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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 7 章 ...

  •   法国在东一区,中国在东八区,但现在是7月初,时差6个小时
      在巴黎马不停蹄的工作了5天后,迎来了一场小雨,异国他乡的雨,打在每一个外来人的眼角。殷柔记得一段话,天空的每一场雨,都是恋人的诀别;天空的每一场雨,都是缘分的破灭;天空的每一场雨,都是爱情的葬礼;天空的每一场雨,都是爱过的人留下的泪;天空的每一场雨,都是月老断掉红线的化身;天空的每一场雨,都是美好往昔的闭幕曲;天空的每一场雨,每一滴都化作我眼角的泪,滴滴伤痛,颗颗碎心,我深爱的人,请不要回头,不要回头,我的每一滴泪都无怨无悔,我的每一声啜泣都心甘情愿,你的离开,我绝不后悔。
      撑着雨伞,漫步在巴黎的十字街头,享受浪漫之都的朦胧,路上的行人大都暴、露在雨中,慢慢悠悠地走着,一群白鸽从远处飞来,掠过头顶,排成一字型,路人抬头看着远去的白鸽,由衷赞叹道:“空中的精灵。”
      殷柔在一个广场停了下来,撑着白色通明的雨伞,来到了人群外围。欧洲人普遍高大,男士站在女士后边,挡住了殷柔的视线,她来到一个制高点,看到中心的情况,一个男士单膝下跪,两手拿着打开的小盒子,里面是一枚戒指,他的对面是一个金黄发的女子,她双手捂住嘴巴,一脸惊慌看着对面男士的行为,眼中的泪水也没有逝去,任由它们流下,男士还在说些殷柔听不懂的语言,但周围的人都鼓起了掌,殷柔也跟着鼓掌,女士一只手擦去眼角的泪,一只手依然捂着嘴巴,说着:“o my god,o my god。”周围人的掌声更大了,还有欢呼声,女士看看了周围人的鼓励,又看了看跪在自己前面的人,咽了一声啜泣,两只手都放下去,走到一直跪着的人前面,连哭带笑的,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殷柔走开的时候,女士还在和她的爱人接吻,周围的人依然在给他们鼓掌,以示祝福。一个人打着伞,来到了一条无人经过的道路,这时,一个穿着滑鞋的男孩从她身边飞驰而过,风声吹歪了她的的雨伞,殷柔把雨伞放下来,准备拿出纸巾擦擦伞柄上的雨水,后面,另一个滑轮男孩也快速闪过,带来的风,吹起了殷柔的头发,黑色的发丝在微微细雨中,跃动。
      收起了雨伞,在微风细雨中,自己一个人走在幽静的鹅卵石小道,目睹了一场求婚仪式,殷柔平静的眸子在丝丝波动,在遥远的国度,在陌生的土地,她想念爱人,她想和爱人结婚,这个念头不可控制,充斥着殷柔的整个大脑,她此刻就想回到他的身边,回到他的怀抱。殷柔的脚步没有目的,走到了一个水池边,看见自己的倒影,一滴雨滴进自己倒影所在的位置,一丝微不可见的涟漪在脸上向四周传播,殷柔的样子变得抽象,慢慢地,涟漪向更远处蔓延,殷柔的样子有和之前一样。水中的自己,那么清晰真实,殷柔的对面,是两个人的倒影,一男一女,他们相互依偎,脸上在写着,爱情。
      坐在一个咖啡店,殷柔看着手机里的照片,屏幕里严渊从背后抱着她,两人笑嘻嘻地看着镜头,这是两人早期的照片,自己还是披肩发,眉毛也只是稍微修了点,脸上的化妆品还是几十元的,严渊的脸上还有几个小小的青春痘,赶上了青春的尾巴,那年,他24岁。夏天,在校园的林间小道有许多小情侣,这张照片就是在小道上各个路段拍摄取景,从一堆照片中千挑万选,最后留下来的第一张情侣合照,脸上羞涩的笑如今只能在照片中找到,看看日期,是2006年,那一年,两人才交往,严渊是殷柔的第一个男朋友,殷柔是严渊的第一任女朋友。殷柔是大二的学妹,严渊是本校的研究生,研二,他大她四年级,同时,他大她四岁。在餐厅的一个意外事故,让两人产生了交际,一个在每一个学校餐厅都会发生的事故,殷柔的米饭套餐洒在了严渊身上,还是白色的外套,油渍格外抢眼,他却嘿嘿一笑:“正好该洗了。”
      7月1号,石瑾辰正式和那个没成年的小模特说再见了。
