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Chapter 2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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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知道西塞尔来到第七军的士兵都希望他们的卡西利亚上校能好好收拾一顿这个敌军的头头，但在卡西利亚房门紧闭的办公室内，气氛却比他们想象中的要和谐许多。
西塞尔也不用卡西利亚招呼，自己就坐到了沙发上：“我本来以为还要花费一些功夫才能你们第七军能说得上话的人，没想到自己运气这么好，才进到共和国境内不到一天就达到了目的。”
卡西利亚给两人分别到了一杯水，坐到了西塞尔对面：“我也没有想到有一天第七军会带回一名偷渡的联盟上将。”
这话可不算好听，西塞尔却俨然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毕竟我要体现出向你们寻求合作的足够诚意。”
“我并不觉得我们有什么可以合作的地方。”卡西利亚回绝，表情毫无波澜。
“如果是站在各自国家的立场上，我们当然是你死我活的关系。但如果我们心里都有些什么别的想法，”西塞尔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我觉得我们反而是最合适的合作人选。”
卡西利亚眼神一凝，又很快恢复平静：“西塞尔将军有什么话不如直说。”
西塞尔向后靠上沙发靠背，双手随意的搭在双腿上，一副完全放松的姿态：“既然上校您都这么爽快了，那么我也不介意多展示一些自己的诚意。”
“作为这么多年的老对手，我相信第七军一定也会十分关注联盟边境军的动向吧？”西塞尔问道，“既然我知道共和国首都星已经有隐隐放弃第七军的消息，那么想必你们也收到了我的部队里将要空降一位准将的情报。”
西塞尔十分坦诚：“这位准将还有一个身份，文森家族族长为我挑选的结合对象。”
文森家族的族长是西塞尔的舅舅，但西塞尔提到他时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我并不是什么好长官，也不担心空降兵会不会影响我在军队里的地位。但唯一有一点是我绝对不可能忍受的，”西塞尔冷笑，“我的伴侣可不是什么随随便便的人都可以做的。”
“可这是您的私事，与第七军并没有什么实际联系。”卡西利亚说道。
“怎么会没有关系？”西塞尔挑高眉，眼里满是戾气，“不管是文森家族、其他妄图掌控我的势力还是贪得无厌的政客，我都已经没耐心忍下去了。”
“既然我已经失去了耐心，干脆就都全都毁掉，”西塞尔看向卡西利亚：“这样对共和国不也是一劳永逸的好事？”
卡西利亚没有立刻回答，虽然他的表情依旧平静，但心里却早已因为西塞尔这番话掀起了不小的波澜。
西塞尔能成为联盟史上最年轻的上将，走到如今距元帅之位仅一步之遥的地位并不是只靠家族的扶持。不仅在联盟，就连共和国的许多民众都知道西塞尔是著名的工作狂。自身的才能加上不输于任何人的努力，这才成就了如今的西塞尔。卡西利亚着实没有想到为联盟兢兢业业镇守边疆的上将如今竟会在第七军的地盘上说出这样一番大逆不道的话。
“我不可能拿第七军所有士兵的命开玩笑。”卡西利亚很清醒，虽然第七军的确面临着诸多困境，但和西塞尔合作也并不是他们脱离困境的最好选择。
听见这话，西塞尔反而愉悦的笑出了声：“怎么会是开玩笑？我前几天可是听说贵国的军部已经在和联盟政府交涉，打算做些什么不好的事。”
“让我猜猜看，”西塞尔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在他们的计划里第七军应该是一枚必死的棋子吧，什么措施都不采取才是拿士兵的生命开玩笑吧？第七军难不成想要坐以待毙？”
卡西利亚脸色一沉，微眯着眼将西塞尔脸上的神色认真的扫视了几遍，试图确定他有没有在说谎。
西塞尔看见卡西利亚依旧对他十分防备，状似苦恼的叹了口气：“看来是我的诚意还不足以打动你，看来我不得不拿出我的杀手锏了。”他话音刚落，便伸手从裤兜里拿出了一张叠的四四方方的纸。
纸这种东西在星际时代已经用的很少了，人们不管是读书还是写字都可以用光脑完成，卡西利亚从不知道一张纸还可以做杀手锏，于是疑惑的盯着西塞尔的动作，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凭你在第七军的地位，应该接触过武器或者机甲的设计图吧？”西塞尔将纸展开，上面画满了复杂的线条，卡西利亚定睛一看，正是一张机甲设计图。
卡西利亚知道机甲设计图都是十分贵重的东西，所以并没有多看：“将军您这是做什么？”
“我前面说的话是深思熟虑后的选择，绝无拿第七军开玩笑的想法，”西塞尔表情也认真了起来，“这张是文森家族机甲制造公司最新款的军用机甲图纸，就当做我诚意的一部分，如何？”
一张最先进的军用设计图纸比一颗中型能源星还值钱，而且正好戳中第七军的软肋——他们更新装备的需求十分急切，西塞尔的这份诚意大的连沉稳如卡西利亚也不由得十分震惊。
卡西利亚稳下心神说道：“抱歉，我并不是第七军的统帅，下不了这么重要的决定。”
“没关系，我还可以等，”西塞尔笑了笑，“当然，在帮我解决联盟的同时，顺道把共和国一起解决了，这也不失为一个好主意，对吧？”
卡西利亚选择性的忽略了他的最后一句话，只是唤来艾文让书记官带西塞尔去高级军官住宿区，自己则深呼吸一口气，迈着急匆匆的步伐前往了科尔德的办公室。
“怎么了？这么急匆匆的。”科尔德正坐在沙发上用光脑看小说，姿态悠闲的仿佛不知道西塞尔的存在。
卡西利亚坐到科尔德对面，组织了一会语言这才开口：“西塞尔想与我们合作。”
科尔德点点头算是回应，眼睛却依然盯着自己的光脑。
“西塞尔想要推翻联盟。”
科尔德听见这话终于把头抬了起来，问道：“现在的年轻人胆子都这么大？要推翻一个国家可没有想象中的简单。”
“如果这个国家不再值得我们守护呢？”卡西利亚喉结上下滚了滚，终是鼓足了勇气说出了自和昆西的那场谈话后一直盘旋在他心底的想法。
科尔德放下光脑，两手抱胸：“你是这么想的？还想要推翻共和国？”
科尔德的这个姿势卡西利亚再熟悉不过，小时候他犯错后，科尔德就会把他带到书房和今天一般坐在沙发上，用双手抱胸的姿势训斥他，同他讲道理。
“是的，”卡西利亚从回忆和过往中挣脱，如今他不再是二十多年前那个还弄不懂是非黑白的小豆丁，而是赫尔西斯家族唯一的继承人、需要肩负第七军士兵责任与未来的军官，他必须说出自己真正的想法，“我们不能带着第七军走向地狱。”
科尔德比卡西利亚大了五十岁，也经历了许多他不曾经历过的事，来自上位者的威压直直压向卡西利亚：“你有没有忘记你还是个共和国人？”
卡西利亚将背脊挺得更直：“要第七军死的那些人也不曾记得我们为了守住边境牺牲了多少，付出了多少。上次我来问您我们这么尽心竭力的为共和国抵抗联盟值不值，现在，我来告诉您这个答案。”
“不值得！”卡西利亚咬牙一字一句的说出自己心底的答案，“为了那些根本没将这个国家和国民安危放在心上的人，不值！”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Chapter 2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