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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我的降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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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4年的某一天,在一家产科医院里,伴随着哇的一声,一个又黑又胖的女娃降生了,苏梓宁是我的名字。虽然我是个长得不算漂亮的女婴,但我的来临还是让一家人陷入狂喜。
村里人对婴儿的爱称似乎总是不太好听,据说是因为小孩子小名叫的越赖,孩子就会长得越皮实。我也难逃这个习俗,听我妈说大家会叫我“侏儒”、“鲁智深”,果然还真是不好听,怪不得大家现在用女大十八变来夸我,想想可能也不是现在有多漂亮,大概是小时候丑的惊艳吧。
我的出现给家中增添了不少的快乐,但似乎并没给家中带来什么好运气,我妈坐月子的时候,我的大姨,也就是我妈的亲姐姐,癌症去世了。对我来说,大姨是一个未曾谋面的亲人,却是一个我的妈妈和姥姥现在提起来还要偷偷抹眼泪的人。
后来我的百岁宴到了,我们一家人,我的爷爷和奶奶,爸爸和妈妈,还有我的大姑--我爸的亲妹妹,都想着要好好地庆祝一番。我的爷爷,白天高高兴兴地出去买面粉,直到晚上都没有回来,急坏了我们一家人。听我姑姑说,是一天后才在一个十字路口找到我的爷爷,当然,那个时候他已经离开我们了,车祸肇事者至今也没有找到。在我的脑海中,是没有任何关于爷爷的记忆的,但是听着这短短几句的描述,却让我的心揪的很紧,甚至有些愧疚与自责。
爷爷过世后,家中渐渐恢复如常。不记得是过了几年,但奶奶身体好像不好了,记忆中总有个老中医来家里给她做针灸。那时候的我还不知道什么是针灸疗法,只是看着一排细细的针扎在奶奶的背上,偶尔会有几个针眼渗出血来。
我在一旁不敢打扰,只是偶尔会小声问一句,“奶奶你疼吗?真的不疼吗?”
“不疼,真的不疼,”奶奶的笑得很慈祥,透过旧窗户的明晃晃的阳光照在奶奶的脸上,散发出柔和的光晕,那也是记忆中仅有不多的的对奶奶的印象了。
后来听说奶奶改嫁了,嫁给了那个老中医,搬出了我们住的院子,而我的爸妈似乎和奶奶断了来往,此后很少再见到奶奶了。
不记得是什么时候,我的大姑嫁人了,大概是在奶奶改嫁之前吧,已经没有印象了,只知道后来家里只剩下我和爸爸妈妈,我们变成了三口之家,我的童年记忆也是从这时候开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