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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心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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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人在美国的日子自然不好过,若是以前一定没问题,只要有篮球就够了,可是现在心中已经习惯那个吵吵闹闹的人了,所以我最先要做的事就是改掉这个习惯。在打篮球的路上虽然目标就在前方,但道路却很不平坦,因为是亚洲人,也因为在这里我的身高还没到达他们正常水平,就像宫城在湘北一样,我也没有充沛的体力,又不喜欢和人交往。没人给我传球,没有默契,都只顾个人表演,常会有故意的犯规,他们没有对篮球的热情,只是把它当作一份工作,一种炫耀而已。即使如此我也不会认输,所以我加倍的努力,把握上场的每一分钟,终于用我的球技吸引了教练的眼睛。等了几年,我从候补到主力,但最多也只打半场,而且只是为了作秀,表现一下我华丽的球技,吸引更多的眼球。在美国,篮球不仅仅是运动,更是商业。在比赛时打架,骂人,吸毒,刺青,烂交,恶意报复,整个篮坛都乌烟瘴气的,完全就没有打球的快乐,胜利的喜悦。我红了,是NBA的新秀,我却迷茫了,这就是我一直追求的梦想?为什么我一点也不快乐,这和我想象的完全就不一样。现实和理想,差距太大,我不知道自己这样追求值不值得。
      每当心烦的时候就会想起白痴,就像刚来这里的时候一样,很想很想。不是没有人追,有男的也有女的,只是总是不自觉的拿他们和白痴比,结果却发现还是白痴比较好。有时也会在无意中听到或看到白痴曾经也对我说过做过的事而思绪游离在外。越来越多的时候会觉得孤单,以前的那些队友现在都在干嘛呢,还在打篮球吗?他呢?每年我生日的时候他都会打电话过来,我从来不说话。既然当初放弃,现在这样又算什么?因为不想再失望,所以我选择继续一个人孤单下去;因为不想再被拒绝,所以总是先拒绝别人,也包括他的关心。就这样过了5年,然而第五年他却没有电话,原来自己还是在意和期待的,可是我不会去问。就在这个时候,因为比赛的恶意犯规,我受伤住院。2个星期都不能打篮球,我浑身不自在,躺在病床上什么也不能做。我忽然有点体会到白痴当初的心情,害怕和绝望,我只知道他难过,却从没有想过他有什么感受,因为从来都不去考虑别人的感受,只按照自己想法去做,后来就忽略了别人的感受,从来没有站在别人的立场想过,我是不是太自私了。我有点谅解他了,于是决定如果他打电话过来,我态度就稍稍好一点。
      然而我等到的却是他的妈妈,在我回到球场不久,在我终于要打到决赛,离我的梦想一步之遥的时候。她来找我,告诉我她就是我爸爸的情妇,也是白痴的母亲。我以为他妈妈早死了,他也是这么跟我说的,结果却是这样。更让我吃惊的是,他告诉我白痴是我同父异母的弟弟,而且他遗传了我爸爸的心脏病,已经住院几个月了,难怪今年没有电话。他需要做手术,而我的心脏刚好可以,她跪在地上求我救她的儿子,那个她从未尽过做母亲责任,愧对他的儿子。在白痴受伤后,我第二次思维短路。没多想,我答应了她的要求,而且我根本就没有怀疑她说的话。具体的事情我没有多问,反正现在对篮球已经失望厌倦了,我爱他,一直都没停过,他是我的爱人;他又是我弟弟,我的家人,我应该救他的,我也不想看他死掉。不过很抱歉的是,背负在我身上流川家的后事就给他了,我松了口气。就让我再自私一次吧,不去考虑他的感受,以后他的身体里跳动的就是我的心脏,他的心里也只有我一个人。
      于是我放弃了比赛,回到日本。以探病的身份去看他,因为知道他不会答应,所以一切都是秘密进行。那个女人不在,原来她也住院了,只不过,是生孩子。和白痴的孩子?正常人的生活,我的侄子?心又一次疼起来,不过很快就不会再疼了。我只去过两次,一次是刚回日本,了解他的病情,如果没有手术最多只有1个月,还有一次就是在手术前一天,他并没有喊我哥,我也不喜欢这种关系。他什么也没说,只是给了我一条项链,简单的链子,坠子像一把钥匙,他也有个一模一样的 。手术过后,我休息好了,知道手术很成功,没告诉任何人,也没去看他,一个人离开了日本,静静的死在别的地方吧,从今以后,就是血肉相连了。而美国的父母纠缠了这么多年,终于离婚了。听说中国的西藏是个神圣的地方,是赎救和净化灵魂的地方,于是我去了那里。那里很漂亮,也确实很震撼人,尤其是看着一大群人朝圣,三步一跪,九步一大行礼,他们一步一步走来,一家老小,场面很壮观,全部是徒步,带着简单的干粮,露天而宿。有的甚至走了好几年,他们衣服上,手上都是尘土,但是他们的心灵却很纯净。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里真的可以净化人的心灵,创造奇迹,我居然好好的多活了2年。
      不过,我一直没回日本,也没去美国,只是去了解这个我不曾好好观察的世界,他们都以为我不在了吧。结果不在的却是我的父母,我看到新闻,我那个从小就智障的姐姐发疯杀了他们。对此我没有太大的情绪,我和他们本来就没什么亲情可言。我还是没回去,至于对她的审判结果我也不想去关心。我意识到,这个世上我可能只剩下一个我不想要的弟弟了,如果他当时也在美国,不知道她会不会也杀了他。心里很压抑,想知道他现在好不好,毕竟他现在是我唯一的亲人了。即使听听声音也好,我可以不说话。于是,我拨通了队长家的电话,今天是日本传统节日,他们应该都在队长家团圆。
      “嘟...嘟...”“喂!赤木家,你找谁呀?”小孩的声音,白痴的小孩?“你叫什么名字?”“清田小樱!”清田?不是应该姓樱木或者流川吗?“你爸爸是不是叫樱木花道?”“不是,我爸爸叫清田信长!”??海南的野猴子??“那你妈妈叫什么?”“清田晴子!你到底找谁啊?”“小樱,谁的电话?”“我不知道!”“喂,您好,我是晴子,请问找谁?”“白痴在哪?”臭女人,招惹了白痴却和别人结婚,那白痴怎么办?“啊?你是,你是流川君?”还是那个蠢样,“白痴在哪?”不耐烦,“他,他,我不知道,可能不在了!”“不在?”死了?怎么可能?我都没死,他怎么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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