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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搜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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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智瑶去买了块蓝妆花锻,回到驿站后自己琢磨着做出一个头套来,准备给烈焰用。烈焰太过显眼,一般人或许不识,但哥哥的暗卫们肯定是认得出的,所以要好好伪装。
舒智瑶做好后觉得有些惨目忍睹,可毕竟是处女作,还是满心欢喜地跑到马厩要给烈焰带上。烈焰低吼着往后退了两步,还把脑袋别到一边儿去了,以示丑拒。
“乖啦烈焰,这可是本小姐的处女作,你应该感到幸运,快过来。”舒智瑶搂住烈焰的脖子,使劲儿拉它。
烈焰上一秒还迷迷糊糊地听不懂主人的话,下一秒就被无情地带上丑兮兮的头套,绝望地耷拉着脑袋。
舒智瑶沉浸在自我满足中:“还不错嘛,多亏我们烈焰颜值高,嘿嘿。”
烈焰无情地留给舒智瑶一个后脑勺。
“哈哈哈...”一阵笑声忽然从背后传来,倒把舒智瑶吓了一跳。
舒智瑶地回头,看见一名陌生男子,大概十七/八岁的样子。
“如此俊俏的汗血宝马,竟被你带上个这样丑陋的...东西。”男子实在不知该如何称呼这个奇形怪状的东西。
烈焰听到自己被夸,高兴地扯着嗓子嚎了两声。
舒智瑶愤愤地看了烈焰一眼哼道:“没出息!”
男子低笑,继续揶揄:“你一个大男人,还会做针线活儿呢?”
舒智瑶倒是机灵,“男人怎么就不能会针线活啊,你还不会呢!”
舒智瑶看着男子一身青蝉翼丝袍,腰间一条镶着勾连云纹白玉带钩的深绿腰带,并没有其他多余的配饰。穿着如此素净低调,却掩盖不了那由内而外的尊贵的气息。舒智瑶若有所思,这个人还能一眼就识别出烈焰是匹优质汗血宝马,身份应该不简单。
“想不到大楚还有这样的巧嘴儿。”男子笑着嘀咕了一声。
“你说什么?”
“啊,没什么。”秦陆英轻咳一声,转移话题,“在下见阁下性格很是直率,相遇是缘,不知阁下可愿交个朋友?”
舒智瑶是偷跑出来的,不便招摇过市,更不愿和一些八竿子打不着撇的权贵有什么来往。于是一改先前的随性,舒智瑶谦恭又疏离地拒绝:“在下云游四方,四海为家,与公子交了朋友也无法时常把酒言欢,还望公子理解,在下先行告辞了。”说完就潇洒地走了。
男子被舒智瑶突然的转变搞得莫名其妙,愣愣地看着舒智瑶离去的背影,等回过神来以后才冲着舒智瑶离去的地方喊了一声:“诶!我叫秦陆英!”
可是舒智瑶已经转弯走远,并没有听到身后的声音。
——
舒皓轩已经派人寻了舒智瑶两日,仍是一无所获,气妹妹的不告而别,但更多的是对妹妹的担心。自己也已经修书一封,告知爹娘,爹娘应该不久就能接到消息了。
第二日戌时,楮良来报:“将军,今日也并未找到小姐。”
舒皓轩独立在梧桐树下,夜空被一张漂染上钴蓝色的巨大幕布覆盖着,只有星星点点的月光洒落在男子的肩上,显得那么孤独、那么落寞。
舒皓轩深舒了一口气,缓缓转过身来,语气极轻,“继续找,不惜一切代价。”近来舒皓轩神色憔悴,心情黯淡,行事作风也俨然没有了平日里的威严。
——
为了提防着哥哥派的手下找到驿站,舒智瑶时刻保持警惕,睡得特别浅。果然不出所料,夜间子时左右,楼下就传来了谈话声。
“谁呀这是,刚打烊就来敲门,还让不让人休息了。”驿站老板匆忙披上外衣,小跑过去开门,看到门外站着二十来个穿着制服的官兵后,顿时吓傻了眼。
“掌柜的可曾看到过此人。”为首的一名官兵举起手中的画像,画中的人儿正是舒智瑶,不过是一袭女装。
驿站老板瞪着眼睛看了看,觉得熟悉又陌生,给了一个模凌两可的答案:“回官爷,应该...是没见过的。”
“搜。”为首的官兵下令。
“是。”二十多个官兵有序地涌进驿站。
舒智瑶听着动静,迅速起身,飞快地把被子铺整齐,伪装成无人住宿的样子。然后奋力一跳,一把勾住房梁,翻身而上,把自己悬在房梁上。左右不过十几秒的时间。
而此刻秦陆英的房门猛然被推开,里面已然站着两个阴着脸的护卫。两名官兵面面相觑,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在两名官兵进退维谷之际,床上的人发话了:“你们在找谁?”
