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渴望力量吗》南虚

6、对角巷

　　“我本来不应该带你来这里的。”伏地魔带着已经十岁的汤姆走在对角巷里，“你应该一年之后在霍格沃兹某位老师的带领下第一次接触魔法界，如同你档案上写的'出生麻瓜世界'一样——算了，到时候记得装得稍微惊喜一点。”

　　“也没什么多特别的——最奇怪的是那些巫师。”汤姆双手插在口袋里，有些冷漠地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不用嘴硬，小汤姆。”伏地魔把手放到汤姆的头上，“你觉得我会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汤姆想起了这位魔力高深的成年男巫酷爱摄魂取念，他脸涨得通红，愤恨地胡乱扭头来摆脱伏地魔的手。接近两年的时间，足够他习惯伏地魔的存在，从一开始的拘谨，到后来的试探，最后一步步发展到现在放肆又随意的相处方式。

　　“哦天哪，难道我就要一直这样被你读走心中所想吗？”汤姆跟在伏地魔后面，翻了个白眼。

　　“直到你完美掌握大脑封闭术为止——超过我的程度——别太乐观，二十年之内应该不可能。”伏地魔扫了一眼街边的店铺，“要吃冰淇淋吗？”

　　“喂！别把我当幼稚的小孩！你买了？两个？你吃吗？”汤姆目瞪口呆地看着伏地魔买了两个香草冰淇淋，感觉理想有点幻灭。

　　“拿着。”伏地魔飞快地施了一个保鲜咒，“给纳吉尼。”他看着汤姆别别扭扭一脸嫌弃地接过两个冰淇凌，心情好得出奇。起码目前为止，汤姆比纳吉尼有趣多了。

　　在经历了最初的自我怀疑和自我厌弃的阶段之后，伏地魔已经可以轻松而愉快地与汤姆相处了，在用夺魂咒解决掉孤儿院的那个老是看不顺眼汤姆的老处女之后，汤姆的生活得到了质的改变，再加上默然者的力量，这也让伏地魔清晰地区分开了眼前的汤姆和过去的自己。但是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还是拥有相同的灵魂，他们之间的对话和相处，对伏地魔而言，妙不可言。

　　往往他才说了半句话汤姆就能完全理解他的意思，甚至能凭借他那只能说是匮乏的魔法知识接着说下去；他们往往会不自觉地在对方面前显露出绝不会在其他任何人面前做出的让他们感觉最舒适的行为姿态；他们都会有些肆无忌惮，但又奇妙地掌握住了对方的底线，屡次擦边而过却不越半分。

　　这种不可言说却又确实存在的默契让他越来越重视汤姆，从一开始的帮助自己实现野心的工具到现在不可或缺的伙伴。

　　前几天的事确实吓到他了，但他也再次清晰地意识到这里不是他的世界，也不会有另一个他，他根本没有必要维护时间线的正常运行。

　　所以他觉得是时候做出些改变了，汤姆可以变得比他原先计划的更强，自己也可以，或者说，可以让现在的自己去做一些原来想做的事，而不是将一切都寄托在汤姆身上。

　　甚至包括征服魔法界，如果汤姆没有兴趣的话。

　　汤姆怎么可能会没有兴趣？

　　伏地魔向翻倒巷的路口看去，那里是他再熟悉不过的地方——仅次于霍格沃兹。

　　这里会是汤姆跨出第一步的好选择。

　　…………

　　数日前。

　　伏地魔揪着汤姆的衣领把他提起来按在小巷的墙上：“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汤姆喘不上来气，两只手紧紧抓住伏地魔揪住自己衣领的手，拼命挣扎“……放手！咳……我要被你勒死了！”

　　“与其让别人杀掉你，不如让我亲自来结束你的生命，你说呢，汤姆？”伏地魔几乎是贴着汤姆的耳根说出这句话的。

　　“太浪费了吧？”汤姆的指甲几乎抠进那只死死掐住自己脖子的手里，才勉强给自己留了一个喘气的机会，“给我的力量，还有你花在我身上的时间。你还来得及再找一个孤儿巫师吗？……唔！”

