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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Chapter 4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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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向西慢慢的睁开眼睛,就发现自己枕着齐衡的手臂,桃花眼带着笑,显然是早已醒了。两个人你看我,我看你,都没有开口说话。
被子下面的两具身体,都穿着睡衣,非常规矩的样子。曾向西猛然起身,飞快的找到衣服穿好,拿起桌上自己的房卡,就要开门出去。
“我这里也有洗浴用品,为什么要跑回去,门对门的,多麻烦啊!”齐衡半起身,开口想把人劝回来。
“昨天晚上用掉了。”他说完这句话,头也不会的跑掉了。
所以他昨天去浴室那会儿功夫,就是刷牙吗?昨天太开心,想要继续又被迫强行打断,齐衡胡乱刷了牙就回来把人抱住,生怕他反悔。牙刷之类的东西,根本没有留意,早知道这样就半夜去他房间把东西都拿过来。对,以后就这么干!
事情办好了,拍摄任务还很重,自然要赶回去。曾向西和齐衡到楼下办理退房的时候,刚好遇到了两个同学,一男一女。他们看到曾向西,马上退了几步,又打量齐衡几眼。眼神里的鄙视和不屑,让齐衡非常不悦。
曾向西在他发话之前把人扯了回来,匆忙办好手续就叫车去动车站。齐衡非常土豪的买了十二个位置,等到他发现,已经是上车以后。
“每一个小间都有六个位置,你干什么买十二张票?”
“为了不出现任何失误,这样才能和你单独待在一起。”男人完全不认为这样有什么错,反而让曾向西很伤脑筋。
“你想干嘛?这是公共场合,不要乱来。”他实在吃不消过于开放的事情,哪怕已经在小黄文见过各种场景的娱乐活动。
“哈哈哈……你真可爱,想哪里去了。我只是担心你没睡好,所以给你准备完全的独立空间。你躺下睡觉吧,我不吵你。”齐衡被逗得频频抛媚眼,竟真的开始调戏他。
“齐衡,你去演《青衫红袖》吧,不用辞了。难得的机会,应该好好把握的。”他虽然不打算继续拍戏,但却想支持齐衡的事业。这个圈子,也许很脏,但也不是那么糟糕。
“你还在生我的气,是吗?”男人瞬间像没了气的皮球,显得有些颓丧。
“我说认真的,你去演就是了。至于庄骁良,你不用针对他。”曾向西叮嘱了一声,生怕这家伙一门心思和那个棘手的人斗个没完。
“你和他喝了一次酒,就开始为他说话了?”齐衡的声音很小,虽然想吐槽,却又不敢被他听到。
“你说什么?”曾向西从对面凑了过来,两只眼睛乌黑发亮,显得很懵懂。
齐衡飞快亲了一下他的额头,又退回到座位去:“我吃醋了,不开心,你都没有和我一起喝醉酒。”
虽然这包厢门是关着,但曾向西仍然不希望和齐衡坐在同一侧,所以两个人是面对面坐着。
他听到这一声抱怨,笑了起来,伸手把人从对面扯到自己身旁坐好:“是,我的错,你现在是不是应该和我好好解释你和何丽宁?”
“那次你让我给她带话,说小心温客百汇。她非常奇怪,因为那时候马上就要签约做他们的形象代言人。我当时留过名片……”齐衡连忙举手认罪:“那时候我只是想知道她有什么特别的,可以让你这么在意。我问了珊珊她的个人联系方式,又让帮忙介绍认识,后来就熟了。我们聊得很来,就做了朋友。”
“熟到连怀孕都会半夜发短信告诉你?”曾向西的话很直白,他始终因为这件事心里留着一根刺。
“原来是为了这个,难怪你误会。”齐衡终于恍然大悟,之前的别扭和冷战所为何来。“她……其实也是一个可怜人,本来是辞了温客百汇,却不想还是一步步的落入圈套里面。”
曾向西听齐衡慢慢的说何丽宁的事情,明白好友仍然没有摆脱上辈子的厄运,心中大为惊恐。这样的话,难道这辈子他和齐衡也会有一样的结局?
“向西?向西!你怎么了?为什么脸色那么难看?”他着急的声音,从耳边传来。
“齐衡,我要你答应我一件事。”曾向西镇定下来,认真的看着男人。
“嗯?”
