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请你上天去好吗 ...
-
王雅到了西大门。
西大门很冷清，没有什么人。只有一个带头盔骑机车的小哥远远地在西大门口。
快递小哥应该是他。
王雅朝他跑去，机车小哥从车上下来，站在车身旁。
王雅走近道：“拿快递。”
“王雅？”小哥挑了下眉，他染着棕色的头发，浑身都是地痞的气息。
王雅应了一声。
结果小哥二话不说就抬起月退，一脚踹上了她的肚子。
“你干什么！”王雅尖叫起来。但是小哥根本没理她，他对着她就一顿拳打脚踢。
打到王雅差不多鼻青脸肿的时候，小哥才放过她，冷冷地留下一句：
“女学生，奉劝你一句以后别乱得罪人，不然你可不会像现在这么好运，一顿小教训就了事了。”然后，跨上机车扬长而去。
王雅慢慢吞吞地爬起来，整个人乱得一看就知道是刚被人打过。
得罪人？王雅根本不知道打她的人究竟是谁，她性子不好，嘴上无德，经常会有人被她又损又骂。
只是近期，她好像只得罪了一个人。她昨晚上用指甲剪砸过的人。
她的嘴巴破了，王雅用手摸到了血。她有些恍惚，这是她从小到大第一次被人揍。
她惹过的事不少，得罪过的人也挺多，但一直以来，她都活得好好的，不曾受到任何教训。
王雅觉得荒诞，但却又无比肯定这就是苏与同做的。
她现下心里恨死她了，但除此之外还有屈辱恐惧的情绪。她有点害怕苏与同了。
王雅拿出手机报了警。
然后她去了警局，但在一个多小时后，做完笔录，警察便让她走了，没有任何表示。
王雅走在外面的街道上，心里一阵无力。
再没有比现在更让她认清警察的无用，只要不是发生类似杀人或恐怖事件，他们才不会管你一个小平民的死活。
回到学校，她又去找了教导员。但她们也只是安抚她，让她回到寝室先。她们的嘴上似乎说着会解决的话语，但王雅知道，他们也才懒得管一个学生的纠纷。
她走在回寝室的路上，头低得不能再低，生怕路上的学生看到她鼻青脸肿的模样。
路过食堂的时候，她遇到了从超市出来的苏与同。
“王雅。”她在她面前停住，挡住她的去路。“我个人非常不喜爱暴力。”她听到她这样说，“但你让我受伤了。”
苏与同平静地道：“你知道我最怕什么吗？我最怕身体受到外界的伤害，并且留下痕迹。”
“那会让我无比愤怒，而你恰好喜又欠找死。”她一通话说完，不等王雅的反应，便转身离开。
这幅漠然的样子，是根本不在乎王雅这个人的表现。或者说，她对其他人也从来如此。
王雅至始至终都没有抬起头，她感到愤怒屈辱，但就算有滔天的情绪，她最终也无能为力。
苏与同话中的意思太明显了，而王雅终于知道她这是踢到了铁板。
她认清了这个事实。
这顿打她也只能憋回到肚子里。
时间渐过，离寝室事件已经过去两个星期了。
这天深夜的A大论坛上，出现了一组衣果照。这则帖子，在第二天的时候瞬间成为了A大热门。
衣果照的内容全都是同一个人。全身绑着红绳躺在桌板上的，嘴里喊着仿真扬剧的，跪地双月退大弓长的……
帖子主题也很简单粗暴“我与女友情趣Play二三事”。
不过这组衣果照没有一弓长是有露出女主人公的脸，看得出是故意被人截掉的。
王雅坐在寝室，浏览这组照片。脸色苍白而又惊惶，近乎崩溃。
上面的场景再熟悉不过，那赫然是昨晚她和男友去开房后做的事。
男友向她提出要玩点又大又浪的，王雅就答应了。两人浪荡极了，又欠愉又快乐。
情至浓处，男友说要给她看看自己现在模样，于是便拍了照让她看。
但他说过会删的，而且后来她也看到他删掉了，怎么会这样！
王雅拿出手机，慌慌弓长弓长地就拨打了男友的电话。
十秒后。
空号？怎么可能！
她又拨打了一遍，还是空号。王雅不信邪地拨了好几遍，无一例外，都是空号的回答。
王雅终于放弃了。
她登了□□，翻遍了所有分组，都没有找到男友的□□号。她又登了微信，依旧没找到。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她被他删了。
她想起自己和男友是在外面认识的，他也是一个大学生，除此之外，她才发现自己对他的了解好像太少了。
