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4、（一四四）哄情人高兴这件事好像也不是那么轻巧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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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一旦犯起小心眼儿钻牛角尖，简直比女人还没救啊。女人犯小脾气无理取闹，往往一支名牌口红或一条高档项链便可以令她们喜笑颜开既往不咎，虽说不能根治吧，但是若非触犯到她们的原则，跟男人的小打小闹都不会记恨很久，过段时间甚至还可能变成同性朋友间的炫耀谈资。到了男人这儿完全不懂感性，忽然想起花形以前长篇大论阐述的用恋爱线性关系，试图用数学方法解析情人间的分歧，真是服了这些理科男！
分析得不错，但藤真是不会套用在自己身上的啦，脾气不好，任性这些毛病固然不假，但他可不记仇呀，凡事热处理，闹过吵过便不再提，反观牧那家伙呢，吃个飞醋多大点事儿，虽不想这么说，可这摆明了就是自找不愉快，活该嘛！自虐了快俩礼拜不说，往后肯定还会把这个当成把柄冷不丁就拎出来戳他一戳，哼，等着瞧吧。
喏，这不就上个礼拜六，一早起来就絮絮叨叨和他说了一大堆“鸟语”，只能这样形容了，什么鸟类王国如何如何啦，野生动物社会怎样怎样啦……听得他晕头转向，过去怎就没发现这家伙如此喜欢动物来着，唉，原因估计只能是心里还不是滋味儿，又不愿给自己笑话无理取闹，故而不肯直说，不说点什么释怀不了就东拉西扯强行映射，其实这样子更可笑哩！
周一来到学校，藤真碰上仙道便问他，当时怎么放过清田的。满以为仙道会扮白痴状敷衍过去，谁知他竟一本正经地回忆说没和清田正面接触，流川可能至今仍蒙在鼓里，完全不晓得他吃飞醋这事，当时嘛，流川虽说神经大条了点，可也看得出他心情不好，于是就买好吃的好玩的哄他，然后又愉快地身心交流了一番，再后来这不流川和清田同时毕业了，没有碰面的理由了，所以就不了了之过去了。快瞧瞧这些鼠肚鸡肠的男人吧，哼哼，记得可真够清楚的！
但是“女朋友”嘛，确实得哄的啦！别看藤真抱怨满满，实则蛮开心，甚至可以当成炫耀，牧之所以吃味儿说明对他在意得紧！所以趁着今天离校早，他就来给小一挑礼物咯。
横滨可是繁华都市，精品店多得是哩！他打算买一枚戒指送给牧。原计划等手头有了些积蓄再去定做一只举世无双的婚戒，最起码要多镶几颗钻，让那家伙收到后惊喜到窒息，哼。然而眼下计划不得不提前了，不过倒也无妨，这就相当于订婚仪式和结婚典礼的区别。哎呀呀，他们快和正常交往没区别了！既可以像女朋友那般撒娇，也能像这样做回哄女友的大男人，对于这种双重身份他还是很受用的，再加把劲的话，差不多可以把那家伙拿下，夺回主导权了，啊哈哈！
话说回来，就算只是订婚仪式，也不能太草率没有半点诚意是不是，可他平时几乎不关注奢侈品资讯，只得向姐姐求助，问她哪些珠宝品牌比较受青睐，给他推荐一下。然而到知道的品牌门店稍微看了一圈，买不起啊！
他相中了卡地亚一款黄金戒指，一眼看上了其简洁的设计，除此之外也没有特别之处了，这不就是普通的18K么……因为是限量款所以定价格外高，男戒指比女戒指还贵的道理何在啊？至于其他款式，心里有了最优选择，就不愿意退而求其次了。牧送给他的戒指是蒂凡尼的，要不再去蒂凡尼专柜挑挑看吧。
走出店门，藤真不禁有点气恼，望望天色，慢慢朝车站方向走去。
蒂凡尼的横滨分店建在哪儿呢，元町应该有吧？目前距离山下町不远，坐公交车也就两站吧。
等车的工夫，他在考虑施华洛的镀金戒指，那也价格不菲的，不过款式新颖，可供选择的面宽，权且作为订婚象征完全没有问题，实在找不到更好的，就这么决定了！
