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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三章:开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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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回去的时候天上又开始下起了小雪,在集市上南图打听了一下,今天已经是二十八了,离过年就两天了。怪不得镇上那么热闹,原来是要过年了。
这是个好消息,也就是说快要开春了,开春雪就会融化,这样对谁都好。
提了提背上的竹筐,南图擦了擦汗。
这身体并不好,如果不是南图强撑着,一旦放松下来,绝对会一病不起。他可赌不起这种可能性。
“我回来了。”南图进了庙,把背上的竹筐放下。
听到声音的小孩从草堆上爬起来走了过来,双眼亮晶晶的看着南图。
看到小孩这乖巧的模样,南图不禁笑了笑。摸了摸他的脑袋,弯腰从竹筐里拿出用油纸包着的大肉包子,拿出一个递给小孩。
包子还是温热的,不过也有点凉了。但是看着小孩这小馋猫的样子,南图便让他先吃一个。
小孩张口啊呜一口咬了包子,嘴巴鼓囔囔的,看了看手中的包子,又看了看低头整理东西的南图。小孩犹豫半晌,把手中的肉包子递给南图。
南图:“???”
小孩把包子又往前送了送。
南图这才明白了他的用意,心底软了软。
柔声道:“还有呢,你吃吧。我一会儿在吃。”
小孩用眼神询问:真的?
南图失笑,点头,“真的。”
小孩这才放心的小口吃了起来,别说,小孩洗干净后,白白嫩嫩的,看上去可爱极了。
添了一些柴禾,南图整理了一下杂草,碎的扔到一边,其他完好的整理整理,码好放到一边。然后南图开始缝布了,十米的布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可以做一个盖被了。
新的布有一股味道,不过总比用破庙里脏兮兮的破布当被子盖好点吧?
花了一个时辰的时间,南图终于缝出了一个丑不拉几的被套出来,把杂草收拢收拢固定好,然而塞了进去。
拍了拍,鼓囔囔的,看上去就很暖和的样子。小孩眼睛一亮,扑了上去,高兴的在上面打滚。
南图笑着摇了摇头,再次拿起布来。
布还剩一些,不过用来铺地还是可以的。
在地上铺好杂草,南图把布铺上去,四角用木头固定住,防止他们两晚上睡觉的时候给蹬上去了。
等一切弄好之后,天已经完全的黑了下来。
关上破旧不堪的门,南图用雪化开的水洗了洗手,而后拿出冷了的包子放在火上考。
看来得买一些锅碗才行啊,不能一直这么将就。
小孩已经有些犯困了,吃包子的时候就开始点头了。
南图把人环在怀里,看着他吃完之后用剩下的碎布做的抹布给他擦了擦手。
而后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胳膊说道:“睡吧。”
小孩打了个哈切,安心的缩在南图的怀里,缓缓进入梦乡。
等小孩睡熟了之后,南图才小心翼翼的把人抱到他们的临时床上,给他盖好被子。
自己也窝在旁边,胡思乱想着。之后什么时候睡着的也不知道了,等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今天有点冷,裹了裹身上的破布,南图打了个喷嚏。
南图决定今天多摘一些梨子,多赚点钱。除了锅碗,他还要买一双鞋才行。
说干就干,南图走前叮嘱了小孩一声,在对方乖乖点头之后,才离开了。
树上的梨子不多了,南图抬头看了看,有不少是在树顶,看着那拇指粗的树枝,南图沉默的转过目光,那里南图可不敢去。
摘了满满一箩筐的梨子,感觉到背后的沉重,南图呲了一下嘴,可真重啊。不过想到过一会儿这一箩筐的梨子都会变成钱,南图又有了动力。
今天的集市人比之前还要多,南图压根就挤不进去。脸角抽了抽,干脆就在门口摆了起来。反正到时候大家结束离开的时候也会路过他的摊前。
果然不一会儿,就有人过来问价格了。
南图开始忙起来了。
等所有梨都卖光了,太阳也正当空中。
背起竹筐,南图抬头看着天眯了眯眼,心里想着,先去买鞋,再去看看锅碗。
