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同人—空若游离》神月离人

8、一

　　心情澎湃，在一夜心惊胆战的临空飞行后。

　　“哇啊！好高啊！”小杰仰望着如同城堡般威风却不失精致的建筑物，一脸惊喜。

　　“不愧为正式的会场！连入……”雷欧力和酷拉皮卡同样陷入了误区。

　　他们终于到达了猎人测试会场所在的泽巴市！那种颤动的情绪，瞬间就高扬到了顶点，一脸要上战场般得壮志凌云。

　　拜托，根本不是那家好不好！神月空嘴角一阵猛抽，又不敢随便笑话他们，只能逃跑似得走到凶狐狸面前：“我想去那边的超市买点东西，可以吗？”

　　“可以是可以，但测试的时间快到了，如果没赶上，就算到了也没用。”凶狐狸有些为难，好容易走到这步，他不希望这个捕猎到他的孩子失去资格。

　　“十分钟内一定解决，你们到试场入口等我！”神月空咬咬牙，还是决定去采购，准备不足的话，她一样通不过。

　　“呃？空，你到哪儿去？”小杰一回头就看到疾奔而去的神月空，她不参加考试了么？

　　“她要买点东西。”凶狐狸有些担心得扫了她的背影一眼，才转头对一直陶醉的他们说，“还有你们，不是那边呀，入口在这里！”

　　“呃？”三人疑惑地顺着他的手指一看，居然是一家又小又破的烧肉店，一阵晕眩，同时失声：“不是吧！”

　　空那家伙……该不会去买压惊药了吧……

　　—————————————购物狂的分界线————————————

　　“这个，那个！”小哈的食物要买，香水也不能掉，神月空迅速把自己觉得有用的东西扔进购物篮。由于时间紧迫，也没什么心思认真挑选，只能可怜她干瘪的钱包再度瘦身成功了。

　　“500，700……一共是2700戒尼。”服务员面带笑容得帮她提着篮子，同时报着价格，只因她冲进超市时提出要一边购物一边结算的要求。

　　“辛苦了。”自觉买足了东西，神月空道了声谢就低头数着钱往外冲。

　　“没什么，为顾客服务本来就是我们的……呃！小心啊，客人！”

　　“什……唉呦！”神月空抬头已是不及，硬生生地撞上了前面的货物，重重地摔倒在地，“好痛！”

　　“您没事吧？”服务员赶紧把她拉了起来，这孩子真是太冒失了，没什么方向感就一定要看路啊，出口在另外一边呀！希望不要受伤才好，受伤……也别在这里啊，不然老板会骂死他的！

　　“没，没。”神月空尴尬得笑了笑，却在看到撞倒的货物时灵光一闪。猛然抬头，她粗鲁得扯住服务员的前襟，“这个东西，给我打折！”

　　“呃？客……客人？”

　　—————————————进入状况的分界线———————————

　　“这就是猎人测试。”和老板对完暗号，凶狐狸便带着他们走进烤肉店，里面空无一物，只有老旧的墙壁，泛着岁月的痕迹，“总会有出人意料的事发生，作为新人，你们已经做得很好了。如果是你们的话，来年我亦愿意给你们带路，接着！”

　　唰，唰，唰，三声后，他手中的卡片，已准确得贴在了他们的手和额上。凶狐狸挥了挥剩在手中的卡，从容地说到：“这张是空的，等他来了你们就可以进试场。”

　　“凶狐狸先生！”小杰走过去对靠着门等神月空的凶狐狸伸出了右手，脸上是单纯的笑容，“谢谢你！”

　　“恩？”凶狐狸有些惊讶地看着面前的手，做导游这么久，第一次有人……仿佛那小小的掌心里散发着温暖的光芒，心跟着热了起来。他带着些许感动的情绪，用力地握住了那只小小的手。

　　“不好意思，我到晚了。”当神月空满载而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温馨的一幕，嘴角，不由上挑了几分。

　　“空，这是什么？”酷拉皮卡惊讶得看着她身后略显庞大的箱子，这是搬家还是考试？

　　“生活必用品。”神月空调皮地眨眨眼，对他们的话题避而不答。

　　随意地拖着箱子走过去，顺手从被这阵势吓得有些僵硬的凶狐狸手中拿过属于自己的号码牌……406，呵，看来既定的轨道也未必不会改变。那么，是否她可以狂妄的认为自己能顺利通过考试呢？

　　“生活必用么，看上去好厉害啊！”小杰看着那大件，不会不方便么？

　　“这不是厉害不厉害的问题！喂，空，你带着那么多东西怎么考试？”雷欧力表情凶恶，语气却带着关心。

　　“就这么考啊！凶狐狸先生，谢谢你一路的照顾！”神月空转头微笑，如平时的清淡，就像一阵悄悄拂过的微风，舒服而安静。

　　“不客气。”凶狐狸微微一怔，随即笑着点头回应。后退一步，他慢慢关上了门，“有缘再见吧。”

