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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是非 ...


  •   孟言当然不是狐狸精,他最好的朋友倒是猪妖,而且是非常可爱的猪妖,只是这件事不方便向外人显摆。

      他提剑朝上官瑶招呼而来。

      诸云晓趁乱爬上屋顶,饶有滋味地观战。白天上官瑶和苏鸿羽打得难分胜负,现在孟言对上她也没落下风。

      诸云晓先前在九源山,只看过孟言在山上练剑,在他没注意到的时候,孟言的剑术已经比小说里这个时期精进了不少,看起来快要赶上大师兄了。

      其他正在和山贼鏖战的天极派弟子抽空吼了几嗓子:“小师弟真厉害!小师弟加油!”

      山贼那边也不甘示弱地喊回去:“大小姐才是最棒的!大小姐打爆对方!”

      一时间整个山寨犹如分成了两个啦啦队,各为自己人加油。

      诸云晓看得有趣,也站在屋顶上朝孟言挥手:“阿言你的剑法练得好,加油啊。”

      孟言听到诸云晓的声音,嘴角挂上了一丝笑容,手中的剑挥舞得更快了,整个人如同被月华寒霜包裹着,剑气森森不断朝上官瑶进攻。

      地上那群小狐狸也听到了诸云晓的声音,纷纷抬起头来,它们终于找到了灵气的来源,顿时疯狂地想接近诸云晓。

      但屋檐对它们来说太高了,必须要借助什么东西才能跳上去,于是一窝狐狸纷纷挂到了上官瑶身上,还有的用小爪子扒拉住上官瑶的鞭子,想借助她甩鞭直接飞上屋檐。

      上官瑶:???

      孟言的剑锋在接近上官瑶喉尖的时候停下了,此时剑锋和上官瑶之间只隔着一只挂着她脖子不放开的小狐狸。

      孟言看着身上至少还爬了七八只狐狸的上官瑶,一脸无奈地放下剑:“在下胜之不武。”

      上官瑶一手一只狐狸崽子重新扔回草地上,气鼓鼓地指着孟言说:“还说你不是狐狸精,山里的野狐都帮你。”

      “我又不认识它们。”孟言无辜地回答。

      簸箕山的山贼,除了上官瑶之外都是临时武装起来的战五渣,这次没有占据有利地势,基本被苏鸿羽和陈佑收拾得差不多了。

      “别打了,我投降。”上官瑶大喊,“不是要抓山贼吗?我给你们抓。”

      苏鸿羽走过来,低声说了句:“得罪了。”直接用绳子把上官瑶的双手捆了起来。

      “我跟你们回官府,山上这些人就是种种地,没有参与抢劫,你们不要为难他们。”上官瑶指的是那些站在旁边的农妇,有些抱着孩子,有些神情惶恐。

      一个五岁左右的小男孩挣脱母亲的怀抱,跑过来扯着上官瑶的衣角:“大姐姐,他们会把你怎么样?”

      “我没事。”上官瑶蹲下来,摸了摸小男孩的脑袋,“你们留在山上,再等几天,若是我不回来了,你们就自己再换个地方谋求生计。”

      小男孩顿时眼泪汪汪。

      上官瑶又在山贼里指了几个青壮年出来:“这些都不是山贼,是我胁迫他们的,你看看他们那个小胳膊小腿,能打劫谁?你们要抓我可以,这些人也放掉吧。”

      陈佑都快无语了:“我们县衙查明之后,自会秉公处理,姑娘不必如此睁眼说瞎话?”话虽这样说,到底还是少押解了一批山贼下山。

      坐在摇晃的马车里,看着顶棚上一盏纸糊的灯笼左右摇晃,诸云晓忍不住和孟言说:“这么一搞,倒好像我们成了坏人一样。”

      孟言抱着剑靠在车壁上:“小渚你让我用心去看别人,我看了,也觉得山贼不一定是坏人,逼上官姑娘做山贼才能保护其他人的,也不一定是好人。”

      “嘘——”诸云晓连忙暗示隔墙有耳,还是个根正苗红的公务员,“这可是要掉脑袋的话,我们回山上再说。不过阿言你说到的是非善恶,确实没有那么非黑即白,有时候需要看看民心在哪。”

      “民心?”孟言若有所思,“先前店小二的话里,似乎不觉得山贼是坏人,刚才我观县尉陈佑的神色,对山寨里的人,似有怜悯之心。”

      “陈佑是个好人。”诸云晓回答,“只是这世道,官府里这样的好人不多了,老百姓是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阿言以后若是有一日能决定天下大多数人的命运,那一定要记得这句话。”

      本来完成任务后,第二天上午休息一下,中午就可启程回九源山,但天极派的少侠们竟然在客舍滞留了,原因是他们的大师兄带着小师弟神秘消失,似乎是忙什么事情去了。

      苏鸿羽和孟言到了掌灯时分才回来,诸云晓连忙迎上去问:“苏师兄,阿言,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孟言拉着诸云晓到一旁,压低声音说:“上官姑娘提出要献宝,用来换取簸箕山上下几百口人的自由。”

      “什么宝?竟然有这么大的面子?”

      “是一张关外的山川地形图。”孟言说道,“现在两军对峙,那些草原和沙漠的详细地形,对边关将士来说价值连城。”

      苏鸿羽说:“我带你们去探望上官瑶。”

      上官瑶坐在县衙的监狱里,听到来人脚步,站起身来笑道:“几位天极派的少侠来找我有何贵干啊?”

      “我已经和县里交涉过了,你说的地形图确实对军队非常重要,只要你肯献出图来,我可以和军队保你不受牢狱之苦,其他山贼也都概不追究,只是……”苏鸿羽说,“县太爷担心你继续在簸箕山拦道抢劫,要我带你去边关充兵役抵罪。”

      “众所周知,我是女的,而且未到服兵役的年纪。”上官瑶摊手道。

      “县太爷说他可以给你假做身份,女扮男装去边关。瑶姐姐武艺高强,去边关闯一闯也未必不是一个好机会。”刚才来的路上孟言已经把情况和诸云晓说明了,诸云晓直接用来游说上官瑶。

      “景朝已经到了要女的上战场了?”上官瑶冷笑,“不过我闲着也是闲着,去便去,只是不放心簸箕山收留的那些流离失所的人。”

      “这个姑娘大可以放心,师兄已经和县里要了人,这些人只要愿意跟着走的,师兄说天极派九源山上都可以收留。”孟言说道。

      上官瑶这才放宽心:“如此甚好,你和县太爷说我答应了,早点放我去山寨里督促他们打点行李。”

      “那便暂且别过。”

      “等等。”上官瑶突然叫住他们,“我听这位小公子喊少侠师兄?和你们对战的时候,觉得两位剑招有些眼熟,你们的师父是谁?”

      孟言回答:“我和师兄均师从断空剑萧正卿。”

      “啪嗒——!”

      上官瑶一直拿在手里把玩的树枝被不小心折断了。

      “萧正卿?”上官瑶咬牙切齿地说,“就是那个我娘遇到麻烦时求他,他避而不见玩消失的负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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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是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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