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五同人含宝莲倩女－君应有语》小雪后的初晴

8、第 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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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小姐，我们认识吗？”展昭出现在身后。
　　风女回转身，看着身前修长的人影。依旧一身黑衣。记忆中，当他心情不好的时候，也会穿黑色。那么深沉的黑，内潋到根本察觉到任何情绪的黑色。
　　“那只白老鼠呢？”风女看了看展昭身后的黑暗，好笑的发现一抹白色。
　　展昭没有回头，俊秀的面容表情柔和了几分。“白兄，只是对风小姐好奇而已。”
　　好奇？风女勾了勾唇角，少女般的容颜因为这个笑容多了一些成熟女人的风韵。
　　“展昭，请你的白兄出来吧。我看他也可以帮点小忙。”
　　“小忙？你小瞧我白五爷？”某只老鼠实在是受不得激。立马跳出来。
　　“现在风小姐可以说了？”展昭的神情又变回平日的严肃，望向白玉堂的眼神有些不悦。
　　“你做什么这么看着我？死猫！你给白爷爷说清楚！”白玉堂的表情更是凶悍，大有一言不合就开打的架势。
　　男人的友情也需要这样掩饰吗？一直以为这是女人才做的事情呢。风女好笑的看着两个对着瞪眼睛的人。这个展昭和那个他都是朋友很少的人，如果有了，就只会是生死之交。或者，比生死之交更好一点。
　　正事要紧，风女打断了两人的两两相望。“展昭，你相信我吗？”
　　“信。”
　　“凭什么信你？”
　　截然不同的回答同时响起。展昭又和白玉堂的眼睛对了起来。
　　“如果这位姑娘真的要害我，就不必救我们了。”
　　“幼稚！亏你还是个老江湖，侠义之辈都是施恩不图报的。她一直跟着我们却不出手，谁知道有没有隐情？”
　　头有点痛，风女觉得还是用强硬手段要好点。素手一抖，两张黄色的符纸出现，对着两个大眼瞪小眼的人飞去。
　　飕！飕！符纸不出意外的被两个家伙伸手接住。
　　“风小姐？！”望着手中的符纸，展昭黑白分明的眼中写着疑问。
　　“怎么样？我就说这小女人有诡计!”白玉堂有些得意的举着手中的符纸给展昭看。
　　“本来我想给白玉堂一个选择的机会。不过，看你们现在的情况，还是两个一起好了。”风女水色的唇畔划出一个弧度，明明极美丽的五官无由的染上一种清愁，人淡如菊。
　　这样好吗？如果他苏醒了，会生气的吧？可是，如果不这样，几十年以后，他就失去了这个朋友了阿。真的不希望，再看到那个身影寂寞千年啊。
　　符纸就在三个人的目光下，忽然泛起了金色的光辉。展昭大骇，却发现自己完全无法动弹，再看白玉堂，也是保持刚才的姿势，唯有面上透出焦急的表情。
　　“我知道怎么解释你们也不会明白。所以就让你们自己看看。”风女安静地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玉瓶。从中倒出两粒色泽如玉地药丸。药丸一出现，符纸立时金光更甚，开始如液体般融化，空气中浮现出一种无法形容地香气，非花非麝，清淡，却绵和。
　　看着两个人瞪得大大得眼睛，风女一笑，“这是我自己配得药丸，本来是准备给展昭和阿萝，白老鼠，你沾了展昭的光啊！”
　　白玉堂得眼神更加愤怒，嘴唇闭得更紧。
　　风女真得觉得白玉堂很有趣。或者，应该是，和展昭在一起的白玉堂很有趣。这样最好，以后，那个人就不会寂寞了。
　　“另外，这药丸不需要用吃的。”风女手指轻弹，药丸飞入两人手上符纸所化的金色液体中，只见液体光色变换，竟呈现出五彩之色，然后，极快的自手上融入两人身体。但见彩光过处，两人大为惊讶，出于本能的抖动身体，却发现自己已经可以动了。两人立刻潜运内力，体内毫无异状。
　　“这个药丸的效果，现在一时是体现不出来的。不过，从此，你们就不再是从前的展昭和白玉堂了。”风女没有再看他们，而是专注地望着远方。
　　身后的风色忽起，又落。不用猜，一定是后面两个家伙作怪。
　　“风小姐。展昭不知小姐为什么这么做，但白兄只是江湖人，希望小姐不要为难。”展昭手中的巨阙架下白玉堂的画影。虽然对这个风小姐有种莫名好感，但被人不明不白的灌了药下去，还是那么诡异的方式，还带上白玉堂，实在是猫也忍不住发威啊。
　　风女看着眼前的两个人，展昭的表情很冷肃，白玉堂却意外的平静。仿佛霎那间两人换了个肉身似的。“你们还是先注意看看四周吧。”
　　展昭不明白，但是还是看了看四周。然后，呆了。
　　白玉堂忍不住掐了展昭一把，“我是不是再做梦？”
　　被掐的某猫从发呆中复活，狠狠的瞪大眼：“你做梦怎么不掐自己？”
　　周围，刚才还寂静的夜晚。空无一人的陷空岛后山。现在，隐约可见，有灰色的雾气包围了整个岛屿，无数隐约的人影在雾气中忽隐忽现。却就是不越雷池一步，仿佛岛上有什么东西让他们无法靠近一样。仔细看，才发现，雾气和岛屿中，有道不显眼的白色光幕。光幕薄淡，要不是夜晚，还真的看不见。
　　“那些云雾是妖魔利用无数冤魂造就的怨气幡。没有什么大用，却可以让笼罩的地方和天地灵气无法接壤。”风女没有说的是，如果是修道人，无法从天地中汲取能量，就只有消耗自身功力，最后变成普通人。
　　妖魔？怨气？
　　幸好这个时代是宋朝，仙魔虽然与人世有间隔，但还不久。展昭和白玉堂虽然是江湖人，可耳濡目染还是能够接受的。
　　“这些…妖魔为何如此？”展昭还是不是很习惯，但已经明白风女的好意。
　　白玉堂却还有些不依不饶：“你要是早说那药丸是让白爷爷看到这种奇景，白爷爷才不会拒绝!”
