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找上足球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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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一夜的雨，山林中的空气都混合着绿叶和泥土的气味，屋檐还在滴水，不时地落下来滴进地上的小水洼，天空并没有放晴，还是灰蒙蒙的一片，一如大厅中篮球队各位的心情——除了浅川，她老人家正单手托着腮帮子研究外面究竟还会不会再下雨。
“队长…大概就是这样，我们今天早上走在后面跟足球队的高一发生了口角冲突，后来约好半夜到远点的地方去解决，我们知道错了。”伊藤领着一众新生站在最中央低着头讲述事情经过。
“那你们是怎么跳到坑里面去的？”山崎博颇有兴味地询问。
“是……是我不小心踩空掉下去然后抓住后面的人，把他们也带下去的……”一名新生弱弱地举起了手，根本不敢抬头看沉默已久的西园寺。
“不对……我是走在最后的，后面好像有人推了我一把。”一个新生突然喊了起来。
“有人推你？”篮球队一下子都严肃起来。
“嗯，我慌乱下去的时候还抓了一下，是一只手臂没错，还穿着长袖外套。”
浅川也不再研究天气，微微皱起了眉，她一开始还想着是不是也是那群山魅精怪，但想来……似乎不是？
“如果真是这样…那谁推的不是一清二楚吗？”朝仓眼中有着明显的气愤，这种阴险的事亏他们也做得出来。
“行了，受伤的人已经送到了医院去了吧？其他人跟我去会会我们的邻居。”西园寺站起身来，冷笑着要向外走去。
“受伤的人已经让花形和长谷川他们送下山去医院了。但是足球队那边…队长，还是再考虑一番吧，要是被学校知道了就不好了。”渡边有些忧虑。
“渡边，你想什么呢，我又没说要去打架……竹冈你干什么？”
“欸？队长不是去打架吗？”竹冈早在西园寺前一句话说完就在四处找武器，这被队长一问，着实愣了一下。
“谁跟你们说要去打架的，打架是最低俗的。”西园寺在一脸懵的队员中间从容地踏出了营地。
“颠球再稳点儿！”
“你们这群高一的怎么回事，打起精神来，是昨天晚上没睡够啊还是今天早上没吃饱？”
篮球队的人尚未走出林子就已经听见了足球队的人在咆哮。
西园寺嗤笑了一声：“那还用问吗？坂上，显然是昨天晚上没睡好了，你的队员干什么去了你都不知道吗？”
足球队的人闻声全部都停下了动作，看着林子的出口处一行人缓缓地走了出来，为首的男人短发面目俊朗，此时却带着浓浓的嘲讽看着他们的队长——坂上明。
这行为……明显是来找茬的啊，足球队的人迅速聚拢在了一起，在他们队长身后警惕地看着篮球队众人，中间有几个人脸上更是闪过慌张的神色。
“西园寺？你来干什么！”坂上明表情冷漠带有敌意但此时却也略有些疑惑，总不能是因为昨天下午的冲突现在来报仇吧？
“我来干什么？”西园寺朝足球队几个新生扬了扬下巴，“你管不好你的队员，我替你来管教管教。”
“哼，这就不用了，我自己的队员自己会管好。”坂上明看西园寺的眼神像在看一个白痴一样，任谁突然见到敌对社团的人突然跑到自己的地盘来，还要替你管教一下自己的人，你都会觉得他是一个白痴的。
“是吗？那你知道他们昨天晚上干什么去了吗？”西园寺嗤笑一声，眼中一反往常充满了挑衅的意味。
“他们昨天晚上……？”坂上明回头看了几个足球队的新生一眼，见他们都心虚地低下了头，心中便有了数，多半昨晚去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这事十有八九还和篮球队有关，但毕竟是自己球队的人，至少还轮不到篮球队来指手画脚。
“我们的队员昨晚一直都在睡觉，不知道西园寺队长有什么指教吗？”坂上明还未开口，足球队中另外含有讽刺的声音迫不及待地传来。坂上明皱了皱眉头，是足球队中的刺头高二的大石豊，但这个时候自己也不好反驳他。
“乖乖睡觉？怎么？你们那群队员脸上的青一块紫一块是被蚊子咬的吗？那你们这边蚊子还真是凶悍。”见对方有意要掩盖事实，竹冈圭一的暴脾气也忍不住了。
