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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晋江文学城独家发表 ...


  •   “妖儿……”男人深情款款地喊了一声。

      傅成狐浑身抖得不行——被恶心的。要还是狐狸形态,估计早就炸毛了。

      傅成狐咬咬牙:忍了!

      谁叫他现在是占用别人的身体来还冤魂债的!

      深深吸了口气,傅成狐笑道:“有事吗大哥?”不知道为什么有关这个男人记忆,他倒是没在原身脑海里搜索到。

      难不成……

      原身真与这个男人有什么不可描述的关系?看男人这个样子也不像骗人。

      再说了,原身要色没色,要财没财,对方图什么呢?傅成狐心思电转间,尉迟牧上前一步,想抱抱眼前这个他日思夜想的白月光。

      在陌生气息靠近的那一瞬,傅成狐步伐微微一错就脱离开男人形成的禁锢姿势,徒留对方的双手滞在空中。

      看着落空的双手,男人无奈苦笑:“你还是不愿原谅我吗?我真没想过要骗你。”

      “我只是太爱你了,不知道要怎么跟你开口。”男人低低叹息。

      他又道:“那个女人已经自动离开了,没有人会再来打扰我们的生活了,跟我回去好不好?”

      说到最后,堂堂一□□大佬竟是带上了哀求之色。

      呃……???

      等等,□□大佬???

      傅成狐顿觉一盆狗血兜头给他浇了下来。接着他就脑补了原身与此人上演了一场豪门大戏。

      啊。

      简直一对狗男男。

      脑补完毕的傅成狐如此评价,完全忘记了现在的他就在顶替狗男男之一的位置。

      见心尖尖上的人儿久久不回答,男人只觉得傅成狐是在逼他,还是往死里逼的那种。

      仿佛笼中之兽的男人面部紧绷,拳头攥紧,松开,又握起,再松开。来来去去重复这个动作,他心中还是不能平静下来。

      一想到要再一次面临失去眼前人的那种场面,他的心脏就被巨大的恐惧感狠狠慑住,直叫他呼吸不畅。

      脑中那根神经骤然绷断,男人一把抓住青年的手腕,那劲力活像要摁断对方的手一样。

      他拧着脸凶狠道:“今天你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由不得你!”

      傅成狐对此只是懒洋洋地“哦”了一声。

      男人一怔,似乎不敢置信青年这么好说话了,愣怔反问:“真的?”

      “不然呢?”傅成狐奇怪地看了对方一眼,“不是说不走也得走,由不得我吗?”

      他真的很怀疑,这样的人也能当□□大佬的吗?不会是假的吧?

      男人还没来急高兴,就被耿直狐浇了个透心凉。他面色一冷,心里暗暗道:既然我好心好意待你,你置之不理也就算了,竟然还疯狂出去勾搭别人。

      那好——

      “从今天起,你的自由我说了算。”男人松开了傅成狐往回走,头也不回对那帮手下说道:“带走。”

      右手一得到解放傅成狐立马甩甩手,真他妈的疼,这人属牛的吗?力气大得这么不正常。

      被偷偷回头的男人看到这个动作,对方脸色又变得跟吃了坨翔一样转绿转红再转黑:我的触碰就这么让你不屑吗!

      看着莫名怒气冲冲的某人,傅成狐脑海里又上演上108式的相爱相杀。

      那群墨镜西装男,可能是惧于某个正在生气的可爱大佬,平日里的威慑并未对他动手动脚。

      只是被一双双眼睛紧紧围着盯着,傅成狐颇感压力。

      他讪讪地摸摸鼻子道:“你们不用这么看着我,你们这么多人,我现在是插翅了也难飞啊不是。”

      出了巷子,在一名墨镜西装男进车之际,傅成狐厚着皮腼着脸抢了先手,他扬起一个灿烂的笑容对那个人说道:“谢谢啊。”

      被选中的小弟顿时苦煞脸:“大嫂,您的位置在大哥那里呢,您别跟小弟抢了成不?”

      傅成狐笑容一抽,随即笑更灿烂了:“你刚刚叫我什么?”

      “大——”瞅到傅成狐吃人的眼神,某小弟吞下后面嫂字,舌头硬生生卷成了另外的字音,“——爷。”

      得,您是我大爷还不行吗!

