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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第六十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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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个好天气,无风无雨少云,照纲手的话就是:最适合去打小钢珠。
玉方起了个大早,悄悄地在厨房的锅里摸了一块馕饼当早餐,然后朝着山脉方向走去。
商队的女人不得不说是真的厉害,昨晚吃饭时领队不小心(故意)说了她要去山脉,当即她可以说是遭到了多方的轰炸,好不容易安抚了她们,勒吉又横插一脚,说她要独自一人去,不要任何人陪同。
这简直就是另一个炸弹。
折腾到半夜,今早她还是从帐篷顶的绳结处偷偷爬出来的。
当然,搞得她这么狼狈的罪魁祸首她可没放过,小小的恶作剧还是得有的。
此时,准备去操练的领队和还在被窝里的勒吉同时莫名地打了个冷颤。
玉方的恶作剧从来没有失手过。
但她现在还不知道,因为她正坐在胡狼肩膀上,专心致志地用刻刀刻着手里的东西。
山鸦在旁边转转悠悠的,好几次想凑脑袋去看,都被拍开了。
“别动我,一会儿削你脑袋。”
玉方扇蚊子似的拍开它的头,这家伙老是动来动去挡着她光了。
“咔咔。”
它手一插,一副我不稀罕的样子。
“那最好,一边儿闹腾去。”她可求之不得。
胡狼走路稳,要是坐山鸦肩膀上,那感觉就跟骑了一头斗牛似的,真不知道当初是怎么做出这个宛如哈士奇附身的傀儡的。
昨天听领队说了那么多,多多少少对‘老鼠’也有了点基础的了解。
若要等三郎方请的帮手来的话,不知道得拖拖拉拉地到什么时候去,还不如她自己早早地先去探探底。
算起来,她在山脉里走了一段时间了,也没碰上‘老鼠’,不知道是不是太早了。
也可能这地儿太大,从他们的老巢到她这需要点时间也说不定。
渐渐的走出了那铺天盖地的森林,太阳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升得老高。
“已经到山顶了?”
玉方将还未完工的‘面具’揣进怀里,扶着胡狼的头盔站起来,仔细的看着周围。
入眼一片绿色,看哪儿都是绿的,除了山还是山。
爬了这么久的山,对于这片大山脉来说还仅仅是个小土坡。
山鸦新奇的走到山崖边往下看。
“小心别掉下去了。”玉方不放心地提醒了一句。
“咕咕咕~”
她摸了摸肚子,早上的馕饼不知道被消化到哪根肠子里去了,现在胃里空空如也。
早知道她就多拿几个馕饼了。
虽然在这儿抓点野物不是什么难事,但是,此时此地,除了胡狼会烤鱼以外,她和山鸦都是料理白痴。
是的,在料理方面,她已经沦为和山鸦站同一条线的人了。
就算胡狼会烤鱼,现在周围全是树,没有河,哪来鱼。
像是一瞬间被抽走了灵魂似的,她无力地趴在胡狼头上。
“咕咕咕。”
玉方的手还摸着肚子,这声儿可不是从她肚子里传出来的。
这让她有种不详的预感......
“咕咕咕。”
声音再次响起,伴随而来的是一阵大风,卷起了地上的沙土和枯叶,遮天蔽日的黑影从玉方头上掠过。
又迅速消失在森林里。
来得突然,走得也莫名其妙。
“鸟?”
也未免太大了。
山鸦赶忙从崖边蹦了回来,拍了拍头上的叶子,还从身上抖落了不少的土。
有胡狼护着,玉方倒没有受到什么影响。
余光扫到一片羽毛飘落在一旁的树下,她从胡狼肩膀上跳下后,三步并两步地跑过去。
正准备伸手去捡,却发现那根黑色羽毛周围的土壤开始发黑,还伴随着一股恶臭。
收回准备触碰羽毛的手,转而从掌心突出一柄骨刃,戳了戳那根羽毛。
刀尖沾染上羽毛的部分竟然开始有些发黑,虽然程度不深,但也能说明普通强度的骨刃还是会被腐蚀掉的。
“具有腐蚀性的鸟,真的假的,这片山脉居然有蚀鸟吗?”
怪不得一路上看到不少莫名的黑色印记。
开始她还以为是‘老鼠’留下的特殊记号呢,还让胡狼跟着黑色印记多的地方走。
有趣,她记得蚀鸟在黑市上的价值可不低,不管是活的还是死的,都具有研究价值。
那些搞研究的忍者,最喜欢这东西了。
但是蚀鸟的腐蚀性太强,从本体脱落的羽毛保质期不过两天,再加上它是独居动物,栖息地也飘忽不定,数量可以说是少之又少。
因为不知道哪天就可能悄无声息地灭绝了,所以蚀鸟在黑市也是有价无市。
一根保存完好羽毛也能值上一块金。
但要怎么保存呢......
卷轴可以吗?
但她只带了两个空间卷轴,一个装着衣物和杂物的,另一个就是山鸦胡狼的卷轴。
如果把羽毛封在胡狼和山鸦的卷轴里,保不定会出什么问题,那就只有扔掉衣服和杂物腾空另一个卷轴了。
反正将羽毛换了钱就可以买新的了。
但如果把羽毛放在卷轴的阵法上,卷轴应该会被腐蚀掉的吧。
这就麻烦了。
她也从未遇见过蚀鸟,这让她感觉有点棘手,又有点兴奋。
要知道,有的人可能找了一辈子的蚀鸟,都未必能见到。
当她正在专心思考,要如何解决卷轴会被腐蚀的问题时,山鸦急匆匆地跑到她身边。
“喀咔咔!”上牙床敲击着下牙床,像是入了魔一样手舞足蹈。
“你最好有重要的事......”