篮球队这边有不少都笑出了声，足球队的那群新生脸色一阵难看，想要说点什么，被大石豊一个眼色又退了回去。
大石豊笑呵呵地，话语中却充满了讽刺的意味：“是啊，这几只蚊子确实够凶悍的，只不过最后被我们打得落荒而逃了而已。”
此话一出，篮球队许多人的脸色顿时难看了起来，新生的眼中更是冒出了愤怒的火苗。
“你说谁被打的落荒而逃？”大明率先忍不住，喝问道。
“诶？我说的是蚊子哦？”大石豊依旧笑呵呵一脸的疑惑，随后话锋一转，脸色迅速阴沉下来“你这是什么态度，学长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
“你！”大明咬了咬牙，被一旁的朝仓摁了下去。
“行了坂上明，别和我装傻，今天不解决了这件事，我篮球队是不会善罢甘休的。”西园寺的眼神阴测测地看向坂上明，1米九的坂上明硬生生被看的有些毛骨悚然。但还不等他说些什么，大石豊又开口了。
“西园寺队长，都说了……”
“学长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西园寺恶狠狠地瞪了大石豊一眼“没规矩！”
大石豊被噎的一句话没了声响，张了半天的嘴最终闭上了。
篮球队众人在心里大喊队长万岁，解气的同时又疑惑队长还是以前那个沉稳温和的男人嘛？！
坂上明也有些头疼和诧异地看着西园寺，但与西园寺对立了三年的他也知道，一反常态的西园寺可并不好是个好惹的主儿。
“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给我老老实实地交代清楚！”无奈之下，他也只能转过身询问起高一新生。
此时足球队的那群新生才硬着头皮说出了昨天晚上是如何偷溜出去又是如何去了偏远的地方打群架。
大石豊听得目瞪口呆，这群兔崽子居然在他眼皮子底下做出这种事来，打群架这种事说大不大，可说小也不小，尤其是在翔阳这种规章制度明确，等级森严的高中，更是可以被有心人拿来大做文章。
不过这群人胆子再怎么大。要说没有人帮他们瞒天过海，会这么容易就成了吗？想起刚才大石豊的积极发言，坂上明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西园寺，不就是高一的打了个架嘛，国中生的闹腾…我们这边不是也被打了吗？”坂上明回头去看西园寺。
“话是这么说没错，本来要单单打架就算了，我还懒得跑这一趟，回去把这群高一的罚一顿就完了，打输了说不定我还要骂他们…”听到这里，几乎是所有的人一囧
“可是……有些人做事不道德，我这不是来提醒你一下？”西园寺冷笑连连“你问问你的队员是不是还有什么话没说出口？”
坂上明皱了皱眉头，立刻就明白或许他的队员隐瞒了什么重要信息。而就是这个信息才让西园寺如此的愤怒。
“你们还瞒着什么？”
在坂上明以及众多视线的压迫下，终于有一名足球队新生经受不住压力招供了。
“我们本来偷偷跟在他们后面…想吓他们一跳，后来看他们突然有几个人掉进了一个坑里……就……”
“就怎么样？”坂上明有些不耐烦。
“就把剩下的也推下去了……”新生大气也不敢喘。
“推下去了？”坂上明瞪大了眼“我说诸位，你们还真不怕把他们摔死了？”虽然篮球队和足球队积怨已久，势不两立，但那也没有要到杀人的地步啊！
“我们…我们当时没想那么多……只想着最后报复他们一下。”
你们都是我大爷，坂上明深吸一口气，转过去面对西园寺气势已经略有些不足。
“虽然是我管教不严，但也幸好没事。”
“没事？”西园寺提高了声调“那是因为我们摔断腿的队员没有来，坂上明，杀人未遂这件事传出去了你们足球队就等解散吧！”
“杀人未遂？”坂上明难以置信“你这帽子安的也太大了，他们又不是想杀他们…”
“怎么？把人推进坑摔断了腿后来又要下大暴雨，要不是藤真洞察力强顺着蛛丝马迹找到了他们，你们现在说不定在警视厅录口供……”
“这……”坂上明显然被镇住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这件事本身就是他们理亏。
