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王】困鸟》晴天雨纷纷

5、第五章

　　祀海祭是亚尔德鲁岛一年当中最隆重、最盛大的节日。就算是此刻祭典已经接近了尾声，街面上依旧呈现出了一片祥和喜气的盛况。
　　天上五颜六色的火花结成彩，地上千千万万的灯火一片红。库赞闻着食物的香味，靠着多年和海贼战斗磨练出来的走位穿梭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随着手中袋子的增加，眼睛也越来越亮。
　　果然，没有哪个女人可以抵挡购物的魅力，就算是懒得简单的加减法都不想算的库赞中将也不例外。
　　虽然她大部分时间，都处于能坐绝不站，能躺绝不坐的懒癌晚期状态，只有极少数的时候，或者不得不的时候，才会切换成像是精分一样的，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煞神状态。
　　这才像个响当当的海军啊！——卡普语。
　　这个时候的库赞思路简单粗暴，能动手解决的事，就绝不BB。关于这点，想必白胡子家的某只鸟对此是深有体会。

　　哎呀呀呀，逛完街真是心情舒爽！
　　库赞叼着一个犬状的糖画，两手满满当当地走回了旅店。她脚步轻快地路过已经被服务员收拾妥当，只有柜台还坐着一个人的大厅，然后在楼梯间迎面撞上了走姿吊儿郎当的某白胡子家的鸟。
　　“哟！”
　　“哟。”
　　库赞这难得正常的态度惹来了马尔科诧异地一瞥，他的目光若有所思地在这个背景都要飘小花的女海军拎着的购物袋上飘过。
　　如果不是现在心情实在是好，库赞就直接动手了：这眼神是几个意思？！
　　喜欢购物？喜好意外的普通啊。完全不知道逃过一劫的马尔科还在心里摩挲着下巴。现在这么一看，就是个漂亮的火辣美女而已，就是武力值高了那么一点。
　　……对啊，高到差点没打死他。突然想起黑历史的马尔科嘴角一抽，把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都清空了。就这个武力值，哪里普通了！还而已？他脑子坏掉了的而已吗？
　　他于是几乎是下意识地、隐晦地看了库赞一眼，得到了对方慢吞吞地一瞥。
　　库赞：？
　　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曾经看似盈满了妩媚，实则底下铺满了尖锐的凌厉，其中杀气流转沉淀，看到的全是敌方行动间的破绽，时刻准备着杀死对方——这也是马尔科最熟悉的一个眼神，刀口舔血的捕猎者都是这个眼神。
　　也曾经是散漫的，满满都是漫不经心，却暗含威严，就像是在闭目养神的狮子，突然懒洋洋地半阖着眼皮，不含感情地看了一眼——这眼神马尔科也不陌生，这是真正的上位者的眼神。
　　而现在，这个让他被兄弟们笑了整整半个月，可能也会无限期笑下去了的海军小姐，唇角无意识地上翘，眼含笑意的、目带疑问的、慢吞吞地看了他一眼。
　　这荡出的一道眼波，竟久违得让他的心跳错落了一拍。他有多久没有遇到可以让他心头一动的女人了？马尔科几乎是立刻就想起了亚尔德鲁岛一句用来赞美女子的话。
　　——回眸一笑百媚生。
　　但也仅限如此了。
　　两人一路一起转身，上楼梯，转弯，期间随着两人步调的重合，原本还算轻松的氛围越来越沉默，然后这两人就一左一右地停在了对方的对门前。
　　库赞：“…………”
　　马尔科：“…………”
　　库赞一口咬碎犬状糖画的头，这清脆的一声，就像是打破了什么尴尬的，并且暗潮涌动的什么东西。
　　“看来我和海军小姐真的是很有缘呢yoi。”马尔科率先开口。“海军小姐真的不打算和我喝一杯吗？”
　　“毕竟我们这么有缘呐。”
　　这种缘分不要也罢！心里这么想，对于马尔科的试探，库赞面上却是含糊地敷衍着：“大概……下次？明天？或者后天？”
　　库赞也是难得的语塞，她敢拿卡普桑的仙贝发誓，她事先真的不知道马尔科的行踪，这一切真的只是巧合！

