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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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是安卓呢？
搭载了人类创造出的人格AI，并高度模仿了人类的构造和功能的机械人。
什么是人类呢
创造出各种奇迹的造物主，安卓们心目中的神明。
什么是机械生物呢？
侵略地球，抢走人类家园的外星人的造物，人类和人类造物的敌人。
经历过那场浩劫后，在地球辗转征战的安卓们小心翼翼的保存着神遗留下的任何东西，并且从中抢救任何和神有关的讯息。
寄叶也是一样，虽然议会以保密为由下令切断了连向人类资料总量子服务器的数据通路，但是核心里对人类的憧憬让他们也在战斗中收集着残留下来的任何东西，哪怕最后甚至要缩减个人自由使用空间，大家也都默许了保存人类资料为最优事项。
即使战斗的时候禁止有多余的感情，但在战斗之余翻阅资料库里前辈们搜集的资料，模仿并加以学习和体会，却并不被严厉到近乎冷酷的司令官所禁止，所以，对人类的探寻是所有寄叶机体共有的，类似精神寄托般的娱乐。
但是，这些资料完全不足以解释，叶的大脑皮层在那一瞬间产生的神经电流所代表的含义。
据pod们的分析，那是混杂了类似听到“人类灭亡”“寄叶计划”和“被拒绝时”的负面情绪。
所以虽然感到很不可思议，9S还是很乖的默默配合着人类的各种折腾，在询问了pod叶的当前情绪稳定后，才有些怯怯的提出了疑问。
“为什么出现情绪污染？”叼着铁丝正在给9S固定头饰的人类注意到手下人造人小心翼翼窥视过来的眼神，想了想，最后叹了口气。
“一种心理补偿吧，被迫失去喜欢的存在是痛苦的，所以必须做点什么来平复痛苦，让自己恢复平静。”
人类会喜欢敌人？读取了F碎片里人类的各种行为，陷入混乱的9s有些惴惴不安。
想起记忆里失去2B时，自己在负面情绪的推动下，结合从机械生物的思维碎片里学习的概念所做出的决定，9S看着除了作弄般更改自己的表皮构造外完全没给自己造成实质伤害的人类，又有些迷惑：
“那...叶会憎恨我，会向我复仇吗？”就像他最终决定杀掉A2一样。
“哈”眼前的人类明显被自己的话吓了一跳，瞪过来的黑色眼眸里满是不可置信。
“为什么这么说？”
莱叶看着眼前被迫穿上了2B的裙子，头戴pod们编织出的白色长纱和花环，甚至被自己画了唇膏打了眼影，要不是2B的高跟靴和脚是一体的估计连鞋都保不住的新嫁娘版9S，再次对能够提出这种伦理问题的人工智能感到不可思议。
“可是很痛苦啊”回想起当初那如同黑匣破碎一般横冲直撞的冲击，9s咬着下唇皱起了眉“不可以复仇么”
“9S！”
在旁边让pod帮忙扎起短马尾的2B闻言立刻语气严厉的训斥9S：“我们寄叶机体只要完成任务就可以了，拥有感情是严格禁止的行为。”
随后2B面对着还在沉吟的莱叶单膝跪地：“叶桑，9S作为我的随行支援单位产生了错误的行为判断，我作为主要执行单位会对此负起责任，请下达处罚命令。”
看着一脸严肃的2B和混杂着不安和困扰表情的9S，隐隐感到头疼的莱叶觉得好像又回到了被侄子上下五千问的日子里。
“等等，2B你先起来，先让9S解释下复仇这件事。”
然后莱叶见识到了一直保持着冰美人形象的2B难得表露出来的熊熊怒火。
“这种严重违反了作战管理条例的行为，这简直...”被要求更换的燕尾服衣摆的如同被风吹起一样鼓动着，银色的刘海也如同被2B的气势所摄一样微微扬起，刚刚还强调不许拥有感情的御姐看起来都要气炸了。
虽然听完莱叶也感觉这孩子挺任性的。
看着被打扮成少女的9S缩着肩膀面对着2B的怒气却还是一脸“我就是想这么做”的倔强表情，莱叶感觉那个叫A2的安卓真的好可怜，被托付照顾的居然是个一根筋喜欢钻牛角尖的小鬼。
“2B你先冷静下，9S，你能告诉我，为什么A2要杀掉2B么？”
“......”