只是作为哄恋人开心的小礼物，也不一定非戒指不可吧，但藤真不这么想，戒指象征着承诺和束缚啊，小一拿到后心里就该踏实了，不然难不成买项链或耳环？爱戴首饰，花里花哨的男人，啧啧，他的小一可不是那种类型！
藤真在元町逛到一半，天黑下来了，秋意渐深，白天变得短了。国内的精品首饰店，高档商品的价格也很惊人哪，不得不说他对挑选这些真的不在行，什么性价比之类的，光考虑着省钱还谈什么心意，与其这么小家子气干脆一毛别拔！那他为啥要比对价格，这不苦于一介穷学生囊中羞涩吗！看中的吧买不起，买得起的又嫌够不上心目中的标准，一番矛盾下来，他心烦了。
算了，算了，就施华洛世奇吧！那个小天鹅商标还蛮可爱，他满心意气地想道，那家伙不是正好喜欢鸟吗，终生一夫一妻制的天鹅不正是最好的心意象征。
今日为时已晚，明天后寻个时间去买吧，既然距中华街不远，那就带一份烧麦当宵夜好咯。
等这周过完……下下周才到学园祭，时间还相当充足，资格考试也结束了，可以好好训练准备大学篮球联赛，还得回高中督促下，至于电影，这周六他最后一出戏啦！小说里并没交代阿国最后的命运如何，反正不可能和才藏在一起，很可能就和她之前的情妇过下去了吧，那样倒也不算坏事，毕竟大阪夏之阵结束后天下就统一了，战乱结束，百姓得以慢慢安居乐业了。
想到此处，藤真心中一阵莫名的爽快，装烧麦的提袋在手中摇晃，他不由哼唱起《知床旅情》，边唱脑中边浮现牧那副闷骚相，心里忍不住“咯咯”笑，真可爱啊！在这世上会用“可爱”形容牧绅一的除他之外恐难再找到第二人，牧的长相细看之下便会发现不少可圈可点之处，然都与“可爱”相去甚远，整体上的感觉就格格不入。在情人眼里可就不然了，藤真就是怀揣这么一种直感，或者也可以称为自信，不会有人比他更爱牧，包括牧的生身父母，反过来亦然，嗯，也许说“心意互通”更恰当？他俩在一起，从未有过猎奇之类的心理，就是单纯的同男女之间一模一样的吸引。现在也很正常男女之间一样啊，会吃醋，会闹别扭，会拌嘴，还会动手打架……嗯哼哼。
心情怎么这么high，就好像喝醉酒似的，明明戒指都没有买成——
一道耀眼的光线打他眼前一晃，充满了神秘的味道，他不由自主扭过头去寻找光线的来源。
心里一时快活，藤真就想着在马路上多走一阵子，此时正通过一条平时人少的街道，两旁的店铺相继打烊，左侧两幢建筑物的间隙前有个摆摊卖首饰的商贩，刚刚的亮光来自于此人打开的箱子中的商品，他走上前去。
什么啊，弓身打量了一遭便觉没劲了，箱中黑绒布上展示不过是常见的地摊货，仿造的水晶挂坠，耳环等等，他直起身欲走，摊主却说话了。
“这位小哥，相逢便是有缘，买条项链吧！”
哼，这等俗气的揽客用语——摆小摊的中年男人的声音甚是动听，有种奇异的魔力一般，藤真的脚定在原处，借着路灯光线再看男人的脸，倒是挺面善的，那就姑且再听听他的推销吧。
“小哥一定在想，就是些粗制滥造的便宜假货吧？这可就大错特错了，我这里摆的可都是地道的天然矿石制品，消灾避祸，保佑姻缘，百试百灵。”
唔，果然是这番推销商品的俗话。如果是天然矿石，来自于大地本身的产物，本身确实具有能量磁场，这几乎是常识了，问题是卖货的都拍着胸脯夸口自己的东西是天然的，有几个是真？
藤真又快速扫了一圈箱子里的饰品，就算是仿造的，价格低廉就买个送给妹妹玩吧，因为他对摊主产生了好感，花点小钱心甘情愿。
“这个戒指……”他指着箱角唯一一枚镀金镶嵌水晶石的男戒指，反正镶的不可能是钻石吧。
本以为摊主会大肆夸他“眼光不错”继而吹捧这戒指一番，哄劝他赶紧掏钱买下，但摊主却皱眉了，欲言又止，沉默一会儿说道，“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这……这他又不是不打算付钱，推销客套话说完开始故弄玄虚了吗？
“多少钱？”他问道。
摊主不说话，左手伸出三个指头，右手又摆上五个指头。