      中午,在和老友严渊在一家餐厅吃饭,餐桌上的两人,抛开了那份客套,各自喝几杯白酒,便动起了筷子。半道,石瑾辰的手机响了,有匿名短信传来,点开一看,是几张动图,女主角是自己的女朋友,嘴角扯动了下,点开大图,是她和一个男人的床照,就几秒的时间,销魂的眼神,大张的嘴巴,交合的两人,这代表什么,一清二楚。他交过好多女朋友,给他戴绿帽子的她不是第一个,把偷情的照片发过来的,主角是他女朋友的也不是第一次,被人打脸很不爽,被人威胁更不爽。又发来一条消息,是另一个匿名用户,上面写着,更多证据明天送到公寓请一定好好观摩。胆子不小啊,石少爷在心里冷笑,不知道,对谁讲的。
      “收到什么了,一脸冷酷。”
      “收到了两条骚扰短信,我的手机号泄露了。”
      “我也收到过,说是我儿子,被绑架了让我赶紧交赎金,不然撕票,还有一个是说我爸脑血栓住院了,医药费没了,把钱打过去。我的号码早就泄露了。”轻酌了一小口,严渊也有点苦恼,公司的员工也接到过骚扰短信,有个刚入职的小姑娘信了,入套了,一个月的工资没了,诈骗犯到现在了无讯息。
      “你儿子还在殷柔肚子里,至于你老子,长眠多年。这骗子的功夫没有做到位,半吊子也比不上。”听了这两个荒诞的谎言,忍不住开玩笑。
      “你说起儿子这事,我就倍感压力。”
      “怎么了?是不是你家老太太急着抱大白胖孙子,给你施加压力,让你赶紧给她弄一个出来。”石瑾辰想到好友母亲催生的样子,就无比同情对面的人。
      “老太太还真是这么个意思,我确实老大不小了,该成家立业了。”严渊自己也想结婚,家里住进去一个女人,名副其实的严太太。
      “你对象不现成的,殷柔从国外回来,你们就结婚,不出3月,孩子就有了,老太太还能多说什么。”
      “我担心她不同意结婚。”严渊眉头中透出一丝担忧,手指有规律地敲打着桌面,一脸凝重。
      “她以前在乎事业,拒绝你的求婚,现在,她事业有成,没有理由拒绝你。你探探她的口风,不就知道了,你瞎猜没用。”
      “你说得对,等她回来,我们需要好好谈谈。”严渊不急在这一时,脸色转变成了商场上杀伐决断的神态,下一秒,又带着真诚的笑意冲石瑾辰举起了酒杯。
      天空上的白云朵朵,树上的喜鹊喳喳乱叫,又是一个好日子。
      白衬衣男在阴柔的咖啡店求婚,短发女孩儿双手捂脸,激动地小声啜泣,久久不敢直视对象,衬衣男一直单膝跪地,最后在大家的掌声中,把手拿开,啜泣着接受男朋友,男友把她搂进怀中,幸福地安慰激动坏了的女朋友。店里面的人都是见证者,大家鼓掌以示祝福,阴柔在二楼的健身房和晁阳商量事儿,错过了现场,鞠青青录下了视频,上传咖啡店的官方微博。
      晁阳去休息室换了个护腕,出来时,看不到阴柔,叫了声,“阴柔,阴柔,人去哪了?”自言自语地向前方走去。
      严渊在晁阳叫第一声的时候就自然回头,然后笑了,被自己蠢笑了,她现在在法国,现在那边是深夜,她在睡觉,不是只有自己的女朋友叫殷柔,其他人也可以叫殷柔。中国那么大,人那么多,撞名,很正常。严渊走上跑步机,继续跑步。“看见了没有,我说的就是那个叫阴柔的女人,我就是为她来这健身的,想着勾搭一下美女,结果,一直没机会。”严渊旁边的男人和他同伴也在讨论着和自己女朋友重名的女人,“你长得丑,人美女不搭理你,要是长得俊,她肯定跟你来电,要不,你去剌个双眼皮,垫个鼻子,削削下巴。”“我为了勾搭妹子去整容,我脑子进屎了。”“这是你接近美女的机会,不能放弃啊!”“我是欣赏她的身材,可我天天看,也无奇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看美女不犯法啊,我又没做出格的事。”“为自己找借口啊,兄弟。哈哈。”严渊听着他们的对话,没有一点感想,继续跑步。
      夜色笼罩着天空,点点星辰点缀其中,众星拱月。遥远的夜空,今夜,有多少天各一方的人在对月思人,繁星又能将谁的心意传达?
