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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哀求34 ...

  •   珀耳塞福涅已记不得自己被那些无孔不入的水纠缠了多久,时间可能很长,也可能很短,但肯定是足够他尽兴了。

      水面恢复平静时,偌大的浴场里,只回荡着她剧烈起伏的喘息,上气不接下气一般,她浑身沾染着亮晶晶的水珠,还有更细小的汗珠,每喘一次,便扑簌簌地滚下来一些。

      她现在大脑一片混沌,唯一能感知到的,只有屈辱。

      巨大的,几乎让她无法承受的屈辱。

      她虚脱地靠在浴池边缘,眼神呆滞,徒劳地护着前胸,双腿死死合拢在一起,一边猛喘,一边捂住嘶哑、干辣的喉咙,眼角涌出许多泪水。
      他怎么可以这样做?

      刚刚经历的一切,比噩梦还可怕,她宁愿自己被强#暴,也不想在他戏谑的目光下,在他操纵的以水为形的武器下,颤抖着产生反应。

      后来她的全部身体差不多都被水席卷,每一处都没能幸免。他就像要验证什么似的,越来越放肆。在这些持续了一段时间的接连刺激下,即便是最贞洁的圣女,也未必可以抵御住,不发出无法控制的叫声,和战栗般的反应。

      又涩又痛的咽喉像一枚耻辱的印记,时刻提醒着她刚才到底经历了什么,她用双手捂住脸,觉得自己再也没脸见人了。

      即便这一切都只有他收入眼中。

      她第一次深切感觉到,两人之间的悬殊差别,这种完全不对等的关系,让他可以随心所欲侮辱她,而她连逃避都不可以,只能按照他喜欢的方式,屈辱地接受,以此取悦他,满足他……

      本不应该是这样的啊?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是自己做错了什么吗?

      她垂下眼睛,望着倒映在水面上的自己缀满泪水的脸,和凌乱纠结的头发。

      记得上一次临水自照时,她还是笑着的,因为帮助了一个可怜的男孩,而由衷地感到开心,那时她胸前别着一株火红的彼岸花,很配她的发色,塔纳托斯安静地站在她身后,像一个忠诚的保镖……

      那个女孩,现在还在吗?

      喘息渐平,她脑子里出现了片刻的混乱,忽地向着水面伸出手去。

      那个还对爱情带着甜蜜向往的无忧无虑的女孩,她是不是就在水面下呢?如果她伸出手,是不是就可以触碰到她,然后她们重新合二为一……

      眼前一阵恍惚,水下似乎有什么炫目又脆弱的东西在闪烁,那一定是她破碎掉的另一半灵魂。她怔怔地望着它,眼神哀伤。

      要不要捡起来呢……

      哗啦一阵水声,那片灵魂消散了,水下的女孩也挥手告别。一直坐在特等席欣赏的那个男人,从水中站了起来,他的忽然行动,搅乱了她的浑噩,她本能地抱起肩膀,不知道接下来等待自己的会是什么。

      她忽然好害怕。想回家,想回到母亲的怀抱里——

      如果说以前她还会有一种小公主发脾气似的抱怨,那么现在,她的心境和那些被拐#卖到魔窟的女人毫无二致,就在今天的早些时候,她还敢用幼稚的手段气气他,在他名字后面画小人,但此时此刻往后,她看向他的眼神里,恐怕就只有畏惧和耻辱了。

      他在轻薄若无的水雾中,向她缓缓走来,她更加抱紧自己,缩着肩膀使劲地往后靠,即便后面已经是冰冷坚硬的大理石板。

      他的气息有些乱,身形的压迫感更加强烈,她能感觉到他正处在一种怪异的情绪波动之中,因此愈加惶恐,但她始终不敢抬起头,刚刚的一切,让原本性格就偏软糯的她,越发想逃避,想找个贝壳一样的地方藏起来。

      “你那是什么表情?”他停住脚步,居高临下地问,声音冷酷中透着讽刺,投下来的身影将她完全笼罩住,“刚刚不是很爽吗?叫得那么大声,可真是让我大开眼界。你的母亲知道吗,她那个世间最宝贵最纯洁的女儿,在面对丈夫时,放#荡得连那位爱#欲之神都自叹不如。”

      她触电般狠狠地抖了一下,这些侮辱的语句,比淬了毒的尖针还刺耳。

      她不明白,明明是自己被捉弄,但到最后,为什么他竟这样理直气壮地发起脾气来?难道是她又触动了他的哪根逆鳞,让他腾起了怒意?

      还是她的错吗?是不是她做什么在他眼里都是错的,是可以和放#荡挂上钩的?