“退一步来讲，就算不是杀人未遂，坂上明，我们篮球队跟你们足球队全部人来可不一样，，我们人多挑选出来的都是精英，这一个个摔断腿的，耽误了前途……”
“停！够了够了”坂上明咬牙切齿“直说吧，西园寺你想怎么样？”
西园寺满意地点了点头“将你们足球队今年四分之三的经费给我们篮球队。”
“四分之三？你在做梦！”坂上明恶狠狠地看着西园寺，仿佛在看一个魔鬼。
“呵！藤真你的计算结果呢？跟他讲讲道理。”西园寺朝着足球队一扬下巴，仿佛丝毫不担心他们不会答应条件。
“是，队长。”温和的栗发少年温和地看向坂上明队长。
“坂上明队长，我大概计算了一下，你们去年在学生会处报销的经费大概是40万元，你们的器材等去年就已经换新了，今年不用再换，可以省下来起码一半的经费。”
“我们省下来的经费为什么非得给你们？”坂上明恶狠狠地瞪着藤真。
藤真依旧保持温和的微笑，“坂上明队长当然也可以不给，但我想翔阳的校报会对【足球队动真格企图扼杀篮球队未来】这个标题感兴趣的。”
“你……”坂上明被噎的一口气提不上来“你这是造谣！”
“诶？这怎么能是造谣？”藤真的表情诧异的很，眼神单纯而无辜，“你们足球队的人将我们十分看好的新生推下了天坑摔断了腿，这是事实。刚刚你们的人已经承认了，我已经录音录下来了，我们的人照片都已经拍好了，有足够的证据，如果新闻社措辞不够的话，我文章也帮他们写好了。”藤真朝着坂上明晃了晃手中的笔记本，上面的那个标题简直有让每一个足球队的人暴走的冲动。
“你这是准备齐全来得吧，西园寺……”坂上明牙都快咬碎了。
“诶？是啊。”西园寺点点头承认了这一点。虽然他只是告诉了藤真做一点关于这个的准备，但没想到居然这么全面，不愧是藤真。
“你……”
“四分之三的经费你干脆去抢好了，我们不可能给你们四分之三的经费，否则我们足球队还要不要训练了？”香月麻知在一旁看了半天的戏这个时候终于忍不住要出来说一两句。
“诶？是嘛，可是你们的队员推人的时候可没有想到这么多…”西园寺今天的言辞都相当犀利，充分让坂上明认识到了以前西园寺不理他是懒得理他这回事……
“不可能给你们四分之三，给了你们四分之三还不如解散算了。”香月麻知咬了咬嘴唇，看着西园寺不肯让步。
“那这样，都是一个学校的，我们篮球队也不忍心，那就一半好了。”西园寺轻飘飘的一句。
“一半也没有，四分之一，最多给你们四分之一。”坂上明咬牙开口。
“四分之一？”西园寺笑的开怀，下一秒就收敛起了全部笑容，转身就往树林里走“那你们还是解散好了，也省得有人给我们篮球队添堵。”
“喂，喂西园寺”坂上明目瞪口呆地看着西园寺真的转身就走，在藤真晃了晃手上的笔记本时反应过来“好，一半就一半！”说完这句话，坂上明的心都在滴血。
“队长？！”香月麻知震惊地看着西园寺。
“这有什么办法，把柄在人手上，一群兔崽子，等会再收拾你们！”坂上明也心疼，却也无可奈何，只得回头瞪了一眼那群新生。
“这不就结了！”西园寺麻溜地又转过了身来，双手抱胸，“希望回去后足球队能尽快履行承诺，这事就算结了。”
“好了，我们走吧！”西园寺招呼众人回营地。
坂上明气的鼻子都歪了，人被打了，经费被坑了，面子也全丢光了！
“队长，我倒是有个主意说不定可以要回来经费…就看篮球队那边答不答应了…”大石豊眼珠子一转，怕等会被队长算总账，赶紧出主意。
坂上明斜眼看他：“什么主意？”钱到了西园寺手里还能再要回来？你是在开玩笑吗？
“不过……要以一部分经费当诱饵，这样……”
“你确定他们不会输？”坂上明严肃地询问。
“不会的，这里没工具。不如等回去了再跟他们提，说不定西园寺就答应了，那一部分经费我们也可以要回来。”
“那就听你的一回，要是能要回来。我就不追究你的责任了，下次可不要再怂恿包庇那群新生了”坂上明点了点头。
大石豊松了一口气，“知道了队长。我不会了。”
坂上明望着篮球队众人逐渐消失在树林处，眯了眯眼，西园寺，我足球队的经费还是都回来的好！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找上足球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