　　其实这两个人平日里虽然精明，但都不是什么会算计的人，卡普和白胡子教出来的人，都有师门自带的“强者的率直”buff。
　　具体表现为，脑子是个好东西，我有别人也有，但我只在必要的时候用，什么阴谋诡计，都只是辅助的手段而已。
　　所以在几乎算是不欢而散的氛围中，双方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关上门的那一刹那，都不约而同地垂下了眼帘。
　　——这种堪称诡异的情况，脑子再不用就是进水了。
　　库赞沉思了不到三秒，就泄愤似的把糖画嚼碎吞下，她叼着长木签吐出一口白色的气，把购物袋潇洒地一扔，上半身就扑进了被窝里，然后回头踢掉了鞋子。
　　“好麻烦。”她抱怨似的嘀咕。
　　库赞会疑心很正常，像他们这种在海上漂泊惯了的人，比起踏实的土地和舒适的床铺，更愿意睡在微微摇晃的船上，伴着熟悉的海浪声入睡。
　　海军还好些，海贼们就格外的依恋船只，不管白天如何，睡觉总是要回到船上才能睡得踏实。
　　她一开始还以为这群海贼是来寻欢作乐的，那么只要不去作奸犯科，库赞也乐意当没看到。
　　但现在看来，一个明显孤身一人的、船只和同伴都在，却还打算住在旅店的、看样子还住了好几天了的大海贼……
　　库赞猛的在床上翻了个身。
　　简直全身上下都写满了不（大）寻（麻）常（烦），作为一个海军，这也就容不得她不多想了。
　　哪怕这后来证实她其实是想多了，根本没有你脑补得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儿，马尔科就是一时兴起。
　　但这可是现在海军头号大敌之一的白胡子海贼团啊！一点风吹草动都不应该放过，也不能放过，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有用了呢。
　　不过……
　　库赞打了个小小的哈欠：“好困，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然后她就愉快地去洗澡睡觉了。
　　而另一边的马尔科就没有这么悠闲了。一个之前坑过他的海军中将，还可能是未来的海军大将，就这么在他入住几天后，住进了他的对门。作为一个海贼，还是个海军眼中钉的大海贼，神经得有多粗壮，才可以安然入睡啊。

　　一直睡到第二天的黄昏才醒，库赞迷迷糊糊地打着哈欠飘进洗漱间，刷牙漱口之后，又脚步发飘着下楼。
　　大厅里人声鼎沸，杯盏交错的声音络绎不绝，不过喝酒的人已经不是昨天的那群海贼了，而是一群普通的平民。
　　“小二，六年的花雕酒一坛！”库赞撑着额头喊。
　　“好勒，六年花雕一坛！”一个服务员应声，手脚麻利地在柜台抱出一坛酒。
　　“这位客官，请跟我来。”另一个服务员领着库赞入座，并周到地摆上了同样花色，却大小不一的酒杯和酒碗。
　　“客官，要开封吗？”服务员问。
　　“开。”
　　“好勒，”服务员拍开红封，一一倒进了酒杯和酒碗之中，到最后一个酒碗的时候，正好一滴不剩，全满了。
　　服务员于是咧开一个大大的笑脸，微微鞠躬道：“客官请慢用。”
　　库赞端起一个酒碗就是一口闷，喝到一半的时候，马尔科下来了。
　　“这里坐。”库赞敲了敲桌面。
　　马尔科也不客气，入坐后熟门熟路地点餐：“小二！拍黄瓜、泡椒凤爪、豆腐汤各来一份！”
　　“好勒！四号桌拍黄瓜、泡椒凤爪、豆腐汤各一份！”
　　“下酒菜yoi。”马尔科像是解释似的说了一句，“海军小姐以后来这里喝酒点这几道菜准没错。”
　　“以后再说吧。”库赞也不绕弯子，她直接开门见山地对马尔科打起了直球，“你给我造成了很大的困扰。”
　　是的，睡一觉起来后的库赞的解决方案就是：管它什么乱七八糟的，我现在就直接给你划下道来，越线就后果自负！
　　库赞抬了抬眼皮：“我现在是休假期间，并没有加班的打算，所以你最好安分一些。”虽然她说这句话的时候的语气，轻巧得就像是在告诉马尔科这道菜是我买的，你不要动。
　　但马尔科还是听出来了库赞藏在轻描淡写下的腥风血雨，他几乎是条件性反射地想起了他们之间的初次见面。
　　库赞这是在警告他。
　　理智告诉他最好同意，这是一场双赢，对双方都好，反正他本来也没做什么半夜会被鬼敲门的事。
　　但是……
　　马尔科在喉咙里发出一声冷笑，他挑衅地看向库赞：“虽然海军小姐说到做到请我来喝酒，我很高兴，但是非常抱歉，如果我就是不安分又如何呢，海军小姐？”
　　会乖乖听话，就不会出海当海贼了，海贼又不是什么很高尚的职业，而他马尔科，就不是一个怕事的人！
　　库赞面无表情：“那就打到你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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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啊啊啊库赞和马尔科之间的对白该怎么写啊哭唧唧。我可以无男主吗？我发现我根本不知道要怎么写感情戏啊啊啊，爱情的火花是什么？不！会！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