着师父带着自己去仙界注册仙籍成为丹房的一名医仙,以后跟着师父历练,学习炼丹,将师父的手艺学个完全,令自己可以独当一面。
可如今……
“我要杀了他……”怨恨攀上了余鱼的每一根神经,她现在只想寻到那人,将他碎尸万段挫骨扬灰,脑海之中全是猩红一片,而她手腕上的黑鳞也开始像藤蔓一般暴增缠绕着她的右臂,最后爬上了她右边的脸颊。
祁栾心中大叫不好,自己刚刚的一番话无疑刺激了余鱼,令余鱼的妖化极速发展。如今余鱼的右瞳已经变成了暗红色,黑色鳞片并不是完全覆盖了余鱼,但是却像是血管一般有着纹路开始向余鱼的左半身袭去。
祁栾手上凝力,一指点上了余鱼的眉心,黑色的气息迅速被眉心那一点光亮吸收了进去,余鱼痛苦地低吼出声,但是意识似乎是被剥离,渐渐失去意识,最后倒在了床上。
祁栾收手,后退两步,将自己额上的冷汗擦了擦,在强制调度妖气并且要防止妖气侵入自身体内的做法,实在太需要灵力了。
望着昏死在床上的余鱼,祁栾沉默,将她抱起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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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界妖宫。
“禀报大王,有个仙界的人在结界门口站着,叫我将这个呈给大王您!”巡山的豹妖将一块翠青色的玉佩交给旁边的妖侍,妖侍接过恭恭敬敬呈给了坐在王座上打哈欠的青涯。
青涯困得揉了揉眼睛,瞥了一眼那个翠青色的物件,又打了个哈欠,突然一下跳了起来,一把抓过玉佩左看右看,小声道:“不会错的,这是潇湘家的东西。”接着冲着台下的豹妖问道:“那人在哪出结界?”
“禀大王,他就在不周山与妖界的交界处。”
青涯点头:“速速带我过去。”
“喏!”说罢豹精摇身一变,化作了只健壮的巨豹,身上肌肉充满了力量,背后也自行化出了鞍,青涯走下台阶,将身后的长袍一撩,跨坐了上去
“走!”
豹精载着青涯如闪电一般冲出了妖宫,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不一会他们就到了结界处,青涯跳了下来,走向了祁栾,最终在祁栾面前停下,抱拳作了一揖:“恩人,你可有什么需要青涯效劳的吗?”
祁栾伸手摸了摸青涯的头顶,笑容和蔼:“青涯,你长大了。”
“那么多年过去了,青涯也该长大啦。”
“这次来我的确是有求于你。”祁栾指了指旁边云雾上托着的余鱼:“此乃我挚友之徒,被人所害,在她的丹药之中混了妖气,本来要成仙的丫头,堕妖了。”
青涯点头,走向余鱼,伸手捏了捏余鱼手腕上的黑鳞:“恩人,她似是还没有完全妖化。”
祁栾叹了一口气:“我不知晓堕妖时候我该如何帮助她,所以过来麻烦你,顺便她可以在你这呆上个五百年吗?”
“自然没有问题,青涯会好好照料这位姑娘的,她叫做什么?”
“余鱼。”
青涯将余鱼接了过来抱在怀中:“恩人,您放心吧,青涯定不让她在妖界受了委屈。”
“这妖界我也觉得只有你值得托付,所以我便直接来寻你帮助了,倒是你,成了妖王之后忙不忙啊。”
青涯憨憨地笑道:“忙啥呀,妖界全是些鸡毛蒜皮地小事儿,下属早就打理好了,我这妖王就是个天天混吃混喝混日子的。”
“以后可要好好治理这妖界啊,是你的话,肯定没有问题。”
青涯点头:“没问题恩人,这儿被我带的好着呢,您先回去吧,不然上头又要找你麻烦了。”
祁栾拍了拍青涯的肩旁,踏云回了仙界。
青涯望着自己怀里的余鱼,歪着脑袋想了想,这姑娘,自己该咋安置啊?
罢了罢了,还是交给怀雪吧,都是姑娘,总比我这个大老粗会照顾人。
青涯心中决定,叫豹精先回去给怀雪带信叫她准备一间客房给余鱼,怕伤着余鱼,自己便抱着余鱼一路小跑回了妖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