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三月半

60、不明白的事

　　“我拿衣服进来咯。”无月说完后，完全没有经过当事人的同意，直接开门进了浴室。
　　让浴室里洗了一半的亚九津愣在当场……
　　“衣服放这了。”无月把衣服放在篮子里后离开了浴室。
　　亚九津听见关门声后，拉开帘子看着门。
　　“她是觉得自己不是女生，还是以为我不是男的！”这可只有一帘之隔！
　　拉上帘子，突然想到什么的亚九津一顿。“如果来的是迹部……幸好！”
　　继续洗……

　　而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不妥当的无月，开始准备晚饭。
　　“为什么什么也没有！只有一个包菜！”无月叹气。“算了，就这样炒吧。”
　　…………
　　无月将炒好的两菜一汤端到桌上，亚九津也从浴室出来。
　　“把头发弄干来吃吧。”无月放碗筷。
　　“衣服你爸的？”亚九津一边开干头发，眼睛看着身上明显的成人衬衫和裤子提问。
　　“从我妈房间里找的，我想不是。”无月不在意的回答。
　　不知如何答复的亚九津。“……哦。”

　　“你先吃，我去洗澡了。”拿着换洗衣服，无月说的非常自然。想到也许会不说一声就走掉的亚九津，无月又补充，“不需逃跑哦。”然后关上浴室。
　　“……是想让我偷袭吗……”坐下准备吃饭的亚九津突然发现，“……全是包菜。”
　　没错，在没有别的材料的情况下，无月炒了糖醋包菜、清炒包菜还有包菜汤……
　　而不太喜欢吃包菜的亚九津只能硬着头皮上了，在尝了一口后，觉得还不赖的亚九津吃的津津有味……

　　还是有些不放心的无月，在浴室里迅速作战……

　　手机铃声从无月放在沙发上的包包里穿来。
　　亚九津看了看浴室的方向，抹杀掉把手机送进浴室的想法。于是从包包里找出手机。
　　“迹部的。”拿着手机看了一会儿的亚九津决定接，按下通话键。
　　迹部不耐烦的声音传来，“怎么这么久！”
　　亚九津：“她不在。”
　　迹部：“怎么是你！她呢？”
　　亚九津：“在洗澡。”
　　迹部：“……你在她家做什么”
　　亚九津：“她叫我来洗澡，刚洗过，正在吃饭。”
　　迹部：“我马上到！”
　　亚九津：“刚刚为什么跟他废话。”
　　亚九津根本没有注意到他刚刚的语气有多么嚣张……

　　迅速出来的无月看着在吃饭的亚九津放心了，坐上沙发开着未干的头发，“谢谢你的救命之恩。”
　　“这是我的任务。”
　　无月：“迹部也有关系吗？”

　　门铃打断谈话。
　　开门的无月惊讶的看着门口的迹部。
　　“你，你不是回去了吗？”
　　“亚九津还在吗？”向来礼貌的迹部，竟然一边说着一边冲进了无月家。
　　“在啊。”
　　迹部丢掉平常的优雅，提高嗓门。“你和爷爷到底有什么瞒着我！你不说就算了，为什么连爷爷也不说，说什么你现在还不够！我到底还差什么！因为没有打退那怪物力量吗？谁可能有那力量，说起来你也是怪物吗？还是说关键在那副手套上。把它给我看看。”
　　亚九津完全没有回复的打算，果断的坐上沙发。

　　无月：“要不你也坐下，先歇歇。”
　　迹部平复了下情绪，坐在亚九津对面的沙发上。
　　亚九津：“没错，就是因为你没有击退怪物的力量，所以你不能知道，而手套只是辅助的工具。我劝你还是放弃那什么网球吧，像那种东西根本对你根本没什么作用。你现在要的”
　　“就算什么也不知道，也轮不到你叫我怎样做！”愤怒的迹部失控的用拳头锤向面前的玻璃桌面。
　　清脆的碎片声，格外刺耳。
　　血液沿着玻璃碎片的边缘汇集，滴下。四溅的血迹喷溅在坏掉的玻璃茶几、地板和沙发上。
　　血滴顺着迹部的手指不停息的在地板上汇成一块。

　　看着鲜红的颜色，迹部不知为什么头脑发胀，一些感觉快速的滑过，但是却捕捉不到。
　　被震惊的无月反应过来，“我去拿急救箱。”
　　迹部握紧拳头，尽量保持脑袋的清醒，慢慢的走向门口。“不用了，我马上回去。对不起，把你的桌子弄坏了。”
　　“不要紧，你的手还是包扎一下吧。”无月跟着迹部来到门口。
　　“我自己会处理，打扰了。”
　　关上车门，迹部抱着快要炸掉的脑袋，接受混乱的信息，直到晕倒。