      牙齿咬破了下唇,纤细的血丝蜿蜒在下巴上,被初雪一样细白的皮肤衬托得触目惊心。

      但很快,恐惧压倒一切,因为他又往前走了半步,几乎就停在她面前,薄雾像一件衣服挂在他的腰上,果然这里的一切都是受他的操纵,她再一次感到自己之前的一切行为,是多么徒劳和愚蠢。

      “抬起头。”他发号施令般地要求道,她没有动,依旧死死垂着眼睛。

      不是因为最后的倔强,而是,真真切切的畏惧。

      她多希望自己是一个不那么敏感,性格强大的女性,可以对着刚刚侮辱过自己的人毫无触动,继续做该做的事,没有心便不会痛。

      可她生来就不是这种性格,小的时候妈妈就指出过这一点,说让她多向那些“坏”女人学习学习,否则会吃亏的,可她依旧学不来。

      她不喜欢利用别人,抓住一切便利条件为自己谋求利益。她也不喜欢报复,受到委屈了,就和朋友煲电话粥吐槽吐槽,也不会太往心里去。

      只是,在以前的人生中,她也从未经历过这样级别的伤害。

      所以,她懵了。又懵又怕。

      他的目光越来越沉重,她毫不怀疑,自己如果再不抬起头,绝对会被他强硬地扯着头发拽起来。

      可她还是不想抬头,她此刻多希望可以化成一滴水珠,悄无声息地融入整片水域,然后游到地面之上,游到母亲每天都会撒花瓣的那条小河中——

      母亲……

      她嚅嗫出母亲的名字,这个名字给了她一丝力气,她脑海中仿佛绽开了一朵希望之花。

      “没听见我的话吗,珀耳塞福涅?”他有些恼火地再一次开口。

      虽说只是突发奇想捉弄她一下,可是看见她那副敏感又轻荡的样子,他立刻联想到之前的风言风语,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明明最开始,是她主动抚上他的脸,攀上他的唇,肆意勾引,可这之后,居然还和他玩起了欲擒故纵的感情游戏,而他,想来也可笑,还真愚蠢地陪她玩了好几天——

      真不知道他搭错了哪根神经,从一开始,他就应该像其他神那样,直接占有她。而不是像安抚受惊的小鹿那样,等她心情好了,再满足欲#火。

      他承认,他对女人没有什么耐心,也不需要这种耐心。和其他两位神王一样,他骨子里就刻着一种想法,从来都只有女人主动爬上他的床,渴求他的垂爱,而不是他哄孩子似的安抚她们。

      是的,这一切从初始就跑偏了。真是无聊。

      今天,就在这里,他就要让她完成作为妻子的义务。然后,他会去摘下那棵石榴,掰开她的嘴,直接塞进去。

      这样想着,浑身便燥热难耐,之前那种暴虐的情绪又折返回来,主宰了他。

      他垂眸怒视着她,见她还是无动于衷,那种欲施加折磨的想法便更是如火浇油一般,熊熊燃烧起来——

      他受够了。喜欢的东西,直接上手夺来便是,何必搞出这么多莫名其妙的程序和感情纠葛?

      这个女人也一样,把自己包装成一副纯洁无垢的形象,骨子里和其他女人又有何区别?

      这样想着,他更恼火了,遂弯下腰,伸出了右手。就从他最喜欢的那头柔顺长发开始摧毁吧,她这么喜欢贴在壁板上,那正好就在这里——

      然而,他的指尖刚刚碰到她的头发,她就像蓄了很久力气那样,猛地一躲,手脚并用地扑上了地面。

      居然还想逃吗?有意思。

      遥远的原始情绪被调动起来,他甚至涌起一股狩猎般的愉悦。然而,她并没有逃走,而是扑向了自己的衣服。

      他微微一愣,看着她一边膝盖打着颤,一边用力将衣服抱进怀中,一只手颤颤巍巍地探进去,将一只小小的口袋紧紧抓在手中。

      那就是之前她藏起来的德墨忒尔送来的物件。

      原本他不想追究,可看她那副谨慎惊惧的样子,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吗?

      他立刻警惕起来。他了解德墨忒尔的个性,对于将女儿嫁给他这件事,她一直憋着一口气,绝不会善罢甘休。

      “那是什么?”他压低嗓音,质问道,抬脚迈上了地面。

      珀耳塞福涅好像没有听到他似的,背对着他,兀自垂着脑袋,双手交握,将那只小袋子紧紧攥住,就好像在汲取什么能量。

      其实从握住母亲送来的小口袋时,她就陷入了一种恍惚之中,意识仿佛从肉身上剥离开来,飘出了很远。

      她其实什么也没有做,她只是想在那上面寻找母亲的体温。仅此而已。

      那是此时此地,唯一能让她稍稍有些安全感的东西了。

      至于里面是什么,她根本没有去想,甚至当指尖碰到了一片坚硬的、刀刃一样的物体,她也无动于衷。

      对于她的无视,他感到了冒犯,于是一把攫住她的手腕,强行让那个袋子从她手中脱落。

      而刚刚一直视他为不存在的珀耳塞福涅,此时却疯了一样,扑身要去捡,但她慢了一步,袋子已经落到了他手中。

      她失焦的视线终于汇聚在一起,跪坐在地上,仰起脖子,用破碎的声音,泪眼婆娑地哀求道:

      “求求你,还给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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