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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仙人跳 ...


  •   舒皓停了下来,他叫阿真尽管诅咒,还说:“我没空陪幼稚鬼玩,你找顾文去。”

      阿真揪着他的衣服,说:“来嘛,智障哥哥陪我玩。”

      舒皓把手臂抱在一起,左哼哼,右哼哼。他们突然很像一对塑料姐妹花,这是什么情况……

      我站在他们跟前,叫他们别吵了。不料,他们转而攻击我,叫我滚,继而开始对骂。

      我认栽,心想还是离远点好,便跟着大部队朝前走。

      乔寐和莫辰在前面有说有笑。不得不承认,莫辰比我恢复得更快,姜还是老的辣。

      白宇森和周瑞已经走远了,可我还能听见后面的人在吼,便扭头看向阿真,说我累了。

      他冲舒皓笑了笑,随即朝我跑了过来。我搂着他,心想他和舒皓真是一对活宝,就像双胞胎。

      我喃喃自语道:“双胞胎?”

      阿真问我:“你在说什么?”

      “没什么。”我已经凌乱了。

      舒皓走后,阿真叫我别再为仁心湖的事烦恼。我说不烦,眼角瞥到了他唇边的巧克力,下意识吻了上去……

      这感觉超好,比上次还甜。

      他推开我,还跟我吼了起来:“不许你随便吻我!”

      我失笑,说:“我没吻你,我在吃巧克力。”

      他说舒皓也有,叫我去吃他的。我说我就喜欢“阿真味”的巧克力,简直无与伦比。

      他转了下眼珠,说:“你是不是还想被绑?”

      我说那晚明明是他勾引我,还把我五花大绑,这不合情理。

      他立马捂住耳朵,说他不听不听:“老司机说的话,我不要听!”

      我叫他继续他的表演。他不演了。我们趁着天没黑,一起回到了家里。

      他重复了无数遍,叫我不许随便吻他,只准他吻我,还说要看心情。我寻思着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啰嗦,便勉强应了几句,继而抱着兔姐开始吃饭。

      “至少晚上可以陪我睡觉吧?”我强调了一句,“我不碰你。”

      他把烟扔给我,说:“不行,我坚持分开睡。”

      我没反驳,这种事急不来。况且,我脑子里全是鸡爪子,没闲心跟他犟。

      他抽完烟后,把我摁回沙发,说他要帮我打扫屋子,等屋子干净了,他还要去书房吃鸡,叫我早点睡。

      我夸他贴心。等他终于摆弄会吸尘器,开始拆屋子后,我握着他送给我的马克杯,陷入沉思。

      我回想着在恐怖社讨论出的各种可能。仁心湖的监控被树叶挡住了,这是最该死的地方。

      舒皓说断肢来自大体老师,是学生趁老师不注意的时候,从实验室里偷偷带出来的。恶搞后没法处理,只好仍进了仁心湖。

      不过,这个说法站不住脚。我听说过有同学曾带走指甲壳,但我看见的是整条手臂。大体老师很珍贵,学校的样品都有记录,丢失了不可能没人发现。

      白宇森则一直插话,问我和莫辰那些手臂长什么样子,还坚持说肯定不是人手。我告诉他没人会把猩猩的毛剃了,然后扔进湖里……

      但从肌肉来看,池子里的手臂有男有女。莫辰也赞同我的说法,还说那些手臂会动。

      周瑞怕得要死,说肯定和之前投湖自尽的女孩有关。乔寐的想法更另类,她说是校长干的,为了引起轰动,变相宣传,还强调她早就说过校长是鬼。

      阿真是唯一还有食欲的人,他一直在吃巧克力,说他甜得发慌,叫我给他买鸡爪子。

      我和莫辰则连连摇头,推翻了所有人的猜想。

      阿真用欢快的调调哼着哀乐。我悄悄看了眼他的背影,随即抓起他放在桌上的手表,朝阳台走去。

      他的万国牌手表,我记得买成20多万。表盘里有太阳的符号,一到晚上11点就会变成月亮。

      我心想再贵的表,也没时间奢侈。趁他还在自嗨,我赶紧把时间调慢了半个小时,再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搁回了桌上。

      紧接着,我走进书房,同样把电脑的时间调慢半个小时,这才回到客厅喝水。还好他没发现。

      他收拾完后,站在我面前戴表,然后飞快地冲进书房,开始吃鸡。

      我只希望游戏让他分心,不要去注意画面的时间。如果他发现了,我就打死不承认。

      “宝贝真,我去睡觉了。”我站在门口,把挂在书房上的钥匙收进了口袋。

      他使劲点头,没看我一眼。

      我笑着关上门,把他锁在了里面,继而去卧室拿了床被子,躺进沙发。

      时间还早,我就闭着眼睛等。当我再睁开眼时,却听见了钢琴声……

      我心想是谁大半夜的还在弹琴?随即反应过来,阿真还关在书房呢!琴声就是从里面传出来的。

      音符跳进我耳里,温柔且有力,绵绵不断地拨动我的心。我听出这首曲子是卡农,阿真原来弹给我听过。

      我拿出钥匙,起身朝书房走去。

      推门而入的那一刻,他正坐在三角钢琴后面弹奏。我朝他点头示意。他结束曲子后,才缓缓看向我,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我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眼睛里有东西在打转。

      他笑了,说:“我的表慢了,门又被锁住了。我叫不醒你,就只好发出点别的声音,看来还蛮有效。”

      我坐在电脑椅上,正要认罪。他却站起身,踱到了窗边。

      他背对我说:“顾文,我给你提个醒。别太相信任何人,包括我,我也随时会捅你一刀。”

      “你这话什么意思?”我眨了眨眼,“我当然相信你……”

      他打断了我,淡淡地说:“当你没弄清别人的脑子藏在哪里的时候,我劝你不要盲目信任。”

      我也站了起来,说:“别人我不管。我不信谁,也不会不信钱极真!”

