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4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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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蓝的波浪重重拍向礁石，迸溅出白色的碎浪。屋内窗户大敞，空气中还夹着几丝海腥味。
“唔…”
哈利睁开惺忪的睡眼，四周的世界模模糊糊的。他缩在窝里打了个哈欠，有些不想起床。
“早上好，哈利。现在是八点零四分，气温天气良好，适合出行。但下午转凉，不建议游泳等户外运动。”
随着英式发音的男声，昏暗房间内的窗帘也被拉开。突如其来的阳光让哈利不舒服地动了动，他揉揉眼睛坐起来戴上眼镜，周围瞬间清晰不少。
“早上好，贾维斯…托尼呢？”
“先生在地下室。今天的行程表中他约了一位教授，似乎想带您一起去。您现在要开始洗漱吗？”
哈利套上衣服，“我等会就去，为什么要见教授啊？”
贾维斯停顿了一下，回答道：“…是关于您眼睛的事。”
……
“哈利，过来一下。”托尼一眼就看见了缩在门口探头探脑的绿眼睛小鬼，招招手，示意哈利进来。他手上拿着团线，正调试着一台复杂的机器。
哈利茫然，“托尼？”
“这样就可以了。好了哈利，把手伸过来。”
哈利一脸疑惑，但还是乖乖地伸出了手。托尼把线前端的铁片贴好，按下了旁边仪器的开关。
“…你还记得之前在山洞发生了什么吗？”托尼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问道，他拿起旁边的绿色饮料喝了一口，又开口：“不用勉强去想……我是说，这不是很严重，你只是解决了一个人渣——”
“没关系，我知道的。”哈利眨眨眼睛，对托尼笑了一下，里面带有安慰的意思。托尼看着他绿色的眼睛，轻叹，揉了揉哈利乱糟糟的黑发。
“你知道什么…算了，那种眼睛，你还能用吗？”
“不清楚…我当时只想着救伊森，脑袋很热，然后就昏过去了……”哈利茫然地摸摸自己的眼睛，又问，“我的眼睛怎么了吗？”
“没怎么，只是变色了而已。”托尼摸摸下巴，一口气喝完了杯中剩下的绿色液体，“好了，别说了，比起理论，我一向更喜欢实践。”
他把空杯子放在了哈利面前，示意道：“你试试让这个杯子碎掉。”
哈利有些紧张，他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在姨妈家的时候他身边也经常发生一些怪事，但显然在山洞时的情况可不仅仅是“怪事”就能解释的。哈利盯着眼前的玻璃杯，强迫自己集中精神，开始全心全意地希望杯子碎掉。
过了半晌，杯子还是毫无反应。哈利有些失望，抱歉地说道：“对不起…我觉得——”
他还没说完，玻璃杯便清脆地喀嚓一声，杯壁上出现了一条清晰的裂纹。托尼连忙望向哈利的眼睛，刚刚还碧绿的眼里已经出现了漩涡状的红色，如同传说中的魔眼般妖异。随着红色的增多，杯壁上的裂纹也逐渐扩大，几秒后脆弱的玻璃杯终于支撑不住，裂成了无数细小的碎片。
那些碎片掉落在地上，发出了轻微的碰撞声。
“哈利？你感觉怎么样？”
托尼挥手让旁边的机械臂小呆扫掉玻璃碎片，有些紧张地盯着哈利。哈利抬头，托尼注意到他眼中的红色不知何时又悄然消失了。
“还好…只是眼睛有点热。”
托尼松了口气，他看向一边的机器，上面已经记录下哈利刚刚的状态。托尼仔细看了看，皱起眉：“看来我们今天必须去见见那位教授了，你的数据与变种人发动能力时极其相似，但又有点奇怪，波动并没有完全重合……”
哈利看着自言自语的托尼有点好奇，问道：“什么教授啊？”
“X教授，关于变种人的事他肯定比我更了解。他还开了间专门收变种人的学校，寄宿制的，你想去吗？”托尼调试着机器准备把数据存起来，随口回了一句。
