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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 21 章 ...

  •   秦冬起了床,洗漱完刚打开房门,赵广白就从走廊那头走了过来。

      “秦冬,吃早饭去,”他揽住秦冬的肩膀,把人往外带。

      到了早点摊,阿朱和孰湖已经吃上了,两人笑嘻嘻的跟赵广白和秦冬打招呼。

      秦冬奇怪道:“武罗呢?”

      赵广白假惺惺的说:“哎呀我忘记叫他了。”

      秦冬莫名其妙的问:“你跟武罗有仇?”

      赵广白幼稚的撇撇嘴,不置一词。

      过了半晌,武罗姗姗来迟。秦冬不知为何特别同情他,加上美男子也挺能激发人的爱心,他对武罗便亲切上了几分,又给他拿筷子又帮他拿酱油。武罗本来就懒,干什么都一副提不起劲头的样子,一有人鞍前马后他就跟断了手一样,差点连饭都要秦冬喂。赵广白气不打一处来,直直掰断了一双筷子。

      吃过早饭几个人逛了逛附近几座名人故居,又去了博物馆,一圈走下来也就吃午饭了。午饭吃的是当地菜馆,鲜美的河鲜与天然的食材让一行人十分满足。

      饭后,孰湖提议去这里最老的一座古宅逛一逛。一行人散着步,过了几座桥,一拐弯,就看到了古朴清秀的大宅子。秦冬脑子里突然“嗡”的一下,眼前一黑,晕了一会儿。赵广白扶住他,秦冬靠在他身上缓了一缓,喘口气回过神来。

      “你怎么了?”

      秦冬瑟瑟发抖:“这里有东西,很吓人的东西。”

      不管是什么让秦冬害怕到如此,他们都不能去那座古宅了。一行人掉头回旅馆,随着远离那座古宅,秦冬的脸色也渐渐恢复如常。

      “冬哥,刚才你是不是看到什么了?”赵孰湖问。

      秦冬摇摇头,他只能感觉到那里有很阴森很诡异的东西,具体是什么却完全无法解释清楚了。赵广白揉揉他的头发,说:“先回去吧,今天逛了那么久也累了。”

      秦冬点点头,不知为何,赵广白摸他脑袋那瞬间,他想起了昨晚那个梦,总觉得似乎有些熟悉。

      阿朱停下脚步,说:“你们先回去,我要去看一看!”

      孰湖一听,也说:“我也去!”

      秦冬想要阻止他们,回头一看这俩人完全一副双眼放光随时准备去撩闲的样子,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

      赵广白清了清嗓子,说:“不准乱来,不然你们就别去了。”

      阿朱笑眯眯的拉起孰湖的手,扮了个鬼脸转身就走。孰湖那摇头摆尾的样子,简直让人又想笑又无语。

      武罗见状,只好说:“我去看着他们,先走一步。”

      赵广白满意的点头,看来情敌已经不攻自破了。

      回去的路上就这么剩下秦冬和赵广白,秦冬有些尴尬,以前不管怎样两人是好兄弟他都很自然,但不知为何现在就是尴尬。他弄不清楚,又懒得去琢磨。两个人就这么若即若离的走了一段路。

      拐了个弯,穿过一条巷子,就看见前面有个很大的池塘,池塘中央种着几朵睡莲,象征性的点缀着平淡的池面。秦冬走过去坐在长椅上,赵广白挨着他站着。秦冬往旁边挪了个位子,拍拍椅面,赵广白坐了下来。他转过头看秦冬,眼里有不解。

      “你怎么突然这么奇怪?”他问。

      秦冬心虚的别开眼,不敢回答。

      赵广白想了想,另起话头:“你以前会有这种突如其来的恐惧感吗?”

      秦冬摇头,说:“从来没有,真奇怪。”

      赵广白又问:“阿朱三人去那里,你不阻止,是因为你觉得他们去那里没危险吗?”

      秦冬摇摇头,说:“我不知道。”

      赵广白让他静下心,想一下阿朱三人进去古宅后可能会发生什么?秦冬一开始觉得莫名其妙,想这个干什么。但他被这么一说,脑子里不由自主就浮现了阿朱从古宅门口那个游客通道走进去的画面,他有些吃惊,就好像他在回忆一件确实发生过的事情一样,他想起了阿朱三人进去的一切。

      一开始,阿朱似乎是被吓了一跳,在门口就有些想出去。但武罗推了他一把,孰湖不高兴了,也推了武罗一把,三人推攘着穿过前厅,走进庭院,对面是客厅,两侧是回廊,阿朱想走左侧的回廊,武罗想走右侧,孰湖觉得先进客厅看一圈比较好。三个人意见不合,分道扬镳了。孰湖进了客厅,在椅子上坐下就不动了。阿朱从回廊绕了一圈,回到客厅,坐在孰湖身边,也不动了。武罗从右侧回廊走到二进的主厅,主厅暗沉沉的,应该摆放家具的地方空荡无一物,角落里堆着些杂物,挂在厅堂上的匾额陈旧得仿佛就要腐烂坠落。他皱着眉头看了一圈,走出来,从回廊继续往下走,路过中厅,路过几间厢房,都没进去,一路径直走到后院,后院无人打理,野草漫天,露出来的石块长满青苔,树叶和青藤盘踞着假山。武罗一路拨开野草走到了池塘边,池塘已成了一滩死水,上面浮着一层厚厚的青萍。他左右仔细观看,发现池塘旁有一座小小的石桥。从池塘边一座小桥走过去,那里有个小小的拱门。武罗来到拱门旁,拱门被树干挡去一部分,底下盘根错节的树根把拱门下的地面都钻碎了。武罗有些犹豫,他侧过身子挤进拱门,发现了树干一侧贴着张符纸,符纸年久破损严重,轻轻一碰就碎了。从拱门进去后,是一条由两旁院墙和防火墙隔起来的窄巷子,仅容一人行过。窄窄的前路,高高的墙壁,压迫感十足。武罗沉默的走着,直到路的尽头,出现了一扇木门。他推开木门,走到了一座小院子里。面前是一座阴森压抑的小屋,屋门被风一吹,就敞开了。

      秦冬捂住双眼,牙齿咯咯打战。他通过武罗的双眼,看到了屋子里挂满白幔,一张桌子上摆着个牌位,牌位上写着什么看不太清楚,放在牌位前的祭品早就烂成了灰。牌位后,直直竖立着一具棺材,森冷的漆色透着股不怒自威的压迫感。秦冬有些好奇,棺材为什么竖着放。他很希望武罗进去看一看,又觉得十分可怕,浑身寒毛直竖起来。

      赵广白突然出声打断他:“回去吧,等他们回来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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