      严渊的公寓里,球球头戴安全帽,前腿站在滑板上,后腿稍用力向后蹬,滑板就前进,后腿顺势踩在滑板上,身体随着滑板前行,伸出的舌头摇摆着正欢,滑行几米后,滑板静止,球球嗷呼一声,似乎有点不开心,摇摇头,后腿下来,继续之前的动作,一路从客厅滑到严渊的卧室,又从卧室滑到书房,再滑到阳台,又开始新一番的飞行之旅。
      “同学聚会?我最近很忙,抽不出时间参加,抱歉了班长,麻烦你给大家说一声,等我忙完了这段时间,一定向大家请罪。”严渊敷衍的语气太明显,电话那头的人装作不在意,“没事儿,都是老同学,体谅你,什么时候有空,大家再聚,我就不打搅了,有空再联系。”“好,有空联系。”严渊直接挂了电话,看着通话时间,鄙夷的眼神,持续了几秒,后化作嘴边一股淡淡的讽刺。
      严渊进到饭店包间的时候,来的人里面还有3个年轻的女孩,穿的异常暴、露,短裤都快赶上丁字裤了,上身的背心露出大半个丰满的胸部,红色的指甲随意玩弄着发丝,坐在一边,左瞧右看,看到进来的严渊,露出一个挑逗的微笑。3个室友坐在一边,各自玩着手机,不抬头,对面前的性感女郎置若罔闻,门开了,他们的注意力依然在手机上。愣了几秒,严渊就明白了这是什么情况,班长现在混娱乐圈,他需要人脉,将手中的人推出去,就设了这场鸿门宴。笑着冲低头的3人开口:“我们几个快一年没见,你们3个就这样迎接我。不说站起来抱一下,起码正眼看一下。”听到声音,3人立马站起来,像看到救星般激动,常白山先行向前,抱了下严渊,“兄弟,你可算来了。”拍拍他的后背,小声说道:“我可是结了婚的人,他愿意拉皮条,我可不愿意当嫖客,我不会给他面子,你也不要打圆场。”“放心,不会让你难做。”彼此松开,相视一笑,常白山像以前一样,对着室友的肩膀,给了一拳头,“真的是一年没见了,从上次聚会,到现在,不过你变化不大,我一眼就认出,和之前一样精神。”“常哥,你也没怎么变啊,除了腰围。”“小子,讨打啊。哈哈。”“严渊,给哥们儿瞧瞧。”史墨也走到严渊前,上下打量,“行啊,看着顺眼。比起我,还是差了点。”“当然比不过史兄明艳动人,学长还好吧。”带了些调侃,但其中的尊敬,大家都懂。“不要跟我提他,再见面,老子一刀劈了他。”就算这样说,严渊也不在意,史墨和学长两人从大学时就是冤家对头的姿态,后来勾搭上了,一直到如今,一个寝室的人都知道,习惯了他们的相杀相爱,“学长这是怎么惹你了?”严渊忍不住问道,“学长去非洲拍摄纪录片,没带上他,他正生气呢!你不要再提这一茬事儿,让他自己好好生闷气。”洪狐狸的神态像个绅士,徐徐道来。“严渊,好久不见。”伸出了右手,“好久不见,老同学。”严渊握着他伸出的手,脸上是真挚的笑容。
      简单的问候结束了,4人坐到一起,说着这一年的变化,3个女孩依然坐在那里,没有任何行动。由于陌生人的存在,大家不自在,严渊对着3个女孩客气说道:“你们可以离开了,我会和金钱子说明白的。”蓝色美瞳女微微咧嘴,好似一朵娇艳的鲜花在她脸上迅速盛开,见惯了各种美女,严渊在这一刻也有点心动,“金总说,我们是来服侍他的客人们的,不能随意离开,必须要让客人满意,私自离去,就是违约。”声音娇娇弱弱,在场的大男子心恐怕都裂缝了,不的不说,金钱子下了功夫。笑意不减,说出的话却锋利了一分,“你们只管走,我要你们金总亲自来服侍,走吧!”三人一脸担忧,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拿不定主意。还是紫色美瞳女颤悠悠开口:“那我们就先行告退了。”站起来,就想走,臀肉露出了一小部分,严渊看见了,眼神转移到别处,表情还是一脸淡然。红色美瞳女急忙拉着她的手,站起来,急切开口,小声劝到,“不能走,走了我们就没有办法当明星了,你要放弃梦想吗?你离成功就只剩下一步了,这是你最后的机会。小幽,你要想清楚。”“小冕,我后悔了,我不想出卖我的灵魂,当不成明星,我也认了。我要走,违约,我不在乎了,赔钱,就赔钱。我要离开,小冕,你呢?走,还是留。”红瞳女看看坐在后面的蓝瞳女,她一脸坚定,又看看盯着自己,殷切希望答案是离开的小幽,松开抓住手臂的双手,有点愧疚,“小幽,我为了当明星已经付出了许多,在这关键一步,不会放弃的。你走吧,路上注意安全。”
      ……
      屋里还有2个女孩,金钱子依然没有出现,给他打电话也是关机状态。她们的眼睛锁在了在场的4人身上,这是她们的目标。4人谈论着近来的国家大事,天气温度,尽量忽视她们。石瑾辰进来的时候,他们正在说最近新上映的一部电影。扫了一眼,商场情场不分彼此的石大少,立马心领神会,“是你们会玩儿,还是金子会玩儿啊。”直接坐到两个美女旁边,露出邪魅一笑,“很荣幸见到两个可人,可否将你们的芳名告知在下。”
      “我叫卜清瑶。”蓝瞳女竭力控制自己的情绪,露出一个大方的笑脸。
      “我,我叫詹无冕。”红瞳女声音里的惊慌害怕,大家都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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