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之痕同人之天之劫》侍花主人

38、离合

　　却说白雪回房整装，正梳头间忽听窗上被人轻轻敲了三下，她打开窗户，竟是刘璃站在窗外，正笑盈盈的看着她。白雪惊喜之下，跃出窗户，扯着刘璃的衣袖道：“师姐，你到哪里去了？我找你找的好苦！”刘璃伸手在她头上敲了一下，道：“还说呢，那日施术时，你心里胡思乱想些什么？那石敢神石何等敏感，你心神稍有分散便会出岔子。你说，那日你被送到哪去了？”白雪忸怩了半天，才将这几日的经历讲出，刘璃笑道：“好啊，果然是因为那宇文太师！那日我不过提了他一句，你竟然就胡思乱想导致施术失败，你啊……”说着还轻轻摇了摇头，白雪不愿再谈下去，转口问道：“师姐，这几日你在哪里？”刘璃白了她一眼，道：“你还知道问啊。我被扔到鼓钟山清玄门脚下啦！白光一散我不见你便知道事情不好，只得四下寻找，一路探访到这儿才找到。好啦，现下也找到你了，跟我走吧。”白雪道：“走？去哪？”刘璃道：“当然是去找神农鼎啊，就算找不到我们也该南下和血兰会和了！”白雪支支吾吾道：“可是，我还没有和他们道别，不能就这样不辞而别吧……”刘璃笑道：“和他们道别？我瞧你是舍不得那宇文太师吧？”白雪脸上一阵绯红，道：“不是啊，还有陈哥哥和玉儿姐姐，席大哥宁珂郡主他们。”刘璃笑睇了她两眼，道：“你骗鬼去吧，昨晚上在河边，我全都瞧见了！”白雪心中一震，又惊又羞，两颊滚烫，急道：“师姐，你、你都瞧见了……”刘璃笑道：“是啊，你一出客栈门我就跟上了，本来想叫住你，但又想看看你要去见谁，没想到却是瞧见了我这小师妹私会情郎。后来我怕被那宇文太师觉察，便先走了。哼，你们倒是快活，我可是在村外的野林子里待了一晚上。”白雪低头扯弄裙带，羞得一句话也说不出了。刘璃却忽然正色道：“行了，你快些收拾收拾，我们这就走了，再迟些我怕那些人过来。我有话要对你说。”白雪极少见这师姐神色这般凝重，情知必有极要紧的事情，心中纵有万般不舍，也只得收拾了行囊跟她离去。