　　“你还是去道歉吧。”无月看着迹部远去的车子。
　　“为什么，我又没说错。”不觉得错的的亚九津穿好鞋，什么也没说，向车子的反方向走去。
　　“哎~那个杀人现场到底咋搞啊……”头疼的无月直摇头。
　　而走远的亚九津拿出手机，对着电话只讲了一句话。
　　“要到迹部了。”

　　就这样不平静一晚过去了…………

　　第二天早上，以为迹部不会来的无月一出门就抹杀掉了这个想法。
　　迹部靠在车门正用不耐烦的口气说：“快点，马上要迟到了。”
　　“为什么……”你还来。后面无月不敢说。
　　迹部打了个响指，不知从哪里来的几个人，抬着和昨天打碎的相同的桌子进了无月家。
　　“这是……”无月指着擅闯民宅一行人，等着迹部的解释。
　　“放心，他们是日本最有名的清洁公司。我想昨天你应该没处理，交给他们吧。放学回来就会变回原样了。”迹部一边拉无月上车，一边解释。

　　“忍足没跟你一起？”
　　迹部看着窗外，想着昨天的那种感觉。“他请了几天假。”
　　“你的手怎么样了？”无月看着那只缠绕纱布的左手，心有些愧疚。
　　“我还有右手，我绝对拿到全国大赛冠军。”
　　不知为什么，无月听得有些难过。

　　学校门口，迹部和无月照样吸引着人们的眼球。不过没了忍足这个核电站，无月分担的任务就多得多了。
　　“诶，你也是2年级的！”无月惊讶。
　　“你不知道！我就在你隔壁A班。”迹部站在他们班门口，对无月已经超过惊讶的程度。
　　“……我比较本分，不太打听别的事。”
　　这算理由吗……

　　上午连续几科的考试，让教室充满了消极因子。
　　从周围人的对话中无月知道，这是快到期末考试的模拟测验。
　　对于考试内容的不同和给出的答卷，无月觉得自己对于日本完全没有热爱，她是叛国分子吗……
　　《日本史》从第一个空一直到最后一个问题，无月总共写了四个字。
　　真田无月。

　　而数学则是从头写到尾，中间甚至发现一个题目出错了。
　　英语也是。

　　上午的最后一科，法语考试。
　　拿到试卷，无月又一次怀疑她是哪国人！
　　为什么连法语都会，就是日本史一个不知道！
　　最后无月安慰自己，找了个理由。
　　“我是选择性失意！”

　　正一边想着理由，一边写着答卷，一心二用的无月被老师的声音拉回来。
　　“真田，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一脸严肃的法语老师，手里拿着字条，眼镜后面的眼睛一直狠狠的瞪着无月。
　　无月老实的回答，“字条。”
　　“卷子给我，下课到我办公室。”伸手准备拿卷子。
　　“为什么？我还没写完。”看着现在的情况，知道有人终于忍不住要整她的无月开始装傻。
　　“为什么！？你刚刚不都承认考试作弊了。依照校规，本次考试以零分计算。”法语老师推着眼镜，强调着字条。
　　“老师，如果刚刚我没记错的话，我没承认是我的吧。”无月充分发挥她的口才。
　　“这可是在你桌子下的，你怎么解释。”
　　“你现在也站在我旁边，难道你也是我的？”看着老师的气势弱了，无月再加一把。
　　“不许狡辩！那你怎么证明这不是你的。”

　　不知何时从老师手中拿过字条的无月，看过以后，把自己的卷子和字条一起给他。
　　“字迹明显不对。”
　　接过卷子查看的老师，点头默认。
　　早就把注意力集中到无月一人身上的全班同学中，一个声音冒出来。
　　“也许是让其他人帮她抄的呢。”
　　无月一笑，下位走到那人面前，拿起她的卷子看了看，递给老师。
　　“那我想，那个其他人应该是你吧。”
　　“菊上，怎么回事？”
　　“我，我不知道。”有些惊慌的菊上，站起来。
　　“对，你千万不能承认哦。协助作弊一样会算零分的哦。”无月微笑，接着说：“我想你应该是为了复习做的记忆条。只不过不巧在上课前丢在了我座位附近，我说的对吧。”
　　无月回到座位，望向老师“老师，你也觉得以她的成绩不会想要作弊吧。如果还怀疑我，那我就把考卷交上去。”
　　“菊上，真田说的对吗？你是不小心掉在这的？”
　　菊上手暗暗的握紧，看了眼无月，低头回答，“……我不小心丢在那的。”
　　“下次小心点，这个先放在我这保管，下课再还给你。”转头笑着对无月说：“真田你也坐下考试，你那份卷子做的不错，看过以后我就知道你绝对没有作弊，纸上写的法语句子的组合太过简单了。”
　　无月微微鞠躬，笑着回答，“我会加油的。”
　　= =那不就表示，后面全是我在废话……