      “开车。”傅成狐扭头对司机说道,反正他来的此行目的都没达到,不妨会会后世这个所谓的帮派是什么样的。

      总之,想让狐爷空手而归是不可能滴。

      所以说,吃货的世界有时候也是很伟大的。就为了只烧鸡,把自己搭进去……

      一溜黑车驶进红苔大院,当看到路上熟悉的景色,傅成狐内里小人的表情是这样:“(·V·)!”

      然后望着越来越近的阑珊铁门,直到车子进了车库,再被人强硬拉进别墅里后,傅成狐只觉胃更痛了。

      别告诉他这个一脸“谁也别想跟我抢玩具”霸道表情的男人,是刘阿婆口中的好大儿?

      绞尽脑汁的傅成狐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他挣开对方地钳制,揉揉出了淤痕的手腕。

      那群保镖在护送任务完成后,全都识趣儿地退了下去。

      “对不起,我太用力了。”此话一出,在场的除了傅成狐与当事人之外,各位都心照不宣的脸红了。

      傅成狐给了个难得你也知道的眼神过去。然后伴作不经意间问:“你母亲还好吗?”

      “母亲?”男人皱皱眉,显然是不太喜欢别人提起这个。

      而今早傅成狐见过的那名女佣则在一旁老给他使眼色,弄得他真想说一句眼睛是不是抽筋了。

      走到沙发前坐下,傅成狐手肘撑着脑袋,头歪歪地打量着这里的环境。

      黑色大理石铺成的地板,大厅中央之上垂吊着华丽的水晶灯,东面是连接上楼的回旋楼梯。

      而楼梯口旁边那里,则摆了几棵长势翠绿的富贵竹。

      一楼大厅整体偏向冷色调。

      可是西面开的落地窗配的却是橘黄色的帘子,冷中参暖这点颇让傅成狐心里略感古怪。

      这种调色风格怎么看怎么跟原身家里布置得非常像。

      趁着青年目光巡逡的空挡,男人已经熟门熟路地回房间拿了家庭医药箱出来,给他淤青的手腕抹上药了。

      手腕传来阵阵凉意,傅成狐收回视线落于眼前仿佛信徒一般,虔诚单膝跪地上的男人脸庞上。

      男人仰视着坐沙发上高自己一截的青年,他嘴角的弧度上扬到恰到好处:“好了。”

      接着似是对傅成狐的保证,又似对自己的暗暗告诫,一字一句地缓声:“不会了,不会有下次了。不然让我以后永遭万蚁噬心的痛楚。”

      ——不会再让你受伤了,包括我自己也不能伤害你。

      男人的声音就像一枚又尖又利的钢针,刺进了傅成狐的心脏,一鼓一鼓的闷声砰响不受他控制地狂跳起来。

      傅成狐按住心房,粗喘几下,大口大口地呼吸也不见突升的异状缓解。

      他心里的疑惑一个个接踵而至:

      是因为这个男人说的话吗?
      难道原身并没有死?
      那为什么我感知不到原身的魂魄气息?

      瞧见傅成狐面色不对,男人有些小局促:“我又说错什么了吗?”

      浑厚的嗓音莫名给人一种小媳妇的错觉,傅成狐回神。

      他扯扯嘴角道:“没什么。”
      要不是这一遭,怕是到死他都不知道现下这个宿体原来有那么多问题。

      原身的身世恐怕是没那么简单了。本来还觉得无所谓,看来还是得找机会查查才行。

      “要不我还是叫医生来吧,我看你的脸色不是很好。”男人忧心忡忡地说道。

      下一秒,他面色冷峻冲一旁的人吩咐:“去,把吴医生叫来,就说少爷身体不大好需要看看。”

      可以看得出□□大佬对待别人与傅成狐……哦不,是原身的态度可是天差地别。

      “是。”侯在一边的女佣连忙应道,片刻不敢耽搁就往待客楼那边的住处寻人去了。

      傅成狐嘴角一抽,放下按在胸口处的手说道:“没那夸张,再说了我哪有那么娇气。”

      却不想男人反而严肃地教育起来:“现在的小毛病不注意,等老来就够你受的,这并不是娇不娇气的问题。”说到这里男人顿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又道,“而且,这话不是你说的吗?”

      他登时面露忧伤,耷拉着脑袋:“难道你还肯原谅我吗?你就是要这么作贱自己来伤害我吗?”

      “呵。”男人自嘲,“那挺好,你的目的达到了。”说完,他拿起家庭药箱,背影落寞地回了房间。

      傅成狐面部抽搐,对于原身的品味真是有点不敢苟同。找个伴侣就不能找个正常点的?