350元吗，这么便宜啊。不对，3500元？喂，稍微有点贵，不如……还不对，难不成是三万五千元？天哪，那可以在专柜买个仿造宝石胸针了。可不要说其实是三十五万元哦，与其买地摊货不如办张信用卡买下相中的卡地亚戒指呢。想敲他竹杠可没门儿！
摊主讨价还价的姿态可完全是一副圆滑小摊贩嘴脸，之前的好感顿然无存，看来是他想太多了，以为会发生电视节目中编排的不可思议事件，不经意在神秘货摊上买入了神秘物品，谁知这是受过古老咒语洗礼之物，之后生活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好歹也是个成年人了，怎还能有这等幼稚不切实际的想法！
最后藤真以2500元的价格买下了戒指，摊主一边收起钞票一边用他那好听的声音揶揄，“你这小哥还真是精明！”
精明个屁，藤真在心中呛道，我要真精明才不会在这儿浪费时间早就扭身走人了！买下这么个玩具戒指也够不可思议，鬼使神差就……随便套在手指上试试，拿不掉了？！他用力往下拔，戒指仍旧卡在指节处不上不下。
“喔呀呀，看来真的和你有缘哪！”
摊主乐呵呵以事不关己的态度告诉他回家之后用肥皂水洗手或者在手指上涂些色拉油吧，反正你是甭想退货了！
藤真超想对他竖立戴着戒指的左手中指耶，不过那也忒不文雅，算了，我大人不计小人过，以后甭想我再来光顾！
这段小插曲并没有破坏他当晚的好心情，虽说顶多是廉价的人造锆石，他抬起左臂，在月光照耀下却是挺美的，这点儿钱花得值了，自己留着玩吧！过个一两天再去施华洛专柜买水晶戒指。
*
牧这边，前段日子那个难受劲儿快过去了，心里舒坦了不少。
今儿课后忙活玩社团的事，他特意绕远路去卖关东煮的摊主那儿光顾，想必各位都猜到了，他要拜访的正是今年情人节那段日子跟踪他、对他恶作剧的那位摊主大叔。
摊主大叔后来确实信守承诺，没再使出什么恶作剧，只要见着他们几个篮球队的来吃东西，每回都附赠些小菜或清酒，牧偶尔单独过来跟大叔扯扯淡，倒也蛮愉快。
“近来可好，交了几个女朋友，上床了吗？”
牧一落座，大叔就殷切地将倒有啤酒的玻璃杯递到他面前。
“好好的大小伙子，别支支吾吾的！上次就给你含糊过去了，你该不会还是个处男吧？”大叔毫不顾忌地挖苦他。
牧佯作生气唬道，“您要是总这么说话，我下回可不来了啊。”
“别啊！”大叔笑着接过另一位客人递过来的钱，继而忙活起手里的活计，“你还是老样子？”
牧呷口酒，点了下头。
“趁着没别人来，”大叔探过身，“你悄悄告诉我，上过几个女人，”他伸出右手五指摆了摆，“这个数，只多不少吧？”
“您怎么总是……”牧苦笑着歪头。
“男人对这个都不感兴趣还能对什么有兴趣，我记得你是学盖房子的是吧，哎呦，你们大学里学的那些可别跟我念叨，一堆一堆理论，听不懂哩！”
“通俗说来，是盖房子没错，您愿意用搭积木游戏来形容也没关系。”牧撂下酒杯耸耸肩。
“你要是学烹饪的，咱们大概还能聊上几句。哎，还是讨论女人的话题有意思。”
“这您不怕家里的老婆闹啊？”
大叔忽然挺起了腰板，“我这个人活了大半辈子确实没啥值得在人前夸耀的，不过就只有这一点，绝对可以拿来吹嘘！”
“结婚快三十年了，我和我老婆恩爱如初哪，这么多年都没红过几次脸的，连亲戚们都唏嘘。”大叔挠了挠厨帽下面的头发，“我嘛，你也知道了，爱作弄人的坏毛病死活改不了，但我老婆不嫌弃，从来没嫌弃过的。”
大叔帮牧把调味料摆到近前，“女人看男人的眼光，有时确实很奇怪，一旦爱上了，就算那是个顶风臭十里的无赖，也会一门心思死心塌地跟着他，你说怪不怪。”
“呦，您这是说自己无赖？”牧接茬儿调侃。
大叔也不恼，“嘿嘿”笑着说，“好了，快吃吧，趁热吃啊。”
“那，男人的眼光呢，你站在自己的角度说说看。”
“嗨！”大叔猛一挥手，皱眉道，“这有啥可说的！”
“你非要听，我也只能说男人都是天生的捣蛋鬼，哈哈！”
“确实是本性决定的，男人生来就喜欢惹是生非，这辈子总惦记干出点惊天动地的事情，然而世上有那个大本事的家伙却少之又少，龙王注定要呼风唤雨腾云驾雾的，而虾兵蟹将就只能干点子小偷小摸的事，是这样子的吧，高材生？”
