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差错第九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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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来了！”正在和酱的老婆婆闻声立刻提高嗓音应了一句。她穿着一身洗的发白的布襟，上面有些大大小小的补丁还绣着一些可爱的小花小草。看上去可笑极了。
因为年老而开始卷缩的身材远远看过去像是一只温顺的大猫一般。
“没有听到吗！”烟斗男猛地拍了一下桌子，空荡荡的桌面上唯一仅存的筷篓晃了晃，然后坚强的立住了。
大个子依然在看着自己的手，眉头微微皱了皱，什么也没说，只是又开始扣去指甲里沾染的泥土。
“算……算了，你都不会过意不……”小个子缩回脖子，在烟斗男吃人的目光下把去字吞了下去。
他眼睛别开，目光移向地上的大袋子。又受惊一般的移回来。小声开始嘟囔：“猫婆婆也不容易，今，今天就算，算了吧……”
烟斗男皱起眉头，狠狠的瞪了小个子一眼。吓的后者一颠差点掉下凳子去。
“真没用！”
烟斗男不屑的哼了一声。
老婆婆这时也走了过来，手里三碗刚刚过了凉水的凉面。搁在桌子上就连忙去扶倒霉的小个子。
“谢谢猫婆婆。”小个子连忙道谢，只是手猛的抖了一下，像是在避讳什么。
猫婆婆缩了缩手，他知道自己不太受这些城卫喜欢，所以一般送上吃食也就离开了。
不过今天有一点小小的不一样，她有些期待的看着为首的烟斗男，眼睛里面带着满满的光，
“瓜娃子，我家大兵……”猫婆婆欲言又止，她急切的盼望着儿子的信息，又怵与城卫日常的威势，就连抓住卫兵央求都不敢，只是缩着手脚期盼的看着烟斗男。
像一场无声的哀求。
她期盼那么一个微不足道的信息，仅此而已。
“没有！”烟斗男手指抖了一下，忽的一下站了起来。对着老婆婆咆哮道。
“那个王八蛋回不来了，说了多少遍他不会回来，老太婆你是听不懂吗，那几个龟儿子除了会惹麻烦还会什么！你有什么好等的！一个跟野男人跑了，一个和人死磕，你身上还有什么，最后一笔钱不是也被那个龟儿子抢了吗？你什么时候才可以想起来，你！……”
大个子拍了拍烟斗男的肩膀，转身抓起来麻袋的一角。示意吓住的小个子来搭把手。
他们要走了。
尽管烟斗男脸色发青，尽管大个子选择沉默，尽管小个子吓的不清。但他们还是保持了一致，选择了离开。
我和小乞丐站住一边，他把眉毛拧了又狞，看上去一脑袋的问号，只是一只不知道沾了多少灰的手，轻轻抓住了我的斗篷
。
害怕了吗？
毕竟是小孩子嘛，可以理解。
我走了出去，那三人愣住了。烟斗男不知道从哪里捏出烟丝，塞到烟斗里去。凑在鼻尖闻了闻，然后横在我的面前。
我对他笑了笑，然后一把扯开了麻袋。
那是被灰尘和瓦砾毁坏的尸体。
血肉模糊的肢体上，只有一件残破的衣服还勉勉强强可以看出来一点点原来的模样。
那上面隐隐约约人似乎有那么一朵歪歪扭扭的小花。
不是特别精致，却胜在十分细致，没有什么粗心的针脚。像是给孩子的一件细心的礼物。
它本身也是老婆婆给自己儿女的温暖的童年。
代表，她女儿的花。
“啊！！！”老人撕心裂肺的嘶吼着，嗓音开始参杂模糊的和音，像是和沙粒互相搅拌之后的破碎。
老婆婆眼里流出两行温热的液体。
红色的，粘稠的。
直直的，盯向我。
真是，丝毫也不意外。
小乞丐倒是没有不够义气的抛下我跑路。只是一只手抓的死紧，生怕我跑掉一般。
“迁怒也要适可而止啊，你的报复对象，怎么又变成我了？”我歪了下头，轻而易举就可以把态度极其不友善的城卫托运的尸体与殷切盼望儿女回家的老婆婆联系起来。
小乞丐正在聚精会神的低着头，看着被风折的尸体一角，哪里，同样有一株可爱的小草折在一边，与老太太身着，一般无二。
他抓我抓的更紧了，生怕我跑掉一般。
旁边三人组捂住了脸，转过头去。
老婆婆的身子蜷缩了起来，像一只蓄势待发的山猫。
或者，本就如此。
“……”我。
这特么就尴尬了。
作者有话说第9章 差错第九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