      对了。

      傅成狐对着一个往他这边两眼好奇瞅着的小女佣勾勾手指,示意对方过来。

      小女佣指指自己,得到确认后,她很是上道,立马扔下手里的活儿,小碎步哒哒哒地跑了过来。

      “少爷,有什么事情吩咐您说,保准给您办得妥妥的。”小女佣拍拍自己的小胸脯信誓旦旦地说道。

      同时她水汪汪的眼睛BulingBuling地望着这个,与她家先生发生了一系列,不得不说一二三事件的男人。

      “打住。”傅成狐翻了个白眼,又作了个暂停的手势接着说道,“别一口一个少爷的,我就是个穷人家(真穷,以前还住坟里头的说~)的孩子。看你年龄比我大不到哪儿去,不嫌弃的话,你喊我一声傅哥便成。”

      傅成狐扬了扬下巴:“你叫什么?”

      “傅哥可以叫我滢滢。”滢滢乖巧地改口,小手在身后搅来搅去,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想说什么,你但说无妨。”傅成狐往后一靠,重心放在沙发背上,左掌撑着右肘,他捏着下巴说得漫不经心。

      随即长腿一叠,尽显浑身慵懒。

      滢滢面庞陡然爬上两抹红云,心里暗暗吐舌嘀咕:这个大哥哥虽然样貌一般,但不知道为什么对方却是给她一种很妖艳很有诱惑力的感觉。

      就好像……好像……灵魂与肉身不相符的样子?下一刻滢滢摇了摇头将上一秒的念头否定了。

      怎么可能呢,哪有那么离奇的事情,又不是上演玄幻大片。不过,也真不愧是先生看上的人,兴许一般人还入不了先生的眼呢。

      “怎么了?不能说?”傅成狐见小姑娘摇头以为对方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便作一副理解的样子,“没关系,等你想说的时候再说吧,我……”

      傅成狐刚想把自己想的问题抛出去,滢滢就掐了他的话尾:“不是不是,就是想问问傅哥——”

      滢滢顿了话头,眼睛滴溜溜地转了转,瞧着这偌大的厅堂里一些女佣在清尘擦东西,两男佣在帮忙搬搬抬抬,两个在门口侯着。

      仿佛大家都挺忙的样子,可滢滢哪能不知道他们早就个个竖起耳朵了。

      她连忙凑到傅成狐跟前,小声说道:“我就是好奇,您跟先生的关系而已。长这么大,我还是第一次知道两个也男人也能如此相爱的。”

      傅成狐额头瞬间挂满黑线:“小孩子家家太八卦了不好,以后会嫁不出去的。”

      “对了,你家先生叫什么名字?”傅成狐弹弹指甲,问得随意,仿佛只是在说今天天气是好是坏一般。

      滢滢眨眨眼,她,她耳朵没出问题吧?

      “别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就是你听的那样。”傅成狐放下二郎腿,身体前倾。

      他两手肘撑在膝盖之上,双手交叉,下巴抵在上面,眼睛往滢滢那儿斜撇过去:“不妨告诉你,我现在的脑子里一点关于与你家先生的记忆都没有。当然,你也可以理解为——”

      “我失忆了。”

      滢滢配合傅成狐的视线蹲了下去,她的心情跟着低落了许多,抱着自己声音闷闷地道:“尉迟牧,这是我家先生的名字。”

      滢滢缓声讲着尉迟牧一些生平纪事,独有的少女声听得傅成狐有些昏昏欲睡,不过他也算是抓住了重点:

      尉迟牧是个已婚人士。

      怪不得啊怪不得。
      怪不得尉迟牧是个连原身都不愿回忆的人物。

      自己暗地里职业是情感顾问,帮助一些不想离婚的人弄出那么一点点人为意外,却一不小心就真成了小三了。

      啧,感觉真不是一般的遭心,哪怕尉迟牧口口声声说爱他,以原身那高傲的自尊心也是接受不了的。

      傅成狐忍不住替原身叹了一口气,跟他一样,真是个命运多舛的苦命人呐。

      安静了好一会儿,敛去心里涌起的波动,傅成狐抬眼对那个小姑娘轻笑一声道:

      “我说我失忆了,一般的反应不都以为我是在开玩笑么?我也很好奇,你为什么会一点都不怀疑,能跟我说说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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