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开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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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大壮的工作逐渐上了正轨。除了收集客户资料他还没有做过，其他的工作都做的有摸有样的，而且还被他歪打正着谈成了一笔不小的业务，林波澜把他叫到办公室，狠狠地夸了一通。
桃子和吴小小趴在门外偷偷向里面看着，见两人都兴奋地脸色发红，不由得捂嘴偷笑。
轩辕大壮刚一出办公室，就被吴小小和桃子拉了过来，“怎么样，林总怎么说？”
其他人虽然看似忙于工作，但是耳朵都竖了起来。
“林总说直接转正，底薪从七百开始算，这次的提成也正常结算，不过资源不是我找来的，还要有路子的提成。”轩辕大壮快开心死了，终于能拿到工资了。
“没说别的？”两个人不死心。
“别的？哦，还说要让我开始跟着他们出去跑了。”
“没了？没说要给你庆祝一下，请你吃饭喝酒啥的？”
“我每天不是都在请你们吃饭？”身后是林波澜阴森森的声音。
大家赶紧专注手上的工作，吴小小和桃子讪笑着跑回座位了。
“壮壮，今晚上我和客户签约，你会开车么？”林波澜转回身。
“有驾照，但是没正经开过......”
“没事，路不太远，你到时候在车里等我，我肯定喝酒没法开车。”
“知道了。”轩辕大壮扭过来就看见桃子正冲他挤眉弄眼。
“过来过来。”桃子把他拽到身边，看看林波澜回办公室了，才悄悄问，“你觉得林总人怎么样？”
“林总，人很好啊，很体贴。”
“我怎么从来没有感觉他体贴过。”桃子呐呐自语，“先不说这个，你觉得林总是个当老公的合适人选么？”
“老公？”轩辕大壮眼睛睁大了。“你喜欢林总啊？”
“小孩子家家的别胡说。”桃子拍他的头，“我是在问你？”
“我？你说给我当老公？”轩辕大壮脸腾地红了，瞬间像是想起了什么，面色又变得苍白。
“壮壮，你怎么了？”桃子看他不对劲。
“没事......我去工作了。”轩辕大壮慌慌张张回了自己的位置。
林波澜从窗户把这一幕看的清清楚楚，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壮壮好像对这种事情很排斥，可是自己心里为什么会难过呢？
晚上下班，林波澜开着车到一片空地，让轩辕大壮试车。
轩辕大壮嘴里念叨着，“松手刹，踩离合，挂挡，松离合，踩油门。”
碎碎念搞得坐在副驾驶上的林波澜都紧张的不行。
不管怎么说，车还是稳稳的开起来了。
练了有一个小时，两人到了酒店，林波澜塞给轩辕大壮二百块钱，“你也找地方吃饭去，不要走太远，我出来会给你打电话。”
“我有钱。”轩辕大壮脸红。
“拿着，现在也算是加班了。”林波澜把钱硬塞给他，挥挥手走了。
轩辕大壮捏着钱，默默地坐在车上，半晌又靠在车门上看向林波澜消失的方向，没有移开目光。
等林波澜满身酒气的下来，轩辕大壮已经在车里睡着了，打开车门的声音都没有吵醒他。
林波澜看着他睡着的样子，手里还捏着那二百块钱，心里一软，鬼使神差的，轻轻把手凑上去，屈起手指蹭了蹭他的脸，看他还没醒，又换成手掌，借着酒劲，林波澜越凑越近。
黑暗的车内只有点点的月光，轩辕大壮靠在车窗上，随着轻轻的呼吸，鼻翼在月光下轻轻扇动，微红的唇像是涂抹了唇膏，莹润透明，林波澜觉得有点热了。
他一点一点轻轻凑过去，带着紧张和兴奋，在眼前的唇上轻轻一碰。
大概是他的呼吸声太重，轩辕大壮睁开了眼睛，看着离他一拳距离的脸，讷讷的轻叫，“林总......”