“如果有一天我出什么意外死了,你要好好活下去。”
齐衡吃惊的看着他,见一脸严肃不似说笑,便也努力考虑了一会儿:“我不会让你出这种意外的。”
“人生无常,总之你要先答应我。”曾向西仍然很认真,完全不肯松懈。
“到底你有什么秘密,为什么总会想到这些死啊活啊,告诉我好吗?”齐衡叹了一口气,很是严肃的看着眼前的人。
“我们来对台词吧。”曾向西没有再说,只从包里抽出了一路待着的剧本。
齐衡无语,反正下午到片场还是要拍戏,不如在这里继续吧。既然他不想说,也不用继续逼着了。
这场戏是谷家映答应去找黑米,回来的第二天,黑米就死在看守所,官方说是畏罪自杀。
俞舒得到消息,情绪激动:“你放我出去,我求求你了,只要我查完这件事,一定回来这里,不会再逃跑的。”
谷家映说道:“我只去了一次,他就死了。显然这件事不那么简单,你先别着急。他们也未免太草菅人命,我会查清楚的,给你个说法。”
俞舒想阻止,但谷家映完全不理,自顾自就开始查找真相。没过多久就遭了暗算,他受了重伤,着急回来带俞舒离开。
“留下我被那群人灭口不好吗?”俞舒处变不惊,顺利的帮忙摆脱了那群人。
全身是血的谷家映拽着俞舒就上了车,递了钥匙过来:“少废话。这是你手铐的钥匙,你来开车,去城东郊区一个小木屋。我手机里有地址,你直接跟着导航走。”
俞舒帮他戴上安全带,问道:“不怕我把你丢地上,自己跑了?”
“那你最好现在杀了我,否则之前录的东西,迟早会暴露到网上,到时候你一样寸步难行。”谷家映咳嗽了好几声,终于还是把话说完。
“我是为了帮我调查黑米的死,才被追杀。这件事算我欠你的。”俞舒猛踩油门,上了高速,而谷家映早已支撑不住,昏睡了过去。
俞舒按照导航到了一个路口,便见有人拦车。他心知这个地方有异,不敢停下来,却见对方一直在看着他,神情很有探究的意味。
“换车,你开拖拉机带他去,我把车处理掉,否则很快就会别人查到这里。”一个很沉默的男人,看起来非常可靠。
俞舒开着拖拉机一处竹林,随后弃车而去,背着谷家映继续往前。按照刚才的男人事先准备好的路标,他边走边撕掉那些记号,终于找到了所谓的小木屋。
他其实也不明白,为什么要照他说的做,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谷家映一定查到了什么,否则的话不会被人盯上。
如果他想查出黑米的死,那只能等人醒来细问,才能知道前因后果。
小木屋里什么都有,尤其是伤药之类的,特别充足。俞舒刚拉开抽屉,就看到里面就有几个相框,全部都是谷家映和谷微微的合照。他深吸了一口气,拿起药膏关上抽屉。
谷家映身上被划了好几道很深的口子,早已因为失血过度而昏迷,涂药的时候疼得止不住的发颤,但没有哼一声。
真是硬气的男人,昏迷也不会示弱于人。俞舒心中感慨,却不知道他失血到什么程度,会不会有性命之忧。
“微微……哥哥对不起你……”他喃喃着妹妹的名字,声音里充满痛苦,听得俞舒越发堵心。
他找了半天,房间里虽然有药,但没有现成的血袋。拖拉机的医药箱,是拦路的男人交给他的,里面倒是有血袋和输血工具。不过因为没有处理好,现在已经不能用了。
怎么能血型都如此一致?俞舒看着血袋上的标签,苦笑着抽了自己的血,注入血袋,给他输液。
好在学过这方面的知识,否则只怕今天晚上要束手无策。俞舒看着沉睡中的男人,平日里阳刚而俊美的脸,此时柔和了不少。
他欠他又何止黑米这件事,谷微微的命要怎么办呢?
“维哥哥,你怎么可以做这种事呢?不是说过了,我们投机倒把,坑蒙拐骗都可以,但不能伤天害理,你为什么忽然绑架谷微微?现在你把人藏在哪里了?”
“我也不想的,但上次投资的钱亏得太惨了。谷家有的是钱,我查过了,他们家拿得出三百万,只要这笔钱到手,我们还了债,再把兄弟们遣散,以后做正经人不好吗?”
“你说真的?真的愿意以后金盆洗手?”
“嗯,小鱼头,你要信我一次。”
“好,但所有的事情都要听我的安排,你不可以擅自行动,也不能伤害谷微微分毫。”
俞舒明白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说到底都怪自己,如果当初立刻坚持劝郝力维放人,事情根本不会发展到那种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