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8、（一二八）暑假总是不能缺少海滨浴场，一日女友体验是什么玩意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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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十分小心地将藤真送给他的冲浪板搬进卧室，暂时立靠在书柜上，托着下巴歪头端视一阵，他坐到床铺上继续欣赏。
这美妙的紫色，这惹眼的火焰图案，越看越是喜欢，整间屋子都因它蓬荜生辉了，完全舍不得用啊。没错，像自己这样的业余人士，拿这么好的板子随便瞎玩玩太浪费了。就这样摆放在屋里充当摆设，又觉像是英雄无用武之地，同样是浪费。
牧每年夏天都玩冲浪不假，但从没有接受过专业的指导，也就是健身锻炼时和俱乐部的教练稍微讨教过几句，或是跟偶然遇到的冲浪爱好者互相交流一下经验，曾有个年长的爱好者邀请他加入一个自发组成的冲浪同好会，但他婉拒了，因为平时没太多工夫响应同好会的集体活动。
提到健身俱乐部他可想起来自己有日子没去健身了！此前做过几次健身规划，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一切以学业为优先。从书桌抽屉里找出会员卡，果不其然过期了。这家俱乐部是连锁的，会员卡续费之后，东京的门店一样可以使用，然而恐怕他仍不能保证定期光顾。一画起图纸来，连去体育馆的时间都没有，哪还顾得上专程跑去健身房。
牧再次转过身凝视冲浪板。
他没有选择深爱的篮球作为将来的事业，冲浪也一直将自己摆在业余者范围中，尽管没有彻底也绝不会放下，但还是感到曾经身为球场上体育健将的那个自己在逐渐远去，取而代之的是身为理科生的未来建筑师。
人生总要有过渡，没有人是一成不变的，即便变化只发生在内部。他不觉遗憾，作为业余爱好反而更能陪伴一生，就是对疏于锻炼心有惭愧，肌肉松弛懒散久了可就会变成可怕的肥肉、赘肉，自己这种体型，发福了的样子难以想象啊，为此也必须坚持健身！
话说回来，这闪闪亮的冲浪板真的好棒，牧抱住板子恨不得亲一口。
藤真不玩冲浪，可能是只凭店员解说选择的。冲浪板长度适中没有问题，但是宽度窄了点，尾端有分叉的鱼板不大适合在本地海滨浴场玩，也不是非得要见大浪头，只不过要到无人区域或危险海域才更能发挥作用，然而牧不想冒这个风险。
生长于海滨城市，他深谙大海的脾气绝不是温润的，不按规矩来，打破禁忌，触怒海的下场不堪设想。就是的呢，这么好的板子万一刮花了多可惜，可不能随便乱来。
牧把冲浪板安置于床铺上，光是这么看着便觉心花怒放，要不带着去东京的公寓吧，不行！学校里那帮家伙来玩的时候给碰坏了估计他马上会揍人的。
嗯，不过就是得了一块新的冲浪板，这个人就乐颠颠成这样，好像都不大正常了哎。
就是说啊，怎么成这样了呢，藤真也甚为惊讶哩。
他迫切想看看牧站在新冲浪板的英姿，今早刚好没事，前一天便在电话里和牧约好一起来海滨浴场。
牧依言带着新冲浪板来了，然而他将板子安置于遮阳伞下，让藤真稍等片刻，转身快步跑掉了！藤真不明所以，只好先坐下来等。不多时，牧夹着租来的初学者长板回来了，藤真那个气不打一处来啊！牧见他坐在新板子上也惊呼起来，不但把他拽起来还和冲浪板道歉！
