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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那方面不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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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风和畅,绿柳如荫,黄鹂脆声婉歌,给清凉的夏意添了一丝热闹。
走出酒店,付郁一眼就看到停在停车坪上的辆卡宴,以及坐在车里冲自己吹口哨的两个女孩。
想到刚才自己经历的水深火热,付郁眉头一皱,银牙紧咬,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怒气冲冲地走了过去。
“嘿,美女,外套不错嘛,”苏瑶趴在车窗上,一脸春光荡漾,“你男人的吧,他怎么也不出来送送你,也不怕你走不了路,啧啧,太不贴心了。”
“你还好意思说!”付郁恶狠狠地指着她们两个,道:“你们俩真是我好姐们,只有好姐们才能把我害这么惨啊!”
楚娆柳眉一抬,眼神明亮,疑惑的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一大早这么大火气?”
“少在这得了便宜还卖乖,你敢说事情不是你们俩干的?”
“什么事?”
付郁怒道:“少给我明知故问,昨天你们俩非把我拉到这里,其实早就知道元纾在,还有那个游戏,都是你们俩为了让我穿上这身衣服放的烟雾弹,好让我去使美人计,你们敢说不是吗!”说完,又加了一句,“谁撒谎谁长一脸麻子!”
苏瑶楚娆闻言面面相觑,皆是一头雾水一脸无辜。
“还不承认?”付郁轻嗤一声,明丽的小脸上露出超脱年龄的睿智与果断,“你们俩这演技不去竞争奥斯卡真是暴殄天物了,要不是刚才苏瑶说的那句话,可能我真的会上当。”
楚娆皱着眉头,很是那么一回事地说道:“你到底在说什么,是不是还没睡醒呢?”
苏瑶插言道:“刚刚我说什么了?”
付郁勾唇一笑,眼角闪着一抹狐狸般的狡黠,指了指身上的男士外套,红唇轻启,“如果你真的跟这件事没有丝毫瓜葛,怎么知道这件外套是元纾的?”
察觉到苏瑶面上一丝微不可查的异样,付郁又道:“原因很简单,因为昨天晚上就是你把烂醉如泥的我和元纾扔在一张床上的,所以从始至终,你都知道我和他在一起的事。”
苏瑶愕然,她和楚娆两个人呕心沥血,精心谋划的粉红局就这么被她给破了?
楚娆见状,拍了拍苏瑶的肩膀,显然要和她保持统一战线,对付郁同仇敌忾道:“瞧你这话说的,我们俩怎么了,给你打掩护容易吗,又是喝酒又是睁眼说瞎话,你知道为了把你男人灌醉我们俩喝了多少吗?”
付郁眉梢一扬,怒极反笑道:“这么说,我是不是还得感激你们用心良苦?”
“那是当然!”苏瑶见缝插针地道,素面朝天,不可一世,“为了把你家的大鳄引出洞,我把我爹那尊大佛都搬出来了,个中辛酸曲折,真可谓是一言难尽啊!”
“你还心酸?”付郁面色鄙夷地道,“本姑娘差点失身了你知不知道!他衣服都脱了,要不是我仗着过人的智慧跟他周旋,估计一世英名就毁于一旦了。”
“等会,你什么意思?”楚娆抓住了这句话中唯一的重点,不可置信地问:“你们俩……没那啥吗?”
“废话!”付郁斩钉截铁答道,“最毒妇人心,我交友不慎才跟你们俩做姐们!你们还真是干得出来,就不怕我有个三长两短良心受谴责吗?”
“瞧你说的,我们俩含辛茹苦不都为了你吗?是谁信誓旦旦说无论如何都要把他一举拿下的?我们姐俩拼了老命给你创造条件,就盼着你跟他生米煮成熟饭,如愿以偿让他拜倒在你的大长腿下,你一觉醒来就忘恩负义对的起我们俩幕后的无私奉献吗?”苏瑶挥舞着小细胳膊,含泪控诉道。
付郁顿时哑然,这俩人大脑回路跟正常人不太一样,谁吃饱了撑的跟她们俩抬杠!
只是经过这么一番折腾,付郁只感觉身心俱疲,大早上被人围观跟帅哥开房的经历也有够传奇的,最主要的是元纾当时还没穿上衣,想解释群众都不给她机会啊!
她坐进车里,心想以那帮人的办事效率,自己的光荣事迹这会已经在十里八村传开了,她原本就累,想到这里更泄气了,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一路无话,车子行驶在静谧的林荫小道,阳光透过树叶间隙洒在女孩白皙如玉的脸庞上,斑斑点点,似梦似幻。
良久,躺在后座小憩的她蓦然开口,清脆的声音打破宁静,“想说什么就说。”
前排两位欲言又止的女孩心旌一荡,不约而同回头看向付郁,面色尴尬地问:“你们俩昨天都那样了,居然没有发生关系?”
付郁眉梢一挑,强忍着掐死这两个人的冲动,尽量心平气和地说:“不,如你所愿,我差点就被他得逞了。”
楚娆眉心紧锁,像是遇到了千古难题一样百思不得其解,喃喃道:“我和苏瑶的计划明明是环环相扣天衣无缝,昨天你都不省人事了,他也喝的两只眼睛四条腿了,照理说一个酒后乱性的男的加上一个不省人事的女的,妥妥的生米煮成熟饭,怎么到你这就差那么一点呢?”
“小鱼,我问你件事,你老实告诉我,我保证不出去乱说。”
“什么事,你说。”不乱说?鬼才信!
楚娆挠了挠后脑勺,颇费踌躇道:“那个元纾,他是不是……那方面不行啊?”
“那方面是哪方面?”苏瑶在旁边一脸天真地问。
楚娆挑眉,意味深长,“就那方面啊……”
付郁发出一声长长的喟叹,她侧目看着窗外流云幻化,云卷云舒,平淡无波的眸子划过一抹怅然。
经此一事,他对自己的好感应该荡然无存了吧。
付郁躺在后座上就那么睡着了,半梦半醒之间听到苏瑶和楚娆乐此不疲地在前面斗嘴,梦里她想这样的生活挺好的,最起码除了偶尔被卖了还替别人数钱之外一切都按部就班,没有背叛没有流离没有仓皇失措,她的心停泊在这里感到很安稳。
后来的一段时间,付郁还是一如既往地跟着苏瑶和楚娆泡夜店,一改早睡早起的生活习性,每天昼伏夜出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夜猫子,天天披星戴月跑去喝酒,遇见长得帅的男人还不忘借着不胜酒力的名义耍耍流氓。
这样浑浑噩噩的生活一直持续到某天付郁在睡意昏沉中接到的一个电话,是一个女人,声音清脆,温和有礼,她说:“你好,请问是付郁女士吗?”
付郁睡意正浓外加宿醉未醒,头痛得连眼睛都懒得睁开,只是随便震动了一下声带“嗯~”了一声。
“你好,付女士我这里是某某干洗店的,您放在我们店里的外套已经干洗好了,您看是您过来取还是我这边派人给您送过去?”
付郁躺在床上伸了伸懒腰,“你说什么,外套?什么外套?”
“您好女士,是一件男士西装外套,您上周二送过来的。”
理智渐渐回笼,付郁想起来了,是元纾的外套,那天从酒店穿回来她就直接送到干洗店了。
“好的,你送过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