老板的话，是有几分道理，牧咂摸着鱼丸的滋味点头。
“龙王底下的虾兵蟹将也是分等级的，不可能都是清一色小喽啰，拿大企业来说，社长下面有董事，董事下面有各级部长，部长下面又有各部门经理，对吧，跟古时候的朝廷官阶制度一模一样的——”大叔忽然双手叉腰拧起眉毛，“哎呀，我想说的不是生在摄关贵族公卿家注定天生龙凤，虽然也没有错，但不是这个意思！应该是身在同一个阶层，或者社会底层，有龙种的家伙就是能杀出一片天地，时机一到摇身一变，而身边其他的家伙就只能继续玩泥巴。”
“嗯，时势造英雄，英雄创时代，受大运庇佑的奇才一个世纪都不见得出现几个，咱们还是聊点轻松的吧。”
大叔干咳两声，“那，你喜欢怎样的女人啊，啥样的女人才是最好的？性情温良淑德的女人适合娶回家过日子没错，但要论那个身为女人的魅力，可远不及风骚游女哩，可让人心痒痒了，拘谨迟钝的女人看着就教人泄气，当男人有时也挺矛盾的，是吧？”
“……”
牧心想，咱还是继续讨论英雄话题吧。
*
且说那晚藤真回到家也没能把戒指摘下来，尝试了用肥皂水和色拉油润滑的方法，洗澡时特意多涂沐浴液，把手指弄胀了反而卡得更紧，他开始郁闷，这不活脱脱花钱受罪么，烧麦都没心情吃了！但转天还得上课，只能先睡了。
早上醒来急匆匆吃过早餐就出门了，没顾上理会手上的戒指，大学生染发戴首饰不是司空见惯的事么，只要不弄特别夸张的造型就不违反校规的啦。
上课倒是无所谓，到练球和干活的时候就苦恼了，藤真只好到水池前将洗手液涂在手上，再次试图把左手中指上的戒指取下来。
他这才后知后觉意识到牧的手型和他不同，手指的尺寸自然也不一样，戒指这东西如果不是试戴直接买下没准儿就会发生自己这样的情况，那可就直接惊喜变麻烦了，搞不好还得吵一架。牧买给他的戒指，他当时照样没试啊，但也是稍微大了那么一点点，所以尺寸宁肯选大的，除非是量指定做，专柜的标准尺寸不可能套在每个人手上都恰到好处，他好像太郑重其事了，这回不就是个演练嘛。
黄金和铂金相比，显而易见后者更为贵重，可他就是对黄金情有独钟，似乎生就对金色的东西有种向往，这可能是从小就有的强烈求胜心影射，第一名的奖杯向来都是金杯，第二名才是银白色的，金牌也一样，可从来没听说过有铂金牌这么一说，金色象征着胜利，金色就是最高荣耀！因此看到这枚镀金戒指才会情不自禁套在手指上吧，打算送给牧的戒指，就算眼下手里的钱足够买个铂金的他依然会选金戒指，买不起纯金的那也要选个高档镀金的，银戒指嘛……丰富新颖的创意造型现在也甚是流行，可就是觉得不足以衬托他的心意。
忽然记起有种说法，戒指也代表女性的私密部位——他心里“咯噔”一下，使足力气一拉——哇，疼死了！终于摆脱了这一天一夜的折磨。
藤真鼓起脸颊吁了口气，甩甩手，打量这该死的戒指，如果套在无名指上就刚好了，天晓得昨天怎就用了中指，噢不行，无名指只能戴牧送的戒指，可不能随便瞎用！
这回爽快了，他一边掂着戒指一边走回篮球馆，训练结束后还来得及去施华洛专柜，嗯哼哼。
今天摊位的布置工作弄完，仙道也换上衣服来到篮球馆。
“嗨，学长，这个双休日能去打工了吗？”
“很遗憾——礼拜天的话应该可以。”
“学长的戒指呢，挺不错的呀，莫不是——”牧前辈所赠，仙道转转眼球，“钻戒？”
呦，这便宜货一眼看去还真能以假乱真，藤真本想实话实说，一个转念得意道，“是啊，可贵得紧呢。”
“大手笔啊！”
藤真“嗯哼”，故作深沉地耸耸肩，“废话等下再说，你赶紧去热身吧。”
仙道打了个“OK”手势，就去器械那边了。
藤真深吸口气，重新摆好投篮的姿势。
作者有话说
第144章 （一四四）哄情人高兴这件事好像也不是那么轻巧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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