　　总算安全结束上午的考试，开始了中午的休息。
　　假装不在意的无月，眼睛的视线一直没离开菊上，看着她出了教室，无月也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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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菊上走到一年级的楼层，正和一个一年级的女生谈话。
　　无月躲在拐角，看着正在说话的菊上，由于距离太远，根本听不到再讲什么。
　　只能看见菊上上下闭合的的嘴巴，而无月吃惊的发现自己既然能读唇语！
　　没有多想，无月把注意力集中在菊上的嘴部。

　　“没有成功，她逃过去了。”
　　……
　　“不知道，总觉得她变得不一样了。”
　　……
　　“就连以前她一直不行的法语，老师都非常看好她。”
　　……
　　“你亲自对付她？啊！她在那里……”说话的菊上无月中看见就留一个头在墙外面的无月，表情有些僵住。
　　而一直背对无月的女生也转过头来。
　　她承认，还不错。

　　女生笑着挥着手，朝无月跑来。一把搂住无月的胳膊，撒娇的说：“姐，你怎么过来啦？来看我的吗。好高兴哦！下午，父亲来接我，你也看看他吧，我想父亲会很高兴的。”
　　还没有搞清女生和自己有什么关系的无月，被她的一段自说自话搞得更乱。
　　“姐姐，你怎么了？为什么不理我，我又惹你生气了吗？你是不是又要骂我了？”女生楚楚可怜的脸，让路过的同学为她抱不平。

　　“看，又是那个女的。”
　　“又要骂樱子了。”
　　“樱子也太善良了，竟然喊那种人姐姐。”
　　“她看过来了。”
　　“哼，怕她啊！”

　　无月从这种情况来推断，这应该不是第一次了。
　　她到底是谁？叫我姐姐，是亲人？可是自己应该是独子才对啊。而且我应该没有父亲才对。难道说，是之前离婚的父亲？！
　　无月看着女生，心里不停的思考。
　　女生被无月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自在，“……姐姐？”
　　“没事。我没有生气，要看爸爸是吧。我会来的。”无月轻轻的推开女生，微笑。
　　女生睁大眼睛，不敢相信无月说的话。“你没事吧？”
　　菊上的张开嘴巴，也不敢相信面前的无月真的是一星期前的无月。
　　“没事啊。”
　　“难道你真的像传闻中的一样失忆了？”女孩紧张的询问，可是那紧张的背后，无月仿佛可以看见一张偷笑的脸。
　　“……怎么可能！我怎么会忘记樱子你呢！”无月像姐姐一样，摸着樱子的头。
　　“是吗，原来那个是瞎说的啊。我想也是呢，姐姐一定是想报复那几个经常欺负你的人，说的谎话。”诶~失踪一个星期便聪明了啊。樱子微笑。
　　“那也是没办法的啊。”无月也甜美的微笑。看来以前欺负我的名单里，也有你啊。做个测试吧。
　　“姐姐要和我一起吃中饭吗？”
　　“不了，我带了吃的。”
　　“那我和菊上先走了。”樱子拉着还在吃惊中的菊上离开。
　　“樱子，记得带我去看爸爸啊。”无月对着远去的樱子喊道。
　　转身回班的无月自言自语，“我到想看看这个离婚再娶的男人是什么样子！”

