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岸 彼岸》褪尽铅华

5、薰－2 我爱过谁，谁又爱过我

　　我昏昏沉沉的睡去，天蒙蒙亮的时候被一通听不清说些什么的电话吵醒。昨天晚上的吉他手，那个跟我同居的GAY，告诉我你准时我们的老大。
　　老大，这并不是我在企划里用的字眼，他指的应该是我们的经纪人，一个和林立翔一样落魄，金皓薰一样负债累累的奋斗小青年。
　　但是听GAY的描述，他似乎是一个满腮胡渣的酒鬼。
　　所有程序都有可能出错，更何况有我和艾瞳这两个不确定因素在其中起作用。
　　中午的时候，我拜访了一下老大。
　　在我驻唱的酒吧里。看来这个酒吧还是被设计成会引发事件的酒吧，只不过这里没有席大美女，也没有每周三准时报道的八卦记者。
　　这里只有半死不活的一只没有名字的乐队，和他们的老大。
　　老大正躺在台上昏睡。
　　我终于弄清老大电话的全文是：＂中午来叫醒我。＂
　　我始终不明白自己当初设计企划时为什么会设计自己这个角色。
　　这个注定没有修改器没有人会玩的角色。
　　＂我还是打算去见见阿威。＂
　　老大终于睁开了眼睛，浑浊的眼神在我身上甩了一甩，＂去做什么？＂
　　我摇摇头。
　　我自己也不知道。
　　也许，我只是想寻找一个答案。
　　第二天，我来到了阿威的公司。公司不大，但是很舒服。艺人的照片被裱在古朴的相框里，一眼望去，只有几个熟悉面孔。
　　关古威，童靖阳，甄红，古芊菁……看来都是过气的老人。
　　这就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
　　明2中的主角，到了现在已经是风光不再。
　　昨晚打开电视的时候，眼前晃过的都是明3的人物，大概阿威也是沾了明3的光，才还能在这个沉浮的世界走到今天。
　　而按照脚本的故事，我就是这个男人背后的女人。
　　而从未恋爱过的我，根本不知怎样去处理故事中复杂的关系。
　　因为这一切，都不像游戏中选择的那么简单，也没有储存和读取。
　　我忽的感觉背后有人走来，转身一看，正是关古威，他比广告上还要老一些，长得孩子气的大男孩的老去，总是让人悲哀的。
　　＂你好。＂
　　关古威一愣，＂你好。＂
　　＂我只是想来问问你，我们的过去。＂我的平静和他的无措形成鲜明对比。
　　＂薰，你今天是怎么了？＂
　　＂我怎么了？与过去不同吗？＂
　　＂我还记得上次你离开时还说，如果你再见到我，就一刀捅死我。＂
　　阿威的眼神告诉我这话不是玩笑。
　　＂原来我是这么恶毒的女人啊。＂我实在没有料想到一句在企划书中的简单描述竟然在现实生活中被演绎的如此精彩。
　　＂这不怪你，都是我的错。＂阿威还是那般单纯，我很难相出这样的人怎么会让人想一刀捅死。
　　＂那你能回到我身边吗？＂我停了停，＂我听说方若琦已经嫁给了林立翔。＂
　　阿威怪异地看了我一眼，＂薰，你在开什么玩笑？＂
　　＂怎么，你不是因为方若琦才离开我的吗？＂
　　＂应该说我是因为离开若琦才认识你，在巴黎。＂
　　原来我们的故事开始于明3的结尾。我突然有种对于一切没有掌控的恐惧感。
　　＂你是说她去拍爱在花开的季节的时候？＂我追问道。
　　＂当然，你是电影的配乐师。而我，傻傻的追到巴黎…．＂
　　＂看到她投入了黎华的怀抱？＂我进一步问。
　　阿威笑笑，＂你是怎么了，难道你忘了，黎华追到巴黎，不是为了若琦，而是为了你啊！＂
　　我是真的糊涂了，究竟我爱过谁，谁又爱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