      “真感动,说得我都想改名了。”他转过身,倚靠在窗边,“如果你真的相信我,会把我关起来吗?”

      我猜他会说这个,便一本正经地告诉他:“是你不信任我,不然你干嘛不告诉我你晚上出去的事?”

      “顾文,你要知道,有些事不是我能控制的。”他叹了口气,“不过,你不用担心了,学校这段时间查得严,我不会再溜出去。”

      我看着他,没说话,心想他不能控制什么。他放下琴盖,看似不舍。

      走出房间时,他对我说了句“节日快乐”后,独留我在书房发呆……

      时间能被调慢,却依旧过得很快。

      这些天,我的脑子里回荡着阿真的琴声,转眼就迎来了十一长假。

      放假的最后一天,我和莫辰都庆幸不用再面对老师了。

      我坐在客厅里,接通了我妈打来的电话。她一开口就问我学校出什么事了,还说:“要不你休息一段时间吧,别去上学了,妈妈担心你呀!”

      我说没事,继而转移话题,问她假期去哪儿玩,还劝她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她说杂志社很忙,在听说学校的事后,她更是心急如焚。见她把话题扯了回来,我只好各种安抚,说我和阿真没事,叫她别乱想。

      “你和干儿子出去旅游吧。我和几个阿姨约好了,就在附近走一走。”

      我说阿真可能会回老家,话还没说完,她就吼我:“不许回那个该死的地方!你去哪儿不好,干嘛非要回墨县?你要气死妈妈呀!”

      “行行行,我答应你,不论他回不回去,我都不回去。”

      “这还差不多。”我妈说罢,还不忘让我给阿真说她想干儿子了。弄得我都不知道该吃谁的醋才好……

      挂断后,我问阿真长假怎么过。

      他翻着旅游攻略,问我想去大溪地裸泳,还是想去迪拜抢金子……

      我心想他说得果然没错。梦见血预兆着发财,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我确实暴富了。

      我噗地笑了出来,说:“你不回墨县吗?”

      他瞪了我一眼,吼道:“回去干嘛?你要气死我吗?”

      “行行行,你们赢了。”我完败,但还是很开心能和阿真过节,暗戳戳地高兴了一把。

      我倒在沙发上,看着他傻乐的样子。他趴在我旁边,一直问我想去哪儿玩,还说我该远离医学院,去外面呼吸新鲜空气。

      我摸了摸他的脑袋,问他:“你是不是真想打台球?”

      他抬头望着我,眼睛闪闪发光。

      我说我明白了,还说想趁着假期陪他去报名,让他跟着老师学习专业的打法,助他打进锦标赛。

      听见这话,他乐坏了,把攻略书一扔,抱着我啃。

      “你总不能一辈子这样。”我斜眼瞧着他,“学医又不从医,还是做你自己喜欢的事吧,反正你也不听劝。”

      他说我是全世界最好的顾文。我说他是全世界最会折腾我的小怪受。

      长假的第一天,同学们陆陆续续离校。我在家里,觉得外面清静了许多。

      莫辰给我打了个电话,说等开学了再谈仁心湖的事。我知道他没放弃,毕竟他的性命曾遭到威胁。而我,只希望这个假期能舒服点,别再发生怪事。

      我和阿真裹在一起看了部鬼片。我都快把兔姐揉成球了,他全程狂笑,还说里面的女鬼长得很喜剧。

      “你能给点正常人的反应么?”

      他把枕头砸我头上,说:“你才不正常。”随后,他起身回了屋。

      我把兔姐放回笼子,转身回到卧室,继而用手机查医学院的资料。

      这时,“莉琪波登”发来了消息:「既然放假了,我们就快点揭晓第四份礼物吧,免得夜长梦多。」

      我盯着屏幕,打了个哈欠,心想阿真果然不是慢性子,正要叫他干脆一起上。忽然,我的脑子仿佛遭了雷击,一下子从床上弹了起来!

      我寻思着每次有人出事之前,我都收到了他的礼物。

      先是左一寒,我在电梯门口捡起了手链。再是唐檬,虽然永生花是周瑞事后转交给我的,但在火灾之前就已经包装好了。然后我在家里打开了装马克杯的盒子,莫辰就掉进了湖里。

      而且,每份礼物都与他们有关。

      舒皓说莫辰和我都遭了殃,但我只是想跟踪阿真,才碰巧撞见了这一切。所以,真正出事的人,只有莫辰!

      我在卧室里走来走去,心想难不成这些怪事……真和阿真有关?

      我还没理出头绪,手机响了。我拿起来一看,是舒皓。

      他在电话里大喊:“顾文,救救我啊!你不救我,我就完了啊!”

      我想起第四份礼物,汗毛都竖了起来,冲他吼道:“你又怎么了?”

      他跟我喊了半天,说他在宾馆,衣服没了,钱也没了,被人玩了仙人跳,幸好藏了个手机,却无法脱身。

      我松了口气,差点以为他也出事了,便吼了回去:“你特么是活该!自己裸奔回家!”

      舒皓一直求我:“我的一世英名啊!顾文,你救救我,我错了,我再也不惹阿真了!”

      我气得话都说不出来。这时,传来了敲门声,阿真在外面问我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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