“你——”藤真气得说不出话耶。
“怎么了，爱惜东西没错啊。”
“喂，那我岂不是白买了么！好东西就是拿来用的，就是要发挥它的作用和价值，不对么？”
“嗯嗯，是这样的。”牧连连点头，“因为是好东西才不能胡乱使用，不然不就是糟蹋，我目前的技术也就比初学者好那么点，还不够资格用这么好的，否则太对不起它了。”
“那你干吗还要带出来啊？”
牧无辜道，“这不是因为你在电话里再三强调么。”
“……”
牧抱起租来的长板，说他先去玩玩，嘱咐藤真不要坐在新冲浪板上之后就乐呵呵朝海那边跑去了。
留在遮阳伞下的藤真哭笑不得，就算男人会对嗜好之物相当执迷，可像他这样未免太奇怪了，不得不再次确信这家伙上辈子绝对是个婆娘哪！
藤真抱膝就地坐下，转头看看一尘不染泛着光泽的紫色冲浪板，他的小一这是爱屋及乌吧，因为是他送的所以才倍加爱护珍惜，嗯哼？也罢，他的小一高兴就好。
全国冠军，既是拼搏奋斗的源泉亦是个难以圆满的梦想，多少强队高手前仆后继，倒在一生悬命的关口，正因艰难冠军之衔才备显魅力，这是日积月累拼搏的意义所在，也是汗水与泪水的价值。
他曾经也是其中一员，现在仍站在最接近“现场”的位置旁观，也一直想着做点什么。所以他绝对不能迷惑，为了有朝一日能够亲眼目睹站在顶点的光辉，但就目前而言——唉，他登时垂下脑袋，火候还不够呀！
牧走回来了，甩甩头发上的水，擦干净手之后哼着歌将新冲浪板放进配套的收纳袋里。
他这样子忒好笑，藤真无奈道，“幸亏你不养马啊。”
“咦，关马什么事？”
“可不是吗，万一你是爱马之人，顶级千里马也得让你养成废物啊，舍不得训练，舍不得让它跑，估计都舍不得骑到它背上，每天只知道喂给上好饲料供着，日子久了，这马能不废啊？”
面对情人的讽刺，牧悠然说道，“你以为现在马是随便谁都养得起的啊，比收集古董车还奢侈哎！体育新闻我猜你从来不看赛马版，告诉你顶级名马配一次种的钱，都够在东京高档地段买套公寓哩！世界上真的存在汗血宝马，简直是从童话世界中走出来的独角兽，那身形太美了，只看一眼就挪不开眼球，身价嘛……至少八位数吧，哈哈，小胆儿吓破没？这是事实哪，现在就是把我家的房子卖掉，可能只够换四条马腿！”
“咿……”藤真瞠目愣住，“你不会真的有这个念头吧，以后收集名马？！别，千万不要，我光是想想你养养马的光景就觉得它们好可怜啊！”
牧乜他一眼，笑道：“养你就够了！”
“去你的！”藤真抬腿踢了他一脚，“谁是马啊！”
“嗯，”牧看着他沾满沙子的脚趾，“如今哪，马好像比人娇贵哎，所以你——”抬头看到藤真的表情，后面的玩笑话还是不要说出来为妙。
收好冲浪板，牧站起来拍拍情人的胳膊，“让千里马运货拉车，还用鞭子抽打它，那才更教糟蹋呢！”
“这是什么话，没这么夸张吧！”藤真不禁眉毛一挑，唏嘘叹道，“你何时这么贬低自己了？”
牧手插在腰间，晃了晃身子，“我的技术你也看到喽，跟电视里的冲浪选手那是没法比呀！再说，这种鱼板在这片海域派不上大用。”
藤真一听，低头噘嘴嘟囔，“搞了半天，怪我选错了，亏我那么精心挑选。”
“不是，不是，可没有责怪你的意思！”牧赶忙摆手辩解，“咱这儿的海滨浴场，太安全了，见不到百年一遇的大浪。咦，你不去游泳啊，一会儿人可就要多了，天也要热起来了，噢，别忘了涂防晒霜啊。”
藤真眼睛一翻，“呿，八婆。”
“什么？你说啥？”
“可不是么！”藤真干脆瞪着他说，“婆娘都没你龟毛，要我说，你就认了吧，当我女朋友，嗯？”