　　“白玉堂，打开你们的心眼，只是药丸的第一步作用。它的功效很简单，就是让你们能够在妖魔的攻击下可以保护自己。”风女不想太惊世骇俗，尽量简单的交代。“至于这些妖魔的来意，是阿敏带的那个小孩。”
　　展昭和白玉堂互看一眼，有些懵懂。
　　“紫微星君的托世，也即是你们口中的皇帝。在刚降世的时候，元神灵气未脱，有传说，即使肉身，对那些妖魔来说，也是大补。功效可以达到白日飞升的地步。”风女看看展昭，还是说了一些出来。“展昭，除了小天子，你也是目标。”
　　“我？”展昭正在想着怎么才能力保小天子不失，却听到这个惊讶的消息。
　　“难道那些妖魔也想吃展昭？”天子对白玉堂来说虽然遥远，却也明白事关重大。至于展昭，两人还未分出胜负，就更不能让他被妖魔吃了。
　　“展昭的身体内，藏着一个神的灵魂。”风女到底还是说了。如果不说，怕这个以护佑青天为己任的人，会出事。
　　神？
　　白玉堂错愕的望着展昭。展昭却平静的看着风女。“这想必就是风小姐你出现的原因了？”
　　“是。”风女望着面前展昭的脸，想到的却是那个孤独的天神。“很久以前，我欠他一次。辗转到现在，却发现他在你的身体里沉睡。”而且还仙魂不全，而且还不知道你算不算他的转世。剩下的话风女没有说，她不想展昭知道的太多，展昭，只是一个人。知道了太多，并不是件很愉快的事情。
　　白玉堂怎么也看不出来，这只猫，那里有点神仙的样子。对了，他只是身体里面躲了个神仙，猫还是猫。什么神仙啊，要躲在猫身体里！真是太过分了。忽然觉得手上一热，低头，发现手上的画影，正泛起温和的金色光辉。
　　“画影是上古炎黄两帝时期的名剑，不过颛顼高阳氏只是个人间的炼剑师，剑虽好却无灵。再加上传承千年，灵气已经太弱，根本伤不到妖魔。”风女正在对着画影空手画符，画影不是巨阙，没有经过自己炼制，承受不了太多的灌注，难道自己还要给白老鼠弄把剑？还是将就好了。
　　“我的巨阙上你也这么做过？”
　　“是啊，巨阙费了我不少功夫，要不是加了很多材料一起炼制，几百年前的剑再厉害也只是凡剑罢了，怎么可能有灵。”
　　展昭定定的看着这个有着少女容颜的女人。忽然问：“我的巨阙在是我十五岁就得到的。难道这么多年你都跟着我？”
　　风女没想到展昭会纠缠这个问题，但还是很有耐心。“你想问的是，我是什么时候跟着你的吧？为什么你身体里有神仙这么多年都没有事，现在我却跑来说你有危险？”
　　展昭只是张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看着风女。薄唇抿的紧紧的。
　　“你出生的时候，仙魂的气息很淡。只用在你身上下个符咒就可以防止灵气外泻。稍微大点，我就在你身上放了块玉佩，结果你拿去送给了你师妹。后来我把巨阙送到你手上，你差点拿去献给你师父。”最后，我只有在你身上滴了心血。最后的话风女照样没说。
　　白玉堂傻了，瞪着风女少女般的容颜，伸出手指，却无法说话。
　　展昭的黑眸却更幽深，面上神情如冰似雪。
　　“时间对很多人都是没有用的。”风女不想解释什么，凭心血感应，她知道展昭的心中情绪很不稳定，仙魂也开始不平静。“如果你真的感激我，就保护好你自己吧，在你的身体里面，有个我很关心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