林波澜一下子清醒了，猛地收回身体做好，“回去吧。”
“是......”轩辕大壮心情复杂的开车。
一路上，两人再没有交谈。
到了宿舍，两人分别洗漱，林波澜站在床前换睡衣。
以前挺正常的行为，现在总有种说不出的别扭，但要是把睡衣拿进厕所去换反而更尴尬，林波澜一咬牙，瞬间把衣服脱了个精光，三秒钟后把睡衣穿上了。
轩辕大壮红着脸扭过去不看。
“咳，睡吧！”林波澜把灯关上盯着上层的床板，猜测着壮壮正在做什么，是什么姿势。
轩辕大壮脸冲里侧躺着，把被子抱在怀里，回想着今天醒来那一瞬间的情景。
他是很单纯没错，但是不代表不明白林波澜想做什么，手指轻轻抚上嘴唇，两行泪顺着眼角流在枕头上。
第二天上班，正好在电梯里碰上九妹。
“我的妈，你们俩昨天干嘛了？眼睛一个像熊猫，一个像桃核。”
“昨天去签约，我喝多了，壮壮一直照顾我来着。”林波澜轻描淡写。
“是么？”九妹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总觉得有什么不对。
一进办公室，轩辕大壮就坐进了自己的小隔间，林波澜看了看他，也进自己办公室了。
九妹眯起眼睛，这两个人肯定有问题。
林波澜透过窗户看着轩辕大壮。
你昨晚哭了很久么？是我让你伤心了？
林波澜心烦意乱地转着笔。
“林总！”九妹在门口看他脸色不好，战战兢兢的进来，“十天后会展中心有电子展，给咱们发邀请函了，要去么？”
“废话，咱们是干嘛的公司？能不去么？”林波澜总感觉有火没处发。
“是是，我知道了。”九妹赶紧关门出去。
林波澜呆了半天才大声喊，“9527，你进来。”
9527走进来，一脸被打断工作的不耐烦，“干嘛？”
“过几天有电子展，你和桃子把背板，喷绘都弄好------”
“林总！”9527认真地打断他，“这些都是我们一直在做的，很熟练了，您要是很闲的话，不如去看看壮壮。”
“他怎么了？”手里正在旋转的笔瞬间停了下来。
“没怎么？但是我觉得你想看。”9527拉门出去了。
“哎！！”林波澜趴在桌子上不想起来了。
壮壮啊壮壮，别人都看出来了，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轩辕大壮坐在办公桌前发了一会呆，猛地双手拍脸，把旁边的喜饼吓了一跳，“干嘛？干嘛？”
“额......有蚊子......”轩辕大壮有点不好意思。
“这蚊子有强迫症啊，一边脸上一只？”喜饼凑过来。
“你哪那么多话？”吴小小拍了喜饼脑袋一下，“干活去！”
喜饼嘟嘟囔囔地坐回去了。
“壮壮啊......”吴小小摆出了语重心长的样子，“心里有什么不开心的就和姐姐说说，千万别憋着，看憋坏了。”
“没有憋着什么，小小姐，我挺好的。”轩辕大壮低着头轻轻地说。
我不好！我快被憋死了！你眼睛怎么回事？哭的是不？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吴小小掐了自己大腿一下控制住情绪，“壮壮啊，是不是林总欺负你了？”
“啊？”轩辕大壮抬起头，“没有，林总挺好的。”
“有多好”吴小小来劲了。
“跟大家一样好。”
吴小小仿佛听见自己被一根针扎漏气后的声音。
“好吧......”吴小小去拿过来一沓文件，“十天后有个电子展，这是往年的案例，你看看，到时候我们都要去。”
“是！”轩辕大壮又用力拍拍脸，引来喜饼疑惑的眼神后笑笑，开始专心投入工作。
林波澜还在办公室里半死不活，就听见手机响。
刚一接起来，对方洪亮的声音差点把他震聋，“汹涌，我在你们楼下了，马上上来。”
林波澜刚想说话，对方已经挂了。
一会儿，门口就传来一阵大嗓门的喊声，“汹涌，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
林波澜刚走到门口，就看见洪军扛着一棵小桃树进来了。
“我的天，”林波澜瞪着眼睛，“你弄个这来干嘛？”
“你以为我愿意呢？”洪军把树放下，又把花盆里的土砸了砸，“我前两天不是回老家了吗？你妈非让我带来给你。”
“给我这个干嘛？这么小又不结桃子。”
“就知道吃！”洪军一巴掌打在林波澜后背上，把他打的一个趔趄，“这叫桃花运懂么？你妈想孙子了呗。”
林波澜偷眼看了看轩辕大壮，发现他正看自己，一见自己被发现了又立马低下了头。
林波澜心里的气顺了一点，和洪军一起把花挪到了墙边。
“这几天抽空回家一趟吧，你妈老念叨你。”红军一直擦汗。
“过一段吧，这一段还有事，电子展。”林波澜忍不住又看看轩辕大壮，发现他的头更低了。
林波澜乐了，这是壮壮害羞了么？
洪军一走，大家都热闹起来，围着桃树看来看去。
“这是个好兆头啊！”九妹摸摸桃树，“咱们中间要有人走桃花运了。”
“还用你说！”吴小小鄙视他，“本来就有桃花运，这棵桃树就起到加持的作用。”
“就是这么回事。”桃子帮腔，“这是我本家，我最了解。”
林波澜心不在焉地摸着桃树，看看还坐在办工作前看似忙碌的轩辕大壮，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开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