牧抬头望望天，太阳早已高挂空中，转回头来这才发现藤真脑袋两侧都别着“×”形细发卡固定长长的碎发，他转身蹲下又将新冲浪板拿了出来，“你要不要试试，站在上面试试保持平衡？”
二人走到浅滩，牧让藤真像游泳之前那样简单做做拉伸等热身活动，然后把长板放到水中教给他基本站立姿势。
“新手头一次脱离指导，遇上浪头突然从背后卷来，因为缺乏经验肯定会紧张，这时千万不要一慌神就跳下冲浪板，那样更危险，看到这里的安全绳没——”牧指着板子后方拴脚绳的地方，“新手下水前一定要检查是否已在脚踝上系牢固，但是就算害怕也不要玩命用手拉拽，重心放低，就像持球防守那样，用学到的要领保持身体平衡，多遇上几回突发状况也就不会慌了。”
牧说的头头是道，但他租的长板上并没有配套的安全绳，这家伙早不是新手了，可见完全不需要。藤真回想冲浪器材专柜的店员说的话，随冲浪板附赠的之后收纳袋，“脚绳”之类的配件需要另行购买，于是他买了尾舵，如今看来似乎也用不上了。
“那个，不系上脚绳，我现在是不是不能到水深的地方去？”
牧毫不犹豫地点头，“没错！你现在能做的就是趴在冲浪板上划到水稍微深一点的地方，然后尝试站立，放心，我时时刻刻都在旁监护。”
好没劲啊，藤真趴到了新冲浪板上，手脚并用往前划去。
“喂喂，不要去礁石那边，有水母出没！”
牧踏着疾步追赶过去。
“嗯嘿嘿~”藤真瞥他一眼，加速划水，牧好歹抓住了板子尾端，“让水母蛰到可不是闹着玩的！”
“我看啊，你是担心这块新板子吧？”
“换了是别人，一根手指都别想沾，大人您是例外中的例外嘛。”
藤真听了也没开心，这本来就是他送的好不好！“喔？那刚才我就坐一下，瞧把你急的！”
“在沙滩上和在海里不一样，”牧正经解释道，“海水有浮力，岸上板子要完全承受体重压力。”
“你——”藤真无话可说了。
“比起篮球，你其实更喜欢冲浪吧？”
牧把胳膊搭在长板上，“若问喜好程度那是没有分别的，区别在于优先顺序。我没想过要参加正规的冲浪比赛，也不想去挑战夏威夷的大浪，反正就是特别愿意一个人沉浸在冲浪的乐趣中，在篮球上就多了一份责任，不能随心所欲，那么篮球占的精力自然就多。”他认真地思忖道。
“这样哦。”藤真翻身从板子上下来，和他一样双臂搭在上面，海水刚好没到他胸前，于是抬手戳了他胸前的那点。
突如其来的举动让牧瞪眼惊叫一声，“喂！”
“干吗？”藤真仰头抬着眉眼，“碰一下还不行了，我碰不得？我还恨不得咬上一口呢。”说着他就做了个咬人的动作。
“不是这……”牧快速环视四周，来海滨浴场的人渐渐多起来了。
“在外面还是要注意，不能太放肆呀。”
藤真不怀好意地哼笑着乜斜他，“我那个提议怎样，你就扮演一下我的女朋友吧，一天就好。别急，知道你要抗议什么，那是不勉强你，就是跟我装装女朋友的样子。”
“那和现在有什么区别？”
“当然有啊！你以前起码有和女生交往的短暂经验吧，想想女生在你面前怎个表现，模仿给我看咯。”藤真摇晃着脑袋耸肩，任性地说，“我完全没有这种经历，让你哄哄我，这个要求很过分吗？”
牧无法反驳，只好沉默。
藤真又戳了他的胸，“有这么为难么，要沉思多久啊？”
“你这样——”牧皱紧眉头，表情可不怎么好看，“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真是的。”
“没错啊，”藤真面不改色直视他，“从修学旅行开始到今天，一共就做了一次，我就是欲求不满，精虫上脑了。”
