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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晋江首发谢绝转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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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晋一听贝勒爷来了直接对杏果说道:
“这事本福晋知道了,本福晋会给郭氏做主的。回头等东西找到,本福晋会让人送过去的。”
说完福晋厉眸扫过屋里的奴才,厉声威吓:“这事本福晋不希望有再有其他人知道,否则……你等可明白。”
否则如何福晋却没说,但正是因为没说才更加让畏惧。
“奴才等遵命。”
一干下人立即行礼保证。
“福晋,贝勒爷到门口了。”
守在门外的婢女再次通报,福晋依旧镇定不慌的安排。
“你起来吧,锦绣,你带她出去。”
福晋让杏果起身,叫锦绣的婢女立即将杏果拽到自己身后,这时门外传来请安的声音。
“主子爷吉祥。”
话落门帘掀起,贝勒爷迈进来了,锦绣拽着见到主子爷已经吓傻的杏果蹲下行礼,另一头福晋也在行礼请安。
“给爷请安。”
“都起来了吧。”
贝勒爷亲自扶福晋起来,锦绣起身后拽着杏果出去,贝勒爷似乎并没有注意到杏果的存在。
鹊喜院,杏果走后妧伊心里一直惴惴不安。
虽让杏果去正院找福晋,但妧伊心里却是没底。
她虽没跟福晋接触过,但从妧伊记忆中感觉到她对福晋的畏惧,还有从清穿女的记忆中得知似乎这四福晋是个心狠手辣之人。
她叫杏果这时候去正院,其实是算计了福晋,算计着今天贝勒爷会去正院福晋不可能当着贝勒爷的面找理由处置杏果,毕竟据记忆中所知福晋是个极看重名声的人。当然,妧伊却不敢保证,毕竟福晋若真想找理由借口处置一个奴才那太容易了。
虽然这两日杏果的表现让妧伊对杏果这丫鬟不喜,但杏果是现在唯一伺候她的人,若是福晋真处置了杏果,那怕是不会再派人来伺候了她了,
可若是今天不去禀报,过后想再查可就难了,那可是关乎她性命的事。
思来想去,都只怪自己地位太过低微。
她倒不怕与人斗,只是如今她地位卑微,活命尚且难,根本没资格与别人斗。
“姑娘?”
就在妧伊心里烦躁之时,门外传来叫唤声,虽然只见过一次,但妧伊却是认得白天给她送粥的嬷嬷的声音。
听到嬷嬷的声音,妧伊不由激动起来了,她迫不及待地叫嬷嬷进来。
“嬷嬷,您进来吧。”
据杏果说这嬷嬷是膳房得脸的嬷嬷,她一个侍妾姑娘在得脸的嬷嬷面前还真摆不起谱端不起主子的架子。
门帘掀起,嬷嬷提着食盒进来了。嬷嬷扫了眼,屋里点着盏昏黄的油灯,连蜡烛都没有,妧伊和白天一样还趴在床上,被褥上的血痕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发黑,让被单显得很脏。
按说这样脏了被单主子们,那怕是侍妾姑娘也不会用的,就连她家也没用这样脏的被子,嬷嬷眼中闪过嫌弃。
感觉门帘动人进来却没听到人说话,妧伊扭头正好看到嬷嬷眼中嫌弃的目光,发现嬷嬷正盯着盖在她身上的被单看。妧伊也看一眼,瞬间明白嬷嬷的意思,妧伊心里亦有了想法。
对身上盖着脏被子妧伊心里亦是不舒服,不过她如今处境尴尬,她可没资格嫌弃。
“嬷嬷您来了,您请坐。”
妧伊冲嬷嬷笑了笑,看向屋里唯一的凳子请嬷嬷坐下。
“姑娘客气,奴才可不敢当。听说姑娘这还没去取膳食,奴才便做主给姑娘送来了。”
似乎被妧伊发现让嬷嬷觉得不好意思,她脸上笑有些不自然。
“有劳嬷嬷了,嬷嬷辛苦,您快坐吧。”
“姑娘客气。”
嬷嬷嘴上虽这么说,但坐下却不含糊。对妧伊对她客气,她自是自得。
“白日匆匆未及问,还不知道嬷嬷怎么称呼?”