两名官兵相视一眼,然后识时务地举起画像,护卫接过,转呈到秦陆英面前。
秦陆英看着画中的人儿,慢慢皱起了眉头,若有所思。
官兵壮着胆子询问:“敢问公子是否见过此人?”
秦陆英抬头注视着两名官兵,盯得他们有些发毛,久久才收回视线,缓缓开口:“并未。”说完就躺下了。
两名官兵彼此使了个眼色,识趣地离开。
黑色的里衣几乎与屋顶融为一体,让人产生视觉错觉。官兵推门而入,环顾四周,并没有发现蛛丝马迹,更没发现悬在房梁上的舒智瑶,便快速关门离开,继续搜索下一间。
之后又陆陆续续听到了十来句“没有”和一句“撤”,等到一批人马全都离开后,舒智瑶才跳下房梁。嘴角缓缓牵起一抹鄙夷的笑,一些小兵小卒而已。
第二天一早,舒智瑶就换上了一身钴蓝色的袍服,领口和袖口上镶锈着丝边流云纹,腰间扎着一条同色金丝蛛纹带,一头乌黑浓密的秀发一丝不苟地束在嵌玉银冠中。这身打扮虽显得深沉,却也不失匠心。舒智瑶看着镜中的自己,满意地牵起嘴角,出门!
奕菲在书轩城的大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已经三日没有找到老大了。奕菲只是迷糊地记得老大在出走之前好像一直有念叨过要找什么人,但是自己也并没有把这一点告诉将军。不过既然老大要找人的话,那她一定不会这么快就离开书轩城的,老大一定还在书轩城里!奕菲这样想着,突然一只手就用力覆上自己的双眼,另一只手捂住她的嘴巴,奕菲眼前顿时一片黑暗,也无法呼救。
奕菲冷静下来,迅速伸手抓住对方的胳膊,想要给对方来个过肩摔。无奈对方臂力大的很,丝毫没有被她所折动,自己却毫无招架能力地被拖到一个小胡同里。
对方刚放下手,奕菲就迅速地抓住对方的胳膊,欲挣脱,反控住对方。
“是我。”
奕菲听到老大的声音,顿时愣住!慌忙松开自己的手,“老大,怎么是你啊!你没事吧。”
舒智瑶转过身来,看着奕菲,然后笑着道:“臂力还有待提高。”言下之意就是没事。
奕菲讪讪地挠了挠脑袋,嘿嘿笑。
“跟我去茶楼吧,我们坐下来说。”
“是。”
——
两人进了名叫蕴香楼的一家茶楼,要了二楼的一间包房。大厅里唱戏的声音透过屏风悠然传来,给这燥热的下午带来一丝安宁祥和。
上茶的是老板娘,三十来岁的模样,衣着朴素却不失优雅,略施粉黛 ,整个人的气质和茶楼的氛围似乎和为一体。
老板娘为舒智瑶斟了一杯太平猴魁,同时也为奕菲斟了一杯,“二位客官请慢用。”说完便打了个恭,转身优雅地离去。
舒智瑶觉得一个普通茶楼的老板娘,能够有这样的修养和心智,应该不是寻常人。
舒智瑶回神,望向站着的奕菲说道:“坐下说吧。”
“属下不敢。”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拘谨了,我不是说了就把我当成奕莙一样吗。”舒智瑶皱眉。
奕菲犹犹豫豫地坐了下来,才和舒智瑶解释道:“老大出走那天,将军发了很大的火,说我和奕莙只知道陪您胡闹,不知阻拦您,说我们没有一点下人该有的模样。”奕菲说着说着,头就低下了,再没有平日里意气风发的模样。
舒智瑶叹了口气,拍了拍奕菲的手,“好了,都是我连累你们了,哥哥也是太心急了,你们别放在心上。”
奕菲一脸感动,“老大,有您这么好的主子,是我和奕莙上辈子修来的福,您放心,为了您,我和奕莙万死不辞!”
“好好的,说什么死不死的。”舒智瑶嗔了一句,又恢复正色。“好了,说正事吧,我找你是因为我需要你们帮我找一个人。”舒智瑶说着就起身走到床边,从枕头底下取出一幅画像,缓缓打开。
画中的人正是身着军装的萧挺。
男人剪着帅气利索的板寸,有着一双深邃到让人能在不经意间沦陷的眼眸,一边嘴角微微上扬,是萧挺标志性的坏笑。整个五官立体分明,栩栩如生。
奕菲是第一次看到短发,这个人又穿着奇装异服,着实吓了一跳,不免惊讶,“老大,这是...?”
“这是...我的一个旧友。”舒智瑶有些神伤。
“这件事万不可声张,你和奕莙再挑选几个信得过的暗卫,五人足矣。以后就暗中跟着我,我到了哪儿,你们便在哪里暗中寻找。这张画像切记不可传播,所以你们要铭记他的脸,见着了及时禀报我即可。”舒智瑶吩咐道。
“是,属下这就回去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