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2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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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伦的心跳都要骤停了。
这人简直像戏剧里的男主角，三更半夜爬上淑女的闺房，简直就像偷情一样……
这个认知让艾伦的脸瞬间烧了起来。
“你……你……”
奥古斯丁轻笑了一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明显，他从窗台上跳下来，拿起黑玫瑰别在艾伦的耳边，“走吧。”
“走？”艾伦有些迷糊，“去哪儿？”
奥古斯丁缓缓挨近他，侧过脸，就像白日里将艾伦圈在怀里的姿势，就像快吻上来似得姿势……
“自然是……私奔了。”
血管在一瞬间爆裂，血液争先恐后的在艾伦的身体里横冲直撞，将他的大脑卷成一团浆糊。
“别，别开玩笑了！”
不要再开这样的玩笑了，他已经没有办法像以前那样当做‘理所当然’的玩笑了……
“那么，如果不是玩笑，你会跟我走吗？”
艾伦就算此刻不抬起头，也知道奥古斯丁正在看着他，翠绿的双眼带着淡淡的笑意。
“喂！你大半夜的跑来就是为了逗弄我吗？”
他真的很懊恼，在奥古斯丁面前总是表现的像个傻瓜一样，明明知道他总是喜欢开玩笑，却还是忍不住去思考他的问题，这简直……简直太蠢了。
“算了，我也不奢求你能明白了。”奥古斯丁走过房间，打开他的衣柜。
“你什么意思！”艾伦恶狠狠的插着腰跟过去，极其幼稚的踩了奥古斯丁一脚。
奥古斯丁并没有回答他，而是从衣柜里拿出一套并不十分显眼的衣服，朝他晃了晃，“是要追问下去，还是要和我出去玩儿？”
“玩儿？玩什么？”艾伦的注意力果然被转移了。
奥古斯丁高深莫测的看了他一眼，有些感叹似得，“真不知道，你这样容易被新鲜事物扯住目光，当有代替我的人出现，是不是很快就会忘了我。”
“才不会有人可以代替你！”
艾伦下意识的说。
奥古斯丁的表情一下子深沉了起来，他走上前，轻轻拨弄了一下艾伦的头发，带着艾伦看不懂的神情，“我可以理解为，我在你的眼里无可替代吗？”
艾伦的耳朵被奥古斯丁的呼吸拂过，肩膀也跟着一麻。
“我……我的意思是没人像你这么变态啦！”
他推了一把奥古斯丁，抢过他拿着的衣服，慌忙在身上比划，根本不敢看奥古斯丁现在的表情。
他有点害怕，害怕奥古斯丁看到他的窘态后，知道些什么。
知道……连他自己都不甚明白的，藏在他心底深处的秘密。
他知道，作为朋友，他们之间的距离太近了，近的迟钝如他都预感到了危险。
他们应该停下来，他应该远离奥古斯丁。
可是……
他做不到。
奥古斯丁没有在继续追问，艾伦只怕再问，他就全然无法面对眼前这个男人了……
“好了，换上衣服，我们出发。”
艾伦看了看衣服，好奇的问道，“我们到底去哪儿？”
“你不是想去看春耕庆祝吗？”
艾伦的眼睛亮了起来，又黯淡下去，“可是肯尼迪管家说绅士参加这样的乡村活动并不合适。”
“所以我们偷偷去。”
奥古斯丁朝他眨了一下翠绿色的眼眸，带着点调皮的意味，让艾伦的脸一红。
却压不住心底的期待。
“快一点，晚了他们就散了。”
“哦，哦！”
艾伦手忙脚乱的套好衣服，正要打上领结，却被奥古斯丁制止，“你穿的过于严谨，只会暴露你的身份，就这样就很好。”
他帮艾伦理了理衣领，解开一颗扣子，修长的手指忽然落到艾伦的喉结上，然后缓缓往下滑动，落在他白色衬衫里，若隐若现的锁骨……
“这样……很性、感。”
别，别乱摸啊……
艾伦真的快崩溃了，奥古斯丁又开始耍弄他了。
“快走吧！等会来不及了！”
他率先要去开门，却被奥古斯丁拦住，点了点鼻子，“傻瓜，我们偷偷去。”
“啊？”
奥古斯丁带着艾伦从窗台上跳下去。
艾伦第一次做这样‘离经叛道’的举动，兴奋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快跑！”
当他们落地时，城堡里正好有两个巡夜人端着油灯走出来，艾伦吓了一跳，拉住奥古斯丁的手就开始没命的狂奔。
