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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少年伊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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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初见林沐,就有一种被一箭射中的感觉。林沐身上充满男孩的青涩少年气息,但初成男人的成熟稳重也会时不时流露出来。
林沐15岁搬到施徍家对门,那年我17岁。第一次见面是林沐母亲带着林沐,去我家拜访。
那时,我看着林沐母亲的五官,可以想象她年轻的时候应该是一个大美人。只觉得是岁月的蹉跎,磨去了一个姑娘的美丽。可从没想过为什么她老的比同龄人快。
直至今日,我才明白她为何担忧,而这也让我仿佛跌入迷林。
少年伊始
叮咚,叮咚。
我家的这个小区刚建成没多久,入住的居民并不多,家里的亲戚朋友都没来过。有人来家拜访,这让我感到很奇怪。
我从猫眼里看了看,是一个老妇人带着一个少年。看起来不是什么坏人,我也就毫不犹豫地开了门。
“你好,有什么事吗?”借着走廊里微黄的暗光,我快速扫视了他俩。男孩子挺高的,但年纪不大应该比我小。这个阿姨嘛是他的妈妈,还是奶奶。我在心里犯嘀咕,要说是妈妈,她年纪有点大,可说是奶奶,她又没这么老。
阿姨朝我笑了笑,说:“我们是新搬来的,住你家对面。今天想来打个招呼,以后大家都是邻居,有个照应。”男孩也小声应和着:“你好。”
我请他们进来坐,顺便把爸妈叫了出来。
不过,这天定的缘分还真是奇妙,他们还没进门,老妈便一眼认出了那个阿姨。
“林娴,是不是你。”那边没有回答,便冲了上来抱住了我妈。两个女人抱在了一起,我有点后悔让她们相见了。整个屋子里充斥着两人的“尖叫”,是不是所有女人都这样,我有点害怕以后找女朋友了。不过,以后我会明白我完全不用担这个心。
两人抱了很久才依依不舍的松开了,从她们的谈话中我大概摸清了头脑。林娴和我妈从小开始就是好朋友,嗯应该说是好闺蜜。是好得不能再好的闺蜜,再好一些就要在一起了,这种关系一直到高中毕业。高二时,林娴阿姨和一个帅哥学长好上了,没考上大学。毕业以后去了他的城市,两人结了婚,有了孩子,却再也没和我妈联系。
有了孩子的话,那不就是那个小伙子。我忽然想起来,从一进门我就没瞧那男孩一眼。那男孩说来也安静的出奇,一直都没说一句话。这么想着,我转头去看他。
没想到却撞上了他的眼神。我的心脏一阵狂跳,眉目清秀,五官分明,一双眼睛似两汪清泉,就那么淡淡地看着我,说不出的明艳照人。难道他一直看着我?啊啊……
靠,都是男的,我激动个屁啊。
我强装着大哥哥的淡定,不动声色地移开眼神,问阿姨:“弟弟今年多大了,要在这里上学吧。”
不知道是我看错了,还是怎么的,阿姨的眼神有些躲闪,不过很快就像刚才一样笑着说:“林沐今年15,正好上这边的高中。”
哦,他叫林沐。他的确像是沐浴在细雨里的树林一样清秀,一样的安静。
林阿姨盯着我看,忽然好像发现新大陆似的,捏着我的脸说:“小希(妈妈的小名)啊,你儿子长得真想你。不,比你还好看。”接着不停地夸我长得帅,我只能不好意思的低下头。虽然我的确觉得自己长得是有那么一点小帅,但也不至于这么帅。我感觉浑身不自在。
一抬头,我又看见了林沐,一个人孤零零的,安安静静,似乎不和我们在一个世界里。
我终于知道我为什么感觉不自在了,林阿姨似乎和林沐不亲近。明明是自己的儿子,却从头到尾没喊过他“儿子”,反而似乎和我更亲近。难道,林沐不是她的儿子?但很快我就打消了这个念头,毕竟他们长得那么像。
到了饭点老妈留他们吃饭,饭后大人们似乎有话要谈。我变很识趣地拉着林沐去了我房间。
关上门,林沐很随意地坐在我床上。一改刚才的拘谨样,我有些好奇,这小子该不会是装的吧。
“林沐啊,过几天开学后你就是我学弟了,有事来找学长啊,别客气。”我随手递给他一本高一课本,想借给他预习一下。顺便展现一下我是一个爱学习的好哥哥。
还没等我说话,他却先开了口:“我跳了一级,上的是高三。”
“你这么聪明哪,不是一般转学都要留一级的吗?而且跳一级不是上高二吗?”我很震惊,还有一种一种装逼不成反被打脸的羞愧。
他只是摇摇头,也不知道这是作为对我这两个问题中哪个的回答。他没有直接把书还给我,而是翻开了封面,手指轻轻拂过我的名字。说起来我还没告诉他我叫什么。
“你叫施徍(wang)。”“徍”这个字,往往被看成“佳”,很少有人念对。
“聪明的人果然不一样,别人第一次看见我的名字都以为我叫施佳(jia),你是第一个不用我提醒就喊对的。”我忍不住夸赞他。
我以为他会有别的表情,比如说害羞。可他却一本正经地对我说:“喊你施佳(jia)也没有错,这个字是多音字。”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很丢脸,但看着他看我的眼神,我的心一停。他严肃地表情,似乎不太适合他的年龄,但眉头微蹙,眼神笃定,却让人觉得一本正经也很可爱。这让我想起一句诗:眼明正似琉璃瓶,心荡秋水横波清。
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脸红了,我大概是不太正常了,太久没谈恋爱了?
他皱起眉时给我熟悉的感觉。
我戳了一下他的眉间,掩饰自己的心慌:“林沐,你还小装什么老成。”他微微地笑了笑。
“你应该多笑笑,很好看。”他笑起来很像一个人,我脑海里有些混沌。一时间想不起来。
不过也奇怪,和他聊了这么几句就觉得变得很熟悉,或许我们天生投缘吧。
没过多久,林阿姨和他要走了。大家寒暄了几句,但似乎大人们有心事。每个人都有点心不在焉的样子。
送走他们后,老妈没头没脑地来了句:“你感觉林沐是什么样的人?”
“额聪明吧,挺好的吧。”我随口回答道。
“我也觉得呀。”我妈小声地说,不知道是对我说,还是对自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