“其实你知道的吧。”
“......可是她杀了2B。”9S下意识的反驳。
“那么，为什么A2要杀了2B？”
“......她杀了2B！”争辩的声音里满是不甘。
“最后一遍，以身为寄叶最尖端侦查型机体的身份，9S，告诉我，为什么A2要杀2B。”
“...因为我自己的请求。”终于在莱叶的逼问下平复了怒火的2B不忍的上前握住攥着拳低着头固执的不肯回答的9S的手。
出乎意料的倔强呢，莱叶耸耸肩，开始回答最早的问题：
“复仇啊，是基于对事实了解，建立在对自我的认知之下，以自身为代价为失去的珍宝所做的祭奠。”
“作为F的伙伴，我有为F所受的伤害追究责任的义务，但作为人类的我，并没有资格为了机械生物，向保护人类而杀戮的安卓做出你学到的复仇行为，这对你并不公平。所以我决定向你提出要求，作为我背负F死亡的代价。”
“所以，以同为友军的安卓而言，知晓真相的你对A2所做出的行为，并不适当。”
“不要被憎恨和怒火蒙蔽了双眼，而忽视了更重要的事情。比如如何补救，比如如何杜绝伤害再次发生，比如背负起一切，带着希望继续走下去。”
莱叶看着一脸懵懂的两个人造人，踮起脚一人头上摸了一把：
“没有人一开始就知道怎么做是对的，我很期待你们的成长喔。”
[提问：叶主动补充人格资料的意义是？]
“都说了很期待啊，比如和神一样的人造人之类的。”狡猾的人类隐藏起自己真正的想法，笑眯眯的带上9S的手套扣上头盔，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好了，9S，脱吧。2B，一会记得配合我。”
还没从鸡汤里缓过神的9S闻言猛地一惊，扭扭捏捏脱下鞋袜交给pod的他，在叶的再三催促声中，含着眼泪哀求着向2B讨饶未果后，9S犹犹豫豫的将手探入了裙底，颤抖着摸上了最后一层贴身的黑色的四角裤...
悬空的坐在要寨机械手指上，9S看着底下一片空旷的大海，顶着徐徐的海风和pod的记录光镜，强忍着身下风吹那啥凉的羞耻感面对着自己喜欢的2B，觉得还不如自爆核心算了。
168小时后....
一份经过多重暗号化的简短通讯包经由机械生物的网络开始在整个地球扩散开来，无论是安卓还是机械生物，都收到了这份跟开玩笑一样的通讯包。
结果如临大敌的安卓们好不容易解码了这个暗号化了200多层的通讯包后，里面既不是意想中的机械生命的攻击病毒，也不是什么关键性的计划书，更不是通讯包标题标注的机械生物无惨人造人的诡异讯息（纯洁的安卓们都表示有看没有懂），里面只是一个只有十几秒的短小视频讯息。
“虽然不知道机械生物打的什么主意，不过拍的倒是蛮好看的。”
画面里银色长发的少女穿着半透明的白色裙装赤着白皙的双足悬空坐在钢板上，周围一望无际的大海空旷而蔚蓝，头上缀着各种零件的白色薄纱随着海风轻轻的拂过她精致的脸庞，樱色的红唇莹润欲滴，虽然被光学眼罩遮住了大半面容，但是从那乖巧中不失活泼的笑容里可以判断出她绝对是个可爱的新娘。
然后画面一转，一个身着黑色燕尾服身材挺拔的金发青年向着少女伸出了手，少女如同终于见到了期待已久的骑士般欣喜的轻抚凸起的胸口，凭空拿出了一个黑色的盒子笑着递向了自己的心上人...
金发的青年缓缓摘下了自己的手套，画面定格在青年的手碰到黑盒子的那一刻。
地球上的抵抗军们百思不得其解，可月球上的技术研发基地可就炸了锅了。
这份短讯乍一看以为是机械生物烧了思考回路的产物，但是那个黑匣让高级技术研发骨干一搭眼就发现了问题，这种激发后拥有独一无二衰减频率和辐射强度的能源传导光流，少女手中的这个能量效率异常高的融合炉，是真货。可是对比钢板的数据资料推测的少女外形数据，在之前生产并投入使用的寄叶部队里并没有符合少女体型的机体。
但更重要的，是那个金发的青年。
技术部再次对明显数据过大的通讯包进行了再次解码，最后破解出了一段短短的画面，
他们奇怪的发现，画面里碰到黑匣的手，是用针对哺乳类的生物探测镜头拍摄的。
虽然只有短短的一瞬，但是镜头里清晰的拍到了血脉的流动，细胞的分裂和代谢，这些都足以让技术部的安卓们被推测出来的结论冲击到死机。
扔下紧急封锁消息开始互传讯息的那十一个卫星基地不谈，调戏9S和2B的莱叶因为一时的得意忘形有了大麻烦。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十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