　　刘璃引着白雪向东出了村子，信步走了七八里路进了一处野林子。白雪见一棵树下有篝火痕迹，便问道：“师姐，你昨晚是在这儿过夜的？”刘璃白了她一眼，道：“你们有地方风流快活，我可只能在露天喝风饮露的。”白雪小声道：“我们没……”刘璃道：“没什么？我都看见了，他抱你回客栈还能有什么好事情。你……你真的和他……”说到后面，刘璃也禁不住红了脸，吞吞吐吐起来。白雪道：“不是的，我头疼又犯了，疼的昏了过去，他才抱我回客栈的。”刘璃奇道：“你也头疼？”白雪点点头，道：“是啊，疼得好厉害呢，当时我以为自己快死了。怎么，师姐，难道你也……”刘璃道：“那昨晚上你们走了以后，我的头也忽然痛了起来，好像谁拿锤子用力捶一般，疼得我要死要活的，直到东方发白才好些。”白雪心中一动，忙问道：“师姐，你那是第一次头疼吗？”刘璃道：“不是，在鼓钟山脚下的凤翔镇，我找到你时犯过一次，但那次痛的时间很短，而且也不怎么厉害，我也没放在心上。后来，我们走散后又犯过一次，那次疼的时间就长了，而且相当厉害，我还……出现了幻觉。”白雪心中大震，道怎的我和师姐发病的时间状况一模一样？刘璃见她脸色有异，问道：“怎么？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白雪轻轻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病，只是师姐你头疼的时候也正好就是我发病的时候，而且你说看见幻觉……是不是看到了无数道红光？”刘璃道：“正是。”白雪轻声道：“我也看见了……”刘璃大惊道：“什么？这、怎么可能？！”白雪看着她一言不发，两人面面相觑，对望许久，心中却同时一个念头：难不成我姐妹二人同是染上了什么恶疾？
　　过了许久，刘璃方道：“你也看不出是怎么回事儿吗？”白雪道：“不清楚，我还从没遇上过这样病症。”刘璃沉吟道：“也罢，我们先走再说。我总觉得这事情有些蹊跷，未必便是什么病症。”白雪点点头，又道：“师姐，这些日子你在哪里？”刘璃道：“那日我们失散后，我寻你不着，便先去了豆子坑，路上遇上了陈靖仇和拓跋玉儿二人，我跟在他们后面，他们赶路赶得很急，我险些追丢了。到了豆子坑一打听才知道，原来那伙劫走神农鼎的山贼是盘踞在豆子坑东三十里一座山上的一伙人，这伙人的头目名叫程咬金，此人力大无比，手持两把大斧，虽然做了强盗，本性却是不坏。这人虽然性情鲁莽，但他盘踞的山寨却是守备森严，我费了好大的功夫才混进去，没想到那小小的魔王寨竟然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的，我藏身都很是困难，就别说去找神农鼎了。后来我好容易摸到他们藏东西的地方，谁料到就在我四处找寻的时候，外面的大堂突然传出了动静，我不敢妄动便躲在门后。听声音，来人便是陈靖仇与拓跋玉儿，他们一来便直言要程咬金交还神农鼎，那程咬金性情火爆，三句不对便要动手，两边差点打起来，后来又有一人出来调停，正讲话时，忽然我听到背后有声音，与此同时，大厅上的人也听到了，便向这里走来。情急之下，我藏在了一摞杂物后面。门开后，却见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健硕男子和一名书生模样的人并肩而入，陈靖仇与拓跋玉儿跟在二人身后。我见那络腮胡子腰里挂着两把斧头，想必便是程咬金了，却不知那书生是谁。程咬金道：‘我说这里极是隐蔽怎么会有人混进来，是不是你听错了？’那书生道：‘我们三人都听到了，怎么会听错。是否有人，看看便知。’我正疑惑若是有人来到，我怎会全无知觉，便听那四人一声惊呼，拓跋玉儿更是咬牙道：‘宇文太师，你怎的会在此处？！’我大吃一惊，顺声望去，果然见到那宇文太师正站在财物堆间，身边还站着一名随兵。”说到此处，白雪忽然“咦”了一声，刘璃停下问道：“怎么？”白雪摇了摇头，刘璃继续说道：“只听他道：本座特来取被尔等强夺的神农鼎，今神鼎已到手，本座无需和你们废话！说罢他右手一挥，白光一闪，人便不见了。程咬金急忙四处查探了一番，对那书生怒道：‘神农鼎果然不见了！感情这两人是奸细，明着来索讨，暗地里却勾结官员！！’说着便要动手，陈靖仇与拓跋玉儿虽欲解释，怎奈他根本不听，倒是那书生拦住了他，道：‘若是他们当真有心勾结官员，就该将咱们一网打尽才是，又岂有正主将自己的探子丢下的道理？’程咬金像是很听这人的话，便收了手，但还是面带怒容。拓跋玉儿便提议由他们出来寻找神农鼎，带回魔王寨以示清白，届时二人再行比过以定神鼎究竟归谁所有。他们又说了些场面话，陈靖仇和拓跋玉儿便离开了。我见别无消息可以打探，便寻了个机会溜了出来。回到豆子坑，我远远的便见到那二人商议日后的行程，这两人极好面子，与旁人订下的约定便是死也要履约。这比之为自己去寻神农鼎又是不同了。拓跋玉儿说此次行程极为凶险，要先回族里与她那姐夫商量一番再做决定。二人便向北行去。我一来没有你的消息，二来这神农鼎的下落还要着落在他们二人身上，便跟在他们后面，一直跟到拓跋部落。他们在拓跋部落待了两天，便启程向西而去。我跟着他们便遇见了你，没想到你又和那宇文太师在一处。”
　　说完，刘璃见白雪满面疑惑，便问道：“怎么了？哪里不对？”白雪道：“师姐，你在魔王寨见到宇文太师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刘璃道：“是在我们走散后隔日的傍晚。”白雪道：“这、这不可能，那时候，他不可能在那里。”刘璃道：“为什么？”白雪脸上一红，吞吞吐吐道：“那时候，他……和我在一起，怎么可能又在魔王寨……”刘璃见她脸红，便知其中必有故事，当下也不细问，道：“依你这般说来，那日在魔王寨的宇文太师是别人假扮的了？”说罢，她沉思了半晌方道：“我说怎么总觉得那日见到的宇文太师与往日所见有所不同，总觉得哪里别扭，却又说不上来，如今想来这宇文太师必定是假的了。可什么人要嫁祸与他？这人又在图谋些什么？”听到此处，白雪心中暗暗起急，只怕心上人被人算计，焦急之下，这番情绪便露在了脸上。刘璃看在眼里，笑道：“你也别要担心，那宇文拓年少为官，纵横官场十余年，于今不过二十来岁便能位极人臣，心思慎密，城府之深，非常人可比。谁要想算计他，还要称称自己的斤两。我倒是在想，如今看来是有另有一派势力介入，这派势力不仅觊觎神鼎，且还嫁祸他人，倒不知目的何在。”说罢，她低头思索，一时里便没再说话。
　　白雪忽然想起日前一事，心想倒要问问师姐知不知道此事，但这事又和那人有关，这师姐贫嘴惯了，问起不知会不会又被耍笑一通。她思前想后不知如何开口，但不问，心中总有事情，只得撇开羞赧，道：“师姐，我有事想问你。”刘璃抬头，却见她张口欲说不说却没了下文，便问道：“有什么话说啊，扭扭捏捏的做什么？你不是忘了我最恨这个吧？”白雪道：“你可知道九五之阵？”刘璃一怔，道：“什么九五之阵？听都没听说过。”白雪便将那日陈靖仇所说之事讲述了一番，道：“师姐，你说，他寻找神器是不是……是不是就是为了……为了这个九五之阵？”刘璃不答反笑问道：“你说呢？”白雪道：“我便是想不透才来问你。”刘璃笑道：“你心中是期望他是呢还是不是？”白雪小声道：“我，我？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刘璃笑道：“怎么会没关系？他当了皇帝就可以娶你做皇后啊！”白雪万没料到师姐会说出这般笑话来，立时羞的粉面通红，道：“师姐，你再这样胡乱取笑，我就恼了！”刘璃笑道：“哎哟，几天不见，脾气见长呀。”说罢，她正色道：“先不说我从没听说什么九五之阵，单说那宇文太师，他如今手掌天下兵权，朝中军中威信极高，手中一柄轩辕剑所向披靡，他要想当皇帝，这世上的皇帝都被他当遍了，还用得着费尽功夫去搞什么虚无缥缈的九五之阵？简直荒天下之大唐，滑天下之大稽。”言毕，白雪忽觉胸口一块石头落地，松了口气，但即刻又想到他若不想当皇帝，那找神器做什么呢？那假冒他的人又是谁想干什么呢？还有东莱……想起东莱，她忙问道：“师姐，那东莱的事情你听说了吗？”刘璃皱眉道：“我在来这里的路上，听一个行脚商人说起过，那人说的有鼻子有眼儿，不像假的。施术的景象也不是世人能编出来的，何况这事这么大，我看也……”“那，既然神农鼎的事情是假的，那么东莱的事情会不会也是有人嫁祸？”白雪急道，只盼师姐肯定自己心中的疑惑。刘璃却摇了摇头，道：“这我就不知道了。我想不通他为什么要屠城，屠城干什么呢？”听她这样说来，倒似是认定了东莱之事就是他干下的，白雪焦急之下反而镇定下来，道：“师姐，我，我想去东莱看看。”刘璃道：“怎的？你不信？”白雪道：“是，我定要将这事情弄清楚，究竟是不是、是不是他干的……我定要知道真相。”刘璃道：“那神农鼎的事情怎么办？这神农鼎的下落，我看还得着落在那宇文太师身上，虽然那人是假冒的，但毕竟他脱不了干系。再者，他没找到神农鼎必定不会收手，以他消息灵通，比之我们四处乱撞是好太多了。”白雪道：“师姐，我自己去东莱就好了，你不必陪我去了。”刘璃奇道：“怎么，你一个人跑那么远能行吗？当初要你自己去鼓钟山采药，看把你吓得。”白雪微微一笑，道：“师姐，我都自己走了这么远的路了，不会有事的。”刘璃看了她两眼，笑道：“你这小师妹啊，平时乖得很，可自己拿定了主意的事任是谁也拗不过来。好吧，我看这事儿不了，你也不会死心，那你就去一趟吧。记得东莱事毕，立即回来，我们在商洛上回所宿的客栈汇合。若是你在商洛见不到我呢，就在那间客栈住上几日，我自会去找你。”