“姑娘便叫奴才万嬷嬷说是。”
“之前的事儿有劳万嬷嬷了,他日我若能青云定不忘嬷嬷大恩。”
“姑娘客气。”
万嬷嬷直接让妧伊叫她万嬷嬷,并没有多说自己的身份,妧伊见此便知道这万嬷嬷并不想与她牵扯太深,妧伊也就没多问。
她也明白,她如今这般处境,在别人看来能不能活下去还两说,就算是侥幸活下来,将来能不能复宠还是就这么沉寂下去都定不说,没有人会在这种情况下将法码压在她身上的。
知道万嬷嬷的心思,妧伊并不怪她,只是也看不上她。不过如今还能用得着万嬷嬷,妧伊自然是对她客气。
“奴才拿了膳食来了,姑娘你快用吧,奴才出来也有好一会,该走了。”
万嬷嬷将食盒放到床前的茶几上,便起身要离开,显然是不想多呆或是不便多呆。妧伊也觉得她多呆不好。
在万嬷嬷起身时,妧伊从被子下取出一荷包递给万嬷嬷。
“辛苦嬷嬷了,这是我的一点心意,嬷嬷莫要嫌弃。”
精致的荷包绣活精致,这是原先妧伊绣的。
万嬷嬷原想拒绝,不过看那精致的荷包又伸手接了过来。她以为空荷包,没想到一捏,里头还有纸。万嬷嬷眼睛一亮,熟悉的手感告诉她里头是什么,万嬷嬷脸上的笑容登时也真诚起来了。
“姑娘先歇着,明儿早上奴才再给姑娘送早膳来了。”
“有劳嬷嬷,嬷嬷慢走。”
万嬷嬷出了门,迫不及待的打开荷包,发现荷包里头果然是张银票,她举着银票借着门帘缝隙里的微光看清银票是写着五十两,登时喜笑颜开。万嬷嬷将荷包银票塞怀里高高兴兴的走了。
妧伊等听万嬷嬷的脚步声走远之后才叹了一口气。
赏给万嬷嬷的银票是她从家里带着来的,当初为了以防万一,带来的银票都藏在木箱的夹缝里,这事杏果并不知道,妧伊是等杏果离开后才忍着伤按照记忆将银票取出来,别外藏了起来。
妧伊手支着身子移动,将食盒打开,两层的食盒子,上层放着五个小瓷瓶和一个小盒子,下层放着两个瓷盅和碟点心。
妧伊将小瓷瓶和小盒子取出,藏到枕头底下。随后她又将瓷盅逐一打开,其上一个盛着肉粥,另一个盛着药汤。拿着勺子吃粥。粥的味道一般,不过她如今这处境有吃的就不错了,妧伊也不挑剔。
一盅粥并不多,不过是两个女子拳头大瓷碗的量,妧伊也饿了,很快粥就吃完了。
吃完粥之后妧伊也不等,直接端起药握着一片刻,随后就直接将药一口闷下去。
喝完药汤之后,又取了水倒在药盅里,将药盅洗漱并将水也喝下去。
妧伊这是想清理掉药汤的痕迹。
虽然杏果是她现在唯一的丫鬟,但妧伊还不相信她,这些事妧伊并不想让杏果知道。
喝药之后,妧伊从枕头底下取出其中一个瓷瓶,打开瓷瓶里头是散发着淡淡药香的药膏,妧伊掀起薄被,露出被打得红肿流着血水的双腿,从臀部到小腿都是伤。
妧伊咬牙将受伤的腿拉近,取出药膏抹在在伤口上。等双腿都抹完时,她身上的衣服已经汗水了,满额汗水。
刚收拾好就听外头脚步声走近,不一会就听门帘掀起的声音随后杏果的声音响起来。
“咦,这东西谁送来的?”杏果边说着边走过来,看两个空了的瓷盅便问:“姑娘你已经吃了?”
“膳房的嬷嬷送来的,我已经吃了粥和汤,这糕点是特意留给你的。今天你辛苦了,这是奖赏。”
蕴纯特意说一句,也算是解释,是不想让杏果多想胡说。
杏果一听糕点是留给她的眼睛一亮。
“谢姑娘。”
杏果端着糕点立即就吃起来了,也不顾妧伊是主子在主子面前吃东西失礼。
杏果现在这般哪还有半点在正院时那般战战兢兢害怕的模样,也不知道是她心大还是故意的。
妧伊等半天不见她说正院的事便问她。
“你去正院可是见着福晋了?”
杏果可去了大半个时辰了,虽然鹊喜院离正院离得远,但还不至于耽搁上近一个时辰。
“奴才见着福晋了,还见着贝勒爷了呢。”
杏果吃得满嘴鼓囊囊。
妧伊皱着眉头,她倒是记跟杏果说若是贝勒爷在就不要说,不能当着贝勒爷的面说。这事若是当着贝勒爷的面说,将事情捅到贝勒爷面前,那就不是给福晋面子而是下福晋的面子了。
那必定是得罪死福晋了。
妧伊急切的问:
“你当着贝勒爷的面说的?”
“没有,奴才是当着福晋的面说的。等奴才说完了贝勒爷才来的。贝勒爷来了,福晋就打发奴才出来了、”
听这话,妧伊这才松了口气。
“那福晋怎么说?你详细跟我说说”
“福晋说了,会替姑娘您做主的,回头等找到了东西就给您送回来……”
听杏果说完,蕴纯这才了放心。
“这事,你办得很好。”
妧伊夸了杏果一句,将手上的一支银蜀子撸下来,递给杏果。双手的一对银蜀是她被抬到鹊喜后唯一剩的首饰,因为滑到衣袖里没被那些奴才看到给取走。
“这个赏你的。”
杏果一见银镯立即笑眯起了眼,接过银镯就戴在手上。
“谢姑娘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