“不要，我想和你待在一起。”
“……”
托尼没想到自己随口一句会收到这种回答，猝不及防被甜了一下。绿眼睛的小鬼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刚刚造成的暴击，又问：“我们什么时候去呀？”
托尼试图掩盖自己很开心的事实，他轻咳一声：“等会就去。”
X教授开的学校位于一片占地面积颇大的庄园，周边并没有太多华丽繁琐的装饰，看起来历史悠久，甚至有些古旧。但操场上打打闹闹的学生们、走廊上恰到好处的装饰、随处可见的暖色系让这所古堡充斥着温馨的气息，这使哈利心中不免多了几分好感。
他们来时刚打完打下课铃，走廊上满是学生。哈利惊奇地看着那些长着尾巴、翅膀、兽耳的学生们，旁边一个平平无奇的女学生看见他一脸目瞪口呆的样子，居然还伸出半米左右的舌头对他“略略略”了几下。这幅场面实在是光怪陆离，比起这些学生，之前自己身边的那些怪事根本就不值一提。
“你们好，两位斯塔克先生。”
耳边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哈利一跳。旁边的托尼挑起眉，也有些诧异。
“你就是X教授？”
眼前的男子坐在轮椅上，他的眼神温和而包容，整个人看起来温文尔雅。
“你好，斯塔克先生。我是查尔斯·泽维尔，也有人称呼我X教授。”查尔斯语气平和地回答了托尼。在他说话时，哈利注意到了他的眼睛是一片深深浅浅的蓝色，仿佛有海水在里面流动，波光粼粼。查尔斯感受到哈利的视线，露出一个微笑，继续道：
“初次见面，波特先生。具体情况我已经……”
“嘿，请容许我打断一下，你说‘波特先生’？”斯塔克睁着他焦糖色的大眼睛，脸上带着惯有的漫不经心。他随口打断了查尔斯，纠正道：
“波特只是中间名，你可以叫他斯塔克，或者哈利也行——总之别叫波特。”
“……好的，那么，哈利先生。”查尔斯教授有些无奈，他选择性地无视了正在小声嚷嚷“谢谢配合”的托尼，继续说道：“学校走廊可不算什么好的谈话地点，请跟我来。”
他们跟着滑动着特制轮椅的查尔斯来到了他的办公室，查尔斯转向哈利，微笑道：“哈利，你的眼睛能自由控制吗？”
“我不知道。”哈利摇摇头，一边的托尼接话：“我今天早上已经测了一下他的数据，与变种人相似，但又有点不同。”
托尼拿出早上存储了数据的终端，对查尔斯示意道：“就是这段波动。”
查尔斯看了半晌，无人说话的公室内一时间显得有些沉默。停顿片刻后，他开口：“毫无疑问，哈利的确是变种人。但除了变种基因以外，他体内还存在着另一种能量。我可以帮助他适当控制能力，但是其他的，我很抱歉。”
“足够了。”
托尼收起刚刚放大的数据波段，继续说道：“我能解决。”
他的声音不轻不重，却莫名让哈利安心了下来。
在托尼和查尔斯又交流了几句哈利听不懂的术语后，他们就匆匆离开了X学院。
………………
斯塔克家的夜晚一般都不怎么安静，托尼·斯塔克几乎每个星期都会开一次泳装派对，偶尔还会通宵待在地下室，总之斯塔克家总是灯火通明的。但最近，媒体最爱的头条制造机托尼在经历过阿富汗绑架事件后已经整整几个星期没有搞过大新闻了，他们的摄像头饥渴难耐，却再也没拍到过坐上斯塔克私家车的名模或是女星。
他们十分不解，难道被绑架一次就让斯塔克受到了什么精神方面的损伤吗？又或者说，他的某个部位可能被造成了不可逆转的伤口……
难不成斯塔克有孩子了？
猜测五花八门，不靠谱的占大多数。其中最接近真相也被一口否认，像斯塔克这种人，会自己养孩子？
完全不知道外界那些乱七八糟的猜测，此时的托尼心情颇好的拿着一个银色盒子，得意洋洋地递给了哈利。
“这是什么？”
“你猜猜看。”
哈利好奇地打开了盒子，里面都是不明液体，两片晶莹剔透的薄片静静地躺在中间，随着液体轻微晃动。
作者有话说第4章 第4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