　　自野林子出来，两人便分道而走，刘璃回去继续跟着那行人，白雪则独自向东行去，一路上倒也无事。
　　这日午后，白雪来到一所小城打尖，普进城便见城中车水马龙，很是热闹。白雪打听之下才知道，原来这日是这座小城赶集的日子，四面村子里的村民都涌到了城里，自然热闹非凡。此时已过晌午，她尚未吃过午饭腹中饥饿，便随意捡了家干净的客栈进去。
　　这客栈已是人满为患，只有紧靠角落的一张桌子还空着，她便在那张桌边坐了下来。定睛看来，这客栈大堂里十张桌子竟有八张都坐满了身带刀剑之人，这些人形容粗犷，看其穿着打扮倒像是塞外来的，中有几个中年女子，姿色也自平庸，和那些汉子一般大口吃肉大碗喝酒，这些人不停的要酒要肉，店小二忙着招呼他们也就顾不上来招呼白雪。白雪也不着恼，只是自己倒了杯茶，静观客栈中情形，心道这些人都是塞北武林的，不知道和天道宫有没瓜葛。但见那些人只是喝酒吃肉，间或闲谈几句，却也都是些没要紧的事情。白雪见听不到什么，正要叫店小二点菜，却忽觉身后一人蹭过，她转头看去，却见是一名身着湖绿裙衫的少女，那少女不过十五六岁，生得明眸皓齿，肤色白净，冲她微微一笑便跑出了客栈。白雪也不在意，店小二却走了过来道：“姑娘，你还不快追，你的钱袋子被那丫头摸跑啦！”白雪一怔，伸手摸去，果然自己挂在腰上的钱袋不见了。那店小二道：“那丫头在这附近逛了有三五天了，总是她一来就有人丢东西，可谁也没当面逮着……”也不待店小二说完，白雪便急忙跑出了客栈，却见街上人潮涌动，熙熙攘攘，再也不见那少女的踪影。

　　考研完蛋咯，咱又回来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