　　随着门关上时的“喀嚓”声，地板猛然一震，慢慢沉了下去，如同镂空式电梯。

　　“这房间……”雷欧力惊讶得看着一直下坠的地板，没想到这破房间里居然暗藏玄机。

　　是念力！神月空眼尖地发现门下画着的咒符，没有支声。她知道就算说了，现在的他们也不懂。在这场考试里，懂念的应该只有西索和伪装成机器怪人的伊尔迷。

　　“但他的说话方式不是很失礼吗？”惊讶过后，雷欧力心里还有些介意，那凶狐狸的话像根针似得插在他的心上，“好像我们今年一定会失败似得。”

　　“三年一个。”酷拉皮卡的表情很严肃，走进“电梯”以后，他的表情一直绷在了零界点，散发着特别得气势，带着强烈的压抑和沉重的压力。

　　“恩？”雷欧力一脸不解。

　　“新人合格率啦。”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神月空漂亮的大眼睛一瞄，就看到了酷拉皮卡更加绷紧的神经，他是不是……太紧张了点？

　　“没错，大部分新人都接受不了苛刻的测试而中途放弃，有部分更受到了不可再接受测试的伤。”

　　“这和是不是新人其实没什么关系，最多是有些考生，会因为经验而回避危险。本能强的话，其实也没差。”神月空并不是很在意。

　　五年的时间，自然会让记忆变得模糊。除了特别的几个人，作为炮灰存在的其他考生的能力和面貌，她都记不清了。

　　只是……神月空很清楚地知道，在这场考试中，会有很多人丧生，而那和新旧并没有关系：“因为每年的题目都不一样，个人也拥有不同的特长，很难说上届考不上，这次没进步就一定失足，比如考智力的话，大叔一定会挂，但是考蛮力没准就会过一样。”

　　“你这是什么意思！”雷欧力先是一楞，随即反映过来，这臭小子又来了！

　　“夸奖你喽，不过不管怎样，要想当上猎人，即使是薄弱的环节，也得有应变的能力去填补。做不到的话就没资格当猎人，我想考试大概就这个意思。”所以单纯地笔试几率为零，神月空懒懒地说到，这是她仔细考虑后得出的结论，应该八九不离十。

　　无视于他们对于“为什么要当猎人”这样单纯问题引发的孩子气的争论，任耳里不断传来的一声比一声更高的尖锐声音。神月空叹了口气，完全不理会那两人幼稚园水准的吵架方式，直直地看着自己的包裹。

　　终于要考试了，她真得能成功吗？如果那几个吵死人的家伙都能考上，那么她……多少也有些希望吧？

　　“空！你想做哪种猎人？”吵到冒烟的两人瞪视着自动隔离的神月空，一脸不甘心。

　　“我无所谓，这种事考试过后想也来得及。”神月空站起身来，突然“嘿嘿”一笑。地板竟真得在猛得一震后，停了下来，对面的墙上有一扇门在地板稳住的同时打开，“到了哦~”

　　酷拉皮卡没再说话，尾随拖着行李的神月空走了出去，心里的疑虑却是更深……为什么她又知道？听说真正的高手可以隐藏自己的气势，让人感觉不到他的能力，空是这样的人吗？

　　真是狗屎运啊！神月空嘴角轻抽了一下，居然说停就停，莫非这就是碰过肥料的结果？

　　算了，真正的考试就在眼前，她曾经非常喜欢的奇讶也该出现了吧，她能和敏感的他也成为朋友么？

　　苦笑，这些都无所谓，她并不是为了交朋友而来参加考试的，虽然那些人的魅力确实很难抵挡。

　　她已经没什么时间，去想那些有的没的了。神月空深呼了口气，面对一室黑暗中，百余人的压迫力……所谓的高手如云……么？

　　“好多人啊！”小杰带着放松的笑容环视场内的情况，光线虽差，但对于五感高人一等的他来说，却一点儿困难也没有。

　　“根据号码牌上的数字，这里大概有406个人。”相对于小杰的自然兴奋，酷拉皮卡的谨慎压抑，雷欧力则猛咽口水。

　　神月空的表现，可以说是最折中的——所有的情绪都参杂了一点，却又难得得沉静。

　　“说得没错。”他们的斜上方，传来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有点浑厚，“你们好，我叫东巴，今年是第16号。”