　　下午的两科考试结束，无月果然看见樱子站在门口等她。
　　“走吧。”无月伸了个懒腰。
　　“恩。姐姐考的怎么样，听菊上说语法很有进步。”樱子和无月并排的走着。
　　“还行，除了有关日本的。怎么，我以前的成绩不好吗？”无月望向樱子。
　　“听菊上说，是中等。最擅长的是……日本史。”樱子特地停顿，注意着无月的表情。
　　“这样啊。看来摔跤的时候脑袋撞坏了。”无月摇着头，指着脑袋无奈。
　　“什么时候的事，去过医院了吗？”
　　“……嘻嘻~我开玩笑的。”无月吐出舌头，对樱子做鬼脸。
　　在旁人看来，无月是一个亲切幽默的姐姐，可樱子觉得，她是把自己当成那些欺负她的人耍着玩。
　　事实上，无月正是如此，并想在樱子那里得到她失忆前的信息。
　　“生气了？”无月倒过来走，面对着樱子。
　　“没有啊。”樱子看着前面不远的楼梯，接着说“我很喜欢现在的姐姐哦，以前你从来不会和我说话，要不就是骂我。像现在这样一边倒着走一边听我说话根本……不可能。”樱子停住脚步。
　　这时，无月因为倒着走没有看见阶梯，失足向后摔去。
　　“喜欢你，姐姐。”樱子看着摔下去的无月，呆在原地说。
　　而看着樱子的表情，无月也确定了，她的真心话应该是最后一句。
　　不可能喜欢你。
　　做好撞击地面准备的无月心里安慰自己，最起码把暗处的敌人拉出来了。

　　结果，并没有疼痛，而是结实的怀抱。
　　“还想靠多久。”穴户背后环抱住无月，看着她闭眼没有离开意思，心里好笑。
　　“诶~”看着头顶上穴户的脸，无月有些吃惊，但并没有离开的打算。
　　“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记住了。”看没有离开意思的无月，穴户伸手将她扶正。“下次小心点。”
　　“谢啦。”无月回头看向站在上面的樱子，微笑，“走吧，爸爸还等着呢。”
　　看着关系这么好的两人，站在一旁的穴户愣住。
　　“今天有事，之后在谢你。”无月拍了拍吃惊的穴户，离开。

　　校门口，接送孩子放学的轿车挤满了校门前的马路。
　　樱子在还没到门口的时候冲向其中的一辆轿车。
　　“爸爸。”樱子抱住高大的男子。
　　“樱子。”男人也抱住樱子，看见了不远的无月，有一瞬间顿住。
　　“爸爸，你看姐姐来看你了。”樱子笑得天真，手指向无月。
　　无月走到男子面前，只是看着他。
　　男子和无月的眼睛对看了几秒，然后移开。
　　“樱子你先进车，我打个招呼就进去。”男人声音温柔，抚摸这樱子的头。
　　“好的。”樱子听话的点头，在关车门的前一刻，她笑着看着无月。

　　男子拿出香烟点燃。“你妈过的好吗。”
　　“我想你不会不知道吧。现在应该在国外吧，和一个叫做……记不得了，反正是和男人出国了。”无月抱臂，不知为什么就是想挖苦对方。
　　男人沉默的看了无月几秒，吸了口烟。“……你呢。”
　　“你看呢。”无月张开手展示。
　　男子继续抽着烟，没有说话的意思。

　　看着无月走掉的穴户，来到A班，找迹部商量关于网球的事。
　　交谈中，穴户无意中提到无月。
　　“刚刚我看见无月和樱子在一起，她差点从楼梯上摔下来。”
　　“她应该不认识樱子才对。”迹部奇怪。
　　“可是我觉得无月好像认识她，而且感情很好，还说什么要一起去看她爸爸。”穴户回想。
　　“什么！该死的！”听到这句话后，迹部飞快的向校门跑去。对于现在的她，见那男人还太早了！

　　男人直到抽完整根烟，也没说一句。
　　无月决定开门见山，问他一直想知道的事情。“我想知道，为什么和我妈离婚。”
　　沉默的男人惊讶的望向无月，手不自觉的伸向她，在快要碰到无月的时候停住，转为插进口袋。“那么久的事，我不记得了。”
　　无月看着男人的动作，开始觉得这里面有问题。
　　“你快回家吧。”男人转身，准备上车。
　　无月看着那个有些孤独的背影，用低沉的声音说：“我会查清楚的。”
　　男人顿住，无月看见他的手在握紧，全身仿佛在克制什么一样，最后男人小声的说：“你就认为我是一个抛弃妻子和孩子，攀龙附凤的烂人吧。”
　　再也没说什么，男人上了车。
　　想着刚刚最后一句话，无月更觉得有问题，更想弄清楚是怎么回事。

　　从远处跑来的迹部，看着一个人的无月发问。“怎么你一个？”
　　“他们走了。”无月朝着家的方向走，“你想来阻止我和他的见面吗？可惜晚了。我们见过了，也说过话了，我也决定要查清楚了。”
　　迹部跟着无月，有意把希望说的渺茫。“你不可能查到的，当年你爸入赘，抛弃了你们母女，樱子的母亲用家族的权利把这件事压了下来。所以网络、报纸都不会查到。只有内部的人知道。”
　　无月看了眼迹部，微笑。“……你不是也了解吗！那么就不是那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