如此诚实坦率的回答，些许气鼓鼓的样子，反而让人觉得可爱，牧低头抿嘴笑。
“嗳，”藤真用胳膊肘顶顶他，“我当你默认答应咯。”
“水母！”牧突然指着水面下嚷道，“哪里，在哪儿呢，我没看到啊！”藤真来不及看清楚就被他拽着上了岸。
一坐到遮阳伞下，牧马上将新冲浪板擦拭得一干二净，小心地放进收纳袋。
藤真双手叉腰站在一旁看着他的动作，蓦然说道：“我亲爱的女朋友，待我日后赚了大钱，定会给你买传说中的独角兽。”
牧一下子扭过头，“独角兽？”
藤真看着他的脸缓慢点头。
“嘿，”他站起身来，笑道，“然后呢，让我养成废物？”汗血宝马固然美，可你骑马的样子一定更美。
藤真也笑起来，“只要是你喜欢的，我都会设法满足，等我赌博赢上几个亿的。”
“哎呦！”牧佯作吃惊，“教师可以参与赌博吗？”
“唔，说的也是哈，”藤真也佯作思考状，“那换成买彩票总可以了吧？”
“好。”牧冷不丁戳了下他的鼻尖，“等你时来运转那一天。”
藤真开心地笑出了声。
“我来想想看，既然你是我的女朋友，接下来应该顺着我，我说什么就得听什么，明白么？”
这可就让牧诧异了，“等等，你先等等。”
“你对‘女朋友’怕不是有什么误解吧，”他挠挠发际线，“如今什么年代了，哪有男方说什么都对，女方无条件遵从的事，这样的男人可是要被唾弃的啊。”
“我就是思想陈旧，大男子主义，怎么了？”
“嗯，怪不得以前就找不着对象——”失言了，牧忙不迭捂住嘴巴，然后岔开话题，“咱一大早就来了，大人您都还没好好游泳呢，赶紧去吧，我就在这儿等，哪儿也不去。”
藤真一脸“这还差不多”的样子，“成吧，记得买好饮料。”说完转身就往浅滩走。
“哎——”牧想提醒他涂防晒霜，转念改口说，“今天不知怎么回事，海里水母特别多，你可千万留神哪。”
藤真点点头，表示会注意的。
牧呼了口气，在冲浪板旁边坐下。
藤真得知近期仙道在便利屋忙得不亦乐乎，果断在电话里跟老板说那就让仙道再多赚些零花钱吧，如此随便的雇佣关系怕是不可能在其他地方找见了，他越来越觉得藤真真适合这样的工作氛围呢。回到家里两三天，心情泰然踏实下来，开始着手做正经事了，藤真也在整理游学感想，开学后要公开交流的。至于今年的全国大赛，才问了几句，藤真的表情就不大爽快了，于是也就没再多说。
这个家伙呀，牧注视着前方走动的各色游客，就是执念太深，不过只要是正确的、积极的，那也没有道理非劝阻不可，毫无主见没有目标的人根本不可能成事。
他站了起来，买饮料去！大热天的，还是喝冰镇可乐最过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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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女友体验仍在继续呢。
牧备感心情沉重哪。回想藤真对待女士的态度，那是很讲究风度礼仪的，怎到了自己女朋友这儿就全变味儿了，左一句“我说话你不要顶嘴”右一句“你默默跟着我就行了”，居然还用命令语气，已经不能用大男子主义来形容了，这不可一世的姿态根本是乡下地方的地主大老爷做派吧！喏喏，现在又说教了——
“你看，我说一句你顶一句，这叫尊重啊？”
“我只是不明白，希望你解释清楚而已。”
“还继续顶嘴，嗯？”藤真抬了抬左边的眉毛。
“……”牧无话可说。
“好吧，看来我不解释清楚你是不肯罢休了。”藤真点点头，“比方说你现在特别想抽烟——”“我从来不抽烟，也不会抽。”