　　东巴？这真是个如雷灌耳的名字！神月空的嘴角一直抽到眉梢，猛得退后一步钻到了雷欧力的身后。

　　“空？”雷欧力略微有些惊讶地回望一眼，却见她一脸松散，就没再多怀疑什么得把注意力转回东巴身上。

　　叹息得看着酷拉皮卡和他握到一起的手，神月空有些感叹，真正的坏蛋就是这样的吧。东巴的手段和档次显然比肥料先生高明得多，到底是进入正式会场的人，居然连谨慎的酷拉皮卡也……呜，一定要用肥皂反复洗手啊，酷拉皮卡，小杰，不然手会烂掉的！

　　眉毛冷冷一挑，神月空实在受不了他虚假的态度，干脆得走到一边顾自打量着人群，发现亦有人冷冷得看着新进来的他们，嘴上带着轻讽的笑容，似乎是熟悉东巴的家伙。

　　附近皆是些紧张或者随性的人，要么如作贼似得偷瞄着别人，要么滔滔不绝地讲着些忍者道义，只有他……奇讶。神月空轻易地从人群中找到了那个小小的身影，笑容自然得浮现，有点憧憬的味道，却也有些发自内心的怯意。

　　他，太显眼了。在这流动着复杂的空间里，奇讶无疑是最特别的风景，尽管安静，尽管冷漠，尽管站在黑色的阴影中，但他周身仿佛被冷凝的黑色之气却是独一无二的。在纭纭考生中，他特别的好显眼。

　　她想即使是敏感的酷拉皮卡，也绝对察觉不到奇讶隐藏的杀气。他虽一脸无聊，对考场里的人更是不屑伪装，却习惯性的压制了自己的气息。随意而不失警惕，真是个从骨子里透露着可怕的家伙。

　　“此时无声……胜有声。”嘴角勾出一抹略到邪气的笑容，神月空轻轻摸了摸缩进衣襟的宠物。动物往往都很敏感，即使有各种干扰，也知道什么才是真得可怕。单凭对奇讶的直觉来说，经验丰富的东巴，确实比酷拉皮卡和雷欧力他们都更胜一筹，“别怕，不然看到那家伙的话……你还不回老家去了？”

　　奇怪的家伙。奇讶撇开脸没再看她，他感觉不出她的实力，总之感觉上就很弱。让他略有些兴趣的是那个穿绿衣服的男孩，身上带着特殊的光辉，干净得很特别，仿佛一眼就可以看到底，他对立的另一面。

　　面无表情得对视着一脸直白的小杰，奇讶心里有种说不出味道的感觉，让他有些别扭。如同一场比赛又仿佛只是试探的交流，在一声惨叫中结束，以一张划破空气的扑克牌。

　　几乎同时的，所有的视线都聚集了过去，伴随着那再起的讨饶声，在狭窄潮湿而拥挤的地下显得格外得凄冽，震得人一阵发麻。

　　“要小心，撞到人记得要赔罪呀~”西索那种特殊的调调让人直起鸡皮，明明是很纯然的声音，明明是带着笑意的上扬语调，仿佛只是在开玩笑，却让人无法不觉颤粟，无法不感恐惧。

　　那真是完美的背影，外露的肌肉结实而流畅，完全的身材比例在紫色得小丑服下竟现悠扬，即使只能看到他一小半的侧脸，也足以让神月空知道那是比动画上更令人沉迷的俊颜。

　　只是这极为俊美的家伙实在太危险。摸摸胳膊上连成一片的鸡皮疙瘩，神月空不忘安抚哆嗦得厉害的小哈。不仅如此，那个考前就被吓软脚的可怜虫的叫声也恐怖了点，害她不小心就勾起了记忆深处的悲鸣，那才是真得可怕！

　　神月空不敢闭上眼睛，脑海里不断闪过的画面，让她难受得咬破了唇。灭族之痛她真得不懂，但前世生于平和时期的她，却在掉入这里的第一年，就亲眼看到了屠杀的场面。

　　那遍野的鲜血，撕心裂肺的喉叫，一夜夜折磨着她，仿佛在质问，仿佛在哀怨。从不敢看恐怖片的自己在面对那一个个空洞的头颅，害怕得……无知如何是好，那时候感觉自己就真得只有九岁般得无用。

　　“别担心。”摸了摸小哈的头，神月空好笑得看着那双滴溜溜的大眼睛，猛蹭着她的小爪子，仿佛在安慰自己一般，“有失必有得，那些事我早就学会不介意了。既不是我的错，也不是我能解决的”

　　值得庆幸得是她始终都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又能做什么。当知道自己无力时候该怎么做。尤记得当时的她，只能缩在地洞之中瑟瑟发抖，祈祷自己不被任何人发现。

　　那并没有错，盲目得冲出去，除了多一具尸体外，没有任何意义。她需要学习得东西太多了，她必须面对的考验和修炼都在前面等着：“走吧，小哈。”

　　第一场考试开始的铃声，已经大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