　　伏地魔捂住了汤姆的嘴，脸色阴沉，他缓缓松开掐住汤姆的手，从后面环住汤姆，用非常细微的蛇语说道：“别说话，别发出任何声音，我们还没彻底逃掉。”

　　汤姆不再挣扎，他点点头，十分顺从地倚靠在伏地魔的怀里。

　　“还能使用默然者的力量吗（蛇语）”

　　汤姆苦巴巴地摇摇头，他偷跑出来已经快两个小时了，中途一直在使用这种力量，再加上后来看到伏地魔条件反射想跑又被抓住，刚刚想反抗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已经真的“油尽灯枯”了。

　　“……”虽然只是沉默，但汤姆敢对梅林发誓他确实听到了一声冷哼。

　　这里居然是魔法部管制区域，未经允许的闯入者不能使用幻影移形，伏地魔有些惊讶，之前他唯一知道的有如此大规模的“反幻影移形”阵只有霍格沃兹。

　　也许这是个针对他们的陷阱。

　　伏地魔拖着汤姆不断地围着中心这座建筑打转，脚步像猫一样轻盈，却又有着豹子一般的敏锐和速度。

　　“我们逃不出去吗？”汤姆有些疑惑，但似乎也明白过来自己确实闯了什么大祸。

　　伏地魔摇摇头，没有再用蛇语，而是很轻地用伦敦腔说：“他们已经看见过你了。”

　　汤姆甚至没有看见伏地魔念咒语，就听到后方一声闷响，一个男巫从阴影里摔了出来。

　　伏地魔走过去踢了那个男人一脚，把他的胸膛踩在脚下，用魔杖指着他的脑袋问道：“几个人？在哪里看到了？”

　　那个男人没有立马回答，他还沉溺在惊愕当中，但伏地魔显然每个跟他闲扯的耐心，他摇摇头，装出一脸的无可奈何，然后，摄魂取念。他实在是太熟悉这个魔法了，汤姆甚至看不清，或者说反应不过来他在干什么。

　　”还好，只有五个人，“伏地魔顿了一下，他回头看去，一刹那的沉默之后，又是两个重物撞击地面的声音，”很好，“他接着说，”还剩两个。“他又看向汤姆，”你该庆幸，他们想搞个大新闻，所以没有立即把事情报给魔法部。“

　　伏地魔挥动魔杖，一个个昏迷咒甩出去，但显然这些昏迷咒加了点料，那些魔法部的家伙纷纷惨叫着昏过去，整条小巷再次归于死寂。在八九十年代肯定不能这么做，十分钟内就会有警车呼啸而至，但现在是三十年代，整个欧洲都被笼罩在灰败的浓雾之下，甚至不会有人敢于出来查看发生了什么。这让伏地魔的心情稍微好了点，他还是挺怀念那段虽然脑残但是也够疯狂肆意的时光的。

　　一个声音打破了他对于过去那些肆无忌惮的暴行的缅怀，”先生，“汤姆有些尴尬地阻止了伏地魔继续拿着魔杖发呆，”还有两个。“

　　”哦，“伏地魔点点头，丝毫没有被打扰的情绪波动，”还有两个，“他突然拐进一条极窄的小巷，不一会儿就拎着两个巫师回到汤姆身边，令人惊奇的是，居然还有一名女巫——现在这个年代，女巫在魔法部可不多见。他将两个人丢在了汤姆脚下的地面上，用同样粗暴的手法弄昏了那个男巫，然后对那个女巫说，”别害怕，女士理应享受更好的待遇。“他从女巫的脑袋里抽出了一些灰白的絮状物，又用魔法编织了一些类似的混杂进去，再重新塞进那个女巫的脑袋里。

　　显然这不是什么优待，那个女巫甚至被施了禁声咒，以防她惨叫的太过难听。汤姆撇撇嘴，不想发表任何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