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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樱木日记之真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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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4.11.27
      今天狐狸受伤了,这只笨狐狸,没有体力的狐狸,逞什么强,不知道我会担心吗?真的不知道吧,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烦躁。
      12.20
      终于又看到狐狸了,真好。不要再受伤了,不然我就又看不到你了,这是我唯一能看到你的方式。
      12.25
      圣诞节,什么节日对我来说都一样,没有他,一个人怎么过都是多余。只是今年的圣诞节很不一样,我收到了一件特别的礼物。那就是狐狸的母亲又一次找到我,当我打开门,听着她说,“是樱木桑吗?我是小枫的母亲,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小枫?”怎么会不记得呢?一辈子都会记得的人,只是他不记得我了,虽然我拼命的想他记住我,每年都会提醒他我的存在。我苦笑,让她进屋,我们谈了几个小时,感觉却像有22年那么漫长,准确来说,是她讲我在听。“我曾经请求你离开小枫,让他去美国,我很抱歉,可是现在我却要提出更过分的要求,希望你能谅解。”她惴惴不安,没有上次那么强势的态度,“我还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吗?”现在的我还能做什么?“现在只有你可以帮他了,你是他活下去的唯一希望。”活下去唯一的希望?“他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小枫半个多月前病了,去医院检查次发现他患了心脏病,而且很严重,医生说这是因为他常年郁郁寡欢,心里压积了太多的心事,太难过造成的心脏衰竭,他现在的心脏和老年人的一样。他爸爸和我还有他姐姐的心脏都不能和他配对,唯一的可能性就是你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了。”心脏衰竭?难过?我也是凶手之一吗?同父异母?于是,她开始了从狐狸小时候到现在,22年漫长的回忆。
      “26年前,我在美国认识小枫的爸爸,也就是你的爸爸,流川泽明,他家里条件很好,家里是几代人经营的著名运动品牌耐克公司,而我家很一般,他父母一开始很不赞成我们在一起,但是他很坚持。后来他答应努力把公司搞好,我才勉强进了流川家。可是日子并不好过,你奶奶总给我小鞋穿,我不想挑拨他和他妈妈,所以我从来不说,可是我的委屈他从来也看不出来。后来我怀孕了,家里都很高兴,我也以为可能会好过一点。可是生出来的是女儿,就是小枫的姐姐也是你的姐姐流川慧,你奶奶就更变本加厉的折磨我,开始在你爸爸那里说我的不是,泽明一直是相信我的,所以我觉得自己受再大的委屈都是值得的,只是有时他焦头烂额起来也会责怪我。小慧半岁的时候,居然得了重病,为此我很难过,可是你奶奶却很幸灾乐祸。治疗了快一年,一点好转也没有,这时我又怀孕了。本来我就因为双方背景的差距很不自信,加上这个重病的女儿,而我又怀孕,我怕这个孩子生下来也生病,觉得很有压力,我开始变得很多疑。我总觉得泽明在外面有情人,每天打电话追踪,拼命的检查,甚至有时带着看病的女儿去跟踪,开始他还能容忍,可是时间久了,我们开始吵架。结果他真的就有了情人,就是在他们公司的副总经理,你的母亲樱木法子。
      在我怀疑他们的时候,你母亲匆匆的嫁给了你的父亲樱木拓真,可是从她的眼神,我看到了她对泽明疯狂的爱恋。于是我找私家侦探调查,果然找到了证据。在我怀了小枫8个月的时候,我找到你妈妈,和她摊牌,要她辞职。她只是低着头,没有任何反应,沉默之后,她幽幽的说,‘我可以答应你,只是请你以后不要再怀疑流川先生了,他很难受。’不再怀疑?事实都摆在眼前了你要我怎么不去再怀疑?随后我们一起出去,却被人抓上车,他问我们谁是流川太太,我还没来得及反应,法子就说‘我是,不关她的事,你们放了她,她还有孕。’可能是因为你妈妈是工作的人,气质比我好,也比我年轻,所以那人就相信了。于是,我被丢下车。因为耐克公司的壮大,吞并了许多小公司,加上资金雄厚,所以那是绑架。事后,虽然我们把法子救了出来,可是我并不感激她,她应约辞去了工作,可是她的身体却因为这次事故变的很差。