又买了一堆的东西,看着手心里的五枚铜钱,南图沉默了。
钱真不禁花。
南图想。
回到破庙后,南图给小孩穿上了鞋。
小孩看着脚上的鞋,眼睛都笑眯了眼。
有些害羞的看着南图,伸手拉了拉南图的小拇指。
“嗯?”南图转头看他。
小孩摇了摇头,只是没放开手。
南图也没挣脱,单手整理着竹筐里的东西。
今天赚的钱全花了,不过收获也不错。
南图自己也穿上了鞋子,感觉脚舒服了不止一星半点。
晚上他们喝上了热水,身体暖呵呵的,睡觉都舒服了不少。
……
开春之后,雪就不经常下了,太阳也大了起来。四周的积雪也慢慢的开始融化了。
气温骤然下降,小孩现在都不敢离开火堆。
滴滴答答的水滴落下,房顶的雪也开始融化了。
看着一片湿漉漉的地面,南图眉头紧皱。
最近山里野兽嚎叫的声音有些频繁,这座小庙不能再待了。
思及此,南图决定找个时间带着小孩下山去。
最近他靠近山的边缘看看能有什么收获,他运气还算不错。遇到了几窝野鸡窝,捡了不少野鸡蛋。不过没有发现窝里的野鸡,有些遗憾。
还有不少的野菜,嫩嫩的,口感应该不错。
对着阳光一个一个的照着蛋,南图还发现了不少毛蛋,没有受.精的蛋南图给放到了一边,准备今天给小孩做个蒸蛋,其他的南图决定给放回去。
其实他很像自己孵出来,这样以后想有多少蛋吃就有多少蛋吃了,可是不行,他没有那个时间,更没那个能力。不只是他们要搬家,还有就是,他们还没有找到住的地方。
南图又下了一次山,把竹筐里的野菜给买了。
开春是蔬菜水果最缺乏的时候,蔬菜反而比水果还要更贵一些。
南图这一次没有选择去集市上买,而是去了一家客源还不错的酒楼。
后门口,管事看着南图背后的野菜,挑了挑眉眼。
“你这太少了,我们不收。”管事的一开口就是拒绝。
南图也不意外,点了点头,背起竹筐就准备走了。他其实也只是来碰碰机会的,既然人家不要,他也不失落。
干脆的态度让管事有些惊讶,思考了一下,他叫住了还未走远的南图,“等等。”
南图回头看他。
“留下来吧,虽然少了点,不过够炒两三盘了。”管事如此说道。
南图没想到事情会峰回路转,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笑着点了一下头,把身后的竹筐递给了管事身后的伙计。
“你叫什么名字?”管事的问他。
南图笑眯眯的回道:“南图,南方的南,图纸的图。”
管事的点了点头,随手给了南图一两银子。
“这是你的菜钱。”
南图一惊,“是不是给错了?太多了。”
管事的笑了笑,转身离开了。
南图疑惑的站在原地,手里捧着一枚银子。
后来南图打听了一下,这家酒楼里一盘蔬菜都能卖到二两银子之多了,南图当即就愣了。厉害了,那么这么一比,他这一两银子真心不多。
抽了抽嘴角,南图揣起银子,在镇上瞎逛起来。
一两银子虽然不多,可是如果在乡下,已经是人家半年的用费了。
镇里的东西很贵,更别说租一个房子了。就南图已知的最便宜的房子,都是三两银子一年。租不起租不起。
后来想了想,既然镇上不行,那就去村子里好了。南图用一两银子买了一些礼品,去拜访了一下一个最贫穷的村庄。
叫做潭村的村庄。
这里虽然叫做潭村,可是却没有多少水,想要喝水,却要从很远的河流里挑水回来喝。这大概是整个陶县镇最穷的村子了,官差都不愿意来这里,因为没有任何油水能捞。
潭村离镇很远,更别说县里了。
南图走了好久,在一个好心大哥的帮助下,走了一上午,傍晚的时候才到了。
累惨了的南图来不及喘口气,就进了村。
为什么潭村这么穷呢?南图一路走来,大概得知道了原因。
潭村里他所见的一大半都是上了年纪的老人,年轻人很少见,小孩也不过才三四岁的模样。这里的青年不知道是出门做事去了,还是怎么了。
南图的到来让这群人好奇不已,村里已经很久没见到南图这个年纪的孩子了。
“小伙子,你来有什么事吗?”有人问。
南图停下来,礼貌的说道:“我来找贵村的村长有点事,劳烦,有哪位大爷大娘能带我去吗?”
闻言,大家面面相聚。
最终,有个跛脚的大爷带着他去了村长家。
村长家大概是这个村里最好的房子了吧,没有破损的瓦片,整整齐齐的排在屋上。
“村长,有个小伙子找你。”路上南图已经得知带路的大爷姓李,这里大多数的人都姓李,大爷叫李勇。
“来了。”屋里有人应声,随即村长家的大门打开了,里面走出来个拄着拐杖的老人家。“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