被打断了思路,她没好气地转过头。
只见,山鸦很急躁地指着自己的头,那光溜溜的脑袋在阳光的照射下,仿若一个小太阳。
“扑哧——”
玉方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真的假的,以前怎么没觉得你这头骨这么搞笑。”
简直就像个秃头的中年人。
“喀咔咔!”
“被刚才的鸟带走了?你这运气也太臭了吧。”想着想着,她又开始笑:“居然被鸟抓走了头上的护甲......”
原来,那只蚀鸟正待在树上,它一眼就盯上了独自站在崖边的山鸦,就像是草原上的鹰盯上了地面的兔子。
刚才那阵大风扬起时,那只蚀鸟正准备抓住山鸦的肩膀,但被山鸦反射性地躲开了,鸟爪意外地勾住了头盔的扣,顺势一带它的头盔便被那只鸟带走了。
看着山鸦那光溜溜的脑袋,她就想笑。
连胡狼都走过来,伸手摸了摸它那光脑袋,发出“咔咔”的笑声。
“喀喀咔。”
山鸦拍开胡狼的爪子,背过身去不满地跺了跺脚。
那背影竟然透露出满满的委屈感。
“好好好,一定给你找回来好不好,安心安心,照护甲的骨头强度,不会那么快被腐蚀掉。”
但如果拖的时间长一点可就不一定了。
本来她也在想要不要跟去看看,山鸦倒是给了她一个好理由。
朝着蚀鸟消失的方向一直走,周围的黑色的印记越来越多。
没多久,一个巨大的鸟巢映入眼帘。
普通的鸟巢都是小小的安在树杈上,而蚀鸟的巢穴却是硬生生地将周围几棵长得稍近些的大树树冠结在一起,再加上枯枝做成一个以树冠为基础的球状巢穴。
据说蚀鸟在筑巢时,有着燕子的习性,用唾液连接树枝,所以巢才不会被它自身的腐蚀性所破坏。
如果蚀鸟的唾液能防止树枝被腐蚀的话,用在卷轴上,没准儿能解决卷轴被腐蚀的问题。
玉方颇有些心疼地看着周围地上零零散散的一些黑色羽毛。
没关系,鸟身上多得是。
她努力控制住自己蠢蠢欲动的手。
安全起见,他们便在巢穴外不远的一棵大树上等待着,观察了一段时间,那只蚀鸟好像并没有回来的意思。
“喀咔咔!”
山鸦光溜溜的脑袋闯入玉方的视线。
“你的头盔在那个巢里?”她有些不敢相信,“你能感觉到?真的假的?”
她都不能感知自己的骨头。
胡狼也点了点脑袋,难得地给山鸦作证,它也有种微妙的感觉,像是一根细线,牵引着。
山鸦能感受到的应该比它更强一些。
“那就去看看吧,在外面呆着也没什么可发现的。”
她虽然对此还保持着一点怀疑,但这种没有依据的直觉,往往有时候还是很准的。
蚀鸟的巢穴整体远看比木叶的火影岩还要大些,巢下方的树杈之间那些黑色的粘液,大概是蚀鸟的唾液。
不知道这种粘液弄在卷轴上会不会抹掉阵法。
稍微走进些,一股冲鼻的味道迫使她捏住了鼻子。
“好重的血腥味儿。”还混杂着腐烂的味道。
这种味道对于嗅觉灵敏的她来说,简直就是灾难好吗?!
山鸦还学着她,用手在面具上刮了两下。
虽然它没有鼻子。
“你们进去吧,我就不进去了。”
她连着后退了好几步,这种味道止不住地往鼻子里钻,捏着都没用。
仿佛空气中除了血腥味和腐烂味,还参杂着其他什么微妙的东西。
“记得蹭点巢壁上的粘液,然后取点完整的羽毛出来。”
胡狼和山鸦丝毫不受影响的样子让她有些羡慕,她本想去巢穴里看看的,可稍微靠近一点,她就有些受不了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感觉背上有些痒,挠了两下,倒好了很多。
果然,她还是回到原来的位置留守比较好。
山鸦率先跃上巢穴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两手捅进巢壁。但它低估了粘液的黏性,撤出手时,粘液一端粘它手上,它后退了多远就牵了多远的丝。
“喀咔咔!”它只有向胡狼求助。
胡狼手起刀落,切断了粘住山鸦双爪的粘液,收刀时甩了个剑花,将刀刃上的粘液甩掉。
本来很正常的操作,在山鸦看来就是恶意耍帅。
哼。
它扭过头,迈开大步率先走了进去。
巢内因为有粘液所以很潮湿,有些不稳的地方,还有可能会陷进去。
走得越往里,这种情况就越严重,仿佛走在沼泽湿地里。
蚀鸟喜欢泡在口水里吗?
这种恶趣味还真是不敢恭维。
所幸羽毛不会被粘液粘住,像是有层隔离一样。胡狼揉了一团,将收集起来的一些羽毛包裹在里面。
甩了甩脚,准备离开这儿。
“咔咔咔!”
山鸦斜戴着头盔,兴奋地捧着一坨看不出形状的黑色东西跑了过来。
胡狼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看到那坨黑色物体还有轻微的起伏时,冷漠地从牙缝间磨出一个声儿。
“喀。”
译:你会被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