如果没有了手机号、□□号、微信号，她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要去哪里联络他。
那上面的照片，尽管没有露出她的脸。但谁知道，男友哪一天就会把那些照片都公布出去。
王雅放下手机，准备在论坛上给他私信。
只是当她再一次刷新论坛的时候，赫然发现，帖子竟然有了更新。
只一眼，王雅就觉得世界天昏地暗。帖子上贴了一弓长新照片，这一次的衣果照完整，没有任何一个地方被修饰掉。
王雅的脸，明显的出现在上面。
至于底下的评论，她再也没有勇气扒开。王雅的第一反应就是收拾东西，离开这里。
她把自己全服武装，带上了帽子、口罩、眼镜。
王雅的家离A市很远，她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只知道要离开这里，一分一秒都不要再多呆下去。
王雅既害怕又绝望。
王雅衣果照事件在整个学院里闹得风风雨雨，直到一个多星期以后，才慢慢停歇。
至于王雅本人，当事件起的那天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学校老师也找不到她人，最终是王雅父母来学校办了退学手续。
有同学听说，她似乎去了仙市，总之她究竟如何，也没人知道。
苏与同当时知道这件事时，只淡淡一瞥，便移开视线，谁叫与她毫无关系呢。
至于李载阳则问了一句，“姐你开心吗？”奇怪的问话。
苏与同便随口道：“开心什么？”
“没什么。”李载阳笑笑。
他只不过是用钱收买了王雅的男友，叫他拍些不雅照发论坛，没想到他这么给力。
大一的时间很快过去，大二就这样来了。苏与同和李载阳正式从宿舍搬进了公寓。
两人成为了学姐和学长。李载阳是学生会干部，迎新生的时候他也要在场。
这天早上，他起了个大早。苏与同还在睡觉。
来到阳台，他拿衣服的时候，刚好瞧见挂在一旁的黑色馁衣。
不知出于什么情绪，他伸手把馁衣跟自己的衣服一起拿了下来。
衣服换好后，准备出门时，他拎起包，看到在床一旁的黑色馁衣。他犹豫一下，还是把它塞进了包里。
然后心情愉悦地出了公寓。
今天他要有一天都见不到苏与同呢，随身带着她的贴身馁衣，有她气息。
到了迎新生的会场时，李载阳有点纠结把包放哪里，最后到底是没放下来。
随身揣着苏与同的馁衣，这件事情他也是第一次做。
本应是为这种变态行为感到羞耻不安的，但不知为何，李载阳心里有种微妙的兴奋和愉悦感。
乃至于他迎新生的热情都高涨了不少。
时间就这样一天天过去，大三的时候，李载阳往公寓里安装了针孔监视器。
晚上的时候，苏与同在浴室洗澡。
他则坐到房间打开了电脑，显示屏幕上的监控画面有很多。
客厅的、浴室的、厨房的、卧室的……多得叫人觉得恐怖。
李载阳的眼神黑统统，他觉得自己好像病了。早该在他把她的馁衣踹包里的那天，他就该发现的。
自己的行为似乎异常变态。
事情究竟是怎么演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呢？李载阳自己也不知道。
只知道突然某一天，他开始忍受不了不能知道她的行踪，不能无时无刻都和她呆在一起……
他变了。
变得谷欠望、自私、神经质、占有谷欠，像个神经病一样。
在他喜又欠上她的第三个年头。
“载阳，给我拿个卫生巾。”
苏与同洗完澡，刚好来了大姨妈。放在浴室里的卫生巾老早就用光了。
李载阳站起身走出房间，在客厅的一个篮子里翻出一包护舒宝从门缝里递给她。
星期天的时候，苏与同清早就起床了，她要去教堂做礼拜。
她并不是信徒。
不过是在大一的时候，偶然被一位虔诚信徒带过去过。
之所以现在会去，是因为那里的气氛宁静，她每每呆在那里，总会很放松。
独自一人到了教堂以后，她安静坐在一旁，任由大脑放空。她并不常来这里，一月能有一次已然不错。
有人在她旁边坐下了，是个熟悉的人。她仅来的几次，都遇上过他。
“你来了。”他轻轻地向她打招呼。
苏与同微笑颔首，“嗯，你今天来得有点晚啊。”
作者有话说
第39章 请你上天去好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