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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第二十九章 审判来袭(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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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错觉吗?安藴月微眯着眸,感觉到萧然在靠近她,内心隐隐产生了期待,她的呼吸开始越发急促,她很想直接迎上去覆住她的唇,却似怕这一切都只是她的空想。
“小姐,这是你点的橙汁。”服务生的声音打断了萧然的思绪,萧然从意乱情迷中回过神,目光落在那人身上,眼眸里闪过惊喜。
“还记得我吗?”萧然挑眉,松开安藴月,做了一个压低鸭舌帽的动作。被松开的安藴月微微松了口气,庆幸刚刚没有做傻事。
“哦。你是上次救我的人。”服务生看向萧然,兴奋的说道。
“还记得她吗?”萧然指了指身边的安藴月。服务生眯着眼睛仔细瞧了半天,直到安藴月掏出名片。
“哦。我记得你。你是上次在舞池训斥程若桥的那个律师。”服务生看着名片,一脸明白的模样。
“那么你愿意帮我们作证吗?”萧然看着服务生,眼眸中透着恳切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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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的后巷里,空无一人。杨莫城推开酒吧的后门,领着萧然和安藴月来到后巷。
“箫小姐,不,不是我不想帮你,可,我们老板已经说了,谁都不可以为这件事作证。否则就会被炒鱿鱼的。”
“工作真的有那么重要吗?比一个人的名誉,一个人的清白还重要吗?”萧然扬眉,愤愤的问道。
“可我,我不能失去这份工作。” 杨莫城迎上萧然愤怒的眼神,语气有几分结巴。
后巷的空气在这一刻,凝固了,萧然看着这个冷漠自私的人,内心很难过。
“小杨,离开庭还有一周的时间,你也别这么着急着答复我,我希望你能再考虑看看。”安藴月打破了这种宁静,走到杨莫城身边,温柔的说道。
杨莫城点点头,转身往酒吧走,却似被他身后的人给吼住了。
“杨莫城,那个女孩,只是个刚满十八岁的高中生,却被人给迷、奸差点死掉了。现在父亲胃癌晚期躺在医院,在你眼里,到底是工作重要还是真相重要。”
却似在她说完后,杨莫城微叹了口气,再次进入酒吧,唯留下安藴月与萧然站在这空荡荡的后巷之中,内心也变得失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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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头,昏暗的灯光洒在马路变得围栏上,萧然双手紧拽着栏杆,眼眸里闪过无奈。
“原来真相并不是对每个人都那么重要。”
说完,萧然失落的低下头,唯一的线索断了。现在想来自己真的太天真了,居然把希望寄托在那人的身上。肩膀被一只柔软的手掌覆上了,萧然回眸,目光落在她身后的安藴月身上,暖暖的光线洒在她的脸上,她的唇角勾起淡淡的笑容,让萧然看的有几分痴迷。
“小然,杨莫城为何不想失去工作的真相呢?”
萧然看向安藴月,眼眸中流露出一丝疑惑。安藴月的话点醒了她,她开始回忆刚刚看到杨莫城,他推开后门的时候,她清楚看到他右手手腕上有一块用原子笔画着的手表,歪歪扭扭的,他的工作牌上有个卡通贴纸,他服务员制服下有一件蓝色衬衫,杨莫城年纪不大,应该也不过十八岁,这个年纪本应该是在上高中,除非。萧然眼眸低垂,闪过一丝难过。
“看来是想明白了。”安藴月捏了捏她的脸颊,唇角勾笑。
“恩。”萧然点点头,总觉得刚刚对杨莫城的态度太傲慢了。
“好了,想通了就不要失落了。”安藴月捧着萧然的脸颊,知道她这个大侦探这么聪明,一点就通。
“唉,情绪有些失控,没有注意到。”萧然冷静了下来,看向安藴月。大侦探表示不敢承认刚刚因为注意力全在安藴月身上,而忘记调查案件。
“可是现在线索又断了。”萧然靠在栏杆上,吹着风,躁郁的心情渐渐平复,她发现有时候调查杀人案比当律师要简单,因为她只需要通过线索找到真相,而安藴月却需要引导证人说出事实真相。
“谁说的?”安藴月眨了眨眼,看向萧然。萧然抬眸看向安藴月,见她脸上没有丝毫的失落,让萧然没由来的也抛开了内心的失落。
“是有希望吗?”
“恩。”安藴月点点头。
“真的。”萧然冲到安藴月面前,此刻她有种想要抱住安藴月的冲动。
安藴月把手机递给萧然,在安藴月发完一长段文字的底下,有一条最新回复。
“安律师,我已经决定出庭为陆清雅作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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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安藴月洗完澡,坐在床头吹着头发,就见着萧然抱着枕头,出现在她的面前。
“藴月姐,我可以跟你一起睡吗?”萧然黑眸深深的看着安藴月,说出这句话对她而言需要很多的勇气。
“恩?”安藴月微挑了挑眉,看向萧然,想从这孩子的眼里看出她的目的。
“这件睡衣是我刚换的。”萧然扯了扯自己的T恤,认真的说道。
安藴月放下吹风机,静静的看着眼前的萧然,眼眸中闪过一丝犹豫,但很快犹豫消逝,淡淡的说道。
“好吧。”
“我去关灯。”萧然快速的把枕头丢到安藴月床上,快步把灯关了,然后钻入安藴月的被子里。寻着她的身体,从背后用力抱住了她。
“小然。”安藴月只觉得呼吸一滞,轻拍了拍她搂着自己都快喘不过的气的手臂。
“怎么呢?”萧然因为兴奋过度,丝毫没觉得有问题。
“松一点。”安藴月拉着她的手臂,只觉得呼吸不畅,腰要被这家伙掐断了。
“哦,哦,好的。”萧然立刻意识到自己是搂的太紧了,略微有些松开。感觉到安藴月翻过身,对向自己。萧然连带着呼吸都开始急促了。
“小然,今天是怎么呢?”安藴月看向萧然,觉得这孩子今天有点反常,淡淡的问道。
萧然红着脸,不敢答话,怕被安藴月察觉异样。
“是不是因为和杨莫城提起了你爸爸的事情,让你心里难受了?”安藴月温柔的看向萧然,柔声问道。
提起萧远山,萧然眼眶在瞬间红了,她的爸爸现在还在牢里,而她却躺在舒服的大床上,而且她居然完全没有像安藴月所说的想到自己的父亲,满脑子只想和安藴月睡觉,发疯似地迷恋她的身体,内疚,愧疚,自责扑面而来,泪顺着她的眼角滑落。
安藴月微皱着眉,心疼的捧着她的脸。看着这孩子楚楚可怜的模样,让安藴月动了心思,她凑上前,吻掉她眼角的泪,很轻很柔,如羽毛划过一般,感觉到萧然紧张的抽搐了一下,眼泪蓦然的就止住了,黑亮的眸子惊讶的看着她。
安藴月忽略掉萧然的眼神,吻继续落在她的脸颊,鼻尖,有泪痕的位置她都吻了,最后,目光落在萧然抿着的唇角上,那唇安藴月窥视已久了,于是安藴月目光柔柔的看着萧然,终是把唇落在她的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