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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4-1 身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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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萧遥不知发生了什么,但他看得出大家都很吃惊。
“为什么羽化仙在白门客栈时你们没有流露出半点认识的感觉?”南柯梦追问道。
“因为我们也不知道羽化仙就是白素素,我们的掌门。”
“那你们现在怎么就认定她就是白素素?”南柯梦又问。
“一周前,羽化仙找到我们,拿出我们与掌门的长期通信,还有她作为白家传人的信物。”楚留伯伦说,”只是这件信物不方便给大家看,但是我们三个人都鉴定过了。”
“她当日与黑门信徒比试时连连失手,这又怎么解释?”南柯梦还是不肯罢休。
“当然,我们也有所怀疑,毕竟信件和信物都可以从真的教主那里拿到,不足以说明什么。”张狂一撩上衣,胸口上一个大疤,上面还敷着药,”这时白门――”
“独有的白冥神掌。”南柯梦若有所思,”若是如此,那她便真是白素素了……”
“看来你对白家的事知之甚多。”一旁沉默多时的任晶晶开口,”听说南宫弟子常年隐居深山,不问江湖,您怎么会这么了解白家?”作为白门的弟子,任晶晶也只是对白家一知半解,对于南柯梦能够脱口而出”白冥神掌”一事,她不得不有所警觉。
“任姑娘不知,我入南宫派之前,与心门交往甚密,曾听心门的人提起过白门镇之役,也多多少少知道一些白家的事。”南柯梦转了个话题,”只是没想到,会真的见到白素素本人,我还以为,她已经――”
“死了,对吧?”羽化仙打断了她,她面容严肃,不苟言笑,十足的掌门之风。
“你这个丫头,可真是的,怎么能听风就是雨,说我们大小姐死了呢?”张狂作为白家的遗奴,自然是十分向着白素素的。
“张狂――”羽化仙示意张狂闭嘴,她的眼神像姜若诗一样冰冷,又如南柯梦般哀怨。她的举手投足都十分沉稳,丝毫没有当日画仙的样子。
“我经历过那些种种,自然是身心受损,多亏遇到了幻术大师,传我毕生所学,得以苟存。”羽化仙进一步解释道:”最劣等的幻术师只会施些幻术,迷惑人心;稍高一筹的便精通易容,变声,超强记忆和表演力――”她看了一眼任晶晶,”但是更高级的还会读心术。”
“读心术?那不是四大门派之一的心门的绝学吗?”萧遥总算可以插上话了,”说到底,你还是心门的人!”
羽化仙冷冷的瞪了一眼萧遥,萧遥顿时不敢再说什么。
“普通的幻术的确可以作为心门武功的一种,但是我的幻术,是世上独一无二的,不仅仅是变成一个人,而是真正成为一个人。”
“成为一个人?”南柯梦问,”也就是说,多重性格吗?”
“我有诸多身份,每个身份都有不同的背景,外表和心里年龄,说话做事的方式,喜恶,甚至武功,都很不一样。我的一个身份便是白素素,而另一个身份就是画仙。现在的我,是白门掌门,武功盖世;而你们熟悉的画仙,只是个鲁莽又贪小便宜的无名小卒罢了。”
“我听人说,这便是所谓的人格分裂。”任思琴在一旁说,”我师叔零义侯对此很有很有研究。”
“零义侯是九重天的师弟。既然他是你师叔,那你也算得上是心门的弟子了?”楚留伯伦凡是跟任思琴有关的事都很感兴趣,”素闻心门中人我行我素,行为乖僻,任姑娘你恬静温柔,实在不像。”
“这么说来,我倒是觉得南柯梦蛮符合这一标准的。”萧遥顺口说出来立刻遭到南柯梦的冰冷目光扫射。多亏任思琴及时把话接了过去:
“心门中人都是高人,小女子哪有那种运气?只不过家父曾与师叔摆过兄弟。我自小称家父为师父,于是就半对半错的成零义侯前辈为师叔了。”
“原来如此,我还想,你要是心门的人,说不定可以治一治白姐姐的分裂的病。”公主说。
“凭心门的本事是治不好的,”不知为何,羽化仙,不,白素素似乎对心门颇有芥蒂,”再说,我很喜欢不同的自己留在同一个躯体中。而且,且称我为羽化仙就好了,冯金花你们三个也一样。”
“是。”冯金花等人毕恭毕敬。
“很好,我有些累了,蝶谷可有清雅之地可供歇息?”
任晶晶刚想说”你住了这么久还不清楚”,突然想起眼前的不是处处给她惹麻烦的画仙,而是她的掌门白素素,于是又敬又惧的说,”回掌门,草堂可用来小憩。”
不知为何,任晶晶总觉得白素素给她一种莫名的压抑之感。
不仅是她,冯金花,楚留伯伦,张狂,任思琴,公主和南柯梦都在这种怪异的氛围中压抑着无数的疑惑。
他们太熟悉羽化仙了。或者说,是画仙。这个白素素,让他们不寒而栗。她只是一个和画仙共用一副皮囊的人罢了!她们轮流做着这句躯体的主人,不知谁是谁的影子。
张狂直到羽化仙走远了,才放胆说:”老爷不知道泉下有知,会怎么想,好端端的小姐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得了这样的怪病!”
“那不是病,是心魔。”楚留伯伦别有深意的说,”兴许是十年前那场变故给她的打击太大了。”
说着,大家都朝公主看。
“看什么呀?我都说多少遍了!十年前什么白门镇之役,我什么都不记得!”
南柯梦及时替她圆了场。”她还是个孩子,别再追问了。有些事,到时候自然会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