“呃，不由自主就……”牧干咳两声，“您请，您请继续讲——”
“你在逛百货商店的时候突然想抽烟了，肯定知道要忍着到吸烟区再抽，或者干脆到外面找个没人的地方，而在家里的时候就用不着顾忌了吧，想抽随时可以抽，在哪儿抽，抽几根都可以，没人干涉，别人也无权干涉。我举这个例子来说明对待‘内外有别’，非常浅显易懂吧，精神正常的人会随便在公共场所抽烟打嗝放屁吗？”
“哇，你好封建，这还不是媳妇呢就没人权了啊！”
“结了婚的女人当然是丈夫大过天啦，没有信仰就要把丈夫视为信仰，丈夫的地位比全国八百万神明还崇高！不过我是非常反对暴力的，绝对不会动手打人，窝里横的男人在外面都是窝囊废，无一例外。”
“嗯嗯，可你搞得是思想镇压啊！”
“对付你这种不听话的媳妇，当然要镇压咯。不然让你成天气我？”
“哎？刚才还是女朋友呢，怎么这就变媳妇了？！”
“怎么，你不乐意了，想反悔，不要嫁给我了？”
牧蓦地揽住他的肩膀，“我投降了，不玩了行吗。我本还期待着大人您怎么疼爱女友来着，没想到等来一番管教啊，我真投降了，扮不下去了。”
藤真抢过他肩上背的冲浪板，“我来拿！我这不正要对你好呢！”
“怎么个好法？”
“给你买好吃的呀。”
牧眨眨眼睛，“扑哧”歪头笑出来。
“有什么好笑的，现在是不方便回咱家，不然我给你做顿大餐！”
咱家？牧意识到指的是他东京的公寓。“心意我领了哪，我现在还不饿。”
“哎哎哎，我对你的好，你只要接着就是了，难道就非顶嘴不可？”
牧多少能搞懂他身为男友或丈夫的逻辑了，应属那种旧时的大男人，在家中要求绝对的地位和权利，女方必须事事顺从他的旨意，在外处处维护他的尊严，小事方可随意些，大事必须由他来主持，态度不一定强硬，但主见寸步不让。唔，幸好自己也是个男人。
“那么，请问大人您要买什么好吃的？”
“这个，”藤真咂咂嘴，“你想吃什么？”
“我刚说过不饿。”
“又和我对着干是吧！”
“我说实话也不行啦！”
“就你这样的，一准儿嫁不出去！”
“嫁个屁，我看你这样的才是注定一辈子打光棍的命，白亏了这副好皮囊！”
“好哇，自知理亏就拿长相说事！”
“我理亏什么，你这才是蹬鼻子上脸，越迁就越来劲儿哈！”
藤真怒了，双手高举冲浪板，“STOP——冷静！”牧本能地后退一步，制止道，“这还在街上呢，别给人家看笑话了！”
“赶紧放下，放下，这是作甚！还说什么‘反对暴力’，就怕是你一疯起来用得比谁都流儿啊。”牧抓住他的手腕，硬是给拉了下来。
藤真只管恨恨地瞪着他，嘴硬道，“你可不是女人，当然没关系！”
“哎呦哎呦，这会儿又不是女朋友了，嗯？”
藤真僵了几秒，蓦地别过脸去，牧知道他在拼命憋住笑，赶紧拿过冲浪板挎在自己肩上，“这么一闹，我忽然就饿了，大人准备买什么好吃的？”
“走吧，就近到超市转转好了，想吃什么随便挑。”藤真淡然说道，没有回身，却牢牢握住牧的手腕。
这一举动忽然令牧感到挺幸福，这家伙只想和他在一起真的不在意旁人的眼光，过于温顺听话的可能因为缺乏挑战性久而久之难免会腻，还是和强势又霸道的斗来斗去更有意思。
作者有话说
第128章 （一二八）暑假总是不能缺少海滨浴场，一日女友体验是什么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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