      4.1的时候,她早产了,你提前2个月出来,因为难产和大出血,所以你的头发从出生起就是红色的。勉强生下你后,她很虚弱,可是她强烈要求见我。我去了,她告诉我,‘我从大学起就喜欢泽明,他很优秀,很多同学都喜欢他,可是他从来不答应她们,虽然他待人很温和。是因为泽明我才会努力读书,想和他一起工作,想见到他。因为自卑,我从来不把这份感情表现出来,也没想过会要什么回报,会得到他的爱情。后来泽明和你结婚了,我知道你们不容易,我为他祝福,只要他好就好。我在心里默默的关注他,想帮他分担公司的事情,直到你后来变得猜疑,泽明的脸色越来越差,我很担心。一次你们在电话里吵架后,他怒气冲冲的走了,我大胆的跟着他,居然看到他去了酒吧喝的烂醉,我担心他,怕这样带他回家又会被你误会。于是把烂醉的他带到旅馆,结果我们发生了关系,只是泽明一开始喊的就是你的名字,我知道他把我当成了你,可是这么多年的暗恋,我什么也没得到,什么也没抓到。于是,我想就算是替身也好,只有拥有过,第二天泽明没醒我就走了,所以泽明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后来,我怀孕了,我很高兴,我有了泽明的孩子,我不想让他知道,我不想破坏你们,我也破坏不了,可是我想孩子有父亲。于是我匆匆和一直喜欢我的樱木拓真结婚。只有那么一次,因为我也有我的骄傲,所以替身做一次就够了。那天你找到我,我很吃惊,是我利用他对你的感情才会这样,我很内疚,所以不管你提什么要求我都会答应。可是没想到后来遇上绑架,我说自己是流川太太,是我知道如果你有事泽明会难过,我不想看到他难过,而且出于私心,我想假象一下这个我得不到的名分。我时间不多了,我希望你能好好对待泽明,而孩子我希望你能随拓真的意思,因为我欠他的太的多了,想由他来决定,他知道孩子不是他亲生的。’
      我答应了,我走的第二天法子就病死了,我很惭愧,我以为我很爱泽明,可是我的爱比起法子却是那么渺小。所以我把这件事告诉了泽明,也许我不该告诉他的,他很吃惊也很后悔,然后找到你爸爸要求抚养你,你爸爸不答应并且马上搬家离开了美国。你们走后泽明开始变了,他对法子的事情很愧疚,觉得我很冷酷无情,是我把法子害成这样的,于是他频繁的换情人,折磨他自己也折磨我。”
      “因为小慧的病,我一直无暇照顾小枫,直到小慧3岁她的病才治好,可是她的脑袋却烧坏了,成了弱智。所以从小我给小枫的关注就很少,我总在告诉他要照顾好姐姐,泽明很少回家,回家我们就会吵,他喜欢小枫,我知道,所以为了报复他,我总对小枫讲泽明和他奶奶的坏话。小枫那时很小,只知道他们欺负了我,对他们的态度开始冷冰冰,泽明就更少回家了。为了让小枫照顾他姐姐,我让他们一起读书,他姐姐成绩不好,还经常被人嘲笑,所以小枫常常挂彩回家,那时我虽然心疼,可是我更担心小慧会不会受伤。
      因为她的病,不管她做什么我都纵容,她变得很骄横,相反对小枫我处处限制,我只有他这么一个正常的孩子,我担心他受伤,被其他的孩子带坏。所以从来不让他很其他小孩玩,而小慧和他总有摩擦,我从来都是不问缘由的责备他,也许他受了很多委屈,他的性格也因为这样越来越孤僻。后来他10岁生日那天,泽明送给他一个篮球,从此篮球成了他的唯一乐趣。日子一直都这样,直到他6年级那年,有天早上他又和小慧吵起来,我去责骂他,他说他醒来发现小慧把手伸进他衣服里摸他,我当时没有在意,责备他说是小慧喜欢他才摸他。如果当时我公正一点也许事情不会成为现在这样。他初一后,又有一次他们又吵起来,而且这次小枫还动了手,我很生气,骂他打他,看到他委屈的泪水才停下来,不管什么时候,他从来没有哭过。于是我停下来听他解释,他说,他一醒来发现小慧解开他衣服的扣子在亲他。我很震惊,没再说什么,只是要小慧给他道歉就算了。结果一个月之后,同样的事情又再次发生,他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找到泽明强烈要求要回日本的故乡神奈川去读书。不管我怎么哭怎么求也没有用,他一走,泽明更不会回家,我这才意识到小慧给小枫带来的伤害比我想象中要大很多。
      他一个人去了神奈川后,从来不会给我打电话,就算是我打电话回去,他也只是沉默。他走之后,我有牢骚再也没人听,有时被小慧搞得焦头烂额的时候,也没有人再帮我一把,我才发现小枫一直承担着许多不符合他年龄的事情,他很早熟。到89年的时候泽明提出离婚,也是我找小枫最勤的时候,我知道他什么都无所谓,他已经恨死我了,可是我舍不得放手。我知道他是因为烦我才答应帮我,我本来答应过他不会把小慧的事情讲出去,可是我背弃了这个诺言,为了留住泽明我什么都会做。泽明知道后,对小枫充满了愧疚,于是他留了下来,可是小枫知道这件事后,再也不愿理我,在他心里,我一直是个不讲诚信,不公正,不合格的母亲。后来知道你们的事情,我也并不惊讶,小枫这样都是我和小慧逼的。直到事情被媒体渲染出来,不管我有多么对不起他,我还是他的母亲,我想保护他,所以才让你离开他。我没想到你会那么爽快,可是我好像又做错了,他刚回美国的时候,常常对着一个猴子挂饰,时而表情柔和,时而很悲伤,而且越来越沉默。一直一来我都是以我自己的想法强制的去帮他决定一些事情,从没有站到态度立场想过,我只是让他接受,我太自私了。
      这样一直过了5年,前段时间小枫病了,医院坚持的结果让我震惊,我太对不起小枫了,不管怎样我一定要让他活下来,我已经做过太多的错事了,这是我能补救他的唯一机会。他的病情我没有告诉他,我花了一个月请人找到你,我没想到世界会这么讽刺,居然你会是法子的儿子,我伤害了你的母亲,又伤害了你。我很抱歉,可是为了小枫,我只能再过分了,我希望你能答应。”
      说完,她跪在我面前,其实不用求我,我也会答应的。听着她的诉说,我的心一阵阵的绞痛,我可怜我的狐狸,我心疼他。你到底受过多少伤,我给你的伤害,和她们比起来呢?为什么要这样折磨他?如果早知道这样,也许我们不要认识的好,在你那么难过的时候,你身边有过谁呢?你一直一个人默默的承担。我真的很想马上去他身边抱住他,我一定会让你活下去,现在你已经快打进决赛,离你的梦想只有一步之遥,我一定会帮你实现,这是我唯一能给你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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