两人跑出城堡外才停下来。
艾伦靠在奥古斯丁的身上喘气，“太……太刺激了……”
“不。”奥古斯丁清冷的嗓音就落在他的耳边，“呼吸声再重一点，然后喊我的名字……这样才刺激。”
“……”
艾伦的心脏被狠狠的捏了一下。
耳朵瞬间红的发烫。
他恶狠狠的遏住奥古斯丁的脖子，“闭嘴啊！”
奥古斯丁笑了。
然后他吹了一声口哨，黑夜中，一匹骏马从远处飞驰而来。
艾伦，“……”
奥古斯丁拉住马儿，顺了顺它的毛，朝艾伦淡淡的说，“我已经给了你足够的时间摸我的手了，不过要想赶上好玩儿的，我们还是暂且骑马吧，你先忍忍，到了我再让你摸。”
“……”
艾伦当真欲哭无泪，他第一千零一次确认，这就是个极！度！恶！劣！的男人！
对于平民来说，乡村生活是非常单调的，他们没有聚会，也没有歌舞，更没有钱去剧院看一场戏，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年复一年的重复着枯燥的耕种工作，借此来养活家人和自己。
在奥古斯丁的庄园，农户们大都过的很好，奥古斯丁时常免除他们的税收，甚至会替他们承担各种各样的国家收取的费用，例如结婚税，生子税……
是的，在这个时代，就连结婚，也必须缴纳一笔税费，并且这笔钱的数目还不小。
因此，许多人接不起婚，但又控制不住心潮澎湃的爱情，所以在医疗也相对落后的情况下，一个又一个的私生子接连冒了出来。
连结婚都接不起的平民们养不起私生子，就把他们随处丢掉，或是偷偷送到福利院，因为未婚生子是犯法的，会被送上绞刑架。
这样的恶性循环导致社会紊乱，这是一个相当大的社会问题。
在这之前，艾伦对平民的生活仅限于书中描写。
他认为他们贫穷，一定每天愁眉苦脸，惨淡的守着一座残破的房子，没有活下去的希望，整日忧愁……
但现在在他眼前展现的场景，却让他怀疑起了自己的认知……
几百人的教堂前，灯火通明，到处都挂着高高的蜡烛，人们虽然穿着朴素，但脸上洋溢着快乐的笑容，由几位老人组成的乐队拉起残破的手风琴，声音有些吱吱呀呀，却意外的喜庆。
肥胖的妇人们穿着脏兮兮的白色围裙，在几口大锅前拿着勺子上下飞舞，比剧院里的舞娘们还要有节奏，她们大声嚷嚷着给众人分配食物，偶尔说上一句艾伦从未听过的脏话，然后笑的比待宰的鸭子还要难听。
人群的中央，正在举行什么活动，年轻小伙子们驾着漂亮的姑娘不断扭打，人群时不时爆发出热烈的呼喊声和大笑声。
姑娘被抓乱了头发，当真生气了，从小伙子的肩头跳下来，追着另一个小伙子拳打脚踢。
围观人们的笑声一浪比一浪高。
感染着艾伦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乐队弹奏起欢乐颂，男男女女们寻找到自己的舞伴，手挽着手开始欢乐的跳起圆圈舞来。
艾伦有些蠢蠢欲动，他十分喜欢跳舞，他喜欢在音乐声中舞动的感觉。
奥古斯丁会喜欢吗？
他看起来不像是喜欢参加这种活动的人……
“你要去，我就陪你去。”奥古斯丁回答。
艾伦侧过脸，看向奥古斯丁，在这样明亮的烛火下，他的五官依旧俊美的毫无生气，高贵的气质中带着令人着迷的神秘，引诱着人们忍不住在他的神秘里越陷越深……
“有些时候，我真觉得你很奇怪。”艾伦道，“你好像总是能明白我所有的心思。”
“你会害怕吗？”
“害怕什么？”
奥古斯丁的声音穿过吵嚷的人群，清晰的落在艾伦的耳朵里，带着他惯有的冰凉，“害怕我了解你，继而掌控你，引诱你……”
“我才不怕呢！”
怎么可能给他再嘲弄自己的机会？艾伦牵起他的手，高傲的揽过他的腰，抬起精致的尖下巴，湛蓝的眼眸带着贵族特有的高贵与傲然，“谁引诱谁还不知道呢！”
然后，他带着奥古斯丁进入了跳舞的人群里，手中顺着奥古斯丁的腰线滑下去，停留在他的后腰与臀部相接的地方，然后凑在奥古斯丁耳边，轻声说，“你的腰……很性感。”
奥古斯丁的手瞬间抽紧。
艾伦露出得意的笑容。
不过就是逗弄人，耳濡目染这么久，他也不是没有学到呀！
奥古斯丁笑了。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22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